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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醋意上头 ...

  •   一道淬毒的飞镖,带了浓浓的妖气,直冲莫怀章性命而来,薛洺疏怒火中烧,心急的起身就追出去,势必要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
      可追出去好远,才发现为首的恍惚是一只兽人,他心中拉起警戒:一般的兽人就算听从哥哥的吩咐,也不敢与我正面为敌,更何况哥哥与他又从无嫌隙,为何要针对他?何况就算要取他性命,怎敢当着我的面出手?
      心中警铃大作:糟糕,调虎离山!
      便马上调转方向,对身后的沈玄末和绿沈说:“交给你们!”
      也不等人回答,撒腿就跑。
      ………………

      莫怀章自知灵根枯竭,灵力今时不同往日,并不打算硬刚,见缝插针的示弱,悄然间运起炽凤羽盾和柳叶刀,只等人轻敌上前查探时,孤注一掷。
      哪知道涸泽相当警惕,即便是看到莫怀章似乎人事不省,也半分没有撤下长鞭的妖力,飞舞的长鞭在半空中编制成网,化作无形的护盾,手心运起鸳鸯弯刀,根本不打算上前。
      莫怀章看不见东西,平日都是用灵力描绘周围的情况,此时虽然低着头佯装昏迷,也知道正有一把鸳鸯弯刀飞驰而来。
      只是若此时出手,这人一定不会上前来,到时候怕是一点反击之机都没有。
      正犹豫要不要以身犯险时,薛洺疏闪现在他的跟前,弯刀直插脑门心,刀尖插在蚕丝面具上,急速停止。
      见状,莫怀章立马收起灵力,将灵力使用过度,受伤昏迷不醒装到极致。
      余光瞥到低垂了脑袋,薛洺疏周身冷厉,眼神犀利,整个人阴郁的散发着杀气。
      发梢卷起向上,眼眸荧蓝,眼眸竖起,他抬起手取下被弯刀刺破的蚕丝面具,眉心的鲜血顺着鼻梁流下,藏不住的想杀人的眼神下,狞笑着。
      “小……”
      涸泽见他受伤,心中一阵担忧,空中的长鞭化为乌有,抬起手,‘小疏儿’三个字才起头,他已经被薛洺疏单手掐着脖子提起来。
      “好一个司祭大人,竟敢背叛本座!”
      脚尖离地,眉头紧锁,双手扒着薛洺疏的手,不敢求饶,直言劝谏道:“情爱之事,过眼云烟,非成大事者所好,请二公子三思。”
      薛洺疏眼中尽是阴狠,冷哼:“呵!本座之事容不到你来插嘴!”
      “二,二公子……”
      涸泽被掐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艰难的说:“涸泽陪着二公子一路走来,眼见着二公子受尽磨难才坐上如今的地位,若是为了区区一介凡人,前功尽弃,涸泽于心不甘!”
      薛洺疏收回手,眼眸回到平常,怒气稍减,只说:“本座不欲卷进派系争斗。”
      “二公子……”
      薛洺疏抬手打断,说:“你如今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要效命哥哥也好,转投老头也罢,本座不勉强你,但你若敢伤他半分,就别怪我不顾多年袍泽之情!”
      涸泽满脸委屈,欲言又止,顿了顿,红眸里是遮掩不住的哀伤,可怜巴巴的仿佛小白兔,说:“你不要我了?”
      薛洺疏抬起手,背对着他:“下不为例。”
      涸泽上前半步,终究摇摇头,不敢言语,只能拱手作揖。
      薛洺疏问:“你掌妖界天机阁,无所不知,他如今这般身子,可还有救?”
      涸泽脸上挂着幸灾乐祸,无所谓地回答:“他逆天而行,能苟延残喘已经是莫大的运气。”
      薛洺疏瞪了他一眼,不再多言。
      涸泽知道若不是往日情分,自己早就已经神形俱灭,如今也不敢再劝谏,只能于虚无中消失,以谋后话。

      正道是关心则乱,薛洺疏算是难得的善心,手下留情打发了涸泽,却见莫怀章依旧低垂着头,双眼紧闭,垂下的青丝挡着他的脸,只露出几分肌肤,看起来红晕遍布。
      他心里暗叫不好:一定是狗日的涸泽害得你灵力使用过度,玉蕤徒增。
      他赶紧跑上前,也顾不得其他,捧着莫怀章的脸,瞅着晕染了粉色的嘴唇就亲下去。

      莫怀章本意是想继续装晕,想看看薛洺疏还要自爆身份到什么程度,听着他与涸泽的对话,心中一阵发紧。
      司祭大人乃是妖界司掌祭祀的妖官,乃是众妖官之首。这样的地位竟然听命于他!天机阁又是什么?
      听他们的对话,涸泽如今改换门庭,背叛于他。以离蔚这般睚眦必报的性格,竟然手下留情,对他分毫无伤,放他生路。
      涸泽与他看起来亲密无间,又十分熟悉他的习惯。比起下属,反而更像是房里人。
      还有他说的‘哥哥’‘老头’又是谁?
      所谓的‘哥哥’也只有当初在渭水边的自嘲,当日我还以为是他故意卖惨,寻求可怜。难道那个对他不好的哥哥和父亲是真实存在的?
      我陪在他身旁这么些年,他果然从未真的相信我。
      你到底还瞒了我多少事?

      莫怀章心里越想越酸,不是气薛洺疏对他的诸多隐瞒,而是酸涸泽对薛洺疏的熟悉,以及薛洺疏对于涸泽的包容。
      以至于薛洺疏跑过来,气息不稳的捧着他的脸一阵啃的时候,他心里也只想着顺水推舟,继续装死,直接把人吃干抹净。
      “嗯……唔……”
      他嘤咛着,微微打开眼眸,佯装不明就里,微微反抗的把无力的双手放在薛洺疏肩头上,稍微推了推,欲拒还迎。
      薛洺疏哪里管他,仗着自己灵力充沛,身强体壮,自然不把此刻‘柔弱不能自理,玉蕤徒增被欲望支配’的莫怀章那份微弱的反抗当回事。
      “你的灵力消耗过渡,别怕,有我在。”
      一手搂着他的后腰,从他的眉心点火,用齿尖轻轻含住他的喉结,一手扒开他的衣裳。
      莫怀章自然十分顺着他的表演,微微蹙眉,隐忍着情欲,小声的□□:“别……我没有……”
      薛洺疏自然是不会理会的,喘息着已经把人的衣裳褪了小半,在细嫩的肩头留下一个满意的牙印。

      于是乎,织颜从外间进来,就瞅着这么香艳的一幕。
      莫怀章眉头紧锁,脸色红润,半垂着眼眸,侧着脸,微微张嘴,说着拒绝,双手不住地想要推开身上的薛洺疏,却似乎被人挟持,力有未逮。
      背对着织颜的薛洺疏躬身在莫怀章身上,一手从后掐着莫怀章的腰身,一手已经把他的衣裳褪下,露出大半个臂膀,手顺着衣裳摸进后背,脸颊挨着莫怀章的颈窝,亲吻他的侧颈。
      织颜那一秒有点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处。

      莫怀章本就是用灵力还原四周的环境,织颜一进来,直接进入了他的扫描范围,他连忙使劲推开薛洺疏。
      奈何某人精虫上脑,知道个屁,只当:不要也是要,要也是要。
      一边胡乱在身上摸索点火,一边持续褪人衣裳,毫无介意此刻是在大庭广众的客栈大厅。
      莫怀章一时羞愤,竖起手刀,狠狠敲在薛洺疏的头顶,薛洺疏正在兴头,被当事人打断,软软糯糯的脸上红晕遍布,媚眼如丝,睫毛染了几分水汽,可怜巴巴的抬起头,噘嘴红唇,控诉莫怀章的不讲情趣。
      莫怀章虽然对别人只是大概知道方位,但对着薛洺疏,是从来不吝啬一分灵力,舍不得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和动作。
      此刻便是把人那副楚楚可怜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恨不得把人就地翻过身去狠狠的草。
      但他莫怀章实在没有薛洺疏那般不要脸,当着观众的面也能做的兴致勃勃。
      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有些气恼:“都说了我没事!”
      薛洺疏这才不情不愿的从他身上起来,凭空把远处的面具拿在手里,拔掉弯刀,戴在脸上。
      小声嘀咕:“床上说不要谁信啊?”
      莫怀章一时语噎,要不是被薛洺疏不要脸的行径坑了不止一日两日,此刻的莫怀章真的要就地挖个坑跳进去。
      戴上面具的薛洺疏转过身,仿佛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对门口石化的织颜说:“仙子怎么进来也不敲门?”
      织颜:您看看这是哪儿?这是需要敲门的地方吗?
      薛洺疏站在莫怀章跟前,把衣衫不整的莫怀章挡在身后,不让织颜偷窥,继续说:“小爷如今可是美人的人了,仙子少觊觎我家男人。”
      织颜:……
      薛洺疏又自鸣得意的拍拍自己的肚子,说:“指不定已经珠胎暗结,怀了我家美人的骨血呢!”
      单手叉腰道:“小爷可是要给美人生一窝的。”
      织颜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心道:您好歹有半分羞耻之心好吗?算了,指望你能有羞耻之心的我比沈玄末还傻逼。

      莫怀章从薛洺疏身后出来,衣裳整洁,又是那样高高在上、不染尘世的贵公子模样。只是眉眼间情欲未散,比起平日苍白毫无血色的脸,此刻多了几分红晕,看起来甚是风情。
      “仙子怎么一人回来了?”
      织颜根本不想理会登徒浪子薛洺疏,上前两步,对莫怀章说:“沈师兄和绿沈追踪刺杀公子的兽人去了,我与文祈跟在青雀身后。可那苦楝结界自带识别,只让身受蛊惑的青雀进去,我与文祈实在不得进入,便想求助于先生。”
      织颜一脸仿佛看到蛆虫的表情,连半分目光都不往薛洺疏身上去,只觉得那是一尊瘟神,靠近就会被传染了一身的下流龌龊。
      又见莫怀章神色似乎对做出丧尽天良之事的薛洺疏并无憎恨,不由得对二人之间的关系更加好奇。
      莫怀章淡然一笑,解释说:“先生自来形容轻浮,举止下流,又口没遮拦,仙子不必与他计较。”
      被点名的薛洺疏没意思的在一旁,闷不吭声。
      织颜一贯冷如冰霜的脸上没有什么反应,只点点头,说:“虽然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公子一向见多识广,今日之事可否助我一臂之力,解救苍溪受难的女子?”
      心道:你不解释还好,你这一解释,不是直接在告诉人你和他根本就是断袖了吗?燃犀可真是好本事,真的把刚直不阿的怀章公子拐带了去。
      莫怀章扭头问薛洺疏:“先生可有办法?”
      被扰了兴致的薛洺疏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对织颜说:“打断了小爷的好事,还想要小爷出手,是你没睡醒还是我没睡醒?”
      这里的好事,自然是不言而喻,织颜哑然。
      莫怀章听了,也不多说,推着轮椅往织颜方向去,说:“仙子,我跟你去看看,虽比不得先生的见识修为,希望能出几分薄力。”
      薛洺疏看着人的背影,心道:他这般高傲,被我强迫做了昨晚的事,虽然嘴上没说,心里肯定记了我一个大仇。如今又被织颜当面撞破情事,脸上肯定挂不住。
      怕是真的生气了,连忙追上去:“等等我,我还要救我女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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