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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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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起床!”
秦河一脸茫然的看着封景逸,昨天晚上闹得晚,等收拾好都凌晨三点了,他眯着酸痛的眼睛的看了看时间——七点。
封景逸第一次叫他起床,秦河受宠若惊的抱着被子,呆了半响才下床。
封老爷子遗嘱上写的明明白白,封景逸是封家继承人的不二人选,股东们对此并无异议,这些年他的能力如何也有目共睹。
封景逸也算临危受命,就如莫灏所说,封家是不能败在他手里的。
封家并不是晓城本地人,是从沿海迁过来的,那时候晓城的其他家族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认为只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想到秦河的爷爷携带着大量的资金,进入晓城就买了很多地,这扩张领土的举动自然引起了其他家族的不满,冲突必不可少,只是没想到封老表面上看起来儒雅随和,实际手腕强硬,还软硬不吃,一言不合就掀桌,兄弟们也都舍得拼命,这流氓一样的行径也很有效,封家发展到封志远一跃成为第四大家族。
现在的几个股东都是一起打下封家江山的兄弟们,他们大多退居其后,挂名拿钱,非大事不出面,封景逸作为刚上任的继承人自然要去拜访。
秦河被封景逸拉着到处跑,首先拜访的就是木家,与封老一辈还健在的木家家主——木尤民。
木尤民一直住在疗养院,过年才接回来,他是封老那一辈年纪最小的,因还在世所以威望较高,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只能靠在躺椅上,交流也要靠陪护人,封景逸恭敬的把秦河带到跟前。
“木老,我带秦河来看你了。”封景逸一字一句的说。
木老笑着点点头,外人对秦河的身份多有猜测,但封景逸并未公开,股东们却晓得内情。
来之前封景逸特地交代,让秦河把木老当亲爷爷看待,他没有与爷爷相处的基础,这对他来说有点难。
“做好了就给你奖励。”
封景逸好像哄孩子似的随口说。
“……”
他想着与秦奶奶的相处,觉得老人应该都是差不多的。
几人简单唠了几句家常,临走时木老挣扎着坐起来,秦河见他起身艰难便扶了他一把,木老虚弱的笑了笑,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一块吊坠递给他,秦河不明所以回头去看他哥,封景逸垂着眼,嘴唇动了动——接着。
秦河便双手接过,吊坠触手温润,手感极佳,秦河总觉得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坐在车上的时候才想起来,封景逸手里也有一块。
木老的儿子目送两人的车子离开,身后慢慢有脚步声靠近,“之前我说的事想清楚了吗?”
木逍回头说:“我父亲刚回来我还没有问过他的意思。”
黄建勋:“别打太极,做不做给一句准话!”
木逍有些犹豫,想了半天说:“这,我父亲最近精神不太好,还是等……”
“真他妈窝囊!”黄建勋等了半天就得到这么一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气冲冲的走了。
“这木逍和他爹一个德行,婆婆妈妈的,遇到事情就装模作样。”
黄建勋坐在车上大骂,他儿子黄冬生说:“这么多年长老中就剩这么一个,木尤民肯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黄建勋说:“呵,半截身体入黄土的人有什么好忌惮的,你想办法接近秦河取得他的信任。”
黄冬生摇摇头,有些苦恼道:“难,他出门身边都带着人。”
黄建勋敲他的脑袋,“刚说一个又来一个是吧?你不会动动脑子?!明天晚上的宴会找机会……”
“……”
秦河看看吊坠又看看封景逸,封景逸闭着眼睛好似知道他心中所想,说:“东西收好别让人看见,自己回去问陈管家。”
“好。”看来他哥不想说。
封景逸绝口不提过去的事,不懂就让秦河问陈管家,除了过去的事不提,封景逸什么都教他。
比如为商者之道,思维清晰,眼光毒辣,时机一到便要迅速出手,事情做完了才通知你。
封景逸对他的态度飘忽不定,但是在教他做人做事方面是一点不吝啬,甚至可以说倾囊相授。
“……开始的时候可以按我的方法来,但不是长久之计,你要摸索出自己的方式,公司才会越走越远。”
秦河心底倏忽闪过一个念头,还没抓住就消失了,他压下心底的异样,乖乖点头。
忙碌又愉快的过了两天,很快就到了初二晚上,封家例行家宴的日子。
封家家宴也是一种传统,起先只是对封家内部人员开放,意在奖励慰问辛苦了一年的兄弟们,算是一个大型的聚会,后来逐渐演变成半商业型聚会,拿到邀请函的人大多非富即贵,要么是名流大享,要么是业界新贵。
家宴承接商业聚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封景逸已经与他说过。
秦河第二次见到封家的其他人,第一次是他爹下葬的时候,宇栎山庄住着的只有封景逸和他,着实冷清,因为本家就剩下他们二人,其他都是旁支。
封家出情种,两代人媳妇都只娶一个,封志远的妻子离世的时候他还很年轻,他爹并不是没有动过心思,只是封志远全部拒绝了,他说自己的妻子只有一个,死也好生也罢不会改变,然后转头专心培养封景逸,一边不放弃寻找秦河。
封景逸是在巨大的压力下成长的,他也很争气,连封老都不得不承认他,其他股东们自然没有话说。
封景逸坐在主位上等着其他家包括股东在内来敬酒,秦河坐他边上一并接受着恭维,封景逸淡淡看了秦河一眼,秦河便知道他的意思,今天在场的人他全部都要记住。
寒暄过后便到了最热闹的环节——论功行赏,先是几个股东们,然后是封家亲戚。
奖励制度明晰公开,这也算是一种传统,意在鼓励大家积极工作,只要你今年为公司带来利益,公司就会反哺你,能拿到多少就看自家出力多少了,今年项目能接多少就看这一次了。
封景逸简单慰问了几句,便不卖关子的直接在大屏幕上调出图表,秦河总觉得怪怪的,但是说不出来,还是后来莫灏一句话点醒了他——这不是以前那什么社会的分配方式么。
人们的呼吸随着数字跳动而跳动,总数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封景逸眼神示意他,秦河点点头,林路捧着文件跟在他身边,按照名字一个一个的让他们签字。
上半场是家宴,下半场便是商业聚会。
莫灏并不需要邀请函,他刷脸入场,秦河好久没有见到这个人了,想来是继承家业忙着公司的事情吧。
莫灏挑挑眉,一派坦然道:“突然回家不提前通知,在外四年依旧死性不改,被老爷子罚抄家规,过年才放出来。”
秦河:“……”
封景逸:“该。”
莫灏根本不想理落井下石的某人,手一伸搭在秦河肩膀上,说:“你哥有没有压迫你,让你签定不平等条约?你告诉我,我给你撑腰。”
“没有,哥对我很好。”
林路:“大清早亡了二爷。”
莫灏翻了个白眼,“林路别笑了,太假。”
林路微微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