《[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229、对峙

　　“你们就不能和我商量一下？”
　　中场休息的时候，伊尼娅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是说——你们起码和我说一声啊。”
　　“这太突然了，也太让人难以置信了。”她一边给欧洛丝递牛奶咖啡，一边扭头瞪了眼麦考夫，“这么短的时间，你们是怎么让十二个发达国家点头的？这么打美国的脸的公约，欧洲那些国家居然不开几个会斟酌斟酌？欧洲有不少美国的盟友吧？时间上根本来不及……”
　　“显而易见，因为这件事我们早就在做了。”麦考夫耸了耸肩，“而且不是在你去太空打架的时候才开始的，我们筹划了足够久。”
　　“……从什么时候开始做的？”
　　“从欧盟发现美国在通过丹麦监听监视盟友的时候。”麦考夫说，“谁都不想得罪美国，所以明面上谁都没有发难，但自从发现这件事后，欧洲就已经和美国离心了，连盟友都与竞争对手一般无差别监听，你觉得哪个国家会再天真地相信那一纸盟约？”
　　“十年前德意志的总理公开发言，提出欧盟不再盲目追随美国，要有自己的外交，并迅速和种花达成了友好关系。”娜塔莎若有所思，“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们就开始逐步摆脱美国的控制了，对吗？”
　　“事实上，罗曼诺夫小姐，我们的筹划比那更早。另外，我可得谢谢你此前的发言和配合，伊尼娅。”麦考夫扯了扯自己的领带，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这本不该这么早公诸于世，我们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预计过上几年再在联合国大会中提起这份公约。但是今天，你提供了恰到好处的铺垫和台阶，而我们呢，也抓住了恰到好处的时机。所以，嗯哼，一切都很完美，甚至还有了一个现成的代言人，我就和欧洛丝商量了一下，我亲爱的妹妹赞同了我的提议，就将你提出的法案改成了我们的公约。”
　　“合适的时机……你指的是你试图挖美国墙角的时候，还能顺便把超级英雄的利益和英国进行隐性绑定是吧？”伊尼娅叹了口气，“不但能提高国际话语权，还能吸引更多的能人异士在英国扎根定居，还能得到我本人的无条件支持……也就是说，我不但免费给你们做了回宣传大使，甚至还倒欠了你一个人情。”
　　不愧是个福尔摩斯……老狐狸麦考夫，真是精明。
　　“鄙人十分期待雪颂剧团的到来。”麦考夫假笑着顿了顿手杖，“我尊敬的执政官阁下。”
　　“我知道你更想在种花扎根，伊尼娅。”欧洛丝放下咖啡杯，“但现在的种花没有力量面对雪颂剧团引来的窥觊，英国是个不错的选择，你在英国巫师界早就建立了足够的声望，这是其一。”
　　“其一……好吧，其二呢？”
　　“其二是这个。”欧洛丝从手中的文件里抽出一份递给伊尼娅，她扯开唇角露出从容的笑意，“万事万物都有代价，我的团长，我可不是白白帮我这个蠢哥哥的。”
　　伊尼娅接过来一看，那是一份合约。
　　“关于资金，我们可以争取到这位数。”欧洛丝比了个让人倒抽凉气的数字，“我很有谈判成功的信心，而且这里，你看，外交豁免权，以及这个，完全不限制自由，想去哪都可以，只要不伤害国家利益即可，要是遇上危机，价钱另谈，以及——我想你会对这个感兴趣的，这还多亏了我们的预备成员亚当。”
　　“这是……巫师大学建校申请批复？”伊尼娅惊讶地张了张嘴，“伊文斯魔法与科学学院……”
　　“伊文斯是个相当古老的家族。”麦考夫说，“现任家主伊莱莎·伊文斯是个变种人，而她的长子亚当·伊文斯是雪颂剧团的一员，我们一拍即合，共同创办这所同时接收巫师、普通人与变种人的大学。伊文斯家出了很多钱，因此成为了这所大学的最大股东，不过目前我们还在选址和招募。”
　　“确实很有诱惑力……”伊尼娅合上文件，“尤其是对我而言，巫师大学……哇哦，听起来真不错。”
　　不是密斯卡托尼克大学一切都好说。
　　“嗯哼，等建成后，你也许刚好够年龄去那里修你的学位。”欧洛丝端起咖啡杯，“我知道你会喜欢这个，让你弟弟把兄弟会也全带到英国来吧，我们需要万磁王，准确地说——麦考夫很需要万磁王，他正在为变种人社区的事情发愁呢。”
　　伊森没跟着跑下来，他在陪伴抓着无限手套不肯放手的梅莉丝。
　　“我会和伊森说的。”伊尼娅说，“等新闻发布会结束以后，对了，我得向麦格教授请假十天，梅莉也是……嗯？稍等，我手机响了。”
　　响的还是E小姐的手机。
　　伊尼娅点开了接通。
　　“姐，情况有点不妙。”电话那头传来伊森的声音，“神盾局派了特工过来，说是要回收无限宝石。”
　　“那就把人揍回去。”伊尼娅说，“用默默然的力量，小心别把人弄死了。”
　　“这不会给雪颂剧团带来麻烦吗？”
　　“我们恰好很擅长解决麻烦，你尽管放开手干，不用有顾虑，整个剧团都给你撑腰。”
　　等新闻发布会结束，执政官象征性地发了言，留下欧洛丝和麦考夫应对蜂拥而来的记者们，自己则直奔电梯。
　　等上到顶层，伊尼娅看见了两波正在对峙的人马。
　　一边是训练有素的神盾局特工，另一边是把梅莉丝护在中心的超英们。
　　“冷静下来，先生们女士们。”熟悉的女声正试图安抚一触即发的紧张氛围，“我们不是敌人，这件事也应该可以商量，不是吗？”
　　“玛丽？”伊尼娅忍不住叫出声，“玛丽？”
　　见到伊尼娅到来，超英们无声地将她接纳入了他们的保护圈中。
　　伊尼娅看见了……金色的玛丽。
　　玛丽就在梅莉丝身边，握着梅莉丝的手，她看上去像某种投影，但又能真实地触碰到，无限手套上的灵魂宝石也不见了，大概是构成了玛丽的新身体。
　　“伊尼……”梅莉丝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他们要带走妈妈……”
　　伊尼娅拥抱了玛丽和梅莉丝，转头拨开人群，走到领头威慑性地举着锋利双刀的伊森身边，冷着脸凝视神盾局特工们。
　　领头的神盾局女特工也一脸无奈。
　　“抱歉，霍普议员，我也不希望这样。”看到伊尼娅来了，女特工终于收起了手中的枪，“但是没办法，我必须服从总统的直接命令，这是我的工作。”
　　“我再重复一遍，巴沙克女士。”玛丽说，“我既是灵魂宝石，因此灵魂宝石属于我的私有财产，总统无权将其收缴。”
　　“这话你和我说有什么用？”巴沙克特工叹气，“我只是执行命令，很遗憾，我可打不过你们，光是你们那边的黑金丝雀女士，我也许只能打个平手，我希望我们可以用和平的方式解决。”
　　废话，你们要是打得过我们那还用得着对峙？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玛丽问。
　　“没有，抱歉，这是我的工作。”巴沙克特工强硬地说，“请把无限手套和霍普议员交给我，否则一律以叛国罪处理。”
　　叛国罪？
　　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伊尼娅抽出了银椴木魔杖。
　　“如果你们想带走玛丽，那你们要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伊尼娅说。
　　她的身形也迅速发生了变化，从颇具威严的执政官变成了银发蓝裙的主祭人。
　　主祭人武力值最高，要是真打起来也方便。
　　“如果你们执意与我为敌，我不介意给你们一点教训。”伊尼娅眯了眯眼，“回去告诉你的上司，无限宝石我们会物归原主，而他们一个子都别想拿到。”
　　“你未免过于狂妄，罗小姐。”巴沙克特工态度也强硬起来，“我才要反问你，难道你想和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为敌吗？”
　　“与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为敌？”走到门口的黑豹特查拉脚步一顿，“发生什么事了，这些人又是谁？”
　　好不容易处理了部分战后事宜的一批超级英雄踏入了复仇者大厦——钢铁侠和美国队长带着新一批超英和他们换了班——听闻此言，领头的蝙蝠侠将目光放在了伊尼娅身上。
　　他皱了皱眉头，对她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呃，对哦，布鲁斯也是美国人……
　　伊尼娅有点心虚地移开目光，但她是绝不会把玛丽交出去的。
　　“我不可能将玛丽交给你们。”伊尼娅强硬地坚持，“回去告诉你的上司，绝不可能！”
　　“伊尼娅。”蝙蝠侠说，“过来。”
　　“不！”伊尼娅说，“你管的太多了，蝙蝠侠，我想保护谁，我想做什么，那都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能让玛丽被他们带走，谁知道他们会对玛丽做什么……”
　　“过来。”蝙蝠侠再度开口。
　　“不。”伊尼娅斩钉截铁，“我知道你也是美国人，蝙蝠侠，但我得说你们的政府简直就是强盗，这不就是明抢吗？还一律以叛国罪处理，你以为我稀罕当美国人？”
　　“各位稍安勿躁。”阿尔福雷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伊尼娅小姐，我想老爷并不是那个意思。”
　　“阿尔福雷德叔叔！”玛丽惊呼，“你怎么来了？”
　　“别担心，玛丽。”阿尔福雷德镇定自若地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抱了抱玛丽，“别担心，我来带你和梅莉丝回家。”
　　“什……父亲？”
　　感觉到自己的头顶被揉了揉，伊尼娅一抬头，对上了布鲁斯疲惫但温和的双眼。
　　在他身后，提姆从腰带里掏出了支票本。
　　他在上面写了一个数字，然后撕下支票递给巴沙克特工。
　　“这个数。”提姆说，“放弃无限宝石。”
　　巴沙克特工倒吸一口凉气。
　　“这张不是给你背后的人的。”提姆接着说，“这是给你和在场其它特工的，告诉你的上司，我们能给他的是这个数的十倍，而且走的是私账。”
　　私账……也就是说直接打到个人账户里……不走公账……意味着不用交税……
　　这是明晃晃的贿赂啊！贿赂的还是总统本人！
　　美国总统也就四年任期，就算连任也顶多八年，是得罪雪颂剧团和这些超级英雄重要，还是拿着这笔巨款退任享受美好生活重要？
　　巴沙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将那张支票收了起来，带着其它特工们转身就撤了。
　　伊尼娅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
　　“事情解决了。”蝙蝠侠说，“立刻回去休息，伊尼娅，立刻马上。”
　　原来你刚才不赞同的目光是因为我没有躺病床上好好养病吗？！

　　老爷：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