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奥施康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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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E照常回到了研发部做实验，但她感到暗中打量她的目光变多了，被派出来打听消息的莎莉忍不住问了出来，“E，你是……德雷克总裁的女友吗？”
“提姆的女友？”伊尼娅睁大眼，“当然不是！这太奇怪了！”
“可是昨天、昨天你不是和他一起上班……我是说，你们看起来关系很好！”
“我是提姆的姐妹。”伊尼娅说，“是姐妹，不是女友，布鲁斯·韦恩是我的父亲。你们怎么会这么想？提姆是我兄弟，我们只是关系很好，我们到底哪里看起来像一对了？”
莎莉松了一口气。
“我听说总裁办有人拿到了你男友骑摩托来接你的照片，打算把这个交给德雷克先生。”莎莉小声说，“既然不是女友就太好了……”
“男友？我哪来的男友？我没有男友。”伊尼娅眨眨眼，“骑摩托来接我的……是指杰森吗？不，他也是我的兄弟。”
与此同时，提姆无语地看着被递到他办公桌上的一沓照片。
“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德雷克先生，您应该更慎重地选择女伴……”眼前的女职员还贴心地标注了杰森来接E小姐的日期，照片全都是监控录像的截图，“她不仅在与您交往期间与多名男同事暧昧，还……”
提姆扶着额头，深深地呼吸。
“我安装面向街道的摄像头不是为了让你们做这个的。”提姆说，“带着这些鬼东西去人事部结工资吧，你可以滚蛋了。”
“为什么？！我只是为了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也许很多人都误会了。”提姆伸手指向照片中的女孩——“这个，是我的妹妹，研发部的E。而这个，是我的另一个兄弟。你明白了吗？”
女职员的脸僵住了。
“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些不靠谱的谣言以及对我兄弟姐妹的诽谤。”提姆毫不留情地说，“他们都是我重要的家人，所以你去人事部结工资吧。”
这件事最终以这样的结局告终了。
提姆在餐桌上分享了这件事，伊尼娅在儿童座椅上打了个哈欠，“无聊的雌性竞争……不过这样一来，就能解释为什么你的秘书看我的眼神那么奇怪了，提姆。”
“但这种事情我总不能直接发通知吧？比如欢迎罗小姐莅临指导？”提姆心累地说，“还有，我们说好的，你要分出一个人分担我的工作。”
“弄影人怎么样？”伊尼娅提议。
“不不不，弄影人目前是完全中立的梦石提供者，现在还同时与好几个组织达成合作关系，尤其是有官方背景的复仇者联盟，你最好不要让弄影人对任何一边偏颇，这会有大麻烦的。”提姆立刻说，“要不……主祭人？”
“不行，主祭人还要做作业，只剩下一个暴食别西卜了，我得满世界地找它，你看执政官怎么样？”
“你认真的？威森加摩法庭的成员，全球巫师界能够代表法律的存在，在一家麻鸡公司上班？”杰森插嘴，“何况在巫师界，执政官应该算战争英雄吧？你确定不会引来魔法国会的忌惮？”
“黄莺怎么样？”梅莉丝说，“黄莺应该没问题吧？”
“好主意，让黄莺以艾丽塔的身份去就行，只是换张脸的事。”伊尼娅点点头，“我赞同。”
“那就黄莺吧。”提姆说，“谢谢你伊尼，虽然我要从头教起，但我觉得你的学习速度不会差的。”
听完全程后，布鲁斯也点头，“我没意见，就这样办吧，我明天带着伊尼一起去公司晃一圈，这样就不会有多少麻烦了。”
“好，那下一件事，我听说有一家叫普渡制药的公司正在贩卖有成瘾性的阿片类止痛药——奥施康定。”伊尼娅说，“我想把他们连根拔起，你们有什么好建议吗？”
“你在开玩笑，亲爱的。”玛丽皱起眉头，“你知道普渡制药的体量有多大吗？和他们作对不是明智的选择。”
“他们是医药行业的巨头，没有那么容易扳倒。”布鲁斯说，“你为什么想与普渡制药为敌？”
“因为他们在残害别人！这还不够吗？”伊尼娅睁大了眼，她是因为在提姆的文件上看到普渡制药这个名字才意识到这个世界综了《成瘾剂量》的，“奥施康定在残害别人！我的天哪，你们没听说过这件事吗？”
“我知道这件事。”玛丽说，“而且了若指掌，我相信布鲁斯也知道，他们在做的事情对我们而言不算什么秘密。许多缉毒警察发现，现在的毒贩也同时在卖奥施康定。”
布鲁斯也点头，“药物滥用得很厉害，弗吉尼亚州的服刑人数比五年前翻了一倍。”
“那、那他们……”
“你知道他们赚了多少吗？”布鲁斯说，“伊尼，你知道他们从中获取了多少利益吗？”
“他们赚了……几十个亿？”伊尼娅仔细想了想，“可能这个数字有些夸张……”
“不，伊尼，实际上，你算得少了。”玛丽轻柔地说，“他们赚了几百个亿，而且还在继续赚钱，要不是种花闭关得突然，奥施康定现在应该也踏上了种花的领土。”
“几、几百个亿？！”伊尼娅张了张嘴，“我的天，这意味着有多少人对奥施康定上瘾？”
“上瘾人数大概有数百万。具体来说，他们这些年赚的钱在三百亿和五百亿之间。”布鲁斯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擦嘴，“事情没有你想象得那么简单，这背后牵涉着全美国的医疗体系以及整个医药行业的利益，萨克勒家族也不是什么性情温顺的羔羊。”
“普渡制药仍然存在，只要他们还在赚钱，他们就不会停手。”提姆说，“他们之前被爆出过丑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被迅速平息了，而他们的目标转向了海外，将奥施康定推广给全世界。”
“所以你什么也不做？”伊尼娅问。
“我们没有证据，就像我们从来找不到证据去抓企鹅人，或去抓莱克斯·卢瑟。对我们这些蒙面义警来说，抓捕超级罪犯的优先级比处理普渡制药要高得多。”提姆叹息，“我称这为‘选择性的正义’。你别忘了，伊尼，在美国，大麻可是合法的，而据我所知，很多其它毒品也要合法化了。”
杰森点头接话，“最近驴党的政客在搞安全吸毒中心，我也收到了风声。你能想象吗？政府自己□□？”
“而你无法阻止，无论你多么强大，你都无法阻止这些事发生。无论你再怎么告诉他们吸毒的害处，他们都不可能停下的，这个决策的另一层意思是，这些脏钱与其让走私犯赚，不如让政府自己赚。”玛丽轻声说，“伊尼，我们有时候要接受现实，无论它正在变得越来越好还是越来越坏。像你这样的超级英雄，去守护好地球和治安就可以了，人类的恶，人类自己解决。”
“可是你们根本没想着去解决啊？”伊尼娅张了张嘴，“这些……这些不都是在伤害人类吗？我是说，毒品，癌症，它们和那些超级反派一样糟糕，甚至糟糕得多！”
“蝙蝠侠只擅长暴力。”布鲁斯说，“按你们种花的说法，术业有专攻，韦恩集团在医药行业完全没有基础，贸然插足只会自乱阵脚，斯塔克工业同理，如果你知道，托尼·斯塔克已经看普渡制药不爽很久了，但他没法插足那个行业。”
“我有一个主意。”达米安说，“罗，你用梦石去和奥施康定竞争怎么样？”
所有人立刻齐声：“绝对不行！！”
“过量使用梦石会使人分不清现实和自我！”伊尼娅严肃地说，“而且弄影人生产的梦石虽然多，但并不是能无限制造的，制造梦石需要消耗魔力和时间，现在限量向外供应的时候还好，可要是大规模销售，那是完全做不到的！”
“我有个主意。”提姆举手，“伊尼，你只需要把衣服借给别人，就可以达到现在产量的三倍。”
“你以为这种方法我没想过吗？但我认为梦石不能滥用！我给瞭望塔装了梦石防御，给复联修了超大型梦石牢房，还给X学院设置了梦石迷宫，还有种花修士们的订单没做完……我不会让梦石被用作这种用途！梦石应该用来保护他人而不是用于玩乐！”
“这和药物同理。”布鲁斯举起酒杯对她致意，“很多药物本来是该用来拯救生命的，不是吗？所以事实上，这是药物滥用的问题，而提到药物滥用，这就牵涉到我不好插足的政治领域了，伊尼，如果你想，你可以问问玛丽怎么看，无论怎么说，她可是个议员。”
伊尼娅叹着气，她看着餐桌上的家人们，每一个身上都负有重担，每一个都有自己的立场，每一个都是局中人。
——除了梅莉丝。
于是她问梅莉丝，“梅莉，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
“我觉得伊尼你的看法很对呀。”梅莉丝说，“但是崇尚正义是不需要理由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你心中的正义是什么呢？总之，你心中的正义绝不是允许你袖手旁观的那种，不是吗？”
梅莉丝说得对。
而且很对。
“如果是这样，那我更需要韦恩集团了。能打倒资本的只有资本。”伊尼娅低声说，“父亲，你介意我在未来的某一天带着韦恩集团和普渡制药开战吗？”
“放手去做吧，伊尼。”布鲁斯看她的眼神很温和，“为了正义。”
伊尼娅动了动嘴唇。
“谢谢你，父亲。”她轻声说，“谢谢，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在美国，药物滥用一直是个严重的社会问题。”玛丽说，“但是它还没有3G1A那么尖锐敏感，如果你要去做这件事，我可以帮你联系检察官和BAU，让他们去调查相关案件，但是你需要保持最基本的政治正确，好吗？”
“当然，我会的。现在政治正确都有点魔怔了，几乎就像种花古代的文字狱……”伊尼娅说，“我心中有数，玛丽，请把你知道的这些教给我——当然，是你愿意说的部分。”
“老实说，我从没想到我居然还能教你东西，伊尼。”玛丽眉眼柔和地摸了摸她的头，“这是一场注定会伴随你一生的战争，这场战争自人类组建社会时就已经开始了，不是杀几个人就能解决的，你做好准备了吗？”
“我会尽力去做，请教我吧，玛丽。”伊尼娅说。
玛丽握了握她的手。
“我感到荣幸。”她说。
作者有话说第150章 奥施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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