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巫也在狩猎童话》乌衣笑

40、成为秘巫

　　薇拉已经在前往铂金小镇的路上，她遇到了一些强盗想要打劫她，甚至还想抢人。结果是哥鲁城又少了一批强盗，薇拉的腰包也鼓了起来。

　　趁着天黑之前，薇拉找到一家旅馆，看了看标价房间，取出4枚银币要求住4天。

　　估计是很少看到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独居，旅店老板端详了薇拉一阵，对她说道：“你家大人呢？”

　　“我是个旅行家，我一个人出来的。”薇拉说道。

　　“小姑娘，你多大了？我从未见过那么小的旅行家。如果是离家出走，请你赶紧回去吧！这个城市很危险，你的父母应该对你说过。”旅店老板还把4枚银币还了回来，就是不收薇拉的钱。

　　“我能知道理由吗？”有生意不做，说的理由又无法信服，薇拉可不觉得就这么算了。万一去被的旅店，也被这种奇奇怪怪的理由拒绝呢？

　　“这么讲吧……”旅店老板指了指他们门面的出口，说道，“从这里出去，往右拐一个小黑巷子，那边是站街女郎聚集的地方，光临她们生意的很少有普通人，大多是扮成普通人都强盗。因为那儿距离这里很近，强盗们经常搂着女郎进我的旅馆。我现在，这家旅店楼上还住着几个强盗。”

　　“如果你是个大男人，或者是和父亲以及兄长一起来的，我不会拒绝生意上门。但你是个小女孩，强盗不会因为你年纪小而对你失去兴趣。”

　　薇拉听后，重新把4枚银币送上去：“如果强盗在这里死了呢？”

　　看着薇拉缓缓上楼，旅店老板觉得刚才似乎是幻听。这位年轻的客人选了二楼的住房，立刻关上了门，并吩咐不需要上门送饭。

　　薇拉在旅店预留两天，并不想发生意料之外的事，她打算这两天看看自己有没有到秘巫阶级。虽然说只有到秘巫才能占卜，但那天她还是占卜出了邦瑞的所在之处。

　　路维德有在书本上写过，天赋越强，晋升冲劲儿越不明显。庸才晋升低阶巫师需要冲和突破，天才则是被绊了一下，只要抬起腿跨过就可晋升。

　　那要是连绊脚的槛儿都没有，到底算升了还是没升？

　　为此，她在接到路维德回信的时候，以旅店为寄信点，重新以信件形式询问前辈问题。

　　有什么事趁早说，到时候薇拉越走越远，一封信就没法两三天能来回的了。

　　要不，到时候培养个信鸟？

　　既然更够利用占卜，薇拉是不是可以尝试秘巫阶级的巫术。她看到路维德写的纸条上，分别有缠丝、替身、冰冻术、火焰术和陷阱，心里倒没多大起伏。但秘巫中阶的咒法却让她十分心动，驱魔、毒术、解毒术、跳跃术和混乱术。

　　这还只是路维德会的巫术，还有不少秘巫中阶的咒法被流传出去，需要薇拉一样样寻找。

　　初阶秘巫里，薇拉见过缠丝的威力。狄浦阵营那忘记叫什么的女巫，缠丝控制力很差。但她的替身用得比缠丝好……好吧，也仅仅是比缠丝用得好，在薇拉看来还是很差劲儿。

　　路维德的缠丝用得比那个女巫要好，但薇拉只能看到缠丝束缚和控制的作用，似乎没有攻击力。

　　至于冰冻术和火焰术，她见过路维德拿这两种巫术做陷阱，却因为被狄浦特殊的软甲限制，她看不出来有多大作用，这导致薇拉对初阶秘巫使用的巫术印象一般。

　　不过，那个陷阱还算好用。无法正面迎接的敌人，最好出其不意。

　　薇拉本想先学陷阱术，可旅店房间限制了她可学的巫术。只有缠丝、替身和冰冻术才能在屋里试验。

　　薇拉从空间里取出白天买的一些水果，使用冰冻咒法在水果上凝结成冰，最后一排水果被附上了厚厚一层透明的结晶。

　　不要说水果，用来摆放的桌面也遭了些罪。薇拉只能用火苗燃烧冰块，升温融化冻结术带来的冰寒。

　　“用火苗融化冰，太费时间了。”薇拉将火苗加大，团成半身高的火焰，“我这火苗术都那么大只了，火焰术要真施展起来，这家旅店就废了。”

　　加强版的火苗只是稍稍将冰块烤化，薇拉便停了手。她怕把桌子给烧了，水果只要与桌子分离，她就停止施展巫术。

　　最后，她晾着那些冰冻的水果，拉上了窗帘，在旅店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那伙儿强盗踱着步子，从上几层楼跑下来。他们的动静很大，很快就将住在两楼的薇拉吵醒。

　　薇拉洗漱完后，将视线留在昨晚放置的水果上，那些冰块融化得七七八八，薇拉取了一颗果子咬一口，脆生生的，还是很新鲜。

　　清晨被迫叫醒，但薇拉已经足够清醒，开始着手制作杉木牌。

　　10张松木牌被薇拉做成了隐身符咒，而新刻的杉木，薇拉只做了一张输入冰冻术的牌子。

　　而新的巫术缠丝，薇拉把它代替挪移术制作。

　　难道这玩意儿只比挪移术多个束缚功能？

　　绑着苹果都缠丝一紧，苹果被丝线深嵌其中，薇拉神色一凛，她扣动手指，狠狠一拉，苹果顷刻间被丝线截成两断，汁水溅出，甜蜜的汁液滩在地上。

　　还是清理一下吧！果汁不及时清理，接触面就会很黏腻。

　　薇拉找旅店老板要了一块沾湿的擦布，低着头清洗着地板。

　　“需要帮忙吗？”

　　“不……”与自己说话的不是旅店女工，这是个男人的声音。

　　薇拉抬起头，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搂着一位短裙女郎。这个男人的象征很明显，衣衫敞开露着胸毛，腰间还别有匕首，可能就是旅店老板所说的强盗。

　　“为什么你的房间那么冷，需要我晚上来暖一暖吗？”那个强盗推开女郎，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他也不顾现在是大白天，只知道这年头还有独行的少女，让他幸运撞上了。

　　“客人的房间需要清理吗？”旅店女工发现了异常，小跑过来用自己的擦布帮薇拉清理地板，顺便将桌子上的水渍也一块儿擦干，“客人，您的房费需要续了，可以下楼找老板付款。”

　　薇拉一次性付了4天的房费，现在才第2天，老板才不会让她现在续房钱，那个女工明显在帮她。

　　女工的用心良苦不会被辜负，薇拉像一个需要帮助的小女孩，接受女工的好意，在她擦那个壮汉脚底的地时，隔着女工的身体从壮汉身边。

　　强盗欲要发火，被女工甩的湿布溅了水洒满脸，她完成了保护小女孩的任务，立刻收掉清理用具，跑得比薇拉还快。

　　壮汉看那个金发少女慢吞吞地走下楼梯，他舔了舔嘴唇追上去。才走到楼梯口，女孩突然回头，这一眼似乎影响了他的判断力，让他莫名地踩空，身体横向跌倒并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强盗从二楼滚到底楼，滚过薇拉的脚边，硕大浑圆的身躯撞击着阶梯的棱角，包括他的头部。这家伙以头着地，落在底楼的柜台前。

　　“什么声音那么吵？”

　　其他住客听到声响一个个跑了出来，此时薇拉已经回到自己房间，并锁上了房门。

　　薇拉暂时不想透露巫师的身份，刚才她只是用了个小小的失衡术。

　　“这一看就是酒喝多了，摔下去的。我在这儿干了那么多年，这种事见怪不怪了。”隔着房门，薇拉听到那个女工的声音。

　　“他就是就酒喝多了，走路都走不利索，下楼梯对着老板说看到了大美女，就冲了上去。”甚至连强盗点的女郎都在说谎，这很有意思。

　　“把老板这个中年男人看成大美女，那家伙真是喝多了！”

　　女郎的证词被死者同僚充当了调侃的笑话，阴差阳错地让旅店老板躲过赔偿。

　　薇拉见外面的争端静止，强盗的尸体被拖走，便再次进入研究巫术的思路中。

　　刚才本想试一下缠丝的，只是太明显了，容易被人看到。

　　薇拉的缠丝是金色的，路维德的是黑色。而她曾经对付的贵族女巫，她的缠丝是棕色。

　　缠丝是根据主人的发色，质感也像发丝，但比头发丝要强韧许多。

　　刚才薇拉成功切开了苹果，只是截断面过于粗糙，要用这种切断的方式作为攻击巫术，那是异想天开。

　　如果把多输些精神力到缠丝上呢？

　　薇拉取出一枚铜币，铜币不代表纯铜，而是以铜和其他材料组成的钱币，非常坚硬。

　　她以缠丝环绕铜币，将精神力释放，衍生出秘灵感知起缠丝，微微用力。

　　铜币一下像被切开的糕点那样脆弱，只是落下时金属碰地，清脆悦耳。

　　薇拉把分成两半的铜币捡起，放在桌子上。她看都史书中有写，以前这种铜币还真有用半个来花的，现在不行了。

　　缠丝在她手中变成了致命巫术，看来只要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真的为所欲为。

　　薇拉重新练习了缠丝，其他巫术包含冰冻术，都不适合在屋里使用了。

　　两天的时间，薇拉把一种初阶秘巫的咒法练得炉火纯青，练得她都烦腻了。她渐渐意识到，自己再天才，两天熟练一种巫术，那是不正常的。

　　在旅店住的第三天，路维德回信了，他除了告诉薇拉将要离开拉姆镇的消息外，同时也解答了她的疑惑。如果薇拉能够使用秘巫才能使用的占卜术，那她就是跨入了秘巫阶段。

　　因为薇拉的信中提到，自己感受不到晋升提示，不知道是否能走下一步。而路维德回信，薇拉可以尝试下一阶的巫术，如果精神力足够强大，使用不合适的巫术时，精神力会自动提醒，用晕眩不适来提醒主人，从而避免失控。

　　‘不过，我还是建议你熟练这个阶段的多个巫术，然后再去学更高阶的。即便你学得很快，只要熟练这阶段的高难度巫术，下一阶就会为你打开大门。就像我，之前一直在练习唤醒药剂一样。’

　　这是路维德信中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