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167、飙车

　　“很高兴见到你，邓布利多先生，格林德沃先生。”弗瑞分别握了握他们的手，“以及主祭人小姐，当然，还有罗宾和超级小子，欢迎你们的到来。”
　　怎么把正联那边的人也给卷进来了？弗瑞想，这可不好办。
　　谈话开始后，他才发现，何止是不好办，简直是超难办！
　　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都很圆滑，像刀枪不入的堡垒，主祭人对他倒算友善，但达米安对他的态度很尖锐，他的讽刺辛辣直白，而且处处都在维护主祭人，而乔纳森全程都被达米安按着没有开口。
　　简直是无懈可击，只有态度友善的主祭人才能多说两句，而主祭人的那两句翻来覆去就是“正事请你和执政官谈，我只是个祭司，我是以私人身份出现在这里的”。
　　弗瑞已经很久没有应对过这么难受的谈话了。
　　最终，弗瑞和这群人鸡同鸭讲了半天，共识是没达成多少，倒是被罗宾明里暗里夹枪带棒地讽刺了一顿。
　　弗瑞叹了口气，这份工作也不好做啊，也不知道为什么罗宾这么维护主祭人，就因为蝙蝠侠试图收养那个十岁小女巫伊尼娅？
　　“弗瑞……你的眼睛，看得见世间的苦难吗？”伊尼娅突然这么问，“你听得见他们的悲鸣吗？我最近听说，德克萨斯正在把难民送到华盛顿特区和纽约来，他们之中没有潜藏的危险分子吗？”
　　“当然……”弗瑞脱口而出时就知道事情不妙，他及时止声了，这个问题本来就敏感又尴尬，而他也确实短时间内处理掉了很多……
　　“所以你是怎么处理他们的？”伊尼娅抬起眼，凝视着他，“秘密监视，关押，拘捕，与杀害。这是我最近在这里听闻的。”
　　“谁告诉你的？”弗瑞说，“这应该是神盾局的秘密行动。”
　　“我不需要被告知，我已经亲眼看到了，你总不会以为我整天游手好闲地到处游荡吧？”伊尼娅说，“我乘着扫帚飞过的时候，地上那些蚂蚁一样大小的人群，漫山遍野都是。”
　　主祭人满世界找暴食的时候，不止一次亲眼见过他们。
　　“我居然忘了，你也是难民出身。”达米安扯了扯她的衣服，压低声音，“不要参与政治纠纷，一旦我们参与政局，结果你应该清楚。”
　　“我只能说，你不会想与我为敌的，弗瑞。”主祭人放下茶杯，“愿雪鸟祝福你。”
　　弗瑞等于白来了一趟还挨了顿骂，只能继续让神盾局特工暗中监视他们，伊尼娅根本不在乎他们监视不监视，只要她想，她有的是地方可以去。
　　她现在已经在这里有家了呀！
　　过了几天，等纽约的观光景点都看得差不多了以后，主祭人就带着两个老巫师到哥谭去了。
　　“欢迎两位。”阿尔福雷德打开大门，“也欢迎回家，伊尼娅小姐。”
　　“父亲不在家吗？”伊尼娅问。
　　“布鲁斯老爷今天有个慈善活动需要出场。”阿尔福雷德将他们引到客厅，“但是迪克少爷和杰森少爷在家，请问两位要喝什么茶？”
　　“红茶就可以。”邓布利多笑呵呵地，“但请给我那杯放足量的糖，谢谢你，潘尼沃斯先生。”
　　“比我想象的要好。”盖勒特说，“我听你说过你的家庭，伊尼娅。”
　　“哦？我对你说过吗？”伊尼娅问，“我说过什么？”
　　“你说过你父亲，当然，我指的是养父，你说了一堆他的好话。”
　　“因为布鲁斯本来就很好。”伊尼娅说，“既然布鲁斯还没回来，那来吧，我载你们去兜兜风。”
　　伊尼娅熟门熟路地带着阿不思和盖勒特去了车库，而盖勒特几乎是一眼就选中了那辆淡金色的敞篷跑车。
　　阿尔福雷德将车钥匙交给她，“希望你玩得愉快，伊尼娅小姐。”
　　“嘿，盖勒特，你知道要怎么开车吗？”伊尼娅抛着钥匙，“谁想坐副驾驶？”
　　考虑到他们的年纪，伊尼娅没敢开太快，结果驶出韦恩庄园后，盖勒特在副驾驶上看了一会儿，就要求换座位，他说他已经学会了。
　　本来阿不思就在后座昏昏欲睡——和煦的暖风吹得格外舒服，他根本没注意到驾驶座上已经换了人。
　　然后他自己的白发和胡子糊了他一脸。
　　“慢点！开慢点盖勒特！”阿不思怒吼，“开慢点！”
　　他的声音消逝在了狂风与引擎的轰鸣之中。
　　“什么？”盖勒特假装听不见，肆意狂笑着，“开快点？我已经够快了！”
　　“我确定阿不思说的是开慢点！”伊尼娅吼，“你小心点！这车很贵的！”
　　盖勒特就像没听到一样，引擎吼得更大声了。
　　韦恩庄园附近这片都是没什么人的郊区，马路上也空空荡荡，盖勒特把这里当赛车场一样疯跑，一边开一边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可太有意思了，跑车是麻瓜最伟大的发明！”
　　阿不思：“啊啊啊啊啊啊啊——————”
　　伊尼娅：“啊啊啊啊啊啊啊——————”
　　盖勒特：“哈哈哈哈哈哈哈——————”
　　“车！前面有车！你踩一下刹车啊！”伊尼娅尖叫，“妈的我叫你踩刹车没叫你踩油门！！！”
　　迎面而来的是一辆黑色兰博基尼。
　　“快打方向盘！盖勒特！你给我打方向盘！！”伊尼娅尖叫着伸手去抢方向盘，“要撞上了你个混蛋！！！”
　　在千钧一发之际，盖勒特猛打方向盘，两辆车在咫尺之遥向外漂移，最终安然无恙地停在了路边。
　　阿不思差点没缓过气来，伊尼娅有些腿软，就算她经常乘坐杰森的死亡机车，也遭不住盖勒特这个刺激。
　　伊尼娅打开车门，拉着盖勒特下车，“你他妈快去跟人家道歉！”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他们和我们都差点死了！”伊尼娅尖叫，“我就不该把驾驶座让给你！”
　　那辆低调的黑色兰博基尼上的人也下了车。
　　“伊尼娅？”
　　“诶？呃，父亲？”伊尼娅究极心虚，同时松了口气，“是父亲啊……呼，吓死我了。”
　　“喂，你怎么一看到他就满脸放心？”盖勒特抱着臂，“我有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因为父亲的车技很好！而你他妈是无证驾驶！”伊尼娅用力在盖勒特身上锤了几下，“你快去看看阿不思怎么样了！”
　　“他们就是……？”布鲁斯摸了摸伊尼娅的脑袋，“白巫师和黑魔王？”
　　“是啊……”伊尼娅指了指盖勒特，“开车的那个是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车里面那个是阿不思·邓布利多。他们……呃，他们是我的老师，魔法上的老师，黄鹂一直待在那边和他们一起生活的。”
　　“我还以为歧视麻鸡的人应该对麻鸡的汽车也不屑一顾呢。”布鲁斯看着被喝了魔药缓过劲的阿不思追着打的盖勒特，“他开的车……很有水平。”
　　“很有水平？”
　　“不像第一次开，像是老手。”
　　“……”
　　是、是这样吗……
　　这件事最终以阿不思愤怒地把盖勒特变成一只浣熊告结。
　　“实在抱歉，韦恩先生。”阿不思抓着手里的盖勒特浣熊道歉，“盖勒特实在是……”
　　考虑到这辆车也是人家的，阿不思又扼住浣熊的脖子让他给鞠了个躬。
　　“这不是什么问题，邓布利多先生。”布鲁斯说，“您上我的车吧，伊尼娅，你把那辆车开回去。”
　　伊尼娅乖乖点头。
　　抱着浣熊坐进车里，阿不思才发现驾驶座上还有一个人。
　　“你好，老先生。”副驾驶上的美艳女人和他打了声招呼，“我是赛琳娜·凯尔，你叫我赛琳娜就好，至少白天如此。”
　　而当黑夜降临时，她就是猫女。
　　“你好，女士。”邓布利多礼貌颔首，没再攀谈。
　　布鲁斯开车回庄园的时候，赛琳娜才问，“我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你有这么大的女儿，她看起来和我一样年轻。”
　　“伊尼娅才刚成年。”布鲁斯的语调平静，“你不是已经见过艾丽塔了吗？”
　　“我比较好奇的是，你突然有了个女儿，而且只公开了其中一个。”赛琳娜懒洋洋地望着布鲁斯的侧脸，“她们分别在你身边担任什么样的工作？”
　　“这件事不适合告诉你。”布鲁斯说。
　　“那还你的风格。”赛琳娜侧过头，“外界可真是众说纷纭呢，对于你那个当了正义联盟官方发言人的女儿，她的代号是什么来着……焦点？”
　　布鲁斯一言不发。
　　“希望我没有打扰你们的家庭生活，亲爱的。”赛琳娜说，“尤其是你的小儿子。”
　　“他会保持礼貌。”布鲁斯说，“阿尔福雷德还是很欢迎你。”
　　“我有时候真的很好奇，你收养孩子仅仅是为了训练他们？”赛琳娜打了个哈欠，“算了，我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
　　“如果你想回来……”布鲁斯低声说。
　　“不，我不想。”赛琳娜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永远都知道，在你心里，有很多比我更重要得多的东西，就这样，我已经死心了。”
　　阿不思在后座上阖着眼，像是睡着了。
　　“我很抱歉。”布鲁斯最后这么说，“赛琳娜，我很抱歉。”
　　布鲁斯和伊尼娅一前一后开进车库，将车停放妥当。
　　伊尼娅下车，去搀扶阿不思，“阿不思，你还好吗？”
　　“我没什么问题。”阿不思抱着浣熊笑了笑，“那也只是比移形换影要疯狂一些……看来你父亲有其它客人。”
　　“呃，你好，女士，你是……”
　　“赛琳娜·凯尔。”赛琳娜朝她抛了个媚眼，“很高兴见到你，你是……”
　　伊尼娅将目光移到布鲁斯身上，而布鲁斯对她微微颔首。
　　这就是允许她报上真名的意思了。
　　“伊尼娅·罗。”伊尼娅说，“很高兴见到你，凯尔小姐。”
　　回家的时候，杰森刚好拎着扳手从院子里进来，看到伊尼娅，他就打了声招呼，“伊尼？你的头发乱了。”
　　“乱了吗？”伊尼娅抓抓自己漂亮的银发，“哪里弄乱了？”
　　杰森走过来简单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这样就好多了，你刚从天上飞下来吗？”
　　“不，因为盖勒特飙车了。”伊尼娅指着阿不思怀中的浣熊，“就是他，开车开得比你还疯！”
　　浣熊落地，重新变回了高大的格林德沃，“我倒是很感兴趣，比你还疯？我相信你也喜欢那种急速带来的刺激。”
　　杰森上下打量了他一会儿，“你就是伊尼娅说的黑魔王？”
　　“我已经退休很久了。”盖勒特刚飚完车意气风发，“麻瓜的车真是具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为什么飞天扫帚不能有那样的速度呢？”
　　“我刚好在改装我的机车，你想过来看看吗？”杰森举了举手里沾着机油的扳手，“我是杰森·陶德。”
　　“盖勒特·格林德沃。”盖勒特表现得十分友好，“如果你能让我试一试你的车，那就再好不过了。”
　　就这样，曾经的黑魔王被麻瓜的车给拐走了，只留下伊尼娅和阿不思在原地面面相觑。
　　“带他开车真是个坏主意。”伊尼娅说，“糟糕极了。”
　　“别这样，伊尼娅。”阿不思倒是很坦然，“这说明他的心还没有老，不是吗？”
　　——可你们一旦受伤，最后收拾残局的不还是我吗？！

　　然后盖勒特和杰森成了车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