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198、海拉

　　“海拉？”索尔错愕了，“我和洛基有个姐姐？”
　　洛基困惑地皱了皱眉，他从没听弗丽嘉提起过。
　　弗丽嘉眼眶全红了，她吸了吸鼻子，“海拉……海拉她……还活着？”
　　“是啊，还活着。”伊尼娅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弗丽嘉，一个母亲不应该不明不白地失去孩子。”
　　“我从来不知道我还有个姐姐。”索尔吃惊地抓抓头发，“她被父亲关了起来？”
　　“是啊，因为她比你们都要强大，而且强大很多，所以引起了奥丁的忌惮。”弄影人指了指地上瘫着半生不死的奥丁，“如果要说明她有多强的话……她能捏爆雷神之锤。对，你们没听错，她能徒手捏爆雷神之锤。”
　　“为什么？”弗丽嘉看着地上艰难挣扎着爬起来的奥丁喃喃，“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海拉是我的女儿，我生下的女儿，你怎么能骗我她在征战时牺牲了？你怎么能骗我？奥丁！那是我的女儿！”
　　奥丁在凤凰的治疗下勉强吐出一口血，别过头，不敢直视弗丽嘉蓄满泪水的眼睛，“她太过残暴。”
　　“什么叫做——太过残暴？”弗丽嘉猛地站起来，“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凭什么这么做？那是我的女儿！是索尔和洛基的姐姐！你、你——”
　　向来从容的弗丽嘉此刻满脸怒色，她跪倒在地毯上，举起手似乎想要捶打自己的丈夫，但她最终无力地捂住脸庞，任由泪水汹涌落下，“你太过分了，奥丁，你太过分了！你把海拉，你把我的女儿关在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伊尼娅看见游戏面板里又弹出了一个新的作业。
　　【死人之国：解救死亡女神海拉。任务奖励：来自一个母亲的感激，归乡之路线索*1，若干经验值。】
　　实话说还挺尴尬的，简尚且算是索尔的女友，而夏洛克就基本是来看戏的，她也是个不请自来的客人，还不得不卷进阿斯加德王族复杂的家庭关系之中。
　　但分出一个弄影人来帮腔就好多了，这样不会太尴尬。
　　既然救海拉是作业……那就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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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拉在无尽的黑暗与骸骨中半梦半醒地躺着。
　　虽然奥丁布下的结界有些虚弱——不知道他是又受了什么伤，但海拉也没什么动力去冲结界。
　　她在死人之国待了这么久，几乎都要忘记阳光是什么样子了。
　　没有恨意能够一直保持那么那么久，海拉已经接受了现实。
　　她恨奥丁吗？她当然恨，但更多的是好笑，堂堂九界之主，阿斯加德的王，竟然怕她怕到这个地步吗？
　　她曾经相信的一切，都被最信任的父亲亲手砸个粉碎。
　　只希望母亲还好吧……她想念母亲，但是她也已经快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了。
　　在遍布骸骨、幽灵和恶鬼的死人之国里，一切美好的回忆都那么虚幻而脆弱，就像假造的，在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中淡褪了颜色。
　　“海拉……”
　　母亲呼唤她的声音那么遥远。
　　海拉眯了眯眼睛，有什么刺眼的东西在她面前闪烁。
　　她困惑地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那应该是星星。
　　可是死人之国没有星星。
　　那些星星都显得那么耀眼，又令人陌生，她似乎听到了母亲的呼唤。
　　千百年了，她早就不再做梦了。
　　她看见母亲披着斗篷，在一个少女的扶持下从外往死人之国降落。
　　“海拉！海拉——”母亲的叫喊那么真实。
　　“海拉！”母亲似乎在哽咽。
　　“我的女儿！”
　　海拉注意到周围散漫的恶鬼都抬起了头，去仰望那道似乎在发光的身影。
　　“海拉——”母亲仍在呼唤，“妈妈来接你了——我的女儿——你在哪里？”
　　海拉坐起了身。
　　似乎……不太像是幻觉。
　　恶鬼们都不怀好意地在向母亲的身影靠近。
　　海拉一蹬地面，跃过骸骨堆成的山脉，跃过血液的溪流与冰冷的死寂，她飞了起来，将在朝天空中聚集的恶鬼尽数驱散。
　　“海拉！你在这里——我的女儿——”
　　弗丽嘉用力抱住了尚且茫然的海拉，将她拥入怀中。
　　过了好一会儿，海拉才意识到这个怀抱是温暖的。
　　“……母亲？”海拉下意识回抱了这个身影，“母亲？”
　　“好孩子，好孩子，我的女儿……”温热的泪水不断落在她的皮肤上，弗丽嘉痛哭起来，“海拉，我的海拉……你真的还活着……”
　　弗丽嘉哭得很凶，作为阿斯加德的王后，她从不会如此失态，但她毕竟是个母亲，她已经失去她最爱的女儿太久了。
　　“他们都说你战死了……”弗丽嘉哭诉着，“原谅妈妈，妈妈没能知道你被关起来了，我的海拉……妈妈太没用了，没能早点救你出来……我的海拉呜呜呜呜呜……”
　　海拉不知觉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它们正在流出温热的泪水。
　　“父亲，这件事你做的真的太过分了。”索尔说，“我第一次听母亲哭得那么伤心。”
　　奥丁臭着脸一言不发。
　　“我想等母亲和姐姐回来，我们就可以开个迎接姐姐的宴会……父亲？父亲你在做什么？！”
　　奥丁在关闭那道结界！
　　洛基第一个反应过来，调动自己的魔法去与之对抗，弄影人一巴掌甩到奥丁脸上，掐着他的脖子怒骂：“你是人吗？那是你的妻子和女儿！你居然想把他们全都关在里面！”
　　“只要他们全都关在里面。”尚未失效的吐真剂让奥丁开口，“我就仍然是阿斯加德最贤明的君主。”
　　索尔震惊地看向奥丁。
　　“索尔，你太软弱。”奥丁闭上眼，“这是我给你上的最后一课，儿子。”
　　索尔气得一锤子把奥丁给砸飞，赶快输入神力撑开结界的出口，“母亲！姐姐！快点出来！奥丁要关闭结界！”
　　这层结界当然不是依靠奥丁一直输入的神力维持的。但他的神力就像识别码，是操纵结界的钥匙，而结界所供给的魔力，则来自于阿斯加德的能源核心。
　　作为阿斯加德的王，奥丁能调动能源核心为自己治疗，但那样就会导致结界有些微的薄弱，海拉已经有几百年没趁结界薄弱的时候试图冲出来了，但奥丁一直很谨慎，这个结界只有他自己能打开。
　　“主祭大人！弗丽嘉！海拉！你们快出来！”弄影人也调动自己的魔力去对抗即将关闭的结界，所幸系统的魔力储量很大，她的魔力把结界的出口撑得比进入时还大，“奥丁在封闭结界！你们快出来！”
　　主祭人二话不说化为默默然包裹住母女二人，迅速向上飞升，冲出了那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阿斯加德也有明显的日夜概念，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阿斯加德的星星比地球上的更要明亮，在星光的照耀下，海拉抱着哭泣的母亲，恍若隔世。
　　“呃，嗨。”索尔不太好意思地举手，“你是叫海拉吗？我是你的弟弟，索尔。”
　　“我是洛基，你的另一个弟弟。”洛基跟着索尔举手，然后自己笑了出来，“原来我不是被奥丁这么对待的第一个孩子，抱歉，但我心理平衡了不少，既然被奥丁这样对待不是我的问题，那肯定是奥丁他自己的问题。”
　　“影子。”伊尼娅说，“把奥丁抓过来。”
　　“遵命！”
　　弄影人拖着奥丁过来，将他扔在岩石上，这里是阿斯加德非常偏僻的一处山丘，月亮高高地在天上挂着，海拉似乎觉得有些刺眼，抬手挡了挡眼睛。
　　死人之国没有月亮。
　　她从那个鬼地方出来了！
　　海拉认识到这一点后，表情也生动起来，她拎起岩石上的奥丁，用几百年没能发声的嗓子嘶哑难辨地发笑，“好久不见啊，父亲，你看起来怎么老了那么多？”
　　海拉咯咯笑着，“啊，真是不习惯，父亲，你总是想控制我，你总是在要求我听话，但是，啊，天上那个在发光的东西是什么呢？真是漂亮，我已经忘记那叫什么了……月、月亮？那是月亮吧？”
　　索尔张了张嘴，“对，那是月亮，姐姐，那是月亮。”
　　“这里很温暖，这里是阿斯加德吗？好温暖，我喜欢这里的气温，啊，天上飘着的毛绒绒的东西叫什么？”
　　弗丽嘉心疼地上去握住海拉的手。
　　“那是云。”弗丽嘉流着泪对女儿说，“那是云朵，由水汽构成。”
　　“云……云朵？”海拉卡了一下，很快又把这个概念抛到脑后了，“噢，母亲，母亲……”
　　海拉把奥丁扔下，转而拥抱弗丽嘉，“你看起来更苍老了，母亲，你过得好吗？我好想你，母亲，我真的很想很想你，但我又担心你会因我而被奥丁杀死，所以我从不希望你来找我，你看，你是个这么温柔的人，母亲……”
　　弗丽嘉流着泪，把海拉抱得更紧了。
　　“母亲，我想杀了他，可以吗？”海拉指着奥丁询问，“我想杀了他，他做过的每一件坏事我都记得，我会向九界宣告他的罪恶，我想杀了他，可以吗？”
　　弗丽嘉对她摇了摇头。
　　“不，海拉，你不能杀死你的父亲。”弗丽嘉流着泪，“我的海拉，他……他终究是你父亲。”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母亲，你爱他，所以不忍心看他死。”海拉将自己的脸颊贴在弗丽嘉脸上，“没关系，没关系的，母亲，我听你的话，我不杀他，我爱你，我不希望你会因他的死亡而流泪。”
　　弗丽嘉安静地落着泪。
　　“对不起，海拉。”弗丽嘉轻声说，“对不起。”
　　“没关系，母亲，没关系，我爱你，母亲，我很爱很爱你。”海拉抬起头，看向天空和远方的山峦。
　　她似乎越来越清醒了。
　　“不是梦啊……”海拉喃喃，“这不是梦……你们是谁？”
　　海拉这时候才注意到周围的其他人，“你们是母亲的守卫吗？你们在保护母亲吗？没关系，以后我会一直保护着母亲，奥丁也不能伤害她。”
　　“呃……姐姐。”索尔再次自我介绍，“我是你的弟弟，索尔。”
　　“弟弟？”海拉茫然了片刻，“弟弟……？”
　　“姐姐，我是你的另一个弟弟，我是洛基。”洛基露出友善的笑容，“也许你还不是很熟悉……但很快就会适应的。”
　　“噢……弟弟，我弟弟，听起来还不错。”身形高挑的海拉抬起手，摸了摸索尔和洛基的脑袋，“是我的弟弟啊……那也是母亲的孩子……”
　　夏洛克和简都被留在了弗丽嘉的宫殿里，他们两个是普通人，考虑到如果海拉发狂见谁杀谁，让他们待在弗丽嘉的住所也许能救他们一命。
　　但海拉看起来和伊尼娅看过的电影里的情况完全不同。
　　她不应该是满怀恨意的吗？
　　她的性格也和电影里完全不一样，对待索尔和洛基的态度也是。
　　“海拉，这是主祭人。”弗丽嘉说，“是她告诉我们你还活着的消息，也是她帮你从死人之国中重返阿斯加德的。她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海拉扭头打量了一遍主祭人，她问：“我能掀开你的面纱吗？我想记住你的脸。”

　　阿斯加德这里再收收尾就可以冬日舞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