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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百鸟朝凤之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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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的一颗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因为宫中容嫔的缘故，小王爷和温嫔近日的流言渐起。
她实在是担心，小主眼下已经是这样的情景，若是再牵涉进了这样的流言蜚语里，……这样的一局棋，小主该如何去破解？
“没有。”温宓答得飞快，抬起了眼眸，“臣妾不敢。”
“你以为朕会信你么？”玄宣咬牙，指间的力道反而加重了些。
“温氏。”玄宣冷笑一声，“你真不怕朕杀了你。”
“皇上已经处置了臣妾的母家，臣妾不敢断言皇上不会对臣妾怎样。”温宓俯下身，模样柔顺极了，“臣妾还是皇上的女人，臣妾谨记臣妾的身份，不敢越雷池半步。”
玄宣问她道：“你怎么评价玄钰？”
温宓说道：“回皇上，小王爷确是个纯情的人，但不是胆大包天的人。”
玄宣冷笑：“你倒是会给他开脱。”
“小王爷是皇上的亲弟弟，皇上心底认为小王爷是怎样的，便是怎样的。”温宓继续道，“只是臣妾所说的，都是真心话。”
“朕告诉你，最好老实点。”玄宣的声音压低了下去，慢条斯理地说道：“虽然你的母家已经外出京城，可他们的性命还是握在朕的手中。”
姜窈比较服气这个线索男主的脑回路了，皇帝就是皇帝，但凡遇上情情爱爱的事情，都会掩盖在权势的淫威下。
他可能自己都分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威胁的话。
“臣妾明白。”温宓跪在玄宣跟前。
“皇上，您弄疼臣妾了。”
“是么？”“温氏不忠，朕会下令将你禁足，不会让任何人前来见你。”玄宣的手指拂过了温宓的脸颊。
“皇上这么做，难道不是因为在意臣妾吗？”温宓仰起头来，眼眸宛如星辰。
却只听玄宣勾了勾唇，冷冰冰地说道：“朕只是觉得你脏。不管是谁，你都可以毫不顾忌。”
听了男主的羞辱，她也不恼，弯了弯唇角，一字一句地吐出来，“臣妾很脏，那皇上如今又是在做什么？”
先不说原主名义上还是玄宣的女人，现在玄宣还是会忍不住来找她，就已经说明了玄宣已经开始忘不了她了。
羞辱她，和羞辱他自己又有什么区别呢？
却只见玄宣捏着她的下颌，淡色瞳孔渗出的嘲讽，居高临下的眸光如同在看一只蝼蚁。“朕果然没有看错你。你就是这样的人。”
温宓叹了一口气，“皇上说的都是圣旨，但是臣妾和小王爷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玄宣自己心底也生出了一阵没来由的情绪。
温宓还是和之前一样么？
还是她真的是利用玄钰，在掀起自己的情绪？
但是没过多久玄宣就回过神来，他和温嫔之间的交易不过是她的身体。
她是嫔妃，仰仗他自己而活。他完全可以不顾忌她的想法。
玄宣冷漠的移开了眸光。
*
“皇上今日去温嫔处了。”回到宫以后，璃妃接过玄宣的披风，轻轻地说道。
“嗯。”玄宣淡淡地道：“朕没有忘记温氏对你所做的事，朕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皇上已经为了臣妾严惩了温嫔。臣妾不敢奢望更多了。”璃妃温温柔柔地一笑。
玄宣却说：“小檀，朕之前就答应过你，朕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你的人。”
“皇上说的，都是真的吗？”璃妃仰起头来，眨了眨眼。
玄宣握住璃妃的手，“你的手都凉了，朕何时骗过你？”
璃妃见状，心底才有些安定下来。但是不知道为何，她心底最近总是生出些隐隐的不安。
虽然皇上对她还是像从前一样温柔，眼里除了她，再也没有旁人。
但是皇上为此还专门出宫去见温宓一趟，当真是正常的么？
璃妃心底生出了一阵惘然。
原来曾经的年少情长，也会走到现在。
“臣妾没有多想。臣妾相信皇上。”璃妃笑容柔和，轻轻在皇上的脸庞落下一个吻。
“皇上三月三上巳节准备怎么过？”璃妃沏了一杯茶，问道：“上巳节是大日子，皇上理应跟皇后商议。”
玄宣随意拿起茶盏，道：“上巳节朕自然来陪你。”
璃妃仍旧说道：“可是皇后娘娘才是您的正妻。于情于理，节日都应当尊重皇后娘娘。”
玄宣却说：“小檀，都是你为人太过谦和，其他人，怎么可以跟你相提并论？”
璃妃弯了弯唇。“那臣妾那日……想亲自出宫施粥。不知道皇上也愿意去么？”
对于璃妃这个决定，玄宣只觉得意外，“你身份贵重，去做这些事情，都想好了吗？”
璃妃点点头。
“从前臣妾父亲一直就教导臣妾不可忘本，如今我们天家的本，本其实还是百姓，臣妾自然该以身作则，庇佑百姓。”
但凡是璃妃的决定，玄宣又怎么会不同意？
璃妃的话，像是触及了玄宣内心柔软的地方。他俯身，吻了吻璃妃，道：“朕都答应你。”
“有你做事，朕很放心。”
璃妃回应以微微一笑。
转眼间，就来到了三月三，三月芳菲尽，皇上陪伴璃妃出宫，容嫔作伴。
容嫔是皇后特意叮嘱，陪伴璃妃的。
璃妃出身苏家，在百姓之中也有名号。璃妃的出现，在人群中都引起了一阵阵骚动。
“原是璃妃娘娘出宫了。璃妃娘娘当真与旁的贵人不同。”
“是啊，娘娘心善，不忍见百姓受苦。”
百姓见到璃妃是显而易见的欣喜，队伍都排到了正午门后。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璃妃选择施粥的地点与温嫔的茅草屋相隔并不远。
泠儿气不过，问：“璃妃娘娘是在耀武扬威么。选什么地方不好，偏要选在我们门口。”
温宓正在睡美容觉呢，将帕子从脸上扯下来，微微一笑道：“璃妃是神仙妃子，还有皇上相伴。她来我跟前炫耀什么？”
想在她跟前炫耀的，恐怕还得是玄宣才是。
“小主，可是……皇上禁足咱们这么久，咱们的处境越来越差，小主可要想什么法子？”
温宓却懒懒翻了个身，又说了，“现在还没到根治的时间点呢。”
“……根治？”
当然是根治了，根治线索男主的傲娇症。
泠儿不太懂这些，她只是希望娘娘的处境能够越来越好。
后宫的女子都拼命想要争宠，能像他们家娘娘这样，被皇上如此厌憎，还能活下来的，她是头一次见到。
但是仆从随主，她总是希望她们家娘娘能够越来越好才是。
“走吧。”温宓坐起身来，“既然他们这么想我们出去瞧瞧，我们这次就冒天下之大不韪一回。”
泠儿连忙道：“娘娘等等奴婢。”
“温嫔。”璃妃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道。
玄宣下意识就站在身前，护住了璃妃。
人群中有些哗然，玄宣冷漠地看着侍卫看押着她，问：“你怎么出来了。温氏，你又想做什么？”
温宓心里只觉得好笑，究竟转眼不认人的究竟是谁？
“臣妾不愿做什么。只是今日这街上的动静搅扰了臣妾的好梦。”温宓瞧着皇上道。
“回皇上，施粥的地方选在哪不好，为什么偏要选在我们小主的住处？”泠儿是个护主的。
“好大的胆子。”容嫔冷冰冰地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璃妃娘娘选在什么地方，皇上允了便是。与看押你家小主的地方又有什么关系？”
玄宣斜倚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看着她的脸。
“温嫔只是一个废妃，却数次不遵守宫规，还望皇上严惩。”容嫔回过身来，咬牙切齿道。
“那你以为呢？”玄宣扭过头，问。
“温嫔娘娘曾对璃妃不敬，依臣妾看，不如杀之，以儆效尤。”容嫔一口气说。
反正温嫔的父母已经贬黜了，容嫔如今想的，不过是斩草除根罢了。
璃妃看向了玄宣，下意识就道：“皇上不必。”
却见到玄宣脸色冷峻，薄唇轻轻抿住。
“皇上以为呢？”璃妃轻轻地问道。
“她是温氏之女，就这样没了，怎么服众。”玄宣冷冷看向了容嫔，“这是你该置喙的事情么。”
“可是皇上……”不知怎么的，陛下今日的眼神让容嫔有些害怕。
容嫔微微有些瑟缩。
“皇上恕罪，臣妾只是不忍看璃妃娘娘伤心……”
“若是你不喜欢，朕就将她逐出京城。”玄宣的目光重新落到了璃妃的脸上，“一个贱婢，朕不会准她再见到你。”
璃妃微怔，温温柔柔地一笑，“您与温嫔毕竟是夫妻一场，臣妾怎么会忍心让皇上因为臣妾做出这样残忍的决定？”
玄宣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梭了一下璃妃的下颌，没有说话。
回过身的时候，璃妃眼底却微微有些黯淡。因为身体原因，她不能伺候皇上已久。
她很敏感地就察觉到了，现在玄宣对温嫔的态度很微妙，和之前的厌憎不完全相同。
她甚至会忍不住想，为什么他会犹豫呢？
“你多心了。”玄宣上前来，抱住璃妃的肩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