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能源锁[开宝|凯撒|伽小相关]》巫狐好耶

64、▲59.一周目-真心话（下）

　　忽然忙起来了，不想拖累队友，要提前消失一段时间，更新可能要随缘……（2023.07.22）
　　没逝，我这次分到的任务在自己的舒适区，还能更（2023.07.26）
　　tips：
　　字母名：军校时期的阿德里boys；
　　汉字名：正常时间轴的阿德里boys；
　　↘…
　　◆108.
　　Kalo回神，发现Arcas正以一种难以言明的“怜悯”表情对着自己。
　　“……你干嘛那么看着我？”
　　“Kalo，你这水平也别教我了吧。”Arcas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自家好兄弟的肩膀。
　　“这和教你有什么关系？”Kalo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不觉得你能问出这个问题的行为本身就有大问题？”
　　实在听不下去的Caesar幽幽来了一句：“Kalo在这方面的水平比你强多了……”

　　完蛋，Caesar和Arcas这两个人之间的对话是加密了吗？
　　Kalo一脸懵逼：“不是，你们两个的话我怎么听不懂？”
　　他愣了足足10秒，才把“教Arcas”和“小心超人刚刚离开”这两件事放在一起，后知后觉地意识到Arcas刚刚在说什么。
　　“是你想歪了！我才没有！”Kalo慌忙否认。
　　“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眼睛又没有出问题好吧？”Arcas边说着，边拼命用眼神示意着“情窦初开很正常的啦”一类的信息。
　　“……总之，到我转了，等等再说！”Kalo推开Arcas，顶着发烫的耳根拿起发簪。
　　即将开转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能源核异常活跃，躁动到仿佛有500个Arcas和Caesar一起在里面打军（手动分隔号）体拳。
　　手指碰上发簪，却隐隐发着抖，远不如往常那么好用。他本想借这次“真心话大冒险”把Arcas这货拎出来好好捶打一番，却不料用力过猛，簪子脱手而出，以一种恐怖的速度滴溜溜地转着。
　　Kalo望着盘子里螺旋桨一样的画面，心情复杂起来。

　　……
　　Arcas支着脸，默数着秒数——
　　虽然不是很想承认，但“游戏黑洞”似乎出现了——Kalo凭一己之力拖住了所有进程。

　　现在是第35秒。

　　“Caesar啊。”
　　“什么？”
　　“你说，它什么时候能停下来？”
　　“将近一分钟吧。”
　　“Kalo你手劲可是见长哦。”
　　Arcas隔着一个双手掩面、生无可恋的Kalo，和Caesar进行了如上的对话。

　　走了个才认识一两天的外星人而已，Kalo至于被影响到这个地步吗？
　　Caesar实在搞不懂为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个都那么喜欢外星人，他对军（手动分隔号）部毫无好感，但这并不妨碍他更喜欢土生土长的阿德里星人，对阿德里的爱似乎刻在他的能源核上，远比恨来的深沉。
　　他打算在下次轮到自己转簪子的时候问问Kalo和Arcas，最近外星的文化（手动分隔号）入（手动分隔号）侵是不是太猛了之类的——又或者，这单纯是一种可悲的代沟？
　　正这么想着，他忽然注意到星影正对着盘子里不管旋转的簪子若有所思，就像他们三人在那颗小行星上偶遇的那次一样。
　　大概是在估算战力吧。Caesar想着。
　　反正演习的时候约等于各星球秀肌肉，提前让外星人看看阿德里的新秀又不算泄密。
　　他只是有点恍惚，好像有个人很喜欢这样的场合，不知为何这次没来。但那个人具体是谁，他又一时想不起来，想掏自己的通讯器看看通讯列表，结果只摸到了一堆残骸。

　　“Arcas，借你通讯器一用。”
　　“你要找埃米？”
　　“对，你催他一下也行。”
　　“好吧，不过我感觉他可能不会来……”
　　“为什么？”
　　“我之前在那边遇到几个辅助兵，他们是和埃米同期结束集训的。”Arcas面色为难，垂头捏着自己的通讯器，“说是我上次出任务表现不好，埃米一并被处罚了。”
　　Caesar只觉得荒谬：“你们都不在一个队里，哪来的连带责任？而且，你应该算‘意外缺席’，不能归咎于水平问题。”
　　“我们不是一直强调‘只看结果，别找借口’么……”Arcas的声音听上去很失落，“总之，X那边是说，埃米会在被放出来后直接回辅助兵那边的场地，他的东西会有专人过来回收。”
　　“这么严重？”原本还别扭着的Kalo这时候也顾不纠结了，几天前还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学忽然就要离去，这种事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还是过于难以接受。
　　“我也觉得很奇怪，理解不了他们的办事风格。”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不过，只是换校区的话，改天我们约个时间一起去辅助兵那边找他呗？”
　　“主要是太远……”
　　Caesar咳嗽一声，打断Arcas接下来的话：这边还有两个外星人在听着，不能涉及太多场地信息。

　　星影当然能读懂Caesar的意思，打哈哈道：“你们阿德里连喝酒都管制的这么严格啊……或许这也是对意志力的锻炼吧！”
　　“喝酒的那个是未成年，所以罚的重——簪子停了。”

　　就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发簪无声无息地停止，直直指向Caesar。
　　“那么，你想选择谁呢？”星影一只手支着地面，不断扭动的影子从他的手掌与地面接触的缝隙中延伸，最终汇入人群中心。
　　“你。”
　　“很荣幸啊！”星影笑道，“那么，你想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吧。”Caesar没有任何犹豫，仿佛知道星影就希望他这么选择一般。
　　“那，你愿意讲一下，和我们分开后，你身上都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Caesar呼吸一滞，原本还算淡然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纹。他的手指情不自禁扣上地面，在泥土地上留下几道抓痕。

　　Kalo和Arcas对Caesar的小动作浑然不觉，也向Caesar投去期待的目光。
　　他们在还没入学时就听说过Caesar的大名，当年的Caesar就像如今的他们自己，在一众同龄人的佼佼者中脱颖而出，光明到先是令人嫉妒，后又令人叹服。
　　但这个名字也仅仅短暂地闪耀了几年，之后就像流星消逝于天空，光芒熄灭后便沉重地坠落在灰尘里。

　　面对这诸多目光，Caesar克制地调整着呼吸。
　　良久，他只笑着抛出一句话：“哦，那几年我结婚去了。”（注1）

　　“这……”
　　“……”
　　“啊？？？”
　　“什？？？”
　　所有人都被Caesar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镇住，就连月舞也停止了进食，抬眸看向这位故人。

　　Caesar看上去很平静，眼睛里甚至有笑意：“22岁结过婚也很正常吧？”
　　“这……”Arcas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吧，他其实很想说：这不正常啊！！！而且为什么是“结过”啊？？？Caesar你居然是这么有故事的男人么？？？
　　“在灰心星球还算正常。”只有星影还算淡定，可他紧接着冒出一句更令人汗颜的话，“有孩子了吗？”

　　孩子？？？
　　Arcas和Kalo面面相觑，纷纷觉得自己在人生的道路上好像已经被同龄人远远甩在身后。
　　怪不得Caesar平时那么格格不入，原来是奶爸在怀疑人生吗？？？
　　怪不得之前埃米卡开玩笑叫Caesar“爸爸”时，Caesar会表现的那么抗拒，原来人家有正牌的儿子了吗？？？
　　难道说Caesar被处罚，其实是因为私生活违反条例？？？

　　Arcas和Kalo目瞪口呆地挤在一起，他们忽然觉得这个世界太可怕了。

　　“孩子不是我的。”Caesar再次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惊世骇俗的话。

　　“……”这次连星影都没能抗住，他默默握紧了月舞的手。
　　Arcas和Kalo现在很后悔，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
　　这里风好大，他们好害怕。

　　■
　　气氛尴尬到简直想让人一头撞晕在原地。Arcas和Kalo的脚下已经快把阿德里总部的全貌都抠出来了，依旧未能让过载运算到几乎炸裂的大脑得以休息。

　　只有Caesar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仿佛憋了这么多年终于有合适的机会吐出这个秘密。
　　星影酝酿良久，终于试图扛起“救场”的大旗：“那你一定很爱你的夫人。”
　　谁知Caesar摇摇头：“曾经或许有过爱情吧，不过不到一年就没感觉了。”
　　“……”星影硬生生被尬在原地，一句话都接不上来。
　　Kalo完全由好奇心支配着提出一个问句：“是因为那个孩子？”
　　“没有啊，我和那个孩子关系挺好的，这几年也一直有联系。”
　　“……”Kalo于是也败下阵来。
　　车轱辘战轮到Arcas这边，他直抒胸臆道：“那你离婚后不会想那个孩子？”
　　“那个孩子一直在我身边啊。”

　　星影彻底绷不住，终于双手掩面：
　　阿德里的民风剽悍，他是听过的。
　　剽悍到这个程度，则是远超想象的。

　　“那是一个能够抛弃和杀害自己孩子的母亲，而我是一个会杀死别人的孩子和双亲的父亲，所以就散了吧。”Caesar给自己开了一听果啤，眯着眼睛打量着其他人的反应。

　　震惊、疑惑、尴尬、好奇……他人的反应实在有趣，Caesar终于发自内心地笑了出来：“我开个玩笑，孩子是我编的。”

　　“其他的部分也很吓人啊喂！”Arcas抗议道。
　　Caesar没有再回答，只是眯着眼睛，感受着凉爽的液体灌入喉咙。

　　今天的阿德里晴空万里，饮料的味道也很好。

　　原来“不再为过往纠结”竟然是这样愉快的感受。一旦感受不到“往事”的重量，步伐居然是这样的轻盈。

　　他的心情实在好极了。

　　————

　　注1：这个时空早就被凯伽卡小影响了，在正确的历史上，Caesar和Kalo、Arcas根本不熟，只是曾经住在一起而已，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曾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