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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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赛季的冬休期，吴雨深回来的时候，霸图还在全力冲刺。
这一次，除去本地的队员，没有一个人回家。韩文清和家里商量一番，带着霸图F4剩下三人一起到家里过年。
一进门，母亲就发挥起她热情好客的天赋，拉着他们进屋。
吴雨深和祖母坐在沙发上，一人面前一个盆，正在摘菜剥蒜。父亲也没闲着，正躲在厨房里和面。
韩文清刚说完张佳乐和林敬言的名字，母亲就大包大揽地介绍家里人给他们认识。
吴雨深向他们挥挥手，附赠一个wink。
张新杰来过韩家好几回，早已不再认生，洗干净手后坐到沙发旁的小凳上，对吴雨深说：“雨深姐，放着我来吧。”
吴雨深立即把放着大蒜的不锈钢盆撤到身前，“你别动我的蒜！”
“那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张新杰又看向祖母，祖母刚想递给他一把菜，韩文清又把他拦下了。
张新杰摸不清状况，吴雨深弯腰翻找起茶几下的东西，“新杰呀，我这次可给你准备了只有你才能完美胜任的工作！”
后一个你字被吴雨深咬得特别重。
然后她就拿出一个小竹筐，里面放着剪刀和已经印好花纹的红纸。
剪窗花。
不让张新杰摘菜剥蒜的理由很明确，因为等张新杰这个强迫症处理完，饺子都要上桌了。
张佳乐在旁边看得乐死了，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这么戏弄张新杰。
张新杰抬头，略感同情地看了张佳乐一眼，这回又是张佳乐莫名其妙了。
张新杰同情张佳乐，因为他不懂人心险恶。别看现在吴雨深戏弄的是他张新杰，你张佳乐也逃不过。
放心吧，联盟第一正直的韩文清不仅不会阻止，还会助纣为虐。
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像林敬言一样避影敛迹，什么多余的事都不要做。
韩文清被母亲叫去厨房拌饺子馅了，然后母亲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张佳乐和林敬言看着只剩长沙发上还有位置，正犹豫着要不要坐过去，吴雨深就对他们说：“过来坐呗。”
张佳乐坐到吴雨深旁边，这才看清她腿上的支撑器。他有点意外，就多看了几秒，结果一抬头就发现吴雨深的脸侧朝向他这边。
“你猜我看没看见？”吴雨深笑嘻嘻地问道。
“呃……”
吴雨深依旧挂着笑容，语气却变得鬼气森森：“其实我没看见哦……”
她彻底转向张佳乐，故意夸张地动了动左眼，但右眼还停留在原处，几乎没有转动的幅度。
张佳乐刚拿到手里的花生掉在腿上，整个人变成仓鼠尖叫表情包。
张新杰叹气，他就说吧。
韩文清出来拿东西，一打眼就知道吴雨深又在使坏，“你别欺负他，他胆子小，晚上睡不着容易影响训练。”
表面上听着在帮张佳乐，实际上就是损色。
“老韩！”张佳乐揭竿而起。
这一喊不要紧，直接把家里真正的老韩也从厨房里喊了出来，“孩子他妈，你叫我？”
这回，林敬言绷不住了，低着头一顿无声爆笑。
张佳乐身材瘦削还扎小辫子，职业选手经常以背影杀手调侃他，因为从背面容易把他认成女孩子。
张佳乐emo了，恨不得打开网抑云播放一首某音神曲：天空是蔚蓝色，窗外有千纸鹤……
若说叶秋是龙，韩文清就是虎。
那龙潭虎穴是这么容易闯的吗！进去骨头渣都不剩的了！但这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他张佳乐太天真！
但张佳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就比着剪刀手和一屋子人自拍。但他留了点坏心眼，直接把照片发进选手群。
近墨者黑，遇上吴雨深的人大多会被她传染，习得了使坏技能。
这个时段，绝大部分年轻人都不耐烦春晚的歌舞节目了，选手群顿时热闹起来。
夜雨声烦：你们霸图F4这是在哪呢在哪呢在哪呢在哪呢？这是谁家里谁家里谁家里谁家里？
王不留行：几个字的事，非要啰嗦一堆
夜雨声烦：你管我你管我你管我你管我你管我你管我你管我你管我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我乐意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气不气
王不留行：幼稚
君莫笑：在老韩家里吧，他们肯定留在Q市还能去哪
鸾辂音尘：小戴丢出大师球，成功捕获春节限定版叶神一只！
木恩：叶神好
飞刀剑：叶神好
冬虫夏草：叶神好
叶下红：叶神好
君莫笑：哟，不错不错，微草的孩子真孝顺
鸾辂音尘：叶神叶神，那我呢！
生灵灭：小戴……
王不留行：你要点脸
夜雨声烦：你们微草的几个意思？为什么见到本剑圣不问好？你们是不是想体会你们队长被我的冰雨刷拉刷拉再咔嚓咔嚓再嘎嘣嘎嘣？
方4000：你脸多大啊黄少天？还有那个叶秋，你不贱一下会死啊！
索克萨尔：少天冷静，不当长辈挺好的，不用发红包……
鸾辂音尘：看这串省略号，喻队家里一定有很多要红包的小朋友
风城烟雨：老叶还不赶紧的，我们都在等你的大红包呢
君莫笑：我哪有钱啊，让沐橙来吧
鬼疑神迷：我从未见过如此……
生灵灭：我从未见过如此……
灵魂语者：我从未见过如此……
无浪：我从未见过如此……
逢山鬼泣：我从未见过如此……
唐三打：我从未见过如此……
一枪穿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夜雨声烦：周泽楷我从今天开始对你改观了，没想到你这么勇这么刚这么不畏强权秉笔直书邹忌讽齐王纳谏！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来拿好你黄霸霸的红包！只要叫我霸霸人人有份！
[夜雨声烦发了一个红包：领了爹爹的红包就是爹爹的好大儿]
一枪穿云：[手摇再]
一叶之秋：黄少天你烦不烦，滚呐！
[鸾辂音尘领取了夜雨声烦的红包]
[一叶之秋领取了夜雨声烦的红包]
[流云领取了夜雨声烦的红包]
[使君子领取了夜雨声烦的红包]
王不留行：……
生灵灭：……
鬼刻：……
风城烟雨：……
大戟：我深深为嘉世的未来感到担忧
独活：这种行为叫什么来着？
沐雨橙风：端起碗吃肉，放下筷子骂娘？
独活：对对对对
大戟：我更担心了，你们嘉世还能行吗？
一叶之秋：有红包不领是傻逼
风城烟雨：可你付出了当黄少天儿子的代价，子小羊习习同学
一叶之秋：我不承认！他放屁！
鸾辂音尘：那我也不承认好了=w=
使君子：我也……
流云：当黄少的儿子不好吗，他给了我好多零食呢！
枪淋弹雨：小卢宝宝你不要这么轻易就卖了你老豆哇……
王不留行：你们蓝雨真的没问题吗？
索克萨尔：少天，我已经强调过了吧，不要给瀚文零食，也不要给瀚文灌输奇怪的思想[微笑][微笑][微笑]
索克萨尔：我会听你好好解释
[夜雨声烦已下线]
一叶之秋：软蛋
君莫笑：啧啧啧啧啧啧啧看来文州在蓝雨一言九鼎，但底下风云诡谲啊
索克萨尔：蓝雨不存在等级制度和阶级对立，谢谢叶神
林暗草惊：我们最开始说什么来着？
鬼灯萤火：问得好！我看你们是完全不懂嘛！
风城烟雨：懂什么？
鬼灯萤火：八卦啊八卦秀姐！你们睁大眼睛看看，霸图没有一个人说话！这很有问题！
零下九度：我什么都不知道
山逢地裂：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罗塔：我更什么都不知道
鬼灯萤火：看看，绝壁有情况，此地无银三百两！
沐雨橙风：那谁知道呀
罗塔：副队
山逢地裂：韩队
零下九度：老板
笑歌自若：照片里的妹子是韩队的女朋友吧
零下九度：我什么都没说
山逢地裂：我什么都没说
罗塔：我什么都没说
风城烟雨：→_→所以，是吗 @百花缭乱
冷暗雷：是
鸾辂音尘：（⊙o⊙）
王不留行：（⊙o⊙）
沐雨橙风：（⊙o⊙）
枪淋弹雨：（⊙o⊙）
生灵灭：（⊙o⊙）
一枪穿云：（⊙o⊙）
无浪：（⊙o⊙）
风城烟雨：（⊙o⊙）
大戟：（⊙o⊙）
逢山鬼泣：（⊙o⊙）
灵魂语者：（⊙o⊙）
云山乱：（⊙o⊙）
花繁似锦：（⊙o⊙）
吴霜钩月：（⊙o⊙）
冷暗雷：不信？
索克萨尔：少天不该这么早就下线
［夜雨声烦已上线］
夜雨声烦：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夜雨声烦已下线］
索克萨尔：……
鬼疑神迷：黄少你也太狗了吧……
风城烟雨：别打岔，有问题去隔壁解决，现在是关键时刻！
生灵灭：没有不信，就是有点惊讶……
王不留行：其实妻子听起来更靠谱，都到韩队家里过年了
叶下红：队长说得好队长说得妙队长说得呱呱叫！大家快快起立鼓掌！
木恩：［鼓掌.gif］
飞刀剑：［鼓掌.gif］
冬虫夏草：［鼓掌.gif］
方4000：王杰希你他娘的都教了孩儿们什么破玩意！信不信我现在把你两只眼睛揍成一样大小！
王不留行：……
王不留行：别闹
百花缭乱：告诉你们个秘密
风城烟雨：要说快说，腻歪得你
百花缭乱：不能在这个群里说，被老韩看到我就完了
君莫笑：那你别说了，就这点胆子？想拿冠军得不惧险阻，勇往直前哎！
冷暗雷：乐乐，我劝你冷静
百花缭乱：老林你别拦我，不如说求求你别拦我，有些话我堵在心里好久了，从夏休期一直堵到现在！
冷暗雷：那你善用撤回吧
百花缭乱：我要说了！
鸾辂音尘：我不会眨眼的！
风城烟雨：G！K！D！
百花缭乱：老韩的女朋友是我们队一个投资人的女儿他们以前还是同学据说她爸爸棒打早恋小鸳鸯老韩为爱出走霸图十年后归来将千万支票甩在岳父脸上
[百花缭乱撤回一条消息，保持高贵的沉默]
鬼灯萤火：我TM看了些什么？？？
鸾辂音尘：WOW好牛逼啊韩队！是赘婿耶！韩队是我偶像了！
唐三打：这确定不是看爽文把脑子看坏了？
［夜雨声烦已上线］
夜雨声烦：张佳乐你个大傻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夜雨声烦已下线］
索克萨尔：……我从没有这么疲惫过
枪淋弹雨：小卢，快去给你队长老豆刷刷筷子洗洗碗捶捶后背揉揉肩，他需要懂事的孩子孝顺他！
生灵灭：让子弹飞一会
流云：队长我来了！
索克萨尔：有事烧给我吧_(:3」∠)_
［索克萨尔已下线］
流云：队长！！！！！！！！！！！
灵魂语者：［造孽呀.gif］
一叶之秋：什么玩意乌七八糟的，跟子弹有什么关系
生灵灭：……没事孙队，快睡吧，再长高点
百花缭乱：你们怎么知道不是真的？
鸾辂音尘：啊我找到图啦！羊习习请欣赏~
鸾辂音尘：［让子弹飞一会.gif］
鸾辂音尘：［三阿哥又长高了.jpg］
罗塔：我没有这么说过！
零下九度：我也没有这么听过！
山逢地裂：啥也别说了咱们快跑吧！队长要是杀了张佳乐祭旗跟咱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山逢地裂已下线]
[零下九度已下线]
[罗塔已下线]
石不转：已截图
百花缭乱：卧槽张新杰你怎么还没睡！
石不转：除夕例外
冷暗雷：@百花缭乱你在卫生间里待太久了……
百花缭乱：新杰咱们打个商量，你千万、千万、千万别跟老韩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石不转：建议你趁还有人能拦住队长，今晚不要睡了，仔细考虑一下明天怎么负荆请罪
百花缭乱：不要啊！！！！！！！！！！！！！！
石不转：还有，队长和女朋友是高中同桌，正常恋爱而已
君莫笑：还是新杰靠谱啊，这么大喜事还不让老韩出来发个红包？
王不留行：你穷疯了？
君莫笑：这不有钱不拿是傻逼嘛
[君莫笑领取了夜雨声烦的红包]
风城烟雨：呵呵，为几毛钱甘愿认贼作父，可真有你的老叶
沐雨橙风：认识叶秋这么久，偶尔还是会被他的不要脸刷新三观呢（￣.￣）
君莫笑：这是哥替你赚的压岁钱，收好收好
沐雨橙风：那我不客气啦，拿来吧你！
君莫笑：过会，乖
沐雨橙风：（￣.￣）还是我发红包吧，累爱了
[沐雨橙风发了一个春节红包]
……
爆竹声声一岁除，职业选手间的群魔乱舞还在彻夜不眠地继续。
然而倒霉的人，只有张佳乐。
不过呢，他算得上自作孽不可活。
卫生间门口，张新杰放下手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真就是《乌合之众》诚不我欺，谣言总是越传越离谱，关键是偏偏有傻子信以为真。
就在这时吴雨深走过来，抬手敲敲卫生间的门，“张佳乐？你还好吧？”
卫生间的门哗一下被拉开，张佳乐直直扑向吴雨深，“姐，姐！姐你救救我！你是我的天，你是我的地！我今天能不能活下来全在你一念之间了！行行好啊姐！”
“怎么救？”吴雨深微微一笑，她只是个引蛇出洞的诱饵，“已经救不了了。”
张新杰眼疾手快挡住转身往卫生间里钻的张佳乐，并在对方满含热泪的祈求目光中，迤迤然走了进去。
而走廊的另一头，韩文清当场化身13号星期五的屠夫杰森，浑身弥漫着黑气，一步步逼近浑身瘫软的张佳乐。
“救，救命啊！！！！！！！”
张佳乐命悬一线的惨叫，终是破碎在除夕绚烂的烟花中。
“你早点跑回宿舍不就好了？至少能等到明天再完蛋。”吴雨深站在一旁边吃花生边说风凉话，等张新杰出来，她还分了几颗过去。
这个年过得可太好玩了。
因为出了这档子事，韩文清考虑再三，还是领着吴雨深去了趟霸图。
碰巧赶上春节，就当过来给老板拜年了。
老板见着吴雨深，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这就是雨深啊，来来来，叔叔给你包个大红包。”
以后终于有人能替他挡住韩文清了，太不容易了！
队员们还要训练，吴雨深就坐在老板的办公室喝茶。老板问了问吴雨深的眼睛和腿是怎么回事，吴雨深依旧官方回答，说出了点事故。
老板看她的眼神更怜爱了，从柜子里拿了一堆好茶叶塞给她。为什么是茶叶？因为老板这儿也没别的呀。
午餐的时候，吴雨深又去食堂和其他人见了一面。后勤部当年给韩文清送包裹的人还在，他立刻回想起这个名字，“是不是你给韩队送了条大金链子啊？”
“是我。”
后勤部员工大笑起来，“我挺想看韩队戴上去的。”
“那就让他戴呗。”明明是回答后勤部员工，吴雨深的小眼神却瞟向韩文清。
韩文清不看她，她就绕过去对韩文清发动星星眼攻势。几次下来，韩文清服输，去宿舍拿来大金链子戴上。
吴雨深又找老板借来雪茄和墨镜，韩文清被迫坐在转椅上翘起二郎腿，旁边一圈人全笑疯了。
后勤部员工拿来单反疯狂拍摄，还发到霸图的官微上。
果然，反响强烈。
冯主席又要到处找速效救心丸了。
吴雨深下午也在老板办公室里喝茶，老板听说她是学天文物理学的，立马眼前一亮，给吴雨深看了他的天文望远镜。
只可惜现在是白天，不然还能观测一下呢。
晚上，韩文清牵着吴雨深的手，一起回家。
“你们不觉得……”白言飞小声说道，“队长对雨深姐格外温柔吗？”
确实，那么明显的纵容，他们从没有见过这样的韩文清。
“这就是专属温柔吧，被偏爱的有恃无恐。”林敬言望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突然感觉，有点寂寞啊。”
“老林你思春了吗？”张佳乐大肆嘲笑。
然而，林敬言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叹一口气，拍拍张佳乐的肩膀便回去了。
“什么呀，搞得我心里毛毛的……”张佳乐摸着赤裸在外面的胳膊，原地跳了几下，Q市的夏季夜风有些凉，“我还是洗洗睡吧。”
年少时，人总有些美好的梦，但活得越久，就会发现那些梦或是变了质，或是一辈子都无法触及。
能早早遇到可以一起走下去的人，无论会不会有谁中途下车，也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
幸运到，哪怕七老八十，躺在安乐椅上半睡半醒，昏昏沉沉地过着，但想起来时，还是会忍不住微笑或泪流。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