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猜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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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的羁绊越来越多，留在这里的感情也随着生活的时日而越加浓厚。
伊尼娅伸出手挥舞，“父亲！我要坐蝙蝠车的副驾驶！”
“不，焦点，副驾驶的位置是我的！”达米安说，“让开，让我坐副驾驶！”
“是我的副驾驶！父亲都答应了！”伊尼娅叉腰，“你甚至撑不过我一个转圈的功夫，罗宾！”
“你那是作弊！”
“我自己的超能力怎么能说是作弊？！我给你撸挪威棘背龙来换！”
“一天，维持明天一天、二十四小时的龙！”
“成交！”
于是，伊尼娅出卖了自己的召唤物，顺利坐进了蝙蝠车的副驾驶，达米安则上了后座。
“让我看看……我庄严宣誓我不干好事。”焦点点开活点地图，“小芭，看看钻石区东边，有人群聚集，发生什么事了？”
“一边是企鹅人的手下，另一边不明。”芭芭拉在电脑另一端说，“目前看来只是□□斗殴。”
“我们要去插手吗？父……蝙蝠侠？”焦点问。
“做好准备，焦点。”布鲁斯说，“如有特殊情况，你和罗宾坐扫帚飞过去进行干预。”
“是。”焦点说。
“是。”达米安说。
布鲁斯给她买了一把火弩箭，性能极其优越，手感绝佳，还买了很多巫师界的小玩意儿，比如会爆出烟火的糖，胡椒炸弹，伸缩耳——是的，伸缩耳是韦斯莱双子的发明，现在已经漂洋过海卖到美国来了。
感应到执政官那边的情况，焦点转头问布鲁斯，“蝙蝠侠，稻草人是不是很长时间没出现过了？”
“的确。”蝙蝠侠说，“他上次越狱以来一直没现身，他藏得很好。”
“哦，稻草人应该是被九头蛇招揽了。”焦点说，“他现在正在复仇者大厦里。”
“消息可靠吗？”
“可靠，执政官就在现场。”
蝙蝠车一个急刹。
后座上没好好系安全带的达米安有片刻失衡，但又迅速反应过来，没让自己从垫子上滚下去。
焦点庆幸自己系了安全带，她看着蝙蝠车回头往反方向开。
“父、父亲？”焦点睁大眼，“不夜巡了吗？”
“今晚交给凯特他们。”蝙蝠侠低声说，“我们去纽约。”
去纽约很简单，只需要驾驶蝙蝠飞机，很快就能抵达。
焦点有点懵，“为、为什么我们要去纽约？”
“因为稻草人在那里。纽约居民对恐惧毒气的抗性更差，万一毒气泄漏，后果不堪设想。”蝙蝠侠说，“我绝不允许此类事情发生。”
“……可是那是在复仇者大厦，复仇者们会解决的吧？”
“我猜不会。”蝙蝠侠说，“执政官被当做人质关起来了，对吗？”
“呃……”
“九头蛇要的那个东西，在蓝闪蝶手里吧？”
“嗯……”
“托尼·斯塔克并不擅长谋划，以我对他的了解，我知道他会制定什么样的方案。”蝙蝠侠说，“而那份方案里有太多的漏洞，太多的不确定性，一个好的方案并不需要太长的环环相扣，因为只要有其中一个环节出现问题，所有部分都会失去意义，斯塔克大概不了解这一点，制定对所有人都有益的方案不难，难在实施。”
……这就是蝙蝠侠的脑子吗？伊尼娅叹为观止，这直接就猜到了！
“我认为神盾局里的九头蛇不会为了追捕冬兵和冬兵手上的蓝闪蝶而露出马脚。”蝙蝠侠说，“因为管理监控的就是他们的人，我此前调查过他们的档案，并做了记号。”
伊尼娅张大了嘴。
“那你是怎么辨认出九头蛇的？”伊尼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出来，“就凭一份人人都可翻阅的档案？”
“不，凭我的计算机能力，我黑进过神盾局的系统。”蝙蝠侠说，“并大致浏览了一些高级特工的履历，很显眼的特征是，他们都是德裔。”
“可、可是……你黑进了神盾局的系统？”伊尼娅不敢置信，“贾维斯没发现你吗？”
“斯塔克的AI管家确实发现了我，但他不但和我共享了后门秘令，还帮我扫除了所有痕迹。”蝙蝠侠说，“我们合作得很愉快。”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达米安凉凉地说，“但是如果在我们拿到资料以后，斯塔克的AI管家没有反向入侵蝙蝠洞系统，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钢铁侠耍帅剪辑的话……也许会更愉快些。”
伊尼娅差点笑出声，这还真是托尼的风格。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们是九头蛇这件事告诉……”
“焦点，你那我姑且承认了的聪明脑瓜不该让你问出这样的问题。”达米安说，“你难道想不出原因吗？”
“对哦……”伊尼娅立刻就想通了，“因为僭越。”
达米安哼了一声，再次检查自己的装备。
“记住，焦点。”蝙蝠侠说，“这次我们插手，是因为我们要捉拿稻草人，除此以外，不会有其它任何理由。”
“我明白了，父亲。”伊尼娅郑重点头，“稻草人应该正在和黑寡妇对峙，他还有帮手！”
“你的情报来源？”蝙蝠侠问。
“是我的朋友执政官。”焦点立刻回答，“差不多我们有的东西她都有，父亲你知道活点地图的存在……”
是的，蝙蝠侠知道活点地图的存在，他是除伊尼娅本人以外第一个明确知晓活点地图存在及其效用的人。
但焦点并没有告诉过他，他是自己猜出来的——他真的是自己猜出来的，而且描述得非常准确：“在以你为圆心的半径五公里内区域，你能得知所有人的名字和具体坐标，并具备标记对方以方便你进行跟踪的能力。”
“雪颂剧团团长……”蝙蝠侠垂下眼帘，“她平时也待在你们共享的空间里？”
“呃，差不多……但她也没那么宅……”焦点支支吾吾地试图含混过去，“第一个来到执政官面前的人出现了！是交叉骨！”
蝙蝠侠瞥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焦点，转回头，还是没有戳穿她的心虚，“简述情况。”
“没什么情况了，那家伙都快死在执政官面前了。”焦点说，“执政官甚至还帮他治疗来着。”
“嗯。”
事实上，他知道执政官的存在比任何人都要早。
那时候执政官并没有自称是雪颂剧团的人，而是在当时伊尼娅所在的机场突然出现，暴揍了一个家暴男，还威胁了警方，但没有多少人在意这件事，这就是执政官第一次出现的场合。
直到后来，他们去魔法国会的时候，听寇豪格主席提起执政官这个称呼，他毕恭毕敬的语气让他生疑，焦点并不是个好演员，黄莺也不是，她们那时候看起来也愣住了，似乎完全不知道执政官曾在魔法国会做过什么事，为什么具有这样的声望，哪怕是被魔法国会视为执政官下属的黄莺也是如此——眼神游移，肢体僵硬，太明显了。
谎话可以天花乱坠地编，但真实的现场反应、肢体动作和微表情是骗不了人的，焦点可以不了解执政官做过的事，但是曾经到访过魔法国会的黄莺不该是这个反应。
语言、口音、个性都可以模仿，但行为不能，目的不能，她们几乎一样善良，一样重视他人的感受，一样善于发问，一样博学多识，一样崇尚正义，一样对孩子具有极高的保护欲，甚至作息都惊人地相似，焦点每天晚上必须要睡觉，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要是有时候焦点没有睡，那么他会查到当天晚上，她也没有睡——
他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猜想。
但他现在不准备戳穿她。
“雪颂剧团？”布鲁斯不动声色地问，“那是个什么样的组织？”
“剧团啊，剧团可以召唤雪鸟，使人复活，但是具有十分苛刻的条件。”焦点立刻从最重要最核心的地方开始讲，“剧团的目的是成为变种人、巫师和普通人之间交流与融合的桥梁……”
这个说辞也是此前从未听闻的。
据他从巫师界收集的情报，雪颂剧团全员出动是十几年前的事情，当时他们在英国，帮助凤凰社打赢了伏地魔和食死徒。
而在那个时候，雪颂剧团的性质是一种武装组织——协助救世主哈利波特消灭伏地魔的神秘巫师团体，那些女巫都有敏捷的身手、神奇的能力、数不清的召唤物以及高深的魔法造诣。
他只需要一件事，一件事就能确定他的猜想。
“我们到了，蝙蝠侠，就在下面，飞机可以停在复仇者大厦的停机坪上吗？托尼好像设置过禁止随意停机的指令……”
伊尼娅一个转头的功夫，就看到蝙蝠侠在指示台上敲敲打打，然后就平安地落在了停机坪上。
伊尼娅：“……”
焦点好像不小心把一个超强友军给卷进了战斗？
焦点一边下楼一边叫贾维斯，“贾维斯，告诉我稻草人在哪里？”
贾维斯：“抱歉，韦恩小姐，您没有权限——”
蝙蝠侠：“告诉我稻草人的具体位置。”
贾维斯：“很高兴为您服务，蝙蝠侠先生，稻草人位于二十四层的电梯井中。”
伊尼娅：？？？
为什么贾维斯听布鲁斯的？！为什么贾维斯会听布鲁斯的？！
但现在显然不是问问题的时候，稻草人的位置在执政官能力的范畴之内，但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能自回血，所以他的血条还有一大半。
蝙蝠侠停下脚步。
“怎么了？父亲？”焦点问。
“父亲，你也感觉到了吗？”达米安问。
“没什么。”蝙蝠侠说，“走吧，动作要快。”
他感受到了某种“增益”，就像和凤凰抚慰他时、白鲜香精和愈合如初魔咒作用在他身上时的感觉，毫无疑问，这是执政官的能力在发挥效用，因为除了她和焦点，这栋大楼里没有任何一个魔法侧的超英。
执政官根本没有见过他，也没见过达米安，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接受过执政官的友方标记。
但是她的能力却没有伤害他们，反而在帮他们治愈伤痕。
在场的，只有焦点标记过他们所有人，被标记后，他们对焦点的迷惑能力具有一定的抗性，虽说还是会被能力影响，但至少能聚拢得慢一些，可以在敌人堆中分离出来。
蝙蝠侠不动声色地抬头看了看，开口，“焦点。”
“在！”
“我感到生命在流失。”蝙蝠侠低声说，“是执政官的能力吗？”
意识到父亲的意图，达米安就没有说话。
“诶……诶？！不是吧？我不是给你们标过绿名了怎么会扣你们的血——一定是哪出了问题！”
几乎是立刻，蝙蝠侠感到加持在身上的治疗和增益消失了——执政官收回了她的能力。
伊尼娅特别着急，脑内紧急敲42：[4242，你个破游戏出bug啦！父亲不是被我标了绿名吗？他怎么还会被扣血？！]
42-4同样茫然：[系统没问题啊？感觉错了吧？你再来一遍试试？]
“父亲，达米安，等会如果出现类似的情况，你们一定要告诉我。”焦点说，“请放心，我可是你们的专用治疗！”
然后，那种增益的效果又出现了，有暖流源源不断地涌进身体里，给他们带来力量。
“我现在感觉很好，这是魔法吗？”蝙蝠侠问。
“啊？这个也算是魔法吧，这是执政官的能力。”
伊尼娅没有看到，跟在身后的蝙蝠侠，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作者有话说第116章 猜想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