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拉文克劳不当人了》听海潮

132、自相残杀

　　“无聊透顶。”达米安说，“我不会告诉父亲，但也不会刻意隐瞒——喂，你干什么？等等、这是——”
　　月痴兽可爱又无辜地咩了一声。
　　“她是一只月痴兽，无论麻瓜怎样努力，都无法捕捉到这样的神奇动物的。”主祭人摸摸月痴兽的脑袋，“我可以把月痴兽借给你养一段时间，如果你不喜欢，那还有嗅嗅、猫狸子、雪貂和燕尾狗……怎么样？你要考虑考虑吗？月痴兽在月圆之夜还会跳舞哦。”
　　月痴兽身体里的42-4大叫：[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反正月痴兽是和同伴在一起时才会跳舞表达对彼此的喜爱，而达米安……两脚兽长得和月痴兽同类应该没什么关系。]
　　月痴兽腼腆地往主祭人身后躲了躲，[行吧，那我就牺牲自己装一装动物……那我要吃巧克力熔岩蛋糕！]
　　[成交。]
　　“成交。”达米安试着对月痴兽伸出手，“她有名字吗？”
　　“有，而且实际上你见过她。”主祭人微笑，“这是史尔呀。”
　　月痴兽眨眨眼，在达米安的手掌快要触到她的头顶时缩回伊尼娅身后。
　　“……史尔不是一只蒲绒绒吗？”达米安问。
　　“她还可以是别的神奇动物。”伊尼娅说，“如果你现在有空，那我们现在就去吧，我拿隐形衣把我们罩住。再见，E，愿雪鸟祝福你。”
　　主祭人二话不说，打开走廊尽头的床，直接翻了出去——她的部分肢体已经默然化，这使得她能够飘在空中。
　　她努力不让默然化的自己伤到达米安，然后罩上一层隐身衣，主祭人就这么挟持了罗宾往东区去了。
　　“我还以为要坐那个愚蠢的扫帚。”达米安说。
　　“其他人需要，但我不需要，如果你被我弄伤了，那你一定要和我说。”主祭人说，“我这还是第一次带人飞呢，其他人都宁愿自己骑扫帚，也不愿意被我带着飞……”
　　“为什么？”达米安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她们怕我一个用力，就把她们弄碎了。”
　　“……碎？破碎？你用的是这个词吗？”
　　“是啊，如果我不收着自己的形体和魔力，现在我们经过的这些街区应该会立刻化为废墟。”伊尼娅笑了笑，“之前我还不太习惯这个世界，动手的时候没控制好力道，不小心拆了恶魔之城……”
　　“……你‘不小心’拆了一座城？”
　　“是啊，为了找人。不过这件事已经结束了，我要杀的人已经死了。这里的景色真漂亮啊，你看，晚霞多好看，我记得一句诗，太阳在它的凝血中下沉——”
　　“好吧，我习惯了。你听起来比其他人都强大。”
　　“是的，因为我是主祭人。”伊尼娅说，“平时执政官就随便管管我们，如果遇到特别紧急的事情，我就得冲到第一个，毕竟执政官的能力并不擅长正面交锋，我得为她清理出她能够长期释放领域的场地。”
　　“……你们究竟有多少人？”达米安问，“包括罗在内，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又到底有多少人？所有人都和你们关系很好吗？”
　　“嗯，所有人都关系融洽。”主祭人避而不谈，“而把我们串联起来的，实际上是小伊尼……等布鲁斯愿意告诉你这个秘密，你可能已经长大了。布鲁斯不赞同我对你们说出真相，于是就这样。其实线索已经足够多了——就在前面，快到了，我的速度可比扫帚要快。”
　　主祭人落在那片废弃的楼宇间，小心翼翼地把达米安给放了下来。
　　“杰森！我搞定了缄默，你弄好了吗？”主祭人跑到在装炸弹的杰森身边，“等等，这个当量的炸弹……我没给过你这些。”
　　“我的私藏。”杰森吹了个口哨，“既然要整老蝙蝠，那就整个大的，喂，祭司，需要你的部分还没完成，你要先把地面变成沼泽，接下来才好藏蛇。”
　　杰森拍拍身边两大箱蛇，“它们似乎饿了，有些躁动。”
　　“我差点忘了给它们弄吃的！”伊尼娅翻找自己的巫师房间，只找出了几块肉，“我想这些不够吃……嗯，这附近没有人，我还是放它们去抓老鼠好了……”
　　就在这时，箱盖被什么狠狠撞动了一下。
　　达米安有些好奇，他透过透气孔往箱子里瞧，但是太阳下山了，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于是他打开箱盖——一条蛇猛地弹了出来，张开大口直冲达米安面门。
　　达米安的反应很快，他一手就抓住了那条蛇，捏住它的嘴，并抓上了七寸。
　　“我的天，它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伊尼娅惊叫，“死了好多！”
　　“因为你忘了给他们准备食物。”杰森后退几步，离饥饿的蛇群远一些，“你确定它们这个时候还会听你的话？喂，达米安，离另一只箱子远一些，这箱是无毒蛇，那箱是有毒的！”
　　【安静！】伊尼娅嘶声：【停止互相伤害，禁止伤害人类，都到我面前来。】
　　“你在说什么？念咒语？”达米安好奇地抓起两条缠在一起的蛇，“我能要一条蛇回去——”
　　“不行！”伊尼娅和杰森异口同声。
　　【安静。】伊尼娅打开了有毒蛇箱的盖子，发现死掉的毒蛇比无毒蛇还要多很多，【有秩序地在我面前排成矩形。】
　　“你在说什么？”达米安好奇，“这些蛇是在听你讲的话吗？”
　　“这是蛇佬腔，能命令蛇。”伊尼娅解释，“但也只有蛇，好了，它们都很听话。”
　　“这附近连老鼠都没多少。”杰森说，“你要怎么解决它们的吃饭问题？”
　　“这里不是哥谭东区的郊外吗？”伊尼娅睁大眼，“东区卫生状况差得离谱，应该会有足够的老鼠——”
　　“我可不信任这些蛇。”杰森说，“把它们放进东区太危险了，尤其是毒蛇。”
　　那没办法了，伊尼娅只能拜托杰森骑车去买一些食物，顺便掏出小刀开始处理死蛇。
　　伊尼娅完全不会处理野兽！
　　达米安看不下去了，他手腕上现出伊尼娅送的短匕首，扒拉过来几条死蛇，教她进行处理，并顺便采集了一些毒液，用伊尼娅的魔药瓶子给装了起来。
　　等杰森带着食物回来，那些蛇早就饿得不行了，杰森将一大袋乳鼠洒在地上，那些蛇就一个个凶猛地扑了上去。
　　“给，你们应该不介意吃这个当晚餐。”杰森从塑料袋里拎出三份墨西哥卷饼，三人席地而坐，满身灰尘地在燃烧的篝火旁吃起了晚饭。
　　“我得在夜巡之前赶回去。”达米安说，“你们计划在什么时候？”
　　“你问她，我不知道。”杰森懒洋洋地支着腿，“恶魔崽子，你告诉过阿尔福雷德今晚不在家吃了吗？”
　　“……”他好像忘了这回事。
　　“没关系，伊尼帮忙转告了。”主祭人说，“嗯，缄默的意思是，越快越好，杰森你给我采点血，顺便，你有旧的不用的头罩吗？明天早上开始怎么样？”
　　“你是打算让我连夜把这些陷阱弄完吗？”杰森抱起双臂，“虽然我也没有什么事……算了，为了整老蝙蝠，值得！”
　　“我会帮你的，陶德。”达米安咽下最后一口墨西哥卷饼，“看在你请我吃晚餐的份上。”
　　“我也完全没问题，整个晚上我都有时间！”伊尼娅赶快举手。
　　杰森嫌弃：“你就算了吧，你只会把那些真正有趣的东西弄成儿童过家家。”
　　伊尼娅：“可是万一伤到了——”
　　杰森：“这就是为什么陷阱应该由我来做，你听我的，施魔法就行，今晚夜巡时间结束后，我们再来这里集合。”
　　“如果你们想回韦恩庄园的话，我现在就能把你们送回去。”主祭人立刻表示，“你们先去夜巡，我待在这里等你们。”
　　“不，不是我们去夜巡。”杰森说，“我还得继续搞这些陷阱，你送达米安回去就行，对了恶魔崽子，回来的时候记得给我们带点宵夜。”
　　“你可以从伊尼那里直接过来，或者从E那里。”主祭人说，“当然，最重要的是，保密。”
　　达米安回去了。
　　达米安又回来了。
　　达米安带来了提姆。
　　提姆摘下头罩，朝正在刷墙的杰森挥手：“嘿，我给你们带了苹果馅饼，还有李子派！说说看，现在陷阱设置得怎么样了？”
　　主祭人：“……”
　　杰森：“……”
　　达米安艰难开口：“我可以解释——”
　　“提姆。”杰森和提姆击了个掌，侧身指指他散落在地上的设计图，“有几个部分还没完成，我还得计划缄默和布鲁斯的打斗会从哪里开始，快过来帮忙。”
　　“噢，对了，给你你喜欢的小甜饼伊尼娅，我看你自打被布鲁斯发现后起，就再也没能吃上一块……这是我的份，所以，看在小甜饼的份上，让我加入？”
　　“小甜饼！！！噢谢谢提姆你真贴——等等你叫我什么？”
　　“伊尼娅，我曾对你做过很多猜测，包括但不限于这个猜测，而决定性的证据是，就在不久前，我黑进了蝙蝠的私人电脑。”提姆咧嘴一笑，“而你的资料被藏在最机密的那堆文件里头，你知道，越是难以破解的资料，就越是让人心生好奇。所以你懂的，伊尼娅。”
　　伊尼娅碎掉了。
　　看她的反应，杰森和达米安也回过味来，和兴奋爆料的提姆凑在一起点头，“原来如此，真没想到，演技不错。”
　　“所以，你所谓的秘密指的就是这个？”达米安说，“就是，你和罗是同一个人？那焦点、黄莺、执政官——我现在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让我猜猜，既然你们全是同一个人……”
　　“难怪你对我那么熟悉。”杰森拍了拍她的肩膀，“实话说，我根本没往这方向想过，既然E是你，伊尼娅也是你，那我们也算是同生共死的老朋友了。”
　　伊尼娅扯下脸上的面纱，怒：“提——姆————”
　　她当即化身默默然削平了一栋楼，只留下一根高悬在废墟上的滴水兽的牙，拎起提姆的披风冲天而起把他给挂了上去。
　　——她马甲怎么又掉了啊？！！
　　提姆是自己下来的，伊尼娅看着眼前三个正在设计更复杂的新陷阱的兄弟，还有一种将他们全都挂上滴水兽的冲动。
　　“这里应该加个地刺！”
　　“来点小丑特供怎么样？”
　　“不如全换成毒蛇……”
　　“所以。”伊尼娅板着脸，“全家的人都知道我的秘密身份了？”
　　“哦，迪克还没有，你放心，并不是全家的人都知道了。”提姆露出一个自信且欠揍的笑容，“你放心，我们是不会告诉迪克这件事的，你可以多多整他，反正他还不知道，此外还有卡珊，卡珊也不知道，芭芭拉也不知道，史蒂芬妮也——”
　　“行行行行了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我会尽我所能在布鲁斯面前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的。”提姆说，“如果你愿意帮——”
　　“没门！”
　　“我还没说呢！”
　　“没门！！”
　　“既然你的实际年龄比我还小，罗。”达米安点点头，“那你应该叫我兄长。”
　　“绝不！”伊尼娅抗议，“我本来就是成年人！”
　　“九岁的成年人。”提姆补充。
　　杰森：“你之所以以主祭人的身份来找我帮忙……看来是本体的身份不方便？”
　　达米安：“我知道父亲对你说了什么，父亲让你不准以他知道的方式介入这件事，所以你乖乖听话了。真奇怪，我们几个或多或少都叛逆过，怎么你就这么听话？”
　　伊尼娅：“……我把你们打得半死不活拖回去，你猜阿尔福雷德是扣我的小甜饼还是扣你们的小甜饼？要不要赌一赌？”
　　“你也会被教训！结果会是两败俱伤！这对我们都没好处！”提姆大叫，“你不会这么做的！”
　　伊尼娅：“但我是小孩！我可以哭！我还可以耍赖！！”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我们还是继续商量陷阱的事吧。”
　　“嗯嗯嗯我看看杰森做到哪个部分了？”
　　“如果用蛇来组成绳索咬死父亲的手套，逼他不得不放弃一只护臂呢？”
　　“我们计划是明天早上开始，布鲁斯那时不会穿着蝙蝠衣！”
　　“我们要怎么分辨埃利奥特和布鲁斯？要是蛇咬错了人……”
　　“我招来的蛇我当然有办法让它们辨别该咬谁！”
　　他们聚在一起对着这片废墟比比划划，而这些陷阱似乎——越来越凶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