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能源锁[开宝|凯撒|伽小相关]》巫狐好耶

70、▲65.一周目-收割

　　tips：
　　字母名：军校时期的阿德里boys；
　　汉字名：正常时间轴的阿德里boys；
　　“伽罗”：魔伽，但不是开联的魔伽；
　　↘…
　　◆118.
　　潮湿，闷热，昏暗，狭窄——审讯室就是这样的地方。

　　Caesar坐在受审者坐的板凳上，对面强烈的灯光刻意照在他的眼睛上，让他不得不半眯着眼睛。饶是如此，也无法完全缓解强光给眼睛带来的刺激。
　　他的额头不断渗出汗液，一半是因为身体状况欠佳，另一半则是出于对这个地方的心理阴影。那些过往的屈辱回忆并没有消失，一旦再次置身于相似的环境，它们就会蜘蛛一样从容器的深处爬上来。

　　金属门被人推开又关上，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一道熟悉的身影坐在对面审讯者的位置上。
　　审讯官以一副老友重逢的夸张语气问候道：“居然是Caesar兄啊？”

　　好耳熟的声音。
　　是谁来着？

　　Caesar耗费很久才勉强适应这个光照，模模糊糊辨认出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同窗，没记错的话，眼前的男人有一个很骚（手动分隔号）包的名字，Alpha。
　　当年他们二人是彼此的竞争对手，但关系远没有Kalo和Arcas那般和谐，是真真切切的“恶性竞争”。Alpha没少利用家族优势给他使绊子，他自己也没少在训练时明里暗里给Alpha添堵。
　　如今时过境迁，没想到两人居然以这样的形式再见面了。
　　Caesar的心头堵得慌。他毫不怀疑是Alpha主动提出来审问自己——除却死对头的报复心，客观上看，Alpha也的确是除Cleo之外最能给他刺激的“老朋友”。
　　求胜、注重体面，这是Caesar这样的草根最普遍的心理，所以用Alpha来攻破他的心理防线是再适合不过的选择。
　　“Alpha中校，别来无恙。”Caesar强忍心中的不适，尽量平和地开口。
　　“唉，真是的……明明是老朋友重聚，却不能促膝长谈，简直太遗憾了！”
　　“……”
　　“Caesar中士怎么不说话呢？”
　　“……长官，你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Alpha挑眉，把记录用的笔在手中转出花来：“哦？那聊聊你是怎么把Clyne长老的独女追到手的吧！”
　　“……恕我直言，这和本次事件无关。”
　　Alpha浮夸地耸耸肩，道：“好吧～”
　　“……”Caesar情不自禁地皱了下眉头。
　　显然，对面的男人没有放过这个细节。Alpha很有兴致地靠在椅背上，把两脚交叉着搭上桌子，险些踹到Caesar的鼻梁。
　　这挑衅的举动让Caesar的脸色迅速阴沉下去。
　　Alpha似乎从曾经的死对头身上尝到了乐趣，继续以聊八卦的语气说下去：“哎，听说你在替别人养儿子，还和那个小男孩儿闹出了丑闻——是真的吗？”
　　「！」
　　Caesar听到耳边传来什么声音断裂的声音，紧接着是连续不断的耳鸣。
　　他当即暴起，却不料手腕被手铐牢牢拷紧，身体能活动的范围极其有限。锁链的部分绷紧，发出轻微的响声，他却难以移动只能徒劳地像一头受伤的豹子那样吼叫：“这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搞清楚你现在的位置！Caesar中士！”Alpha当即猛地一拍桌子，以更大的音量吼了回去，“这就是你身为军人的素养吗？你对长官就是这个态度？”
　　Caesar愤恨地瞪着对面那张脸，眼轮匝肌抑制不住地颤抖。他的胸口因无法控制的呼吸频率而剧烈起伏，整个人呈现出一种即将爆发的临界状态。
　　“哦～看来确有其事。”Alpha火上浇油地嘲讽道，“不愧是我们的首席，可真是有人格魅力，母子通吃啊～”
　　“你闭嘴！”
　　你们这些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大放厥词啊！
　　一出生就注定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有什么资格鄙视拼尽全力才走到这里的我们啊！
　　Caesar的头疼得厉害，他觉得那里仿佛塞满了蚂蝗。

　　“现在是我在问你！”Alpha再度提高音量，“这就是我的审讯风格，Caesar中士，你没有资格对自己的长官提出异议！”
　　“侮辱刚刚死去的小辈和自己的长官也是审问的内容么！”Caesar感到自己浑身的能量管道都在愤怒地收缩，他现在昏头昏脑，同时又极其割裂地极度清醒。Alpha在他眼里已经呈现出各式的死状，另一个自己却在死命地压抑住这样强烈的杀意。
　　Alpha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也被Caesar气的不轻。

　　冲动只会给对方递去自己的把柄，Caesar这样告诫自己。
　　过去已经吃了太多类似的亏，今天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长官，我有躁郁症。”冷静片刻，Caesar勉强开口沟通，“而且已经递交退出申请。”
　　“哦？所以呢？”
　　“你是不是要考虑一下，如果我在这里发作，我们两个各自可能付出的代价是什么？”
　　Caesar此话一出，Alpha撇撇嘴，才勉强恢复了相对端正的坐姿。

　　“说说报告书的事吧，抢自己人的功劳可是很忌讳的，Caesar中士。”
　　“我还没提交。”
　　Alpha却摇着食指，以一副看好戏的眼神俯视着落魄的劲敌：“不，不，不，你们队三个人的报告书都已经收上来了。”
　　Caesar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什么时候？
　　难道是自己犯病了么？
　　为什么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但是呢，任务书、若特少校和Alexei少校的报告，这些都明确写着，你们小队仅仅是确定了污染源的位置——可你的那份报告却说自己参与清除了污染源！”Alpha一边说着一边摇头，似乎在为Caesar犯下这样低劣的错误而遗憾。（注2）
　　“等等，不对……不对！”Caesar简直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我们三个不仅是‘参与’清除污染源，而且是“完成了”清除污染源的工作！”
　　Alpha却摆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开什么玩笑？这可是Arcas·Fire和Kalo·Govern两位新生代战士的功劳！”
　　这话让Caesar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分明记得，最靠近战戟的是他们队的三个人啊！
　　按照自己醒来时看到的场景，Kalo不是后来才来的么？
　　按理说，最先对付雷公怪的也应该是Valeri和埃米卡啊！

　　Caesar愈发烦躁，憋着一口窝囊气提出自己的诉求：“我要见Alexei，他一定能说清楚来龙去脉！”
　　“呵，你明知道Alexei少校昏迷未醒，至今还在特殊医疗中心接受治疗！”

　　“你说他至今昏迷不醒？！”Caesar瞬间失去冷静。

　　他终于捡回了遗失已久的记忆：少年时期和Emica（埃米卡）在山洞的那场“奇遇”。
　　在接触战戟后的几小时内，Emica的肢体迅速肿胀、化脓，最后溶解成一滩根本不能称之为“人”的液体！
　　那时还是少年的自己在一旁撕心裂肺地哭喊着，试图把自己的能量分给Emica，却丝毫没有效果。
　　但后来的Emica却不知为何恢复了原状，自己也失去了这段记忆。

　　Caesar不知道这时找回这段记忆意味着什么，只是惊恐地盯着对面幽灵一样在那里站立着的水手服小女孩。
　　“……我要见Alexei！立刻！”

　　他现在如坠冰窟。

　　■
　　爆炸一样出现的紫色光团将这狭小空间的每一处都照亮。桌、椅、板凳洗漱化作铁屑，灰尘般铺满地面，填平了原有的崎岖。
　　审讯室传来一声巨响。坚固的铁门被整个撞飞，连接门和墙壁的螺丝钉摔落在地，发出令人牙酸的撞击声。
　　同时响起的还有Alpha的大喊：“拦住他！”
　　精英主力军们以极快的速度响应，在几秒内就完成了就位列阵。然而寻常的觉悟并不能和发病时的疯子相抗衡，这几乎一次性耗尽生命的能量爆发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冲垮一切防护，偏执的紫色流星眨眼间便消失不见，徒留一片狼藉。

　　晚来一步的Alpha望着满地狼籍，气急败坏地将手中的钢笔摔在地上。
　　精致的钢笔飞出去老远，弹起几次后继续在地面滚动着，最终撞到一双军靴才停止运动。

　　Alpha望着来者，迟疑道：“Caesar？”
　　然而，和刚刚见过的Caesar相比，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明显留下了更多的岁月痕迹，衣着也变了……而且，那套军长制服以一种简洁明了的方式表明了这个男人的身份。

　　Alpha甩甩头，把多于的思绪和情感抛之脑后。
　　“不，你不是Caesar——你是谁？”

　　“好久不见啊。”凯撒俯视着眼前这个称不上稳重的年轻人，“按理说，看到老朋友年轻的样子会感慨万千……但对于你，果然还是不必寒暄了。”
　　“什么老朋友？”Alpha满脸疑惑。眼前的中年男人身穿军长的服制，但他却不记得阿德里本部有这号人。
　　“呵，罢了，你还算有些能力，就和我一起去未来吧。”
　　凯撒身后的披风亮起艳丽的光芒，在他身后升起，活物一样扭动着向Alpha扑过去——

　　■

　　白色能量焰的少年冷冰冰地盯着伽罗，以警告的口吻说道：“马上就会有另一位嫌疑人来到此处，类似的话还是不要再问起的好。”
　　伽罗点头道：“好，懂了。”
　　“Clyne女士正在忙着和我现在真正的上司商讨一些事情，会在晚些时候过来，请二位稍安勿躁。”
　　“了解，辛苦了。”
　　X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伽罗突然的道谢，只是沉默地等候在一边，扮演着随叫随到的AI导游。
　　没想到伽罗话锋一转，又回到了那个极其危险的话题：“你目前真正的上司是橙色的那位？还是绿色的那位？”
　　X惊的额头渗出虚汗。他看上去是真的很慌张，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只敢用眼神示意伽罗“就此打住”。
　　“不好意思，我知道了，下次会注意的。”

　　小心超人把伽罗和X的动作看在眼里。
　　方才，X对于伽罗所给两个问句的反应烈度相差极大，几乎间歇地承认了他在为“橙色的那位”做事。

　　“……还请阁下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我的命远不及两位金贵，但还有‘不得不做的事’没能完……”
　　可还没等X说完，伽罗再次语不惊人死不休地抛出重磅炸弹，就像是故意在戏耍X一样：“其实我记得橙色的那位老人家向来和Clyne一族不太和睦。”

　　“你！”X对于伽罗这种秒翻脸的行为异常愤怒。恐惧和愤怒交织着，他瞪着伽罗，指间亮起白色的火焰。
　　然而下一秒X眼中的景色便天旋地转。

　　“放心吧，这两边关系不好的话，你没办法尽心尽力为Cleo服务，也在情理之中。”伽罗抬手将这名瘦弱的辅助兵扔进隔壁的隔间里，抬手一个激光融化了门锁，将X出去的道路暂时封死。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伽罗立刻流畅地变身为飞行器，挂在久别重逢的搭档的背上，一如往日。
　　“一起走吧，小心超人！”
　　“去找那个长老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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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1：见手青炒熟后无毒，但是一段时间后放冷了就会再次有毒性，所以推荐趁热吃x（题外话）
　　注2：新一代的辅助兵们很早就投入工作，所以普遍有不算特别低的军（手动分隔号）衔，但是几乎没有实（手动分隔号）权。属于是一种“被画大饼”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