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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   陆云霆焦躁的在床上躺着,体内温度升高,让他不自主的寻找冰冷源头,男人迷迷糊糊的半睁着双眼,失神的看着撑在自己上方的青年,舒服的触感让他发出喟叹,左手却自觉的握紧乔遇的手腕,小指微微颤动着。

      “好热……”他无意识的将扣在最上方的纽扣扯开,露出偏深的皮肤,喉结上下滚动着,似乎极力渴求液体。

      乔遇眉头一跳,伸出手拍了拍陆云霆的脸,试图想让男人清醒一点,但稍凉的手心一沾上滚烫的脸颊,就飞快的被男人擒在手里,紧紧贴着。

      “给我。”

      很好,已经神志不清,甚至开始说胡话了。陆云霆的手顺着乔遇的手腕向上,按在了青年的后颈上,微微施力向下压,视线极力追随着对方的嘴唇,仿佛那里就是他一直想要的甘泉。

      但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被另一个人制止住了。陈道成面无表情的看着面色染上红晕、深陷漩涡的男人,内里却纠结成了线团,在还未反应过来之际便制止了男人想进一步“轻薄”乔遇的举动。

      “冷静一点,陆云霆。”他冷漠的说道,眼中一片漆黑看不见一点光亮,现在的他完全失去了之前在乔遇面前表现的脆弱,彻底暴露出内芯的黑暗与冷酷。

      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蓝紫色的血管像蛛网一样分布,显得狰狞可怖。

      不知是听见了陈道成的话,还是别的什么,陆云霆停止了对乔遇的束缚,瘫倒在床上,喘着粗气看向天花板,水晶灯的光照的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生理性的泪水也不自主的流下。

      乔遇总算松了口气,他力气向来不大,战斗力更别提了,之前体测的一千米跑完也是丢了半条命,完完全全战五渣状态。

      即使陆云霆处在不正常的躁动状态,他的力气乔遇也很难去掌控,总而言之现在他坐在床上转动手腕,抬眼看着依旧处于冷漠状态的陈道成,不由得挑眉。

      “谢谢。”他低声说道,原以为这男人打算一直在旁边看热闹呢。

      “你应该换个房间。”陈道成平静的坐在沙发上,苍白的肌肤没有半分血色,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力气的模样,他睫毛纤长浓密,五官有种欧美人的深邃,可偏偏身上的气质却带着易碎。

      男人注视着乔遇,余光则一直看向陆云霆,时刻担心对方的再次失控。

      “他现在对你来说不安全了。”似乎只是没带任何私人情感的叙述,陈道成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他甚至可以感受到青色血管里血液的流动。

      乔遇勾起嘴角,一如既往的调侃:“和你一起住安全吗?”

      男人肉眼可见的愣住,他仿佛只是在沉思,接着很快说:“我们可以三个人一起。”

      你,我,陈佳。

      乔遇失笑,没想到会得到这样正儿八经的回答,他弯弯眼睛笑着说:“还是算了,我可是个专一的人。”

      “他刚才想强迫你。”陈道成皱眉,丝毫没有在对方面前说话的尴尬。他身上总有一种阴郁的气质,此刻却消散了不少,不再像个木偶般空洞,反而有了些生命力。

      乔遇摸着下巴回忆着刚才陆云霆的不对劲,明显是陷入了情-欲急需解决的样子,可在这座城堡里,又有谁能给他下药呢?

      陆云霆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幅画像有问题,它似乎刻意勾起身体的燥意,如果不是男人意志力坚定,说不准就被别人截了胡,哪里还能等到被乔遇接进来。

      只是……

      陆云霆逐渐恢复了神智,他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身上的制服黏着肌肤,拳头虚虚握着,整个精疲力尽的模样。之前的记忆开始回笼,他猛的坐起来,向来正经严肃的脸上第一次破防,看着乔遇略显调侃的眼神更是移开视线不敢对视。

      脸上的热意迟迟褪不下去,耳根更是纯情的通红,一直渲染了大半个侧颈。

      他难为情的咳了一声,声音低哑:“对不起。”

      “没关系。”乔遇倒说得轻巧,他笑眯眯的看着陆云霆羞涩的模样,忍不住开口问道:“陆大哥,你是-处吗?”

      这一瞬间,陆云霆的脸从平静爆红,他捂着嘴沉默不语。

      乔遇眨眨眼,惊诧于对方变脸速度之快,同时更加笃定了一个事实——这样不解风情的家伙,果然第一次还在。

      陈道成分明坐在水晶灯下,光亮最充足的地方,但此刻却仿佛深入黑暗的阴沉。他平静的注视着面前两人的相处,嘴角压平,双腿交叠,手指神经质的轻点着膝盖,阴测测的目光让人不由得背后发凉。

      陆云霆也才注意到陈道成,他皱紧眉头感受到对方的不善,又想到刚才他们俩在这个房间里单独交谈,莫名的心里有了些不自在。

      “刚才是怎么回事?”

      终于回归了正题,也让陆云霆松了口气,避免被乔遇的调侃弄得羞愤难堪。

      “我上来找你。”陆云霆咽了口唾沫,嘴唇有些干涩,他默默将刚才被扯开的扣子扣上,“然后看见走廊尽头挂了一副邬启的画像。”

      乔遇挑眉:“那里没有画像。”最起码他刚才看的时候还没有,总不至于短短不到半小时的时间就有了这么个东西。

      “没错。”陆云霆蹙眉,身上的燥热终于彻底消失,大脑也恢复了冷静,重新成为了往常的那个他。

      “那副画像有古怪,看着他我便无法冷静,甚至准备开-枪。”陆云霆继续说道,“可当我回过神来,却发现枪口对准的是郑览,走廊的画像消失不见了。”

      “它甚至让你陷入了情-欲。”乔遇勾起嘴角,只觉得有趣极了,“郑览或许也是故意来你身边的。”

      听到这个想法,陆云霆一瞬有些慌张,视线移到乔遇脸上才勉强安定下来,他握紧拳头咬紧牙关,如果刚才乔遇没有开门,恐怕现在他面临的会是更加恐怖尴尬的场景。

      “为什么呢?”乔遇沉思,这分明是个人恩怨,他抬眼看向陆云霆,“你惹到邬启了?”

      “从昨天晚餐之后,我就没再见过他。”陆云霆皱眉,即使是在晚餐的时候,他也从没做出逾越的举动。

      “恶意是不需要理由的。”一直安静的陈道成突然出声,他面无表情的看向乔遇,“整座城堡都是邬启的乐园,他一直在看着我们。”他一直在看着你。

      “为什么这样说?”陆云霆皱眉,眼前的男人给他一种阴森的错觉。仿佛丛林里的蟒蛇,暗中潜伏快速绞杀。

      “邬启就是城堡。”乔遇眯眯眼,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陈道成赞赏的勾起一个笑容。

      陆云霆一瞬间握紧了扔到床上的枪,这个笑容他很熟悉,和那副画像如出一辙。

      ————

      太阳逐渐落下,只留有一点光亮,城堡里灯光璀璨,客人们安静的待在房间里,静静等待夜幕降临。

      没人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或许又会有几个人死,或许全部或者回到家里,或许……

      李天德接着水洗了把脸,耳边很安静,王善文可能已经睡着了。这样想着,他抽出挂在一旁的毛巾细细的擦干了水珠,镜子上蒙上了一层雾,但男人没有多想,用卫生纸擦干净之后便扔进垃圾桶走出了浴室。

      而他不知道的事,当他关上门的那一刻,镜子又蒙上了雾。

      房间里很安静,什么都听不到。

      李天德咽了口唾沫,背后一阵发凉,直到瞧见正侧躺在床上的王善文的时候,才终于放了心,揉了揉发酸的眼睛,脱了鞋躺倒另一边床上。

      “你睡着了吗?”他出声问到,在这个空间里甚至出现了回声。

      李天德静静等待着,灯光亮晃晃的刺眼根本睡不着,于是他侧身看着被王善文压在身下的被子,扯了扯,没扯动。

      “喂,王善文,起来一下,我盖个被子。”

      无人回应他。

      李天德皱眉,有些烦躁这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男人,伸手推了推王善文的背。

      好轻。

      他愣在原地,为什么这么轻。

      几乎只是一推,王善文便像个玩具一样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但始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死寂。

      李天德战战兢兢爬过去,伸出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王善文,只一眼——

      他连忙朝后爬去,狼狈的哭丧着,也跟着栽倒在地上,他双腿发麻脸色发青,整个人处在极大的恐慌。

      王善文死了。

      他的脸消失了,如同一个凹陷的窝,里面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蟑螂,甚至还向外延伸,想要啃食别的血肉。这哪是从外面啃食,分明是从里面,从内脏开始,一点一点暴露出来。

      李天德惨白着脸色,一股恶心的感觉从喉间涌出,他不想吐,他担心吐出来密密麻麻的蟑螂虫卵。胃开始绞痛,男人捂着肚子扶着墙,双腿发软的想要打开门走出去,但又想到昨天在走廊里杀人的怪物,手指开始颤抖,仿佛耳边就听见了血肉撕扯的声音。

      无论如何都会死。

      他心中想到。

      会不会只是诱惑他出门的幻觉,就像昨天那些人遭遇的一样。

      可怎么才能解除幻觉?

      他拖着发软的身体一步一步兢兢战战的走到王善文的尸体旁,看着蟑螂已经顺着他的尸体爬到地板上,甚至直奔他而来,想要啃食新鲜血肉。

      李天德喉咙发紧,他捂着嘴强忍着恶心的感觉,抬脚踩死了那只蟑螂,汁液从虫子的体内爆出,发出尸体的腐臭。

      不行不行,他做不到。

      李天德朝后退去,王善文臃肿的身体早就成为了寄生的躯壳,外露的蟑螂正寻着活人的气息而爬上地面,如同军队一般朝自己走来。

      男人狼狈的跌倒在地上,手脚并用朝门前爬去,终于,指尖触碰到了把手。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他会活下去的对吧?

      走廊里很安静,那群蟑螂停留在门前便洋洋洒洒的重新折返。李天德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同时一根弦紧绷着,耳朵倾听着有没什么诡异的动静。

      安静,一如既往的安静。

      李天德终于松了口气,他走到隔壁门前,抬手敲了敲。余光却瞟到走廊尽头悬挂的一副画像上,属于古堡主人——邬启,他正衔着诡异的笑容盯着自己,仿佛下一刻就在宣告死期。

      男人不由得冷汗直冒,手上的动静也加大,开始砸门。

      “开门!开门!求你了,开门!”

      安静,总是安静。

      我不想死,李天德甚至连嘴唇都在打颤。

      “你好,需要什么帮助吗?”向来神出鬼没的管家却突然出现在李天德身后,他总是挂着微笑,精确到连弧度都未曾变过。

      他眼神平静的注视着李天德的癫狂。

      如同一瞬间抓住了救命稻草,李天德拉着管家的手腕,想要得到从犯的救助:“救救我!”

      ————

      陈佳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她面容消瘦,几乎完全没了今早癫狂的模样,骨感的胳膊伸在被子外面,嘴巴微微张开,尽力从黏着的空气中吸取氧气。

      仅仅只是十几个小时,陈佳的脸颊开始凹陷,皮肤呈现不正常的灰败,就连眼珠都像蒙上一层雾一般。

      有什么东西在吸食她的生命。

      乔遇跟着陈道成走进房间就看见了这样的陈佳,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陆云霆跟在乔遇身后,他倒是不请自来,两人之间有他单方面的尴尬,现在急需破冰。

      “姐姐。”陈道成坐在床边,苍白而阴沉的脸上尽力扯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他垂眼看着命不久矣的陈佳,低声说道,“我来了。”

      “陈道成。”陈佳一瞬间恢复了神智,她睁大双眼,手却恶狠狠的掐住了男人的胳膊,“陈道成!”

      她只是一直在呼唤男人的名字,仿佛陷入了魔怔。

      “我在这里,姐姐,我在这里。”而陈道成也总是耐心的回应,场景诡异而温馨。

      乔遇和陆云霆站在门前,观察着二人的相处模式。

      乔遇是想尽力缩小存在感的,但女人的眼神却死死的钉在他的身上,眼眶发红,红血丝布满了眼白,显得凶狠而疯狂。

      “你好,我是乔遇。”青年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顺便还介绍了身后的男人,“他是陆云霆。”

      可显然,陆云霆并不重要,陈佳的眼中只有乔遇一个人,她逐渐平静下来,瘫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眼珠却随着乔遇的身影而转动。

      “你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乔遇挂着温和的微笑,走到床边,就站在陈道成身后,垂眼看向陈佳。

      “救救我。”女人干哑的声音如同枯枝破败,她松开陈道成,反而伸出手朝向乔遇,想要让青年接触自己,“救救我。”

      救?乔遇眯眼,他怎么能救?

      “我要怎么救你?”这样想着,也就说出了声。

      乔遇抬手,两人的指尖相碰。就好像相互吸引的磁场,陈佳瞪着眼睛死死捏住了青年的手,将对方拉的一个踉跄,幸好陆云霆时刻注意着扶了一把,否则真得丢脸的摔倒了。

      乔遇接替了陈道成坐到床边,而男人却自顾自的走到窗前抱着手臂,稍显阴沉的看向乔遇。

      “妈妈来了。”陈佳扯出一个笑容,分明虚弱的不行,但手上的力道如同回光返照,在乔遇白皙的肌肤上留下红色的印记。

      “妈妈很喜欢你。”她的眼睛死死的看着乔遇。

      “她想让你留下来。”

      乔遇眯眯眼,勾起一个笑容,轻声问道:“我要怎么留下来?”

      “杀了邬启!”

      如陈道成所说,这个副本来源自他的家庭,起初就是他那个所谓精神病的妈妈。

      妈妈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从小遭受毒打,因为是女生所以被称之为赔钱货,她是家中最大的孩子,成绩很好,如果一直上学是能够进入一所好大学的,或许这样,她的未来便会十分不同。

      可惜,他们家庭条件不好。在姐弟两人上学的选择题上,一如既往,选择了弟弟。所以,刚成年的妈妈便不得不去外地打工,多出来的工资就成为她弟弟的学费,这么多年,几乎都是这么过去的。

      她已经被培养了顺从的意识,不知道反抗,只能一味的接受,因为她知道,如果反抗就会被打,不如乖乖的、懦弱的苟活。

      后来,她遇见了一个男人,谈恋爱结婚,她以为这就是爱情。第一胎生了女儿,男人很不高兴但面色不显,可妈妈很喜欢这个女儿,没有办法,她又怀了第二个,多次流产之后终于生下了儿子。

      但是,男人出轨了,他有了一个年轻漂亮甚至生了儿子的情-妇。所以妈妈便成为了累赘,即使有再多不情愿,她还是被迫离婚,独自抚养两个孩子。

      从那时起,她便疯了,成了邻居口中的神经病,父母眼中的疯婆娘。她成为了村里的禁忌,人人眼中的污垢。可就算这样,她还是顺利把自己的孩子们抚养长大。

      在陈佳10岁,陈道成6岁的时候,她自杀了,她想抱着陈道成一起去死,当时还上了新闻,最终她还是没能舍得让自己孩子死掉,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投河自尽。

      那一天是2002年6月14日。

      也就是地毯上写着的日期。他们母亲的死亡日期。

      ————

      陈佳的话有一个反义——

      如果想要出去,就让邬启活着。

      乔遇垂眸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他觉得自己已经快没知觉了,疼痛开始麻木,眼眶红红的。

      终于,陈佳松手了。

      乔遇舒了口气,暗自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

      “邬启不能死。”陈道成却说话了,他冷漠的看着陈佳,仿佛之前的温情都是伪装,“如果他死,我们也会死。”

      “死了不好吗?”陈佳有些神情恍惚,“这样你们就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了。”

      “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

      “再也不会有人把我们分开。”

      陆云霆面无表情:“为什么偏偏是乔遇?”

      陈佳面色发狠的看向陆云霆,但很快便勾起嘴角回答道:“邬启很喜欢他。你难道没发现吗?”

      “刚才你也被捉弄了吧。”陈佳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他啊,很容易嫉妒别人。”

      “如果不杀了他,你就等着乔遇永远离开你吧。”

      像是戳到了什么痛点。陆云霆拧紧眉头,神情有些别扭,眼睛更是不敢去看乔遇。

      “我们都是疯子。”

      陈佳逐渐睡去,房间里徒留她平稳的呼吸声,乔遇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的撑着下巴,又到晚上了,不知今天会出什么状况。

      “休息吗?”陆云霆走到青年身边主动问到。

      而乔遇只是抬眼看着他,有些轻佻的说:“你和我休息?就像刚才那样?”

      “不是。”陆云霆皱着眉头,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想告诉对方自己绝对没有那方面的心思,也不会有,他是直男!

      可刚刚发生的事情却抵消了他说这句话的勇气,甚至没有一点真实感。

      陷入情-欲的瞬间,他首先想到的就是乔遇微卷的黑发以及眼下的红痣,那白皙的肤色和精致的脸庞,无论如何都让他忍不住想念。直到后来,对方冰凉的手掌抚上脸颊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解放了,甚至舒服的想要得寸进尺,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乔遇神情古怪的看着脸色发红的陆云霆,眨眨眼,“你真想和我继续刚才的事?”

      “没有。”陆云霆义正言辞的回应,嘴巴抿成了一条直线,别扭的要命。

      陈道成坐在床边,耳朵传来了两人的对话,忍不住轻笑一声,漆黑的眼中酝酿着深邃的恶意,手指轻轻触碰着陈佳的手背。

      “妈妈?”他低声说道,发出轻笑,“好好睡吧。”

      今天似乎困意来的格外明显,乔遇窝在沙发上随意垫了个枕头就睡了过去,而陆云霆则坐在角落,抱着手臂一直紧紧盯着陈道成的背影。

      但没过多久,他们的房门就被敲响,听声音应该是李天德,他语气惶恐不安,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陆云霆观察了下室内,并没有什么不同,于是拿着枪就走到门口,手放在把手上,静静等待着。

      很快,李天德的声音消失了,门外又传来一个格外熟悉的声音——“你好,需要什么帮助吗?”

      “开门吧。”乔遇不知什么时候走到陆云霆身后,低声说道。

      “可……”陆云霆皱眉。

      “管家在就意味怪物不在,况且他之前说过永远不会伤害我们。”乔遇耸肩,径直将手附在陆云霆的手上,压下把手,打开了门。

      管家和李天德站在一起,这组合搭配的怎么看怎么诡异。

      “怎么了?”乔遇出声问到。

      “王、王善文……”李天德整个人颤抖的说不出一句利索话来,抬起手臂指着他的房间,“他,他……”

      “死了?”乔遇接话。

      李天德头点的和筛子一样,嘴唇发青。

      乔遇和陆云霆对视一眼,准备去隔壁看看,但还没动身,青年就眯了眯眼看向管家:“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管家笑着说:“为你们服务是应该的。”

      简直牛头不对马嘴,乔遇勾起嘴角笑着问:“你的主人是谁?”

      管家微笑:“您见过我的主人。”

      王善文死相凄惨,几乎看不出任何面部五官,整个臃肿的身体都变的空荡荡,宛如一具空壳,从内到外被剖开,所有内脏都消失了。

      但李天德所说的蟑螂却是一只都没见到。

      “为什么偏偏是他?”感受到走廊的安全,其他人也出了房间门,程友儿惨白着脸色低声问道。

      “骨头汤。”乔遇说,“今早只有他喝了那个。”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了管家身上,宛如众矢之的。

      “食材很新鲜。”管家笑着说。仿佛言下之意是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郑览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刚刚进门他就注意到站在一起的乔遇和陆云霆,从乔遇脖后若隐若现的红痕可以看出他们俩一定做了什么。

      这下,他是更没办法得到陆云霆的庇护了。

      这样想着,他的神情更加狠厉。

      “还有人没来。”陆云霆扫视了一圈房间里的人,发现只剩陈天龙和赵博没见过。

      “我和赵哥一间房。”郑览出声道,他才不愿意今晚一个人,谁知道那该死的吴高毅会不会来找他索命!

      就算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刚才他和我一起出来了的。”

      乔遇皱紧眉头,古堡里面有两个主人,一个是邬启,另一个就是陈佳的妈妈。

      他们互相敌对,一个在白天一个在晚上,都试图杀死对方。

      晚上出现的怪物应当就是妈妈的手笔,那么邬启呢?他干了什么?

      “陈天龙住哪的?”他问到。

      但众人都脸露茫然,无人知晓。

      “陈佳也一直没出现,为什么不先去他们的房间?”郑览咬牙切齿的想要做对,但很快一股阴冷的视线就黏在了他的身上,郑览缩了缩脖子,看见站在角落那个高大而消瘦的男人,闭上了嘴。

      太冷了。是那种由内而外的冷,郑览屏声静气的站在骆娟身后,想要阻挡一些敌意。

      骆娟倒是一脸不耐烦的看着郑览的小心翼翼,刚才在她们面前趾高气扬的模样怎么不见了?欺软怕硬的东西。

      “去找陈天龙吧。”乔遇没有和郑览争论,他现在有股不详的预感。

      青年无意间和陈道成对视,此时的男人和之前又变得不同起来,甚至还好心情的勾起嘴角冲自己笑了笑。

      陆云霆同样注视着陈道成,皱紧眉头,最终还是没忍住,直接拉着乔遇的手将对方拉了出去。

      “他很怪。”陆云霆低声说道。

      乔遇不置可否,他垂眼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陆云霆这时才反应过来的松开,脸颊染上红晕。

      唔,这可不好办啊。

      乔遇想着,他现在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只撩不谈乔遇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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