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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待修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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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你会等着我,等到那一天,我会像个天使一样降落,手捧你心爱的白雏菊,轻轻道:“我回来了。”
阳光射进窗子里,卷入许多落叶。
胡杨心里很是无奈,不免抱怨:“这家伙怎么总是不关窗。”
“谢无良,谢无良。”唤他,不醒。
胡杨站在床边打量,漂亮的眼睛一转,流光飞舞,最后定格到衣架上。
“我倒是要看看你晚上跑出去都干些什么?”
胡杨打开他的储物袋。
“玉石……,还挺沉。”丢了出去。
“武器工具……。”不感兴趣。
“衣服……,就这几件,啧。”
“馒头,能吃的完吗?”
“这是什么?”胡杨仔细辨认手中的东西。
“这是什么东西?”
“哇哩哇哩哇哩……,我是布娃娃。”
胡杨吓了一跳,顺手就丢了出去。
布娃娃转了几个圈,鬼唱。
“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声音,谢无良翻身,看到胡杨也看着自己。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胡杨看到他已经醒了,心虚,阴暗地想法悄悄地飞入他的头。
砰……,床塌了一角。
谢无良躺在床上,吃惊,“胡杨,你是想要杀了我吧!”
红拂哈欠连连,道了声“无聊”,又沉沉睡了。
“嘿嘿,意外,意外。”
谢无良看地板上散落的东西莫名有些熟悉,就连胡杨刚刚当做垫子的被子也很熟悉。
“那你前面的东西是什么?”
“嗯……,好像是储物袋。”
“好啊。”谢无良跳起,牢牢抓住胡杨,直接用棉被包了个大粽子挂在衣架上。
“谢无良……,神经病呀,放开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谢无良阴暗道:“是吗?”
“那还不怪你,谁让你天天不关窗,冻死了。……。还有你那个破娃娃,忒吓人了。……。反正,全都是你的错,放我下来。”
“哇哩哇哩哇哩……。”
“好吵。”
“还不怨你。”
“风吹的吧。”
“骗谁呢。”
“好了,放你下来。”
谢无良趁着这会儿功夫收拾好满地狼藉,床也简单修好了。
“你,呃……,这么快就弄好了。”
“你瞧,你太重了,衣架都坏了,还要修衣架。”
“你才重,快点修,窗户也破了。”
胡杨一早看到窗户打开,很是生气。
谢无良耸肩,照做。
“你那个破娃娃是什么,失败品吗?”
“哇哩哇哩哇哩……。”
“吓我一跳。”胡杨跳上床,离它远点儿。
谢无良捡起来给他看,“这个是用来玩的,你要不要,送给你。”
“你可别送我,半夜吓死人。”
“嗯……,好玩嘛。”
“你真是,真是恶心。”
“多谢夸奖,荣誉备至。”谢无良笑道。
“好兄弟,接着。”
“眼镜,好丑,和你的鬼叫娃娃一样丑,该不会是路上捡的给我吧。”
“戴上试试。”
胡杨有些嫌弃。
谢无良见他满脸嫌弃,直接动手了。
“离我远点儿,我自己戴。”
“我又不是病毒。”谢无良疑惑道。
“平平无奇。”胡杨道。
“看我。”谢无良捧起一面镜子,笑道。
“哇唔。”镜子里的人很苍老,脸面褶子,佝偻着背,牙齿都掉光了。
“好玩吧。”
摘下眼睛,胡杨看到镜子里的人又恢复了平常样子。
“无聊,快去修窗户。”
谢无良摸了摸鼻子,去修窗户了。
胡杨又看着满地落叶,眼睛移向谢无良熟睡的脸。
“好呀,又不关窗,这是你逼我的。”胡杨撸起袖子,奸笑,构想情节:
“谢无良,你别想不开。”
窗口,胡杨声嘶力竭,紧紧拉着他的手。
“他们在干什么?”底下,早起的学生很吃惊。
“不就是被人甩了吗,天涯何处无芳花,何必单恋你一狗尾巴草。”胡杨忍住笑容,装作痛惜。
“呃……”谢无良睡眼惺忪,望着胡杨的脸,很惊恐。
“怎么了,……,怎么回事,我怎么掉下来了。”
“你还不知道!你昨天半夜不睡觉跑了出去,直到天亮才回来,回来后睡觉又梦游,口里不停地叫一个人名字,还说要去找他。”胡杨一本正经开玩笑。
“你们两个臭小子,一天到晚就给我惹事。”宿管大妈听到声音,抓着扫帚噔噔噔跑了出来,咆哮。
“快拉我上去。”
“你要答应我个条件,要不然,嘿嘿……。”
“好好好,我答应还不行吗。”
“那没办法了,我就拉你上来吧。”
胡杨暗爽,嘿嘿笑个不停。
“胡杨,你笑什么呢?”谢无良看到他攥着自己的被子,傻乐。
“呃……,没什么,你被子掉了,我给你盖上。”
“好兄弟,多谢了。”
“没什么……。”胡杨心里咆哮,“我的天,他怎么醒了。”
“胡杨,你干什么?”
胡杨一脸呆滞,“我睡觉,怎么了。”
“你拿的是我的被子。”
“啊……,给你。”他脸红了,直接扔给谢无良。
趁着他不注意,谢无良抓起被子,直接跳到他的床上,捆紧了。
“谢无良,你又来这一套,烦不烦?啊……,杀人了,是我不对,你放过我吧,你大人有大量。”
谢无良不由分说,直接扛起就往窗外扔。
“啊……,谢无良,你要是敢放手,我就,我就,啊……。”
“啊~。”黑夜中,一声惨叫划过。
“你属狗的吧。”
“活该。”
“哼,看谁活该。”
胡杨的身子挂在窗外,摇摇晃晃。而且,更可恨的是谢无良只抓着被子。
“今天的月光很好,你说呢,好兄弟。”谢无良阴笑,抓着被子的手还不停地乱颤。
胡杨感到非常不妙,“谢无良,看我……”
“再见。”坦白说,谢无良笑的很开心。
“啊……。”一阵阵惨叫。
谢无良手中提着自己的被子,向下喊:“没事吧。”
“那是?”谢无良注意到远处的树林中,隐隐几处亮光。
“嗯,那是什么?”胡杨拍干净身上的灰尘,发现几个影子闪过,发出了和他一样的疑问。
“快上来。”木鸢传话道。
“死谢无良,哼,我自己爬上去。”
哼哧哼哧半天,谢无良直接下来,扛起就上去。
胡杨的自尊心很受打击,“他竟然不用木鸢,直接上去了,我不相信,他一定是用了一种弹跳机关术,或是吸附机关术。”
“等等,下面有人。”
“嗯?有人?那你去呗”谢无良道。
“那你放下我啊。”胡杨怒了。
谢无良也不和他开玩笑了,将他放到床上。
“我看到了几个影子,要不是你,我早就发现他们了。你看着我做什么,怎么不说话。”
“嘿嘿。”
“啊,你烦不烦。”
“不如,我们去看看,你和我两个人一起去。”
“还是睡觉吧。”谢无良轻敲他头,道。
胡杨好奇心重,想要去。
“被子,你不盖被子了,还不解开。”
“这不是还有一床被子吗?天快亮了,你还是好好睡觉吧,别想出去。”
“不许拿我被子,谢无良,离我床远点儿。”
谢无良莫名其妙,自己又不是病毒。于是,躺到自己的床上。
“还有,给我解开,我不去就是了。”
“真的?”
“真的。”
谢无良笑道:“这不是解开了吗。”
胡杨:“哼,还你被子。”
“天都亮了,你睡吧,我去跑步。”
“哼,不让我去,你自己去。”
等到谢无良回来,天已经亮了。
“还不快收拾,都已经六点,晚了你只能啃硬馒头了。”
青城学院规定很严格。
胡杨很不情愿,“哼,我昨天发现一个有趣的东西,都是因为你不让我去。”
“快收拾,我出去等你。”
“昨天都怪你,我要补觉,不去了。”
“那好吧。”
他关上门,出去了。
“好呀,这就走了。”胡杨跳起来,指着门半天说不出话。
“哇哩哇哩哇哩……,我是布娃娃。”接着,“嘘……。”
“啊……,谢无良。”他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也不洗漱了。
怒火能够令一个人发疯,失去理智。
胡杨长的很俊美,银白色的中长发,眼睛很大很美,闪着流星的光芒,仿若月光下,沙漠中,星光掉落到一泓水潭中,转瞬即逝。平常,他半张脸都是被额发半掩着,即使如此,也能得以窥见一二。
“啊嘞。”轮到胡杨呆了。
“嘿嘿嘿……。”谢无良蹲在门外,嘿嘿地笑。
“谢无良,你妹找你。”
“知道了。呦,醒了。”走之前还不忘记拍拍胡杨乱糟糟的头发。
“怎么一个两个都早起,我还是睡觉吧。”
“二哥。”燕燕远远的看到他,眼睛弯成月牙。
“明堂呢?怎么没看到他。”
“你怎么总是问他。”
“好吧,那我问你,怎么了?”
“晚一点,我们去亭上说吧。”心里嘀咕:“谢二哥真是傻呀,明堂应该会去食堂找我了。”
谢无良满肚子疑惑,心想这丫头怎么了。
“切,睡不着,都怪他,打扰我睡觉。哼,看我不一拳把他砸晕,嘿嘿~嘿嘿。”胡杨脑袋乱糟糟,睡不着,自言自语道。
“对了,昨天晚上的人影。”
“天气好像不错,散散步也好。”
一切收拾完毕,胡杨自恋地在镜子前左看右看,“果然很帅。”
“切,这么多台阶。”他抱怨,回过头,还能看到寝室的门,“我还会怕这台阶不成。”
胡杨一直以来都很闲散,很讨厌课堂上的枯燥气氛,这一次也不例外。
是的,他又要逃课闲逛了。
“嗯,今天的天气真好,可惜就是人太多了。”
他的爱慕者一向很多。
“是你啊。”胡杨淡淡道。
“谢二哥呢?”明堂张望。
“他去食堂了。”
明堂随意摆摆手,去了。
胡杨周身散发出冷淡的气息。
“胡杨,你听说了吗?”
“听说什么?”
“学校闹鬼,晚上会有女鬼夜游。”
“不是了,我听他们说是僵尸。”
“你们刚刚说什么?”娄山原本在中级学院闲逛,不知怎地,脑袋抽风就来到了初级学院,经过初级学生的寝室时,无意中听到几个女同学嘀咕,竖起耳朵细听。
“快走。”后面的女生悄悄拉她。
娄山心里很郁闷,“学妹,我难道长的很可怕吗?”
被询问的女生点点头。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他更郁闷了,刚想要开口,哪里还有人影,全部都跑到胡杨那边去了。
这下子,娄山非要弄清楚不成,心里嘀咕:“我倒是要看看。”
“嗯,就是,就是。”刚刚和娄山说话的那个女生,红了脸皮,讷讷。
“我们也是听别的同学说的,学校后面树林里,晚上有鬼游荡,还发出很恐怖的笑声。”
“不,是哭声。”
“还有,据说有一天晚上,亭子里出现一个三角形黑影。”
“不对,不对,那个不是三角形,而是一个人戴了顶尖帽子坐着呢。”
“你说的不对,那鬼其实是人,半夜三更偷东西来的。”
“切,还有人说那是好鬼,半夜来给人洗衣服呢。”
“不是还有人听到鬼笑了嘛。”
“那是人笑,你说呢,胡杨……。”
胡杨可闲了,也就去了,保险起见,嘴凑着巴掌大小的传信木鸢小声咕哝几句,就放飞了。
“鬼吗?”他突然想起:“糟了,现在是白天,没办法,随便逛逛,再回去睡觉。”
“学弟,早上好。”娄山笑道。
“这人,笑的好恶心。”胡杨心里暗想,“早上好,学长。”
“我发现了一个好玩的地方,听说那里有女鬼。”他凤眼挑起,抱臂,瞥了胡杨一眼。
“女鬼?”对于陌生人,胡杨总是很冷淡,话很少。
“你难道不想要去吗?真可惜,听说很热闹。哎,学弟,你要去哪?”
“切,谁要去,一定是骗人的。”胡杨心里觉得很恶心,“这人有病吧。好困,还是睡觉去吧。”
“娄山,你也在这里。”白天鹏道,“又是勾搭妹子。”
“真没意思。”
“失败了。”
“你来干嘛了?”
“找人。”
“找人?该不会是。”
“谢二哥。”
“明堂。”燕燕向他招手。
“谢无良,我先走了,等着考试吧。”石青撞他肩膀,熟稔道。
石青成绩连续两年不合格,直接降两级和谢无良成为同学。
“学长好。”他看到白天鹏,起身上前,礼貌道。
青城学院分为初级、中级和高级三个级别,分属不同区域。白天鹏已经升入中级学院,平时活动都是在另一处。
“给你的。”白天鹏递给他一张木牌,上面清晰地刻着中级训练场的字样。
“谢谢学长。”
“小学弟,都中级组装师了,真了不起,有时间交流交流呗。”娄山亲昵地搂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
“我们还有事就回去了。”
谢无良点头。
真是不可想象,白天鹏竟然会是那个碰瓷的老太婆。
燕燕咬着筷子,看他们。
“嗨,小学妹,你是在看我吗?”隔的这么远,娄山还是本性难改,轻浮道。
白天鹏一把将他拖走了。
“学长好。”
白天鹏笑着点头。
每次见到他,燕燕和明堂不约而同想起之前的老太太。
“真是不可思议,他竟然是那个老太太,那个小孩呢,该不会是刚才那个轻浮学长吧。哎,你看什么?和你说话呢。”燕燕道。
“你看什么呢?我和你说话呢。”王杰指着她的脸,怒气冲冲。
“怎么了。”
“是你呀,谢无良,今天我不跟你计较。”王杰之前没有看到他,如今看到了,想起之前的种种受亏,气焰顿时熄了。
“真巧,我前天还碰见谢大哥了,他好像忙着什么事情,只是远远地打了个招呼。”王浩笑道。
“大哥过几天执行任务会路过老家,叫我传话,说你有什么想要带回去尽管交给我。”
如今物价飞涨,寄信的邮票钱也成为一笔不小的支出。
“替我谢谢大哥。”
“唉,现在外面越来越严了。”王浩叹息,“之前,谢大哥刚入学的时候,还可以木鸢飞书,但现如今。”说到这里,他就停了下来。
国家内各城、村落之间设有关卡,除非携带了文牒,否则,无论是人还是机关,一律禁止私自跨城、跨村。
“走了,跟他们废话什么!又和他们不熟,说了也白说。”王杰拉着弟弟走了。
“二哥,怎么办,我们放假了就一直待在学校里吗?”燕燕嘀咕。
“对了,你的信。”谢无良给他。
“啊,这是退回来了?”
“什么叫做查无此地,明堂,你老家不会突然消失了吧。”
“二哥,怎么退了回来?”
“一定是你的字太丑了。”
“臭丫头,才不是呢。”
“新的规定,你家乡永和城改名字了,新名字的消息还没有传到青城,邮差不知情,寻不到就退了回来。”
“改名。”
“好像是富祥城。”
“有点儿难听。”燕燕品评,那二哥,这几天我听人说什么春城,春城,那该不会是。”
“青城的新名字。”谢无良忍不住笑了。
明堂感到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点儿恶心,那个皇帝是不是**。”
“对了,谢二哥,昨晚我看到几个人鬼鬼祟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燕燕小声道。
谢无良:“大概是晚上无聊跑出去玩。”
“对了,我碰见胡杨,他说你们在这里。”
“他长的太好看了,不像是男的。”出于女人的第七感,燕燕嫉妒道,语气酸溜溜的。
巴掌大的木鸢飞到谢无良的耳边,叽里咕噜,大意是:“谢无良,我不去上课了,你看着办吧。”
“他有事,不来了。”谢无良笑的很无奈。
“那真好。”燕燕心想。
“你笑什么?”明堂看她。
“没什么。”
“二哥,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这不就是了。”谢无良递给他们一个木制大盒子,里面足足有一百金币。
“谢谢二哥。”燕燕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你怎么了,盯着我看做什么?”
“没什么。”
“真的?”
“你眼瞎了,我不是等你等的无聊吗?快点儿吃。”
“无良,你们在这。”林金肖看到他们,打招呼。
谢无良点头。
“室友没来吗?”他指胡杨。
“他有事。”
之前,两人也曾偶遇林金肖兄妹。
“这也是你的朋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你提起他们。”胡杨小声。
“我和谢无良是同学,这位是?”林金肖望着胡杨,询问。
“这是我室友,胡杨。”
兄妹两人都是银紫色的月牙眼睛,总是带着几分笑意。
互相寒暄几句,也认识了。
“你的发色好美。”珊珊艳羡。
是啊,拥有银色头发的人真的很少啊。
“哇~,胡杨,是胡杨。”女同学议论,不时地投来星星眼,就差把他生吞活剥了。
“我们还要训练,就先走了。”谢无良察觉他的情绪不佳。
“哥哥,他真好看。”
“你不是喜欢你的静哥哥吗?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这不一样,我只是爱他的脸,这样的爱是欣赏。”
“我说不过你,你不是去找燕燕吗?我陪你去。”
“真巧,是谢无良他们。”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二米高的灌木走廊,另一面是谢无良和胡杨。
兄妹两人默契十足。
“怎么了?”谢无良问他。
“没什么,你还认识这样的人呢。”
“这样的人?”
“高高在上,不可亲近,眼笑心不笑呗。”
谢无良也不回答,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胡杨,是胡杨,送给你。”
胡杨淡淡道:“谢谢,不过花还是自己留着吧。”
等人走后,谢无良一副就是这样的表情。
“好啊,你是在取笑我,跑什么跑,给我站住。”
“哥,他就像你说的那样。”珊珊认同。
“你不是还要去找燕燕吗?走吧。”
“珊珊呢?”燕燕询问,“最近好久都没有看到她了。”
“她一早就去医疗学院了。”
青城学院分为战斗系、医疗系、侦查系三类。
“我和明堂不适合医疗,分入侦查学院了。”燕燕想起刚入学的分系测试,至今为不能和谢无良一系很伤心。
明堂却不怎么伤心,在他看来,谢无良又不是死了,还可以天天见面嘛。
“二哥,有人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
“还不是你。”
“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
“就是刚刚。”
“一定是你有毛病。”
“你才有毛病。”
“分明是你最近不正常。”
“是你,非要偷着做饭吃,自己还不吃,非要给我吃。”明堂不干了,向谢无良哭诉。
“瞎话,你最近都很不正常,话都很少,一直盯着我看。”
“哪有。”明堂脸红了,扭过头不去看他。
“我突然想起来了,后天不是小测吗?”林金肖道。
“哦,原来是怕输给我,放心吧。”
“我们要快点儿了。”
食堂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
各人挥手告别。
谢无良和林金肖两人来到教室。
“谢无良,胡杨呢,他怎么又没来。”
“你不是知道吗,还问我。”
一群女生压根不去理他,叽里呱啦地表达失望。
“上课了,同学们,今天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是关于后天的小考。”宋义总是戴着黑色头巾,黑镜片,长袍,下衬绑腿。
模样还是很奇怪。
“小考提前到今天,大家准备准备。”
众同学:“……”
“我的天,谢无良,我要骂人了。”
“你骂吧。”
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出头鸟,大家只好沉默地服从。
黑板后面,许多道操作杆。宋义看似随意地拉下几个,又提上几个。
巨大的轰隆声音,教室操作组装,原本的桌子椅子全部缩进脚下,同时,左右出现两道门。
“看见了这两边的大门了吗?这是更衣室,左面是男同学,右边是女同学。大家去换衣服,五分钟后,来这里集合。”
男生更衣室,很简陋,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一个大房子,靠墙一排柜,上面排列许多小柜子,清晰地编入每个人的名字。
林金肖寻找自己名字对应的小柜子——正二层九号。
“正二层,该不会还有负的吧。”
“谢二哥,这呢,这呢。”明堂一阵欢喜,叫他。
谢无良也轻而易举地找到对应的柜子——正八层三十二号。
听到有人喊自己。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二哥,我没有找到我的衣柜,怎么办,我会不会不及格。”
其他没有找到的学生也着急。
“侦查吗?”谢无良心想,“大概是藏在什么地方下了。”
凭借着前世的作战经验。
谢无良蹲下身子,查看柜子底部,果然如此。
原来柜子被当做地板,踩在脚底下了。
明堂等人从储物袋里取出吸力杆,轻轻松松拉出。
“这小子不错嘛。”负责这次评分的老师之一徐老丁赞叹。
凭借着多重组装透视加上反射的原理,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里面发生的状况。这要比只能远距离放大的透视镜高级很多倍。
谢无良这边。
“测试很简单,随即抽签,抽中的那个人就是你的对手,直到打趴下。”
“老师,输的是不是就是不及格。”
“你叫什么,不及格。以后,这样的蠢问题不要问我。”宋义一脸理所应当。
“胡杨。”宋义端着花名册,一眼看出来他没有出席,故意念他的名字。
“胡杨,嗯,没有来吗?你们谁是他室友。”
谢无良举手。
“去吧,顺便通知你们,你们两个都不及格。”
“你要是不回来跑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谢无良回到寝室,没有看到人。
“这家伙又跑哪鬼混去了,算了,还是回去吧。”
娄山如约,看到他睡的很熟,推他。
“快醒醒……。”
“干嘛呀。”胡杨不耐烦道。
“听说,初级学院的小考提前,再不去可就要不及格了。”
“啊,小考。”胡杨睡眼惺忪,满脸抵抗。
娄山见他收拾的差不多了,不经意地开口:“听说,宋义带的班迟到直接不及格。”
“你怎么不早说。”
“那你怎么不问呢。”娄山学着他的语气,贱兮兮道。
“你。”胡杨转念一想:“他说的却是有几分道理,他又有什么义务来告诉自己呢。”
“你,你看什么?”胡杨抬头,看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都是男人,看看又能怎么样,担心我会爱上你?”
胡杨:“滚尼玛。”
“看来,进行的蛮快的嘛。”石青抱臂,啧啧道,“下手真狠。”
“下一个:林金肖。”
林金肖的对手是王杰。
王家两兄弟,王杰进入战斗系,王浩进入侦查系。
双方站定,他们的面前摆着很多木料。
林金肖擅使长枪,因此直接加工分解组装。
贵族气质的影响下,他心里瞧不起王杰,一上场便使出全力,想要一举得胜。
“只要我抢在他之前组装完毕,一定会得胜。”在他的意识中,占的先机,自己必胜无疑。
王杰平日里吊儿郎当,小混混一个,哪里会是他的对手,怕是要尿裤子了。
林金肖的攻击密集,眼花缭乱,不给他一点儿喘息。
王杰还在刨木头呢,哪里能够抵挡得住。
“管他呢,就这样。”
他甩出木盾牌,抵抗,凭借蛮力阻挡攻击,很快,他的盾牌出现裂纹。
宋义直接评断为“不及格”。
“基本的速度和质量都不过关,还想要及格。”
长枪集中一点,直接穿过王杰的盾牌。
“呼,好险。”王杰看身后咬定地板的枪尖,一阵后怕。
“他已经没有了武器,看我扭转乾坤。”
趁着林金肖组装的时机,他手中的盾牌立即成为两把利刃。
“哼,我的剑可是不需要花时间的。”
是的,断裂的盾牌再经过简单粗糙削了几刀,便称为双剑。
林金肖见自己形势不利,又规定不能使用事先安装或是外购的武器。
“还差一点儿。”林金肖也只好放弃组装武器,组装成木绳,直接捆上王杰的脖子。
“真蠢,他这不是送上门嘛。”石青啧啧道。
林金肖又拿起一块木头,飞速加工拼装。在王杰砍断锁链之前,组装完毕。
原来是一把长刀。
长枪与长刀的结构虽然相差很小,擅长使枪的林金肖并不能够灵活运用长刀。
“好,林金肖胜。”宋义终止这场比赛,在他名字后面记录:“及格。”
“这个孩子战略不够稳重,加之轻敌。”负责评判的另一位吴光道。
“这小子差了去了。”徐老丁高声道。
谢无良想起蛇女阿茶,她的骨鞭可以按照意愿自行变化组装。
宝石的加持下木鸢也可自行升级组装。
“你觉得怎么样?”
“过家家了。”红拂傲慢。
谢无良也不在意。
“林金肖显然是因为轻敌,另外,太急了也不好。不过,王杰的基础太差了。”
红拂也不说话,寻思了好久,道:“不到一年多时间,你是怎么拿到中级组装师。”
“这个吗?过家家了。”
“这个人,真恶心,快死吧。”
没办法呀,谢无良前世加上今生,可不是什么小屁孩了。
他胡思乱想中,看到石青一脸得意。
“下一场,石青对王宇。”
“哼,等着认输吧。”石青有些失望,他原本想要对谢无良。
“石青,你还是抓紧时间吧。”谢无良好心提醒,眼看着王宇即将组装完毕。
石青取出工具匣,认真切割分解木头,桌子上的木片、木钉、木针、木螺丝已经很多。另外,主体部分的拼接才初具雏形。
“这是要将锁链与大刀相结合,真是蠢的不可救药,这种武器虽然灵活,但最适合的是远距离作战,而且,控制不当会伤了自己。”宋义想。
“哈哈哈。”石青组装完毕,看到谢无良表情严肃看着对方,一愣,心想:“他竟然比我还要快。”
王宇平日里寡言少语,存在感很低。
“啊,吃我一刀。”没等他迈开脚步,长棍从四面八方冲向他,相互之间交相穿插,钳制住他行动。
一瞬间,他就像叉子上的鸡肉,动弹不得。
王宇的高明之处在于,大多数机关师都是使用组装后的机关战斗,而他是在战斗的过程中进行组装。
这样的能力并非人人都有,可以说,这是一种天赋,他很厉害。
“不错,满分。”宋义点头。
“哈哈哈哈……,这小子,活该他倒霉,幸亏当初我没有和你赌,要不然能把我活活气死。”徐老丁乐了,对吴光道。
“这个王宇,嗯,很不错。”吴光欣赏。
“呦,不错嘛,为人很低调。”
徐老丁在一旁看着刚刚送来的资料。
“我的队恰巧正需要这样一个人。”红颜道。
“我不管别人,这小子我要了。”徐老丁指着谢无良道。
“谁也不会和你抢。”八丘快速地扫描书,末了补充道:“院长已经不许你招收弟子。”
“老丁,你干什么去?”吴广道。
“我去找院长去。”
“刚刚送来消息,院长还没有回来。”八丘还是快速扫描,眼睛就快要钻到书里了。他看书的速度很快,却总是盯着一本书,翻来覆去。
徐老丁一口气还没有上来,又听他说:“这个也不错。”
众人的视线回到小考上。
另一边,侦查系考试开始。
“同学们,考试很简单,两人一组,内容就是平常学的,大家不要过分担心。”宋芳温和道。
等了好久,才轮到燕燕和明堂。
第一题:考体术。
第一项:柔软度:腿要扳到与腰垂直——九十度。
燕燕超长发挥——一百八十度,满分。
明堂:“啊~。”连连惨叫,骨质僵硬,动不了了,但也及格了。
这是为了能够在狭小空间隐藏。
第二项:敏捷度:跳远加跳高。
燕燕及格。
明堂大显身手,超常发挥。
“嘿嘿,看我厉害吧。”
但脚抽筋了,评定不及格。
这是为了快速移动,跟踪目标。
第三项:体力:负重跑步。
明堂、燕燕:小意思。
第二题:掩饰。
第一项:掩盖踪迹。
燕燕:和墙面不分彼此——优秀。
明堂:藏身于地板——很优秀。
“明堂。”
“臭丫头,你踩到我了。”
“哇,你怎么做到的,和地板一样平。”
“不告诉你。”
“小气鬼。”
第二项:掩盖容貌。
明堂:化妆成燕燕——优秀。
燕燕:化妆成谢无良的模样——优秀。
明堂:“哼。”
第三项:声音修饰。
明堂:鱼的叫声——不及格。
燕燕:明堂的声音,“我是大笨蛋。”——优秀。
第三题:机关术组装。
燕燕和明堂抽到木鸢组装。
燕燕:飞行木鸢——优秀。
明堂:飞行黄蜂——优秀。
明堂:“怎么样,这可是我自制的。”
燕燕:“……”
燕燕:通信飞行木鸢——优秀。
明堂:通信飞行大黄蜂——优秀。
“这女孩不错。”红颜指着燕燕道。
吴光:“这小子也不错,明家的小儿子。”
徐老丁:“远不及他大哥。”
胡杨原本性子懒散,在他看来,睡觉等于闲逛,反正不上课不动脑子什么都好。
娄山也不讲话,笑眯眯的停在一家酒楼前。
“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家酒店。”胡杨暗想。
“小长安酒馆。”
酒馆店面很小,门前插着一根杆子,杆子顶端系着的旗子飒飒地响。
门前面坐着一个老头,头戴破烂油腻的乌皮帽,胡子花白,乱糟糟地。
他像是一尊雕像,一动也不动。
娄山丢下两个银币,进去了。
胡杨也丢了两个银币。
“好帅。”立即引起一阵喧哗。
映入眼帘的是宽阔的大厅,两面走廊挂着珠帘,人影模糊。
“切,真烦。”胡杨撇嘴,道。
“两位小哥,这边请。”侍女道。
上了楼梯,二楼,右转,进入一道门后,里面有很多的人。
胡杨蹙眉,他一向讨厌人很多的地方,“真麻烦。”
白天鹏脸上戴着黑色的天鹅面具,看到娄山,点头笑笑。
“你猜那个人是谁?”
“白天鹏。”胡杨暗想,但口头上却说“我怎么知道。”
“你要去哪?”
“贵宾席。”胡杨傲娇道。
娄山心想:“他倒是有钱。”
侍女在前面带路。
大幕徐徐拉起,原来是木偶戏。
“无聊。”
“无聊吗?你仔细看看。”身旁,娄山轻浮道,怀里坐着美女。
“好恶心,离我远点儿。”
“没办法了,你就走吧。”娄山收回胳膊,玩味道。
“好吧。”她娇声娇气道,挺着傲人的胸脯离开。
“我是说,你离我远点儿。”
娄山也不生气,轻轻道:“开始了。”
戏台上:
背景:月夜下,两个木偶在花园里散步,依依难分。
公主:我想只要我活着,就永远不会离开你。
仆人:不,我不相信,大人已经把你许给朗文迪,你已经再也不可能嫁给我了。
公主:我发誓,我只会爱你一个人,任何人我都不爱,只有你一个人,只有你一个人。
仆人:你违背了我们的誓言,只有我一个人在坚守。
公主:不,不,只有你一个人,我会用行动向你证明,只有你一个人,是我一生挚爱。
仆人:永别了,我想我们不会再见。
公主贴身侍女上台。
侍女:公主殿下,王子已经准备好彩礼,已经在大厅上等着您呢。
公主:我不会嫁给他,今日之后,你会知道我的心意。
仆人:不好,不好,有人要来了。
仆人下场。
王子朗文迪上。
朗文迪:妹妹,今天是多么的好,小鸟也在叽叽喳喳。瞧,他们是多么高兴,你怎么不说话。
公主:今日这样美好的天气,我是多么的悲伤。瞧他高兴的样子,多么快活。
侍女:快快穿上嫁衣,今日是你婚礼的日子。快快穿上你的嫁衣,今日是你婚礼的日子。
侍卫:我是王子朗文迪的侍卫,今日,我家主子大婚,谁敢捣乱,请看我腰上的剑答不答应。
侍女:你快快派人看住仆人,他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令公主对他魂牵梦绕,当心,当心。
侍卫:这狗奴才,看我不砍他的头颅。
侍卫下。
侍女:他如此英武,我见了他心里乱颤。啊呀,我该不会是爱上他了吧,哎呦,哎呦。
侍女下。
公主:听我说,朗文迪,我已经有了爱人,这一生都不会爱上第二个人。
朗文迪怒气冲冲喊道:什么,什么,岂有此理。公主,你不要害怕,我并不是在说你。
侍卫上,小声对王子道。
公主下。
朗文迪:唉,你是在哪里找到他的。
侍卫:是在妓院中。
朗文迪:请公主上。
公主:啊,这是,这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侍卫:这个仆人是我在妓院里找到的。
公主失声痛哭:你口口声声说我违背了誓言,原来是你,可恨,可恨。虽然如此,但是我已经发誓,此生只爱你一个人。
公主持刀,自刎而死。
朗文迪大惊,抱着公主的尸体,恨恨道:给我绞死他。
仆人挂在十字架下,绞死。
大幕落下。
胡杨:“真无聊,女鬼呢。”
娄山:“你猜。”
胡杨瞥到台上的鲜血顺着两边的台阶向下滴落。
娄山笑了笑,玩味道:“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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