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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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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塘边缭绕一层雾气，还有一座假山放置在池塘的另一边，假山上还长了苔藓之类的小植物。
池中有一条漂亮锦鲤鱼，光是体型都跟十岁的天溯差不多一样大。金色鱼鳞在波光粼粼的水里透出的光泽很漂亮。
坐在池塘边的天溯正啃着“鱼前辈”给她果子，每吃一口，她都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灵气。灵气很温和，不会太过激烈，正适合天溯这种没有半点修为的人。
“小天道可知《宫造录》？”郅非妗问。
天溯挤眉，含糊地问：“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能让女子和女子之间繁/衍后代的方法。”
天溯愣住，果子也没有吃了，回过神就问，双眼闪着好奇：“还有这种功法？”
“当然有啊……能体修、能在一定境界下开创无数个小世界，女子和女子之间繁/衍后代为何不行？”郅非妗说到这里，在水里游转了好几圈，“都成为‘神’一样的存在，自然不能用最原始诞生下一代的方法。”
“小天道，你要知道女子和男子结交，后代的资质和天赋并不能保证，甚至会出现后代没有修炼资质的残缺状况。”
“而女子和女子繁/衍的后代就不一样了，相互之间只能诞下姑娘，且其后代的资质和天赋一般来说都会逐渐提升或者保持在一个水平上，后代也会有选择地继承双方的优点。”
“《宫造录》更是上界强者们所推崇的。”
天溯吃惊。
郅非妗接着问：“说起来，当年看到您从众生莲中诞生也觉得颇为奇妙。”
“我从莲花中出来的？”天溯双眼都瞪大了。
“那可不是普通的莲花，是‘众生莲’。”
天溯想了想，应该是什么宝物之类——知道“众生莲”是宝物就可以了。
“那男子和男子呢？”天溯又问。
郅非妗不游了，定下来看着天溯，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男子和男子怎么可能？他们本来就是‘残缺品’，所以女子与他们结交之后诞生的后代才会出现不能修炼的残缺品。”
“当然，《宫造录》的门槛很高，起码也得是聚神境界，还得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
天溯了然，也没太在意。
她从小到大周围都是女性，至于做梦梦到的女性和男性数量平均的世界，除了刚醒那会记得很清楚，现在几乎都要忘光了，最深刻的还是醒来前，自己在那个世界的“进度”。
天溯转移到另一个话题：“所以我的娘亲和母亲相互爱着对方吗？”
这个问题，让郅非妗仰天从空中吐出水、落在池塘里。
“这就不知道了……我倒是觉得两人更像朋友。”
“对于我们上界来说，爱不爱已经是不重要的东西了，多的是朋友之间、又或者为了什么利益而合作繁/衍下后代。”
郅非妗又游了一圈，像是在思考。
“您母亲是从下界来的，开辟了独属于自己的道……不过，您这位母亲也算是一个大魔王了。”郅非妗的目光变得无语。
“她可是一个喜欢用切磋来提升自己的战斗狂人，上界的人都快被她打了个遍，现在指不定在哪个山头跟人切磋。”
天溯一脸崇拜，狠狠地吃下最后一口果肉：“这么厉害？”
她两眼发光：“我也会变得这么厉害吗？”
“当然啊小天道……”顿了一下，郅非妗又说，“前提是您认认真真、努力地的修炼。”
听到后半句，天溯整个脸都垮下来了。
她原地躺在草坪上，看着没有云的天空，摸着自己吃撑还有点鼓起来的小肚子。双眼有点空洞且迷茫。
只听到她喃喃：“修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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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至站在洞窟里，周围都是老祖的石牌，上面的刻着不同的名字。
红色的火光摇摇晃晃。与这道火光相比，石头的颜色冰冷得很。
“那孩子天资卓越，不愧是我天家后人。”满是骄傲的语气。
“脾性倒是不像小至儿。”
“小至儿小时候像是一个小大人一样，唉，看着就不得劲……还好小溯儿不像她娘亲总是板着块脸，倒是有属于小孩子的纯真。这个年龄就应该闹腾点……”
话题都是围绕天溯和天至两人。从老祖们语气中可以知道，她们都对天溯非常满意。
天至正垂下头，聆听着老祖们说话。就算听到老祖们吐槽她，拿她和天溯对比，她也没有半点不适，甚至没有放在心上。
忽然，一道声音击破了这片热闹：“说不定她可以跨过那道桎梏……”
空气安静下来。
接着又是那道声音：“我们天氏一直以来都是先驱者，领路人……太虚的桎梏，时间的长河中，只有寥寥几人破开太虚的境界，也只停留在太虚上一层初期，未有资格命名……”
有的老祖说不定就在心里嘀咕：这么多境界都是我们天家开辟出来的，能探出十个境界还不够？！
“在那孩子去下界之前，让她来这里一趟吧。”
天至恭敬：“是，老祖。”
对方思索片刻：“让她去池清宗吧。”
每个下界，又称“小世界”，都只有一个天氏庇佑的宗门。天氏有个传统，每一代人都要从下界开始历练，而那些被庇佑的宗门，也相当于是天氏后人的寄养之地。
而天氏在各个下界留下的传承类型多多少少都有点不一样。可以说，给后代选择哪个下界，就差不多已经注定她发展方向。
池清宗，正好是天至在下界时历练的宗门。
天至露出意外的神色。
她还准备让天溯去别的宗门来着，既然老祖这么吩咐了，她就不会反驳。
“是，老祖。”
她走出洞口，面前骤现一把玉简。玉简散发着淡淡的白色带着浅青色的光芒，在她注入自己想要传达的讯息后，它从白色的光转变为金色，就连自身的材质都变成金子。
一念之间，它朝云霄而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还好征求了老祖的意见，不然就要耽误溯儿了。天至心里喃喃。
与此同时，池清宗的宗主谢鼎正在与一位长老下棋喝茶。
两人在高高山峰上的亭子里，雾缭绕着山峰。从这里环顾四周，都能看到各个山峰。时不时还能看到几只野鹤惬意飞过。
忽然，他的面前出现一个金色的玉简，双眼瞪大，眼里满是骇然，连忙从榻上下来，跪着。
一旁的长老也听说过金玉简的事情，也跟着跪下。
——这可是上界才有的金玉简啊。
可这道金玉简，只有身为池清宗宗主谢鼎才能听到。
当谢鼎听完金玉简中传来的讯息，脸上满是骇然的神色，下意识滚动一下喉咙，金玉简就消散在空气中。
这是单向玉简，也就说，他个人的意愿根本就不重要，只要执行就可以了。
“宗主，上界的大人说了什么？”长老心情忐忑。
谢鼎的面色还是呆滞的，只听到他说：“通知宗门上下，上界大人物的后代要来这里历练。”
什么？！上界的人居然要来这里历练？
长老骇然。
对于他们来说，上界就是遥不可及的地方，也是所有下界人都向往的地方。现在告诉他上界的人要来历练？
虽然他听祖辈说过，但他没有想到有生之年，居然可以见到上界的大人物！
心里十分激动，就连手都是颤抖的。
记得祖辈曾说，池清宗本就受上界某个人物恩惠，为的就是给后代提供一个历练的地方，如果上界很久没有来人历练，说不定就把他们都遗忘了。
谢鼎颤颤巍巍地站起：“我去见老祖——”
这种大事肯定要通知老祖。
为了迎接天溯的到来，他们的老祖甚至要亲自接待。
就算是闭关，跟上界即将下来人相比，明显是后者更为重要了的。
于是，宗门的大钟敲响了。
宗门内很多人都迷惑：“这是要发生什么大事？”
不少人都是忐忑不安。
当他们听到上界要来人历练的时候，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有什么劫难即将要发生呢。
宗门太大，不可能所有人都一下子聚集在一个地方，所以告诉大家时，都是用散音诀来传播到每个山峰中，就连树叶都颤抖着。
每个山峰中，在打坐的人都睁开双眼。
“上界的人？”
大多数人都很好奇从上界来的人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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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天溯去下界的日子又逼近了几天。
天溯怏怏不乐。
充满灵气的风朝她吹来——现在她乘坐着龙，正在前往家祠。
“等会就要去看老祖了，别任性。”在最前面的天至嘱咐。
天溯不情不愿回应一声：“哦。”
沉默一会又问：“娘亲，我真的一定要去下界历练吗？我在上界历练也一样吧……”
顿了一下，似乎是喉咙哽了一下：“我不想离开娘亲。”
天至诧异，回头看了看不高兴的天溯，心底某种情绪随之软了下来，停了下来。被天溯骑乘的龙也停了下来。
天至转身，朝龙头上的天溯飘去，牵起天溯的手，难得露出一丝笑，眼底逐渐浮起柔和的情绪。
“天家每一代人，每一个都遵循着传统……溯儿想当那个特例？”
天溯双眼发亮地看着天至：“可以吗娘亲？”
漂亮的眸子水汪汪的，满是渴求。
“当然不行。”
如果天溯是个兔子，现在应该就是耷拉着长长的耳朵，委屈至极。
天至叹气，轻微打理一下天溯有点凌乱的头发：“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去下界历练吗？”
天溯摇头。
“我们的先辈，都是一步步拼出来、打出来、杀出来，才能使‘天氏’这两个字在上界的分量极其重，甚至无人能及。也是因为这个传统，才能让‘天氏’的底蕴越来越深厚。”
“只有朝外面走，真正去体验修真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才能领悟所谓的‘道’。”
“不管是谁对比下界和上界，都觉得下界根本无法比得上界，但下界也有自己的优点。下界更迭得比上界要快，有些细微的变化或者是崭新的东西，说不定就能给你带来某些灵感。”
说到这里，天至用拇指抚着天溯滑溜溜的脸蛋，目光变得深邃，倒映着天溯茫然的面孔。
“更何况，溯儿是天氏的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不管是娘亲也好，还是老祖们也好，都不会让溯儿死去的事情发生。”
“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够让姓天的人死去——”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