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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我是祝英台她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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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古代就是这点不好,天黑后没电灯,不仅没手机还宵禁没烧烤,不能网上冲浪不能夜跑撸串啤酒吹水!
也没人叫她起来吃饭!
她今天这觉睡的可太沉了!
严白白才爬起来,鸣翠就发现了。
“夫人醒了?”鸣翠拿了沾了热水的帕子给她擦脸,“您先缓缓,奴婢叫人摆饭。”
其实没啥胃口,刚睡醒不想吃东西!
严白白迷迷糊糊被擦脸擦手,就着鸣柳端的杯子喝了半杯温水。
“老爷呢?”
也不是她缠人一醒来就找,就是她心里还挂着事儿!
“老爷在书房呢,说等您醒了在一起用饭。”鸣柳把用完的帕子和水盆端出去,“奴婢这就去告知老爷您醒了。”
鸣翠伺候着严白白换了身衣裳,给她重新盘了个简单舒服的发髻。
“夫人穿月白色真好看,在戴这朵桃花珠花,更显得花容月貌。”鸣翠给她戴上珠花,又拿了粉玉的禁步给她戴上,“这配着寡淡了些,我给夫人拿那件粉色的罩衫来。”
严白白……
会不会太粉了?
她目前是一个三十三岁的少妇,粉白相配,这么少女,真的好嘛……
“大晚上的,简便些。”严白白阻止了鸣翠想把她打扮成少女粉的行为,“换蓝色珠花,穿那件淡蓝色的罩衫。”
鸣翠到不坚持己见,把粉色珠花换成蓝色珠花,又拿了罩衫给她穿上。
“今日夫人在哪里用膳?”
“花厅吧。”严白白觉得鸣翠估计因为自己的拒绝而不开心,有点惭愧的看向她,“并不是我不喜欢你给我的装扮,只是我年纪大了,不适合那些粉粉嫩嫩的东西……”
“夫人正年轻貌美的年纪,哪里年纪大了。”鸣翠并不把不高兴写在脸上,只低低反驳严白白的说辞。“要我说夫人最该装扮的漂漂亮亮的,把老爷迷的晕头转向才好呢。”
严白白……
这丫头这会调侃起自己来了!
胆儿肥了!
“哎,我是不行了,倒是有人要被你迷的晕头转向了。”严白白伸手去挠鸣翠痒痒,鸣翠笑着躲开。
两人闹了一会,严白白才正儿八经的整理好装扮,顺手把那朵粉色的珠花戴到鸣翠头上。
“好看。”她欣赏了会,肯定的点头。
“多谢夫人!”鸣翠眉眼弯弯,笑着引严白白往花厅走。
早就有丫鬟去通知今晚老爷和夫人要在花厅吃饭,等严白白带着鸣翠和一干丫鬟婆子浩浩荡荡到了花厅,祝员外已经坐在主位上等着她。
严白白坐到祝员外旁边,丫鬟们就把菜一一端上来,一边摆菜一边报菜名。
严白白这么久了依然觉得一边摆一边报菜名很有意思,她兴致勃勃的看着,不时转头和祝员外咬耳朵说些悄悄话。
“老爷今日见过英台了吗?”
祝员外给她舀了碗羊肉汤,等她尝了后才开口。
“英台变了许多。”示意伺候的丫鬟下去,他眉眼温和带笑,“夫人今日一日未见我,可念我?”
严白白???
这个男人是一直这样还是她穿过来后才这样?
这么爱撩骚的男人真的是祝公远?
他拿错剧本了吧?
她记得电视剧里对方明明是个根正苗红一本正经的严肃男人!
“自然是念着的。”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肉嘛,何况她不仅见过猪跑以前还天天吃猪肉,“我今日午憩时还想着梦里梦见老爷呢。”她痴痴笑起来,“白日里见不够,梦里还想着见。”
祝员外诧异的看向她,夹了块排骨后把大骨去掉,把肉放到她碗里。
“今晚让夫人好好见见,”祝员外意味不明的笑,语气低沉。
严白白内心稳如老狗,笑嘻嘻的享受对方的照顾,吃不着还不能让她享受一下照顾嘛。
四菜一汤,两荤两素。
两个人吃还是有些奢侈。
严白白喝了碗汤,又吃了碗米饭,她才想放下筷子,祝员外就又给她夹了块排骨,还直接喂到她嘴里。
“夫人在吃些。”
严白白……
狗男人!
她差点被心动了!
把嘴里的排骨咽下,她才说道:“吃不下了。”
祝员外又笑,严白白被他笑的心里发毛,掩饰性的让丫鬟给她倒杯热水。
边喝水边偷看对方。
“夫人,为夫好看吗?”祝员外也差不多用好饭,见严白白偷看她,放下筷子,拿了热茶漱口。
“非常好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严白白这个口嗨脸皮贼厚,波澜不惊。
“老爷,我们去走走消消食吧。”
“也好。”
良好的谈话从跑步开始。
两人携手同行,丫鬟婆子远远跟在身后。
“夫人可是有话和为夫说?”祝员外停在花园里的亭子边,晚上丫鬟婆子们都把院子里的灯笼亮起来,就着天上的星星和灯笼的光看满院子的花,别有一番趣味。
“现在还不想说,回去再说。”严白白并不想在花园里说,毕竟女儿和一个男人私相授受这事,身后都是丫鬟婆子,即使把她们指使开,也难免隔墙有耳。
“为夫倒是有话和夫人说,”祝员外咳嗽了声,掩盖语气里的笑意。他凑近了严白白,贴着她的耳朵,“夫人觉不觉得此时此刻,我们像在幽会?”
‘你好骚啊’!严白白内心疯狂吐槽。
她再次确定对方拿错了剧本。
“老爷,咱们回去吧。”她轻挑眉毛,眼神里是灯笼光带出来的光,紧紧勾着对方。
“好。”
祝员外有些遗憾严白白没有接他的话,不过她提议回去,他倒有了别的解读。
“夫人?”祝员外疑惑的看向没跟上他的严白白。
严白白举步跟上,到了祝员外身边,贱兮兮的去牵对方的手,和对方十指交缠,密不可分。
妈妈呀,原来和男人牵手是这样的感脚!
她想把手抽出来,祝员外却死死抓着不放。
祝员外嘴角上扬,垂头看低着头看路手上用力想挣脱他手却逃不开的严白白似放弃了挣扎,眼睛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身后的丫鬟婆子一个个更是把手脚放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来。
两人手牵着手回到内室,让丫鬟准备了热汤沐浴,换了亵衣亵裤才躺在床上。
等着丫鬟们都出去了,严白白才说起今天的事来。
“老爷。”她侧身去看祝员外,祝员外也转过来看她。
“夫人,何事?”
窗幔挡住了油灯的光,祝员外又背着光,严白白看不清他的脸色。
“马家若是还来提亲,咱推了吧。”
灯光影影绰绰打在严白白脸上,让她艳丽的脸少了些锋利,多了些柔和。
“马家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心性儿不错,对英台也是心心念念。”他话锋一转,伸手去抚摸严白白的脸,“是不是有人在夫人跟前说了什么?”
“白日里,英台和我说,她心有所属。”严白白把摸她脸的手拿下,佯装要放在嘴里,想惩罚似的咬一口,惹的祝员外轻笑着把她拉过来抱在怀里。
“对方可知道英台的心意?”祝员外抚摸严白白柔顺的头发,揉揉她柔软的发顶,“若是他们两情相悦,对方又家境不错,我们随了她的意也不是不可。”
严白白叹气,要是家境好她还用得着这么捉急嘛!
“他们两情相悦,只是那书生家境贫寒……”严白白闷闷的说。
祝员外眉头蹙起,随即又放松下来。
“英台看上的人想必不会差,只是马家那孩子恐怕不会轻易放手。”
祝家家大业大,朝里又有人当官,倒不求未来姑爷必须高官厚禄或富甲一方。且女儿女扮男装去书院求学他都同意了,也不差女儿找了个家境差的相公。
“马家那孩子是个好孩子,他会想开的。”严白白闭着眼睛,一点睡意都没有。
“强扭的瓜不甜,若是他硬要和英台凑合,恐怕对他们三人都不好。”
“夫人总爱为他人操心,怎么不为为夫操操心?”祝员外把严白白抱起来,视线和自己平齐。
严白白???
怎么说着说着就歪楼了呢兄dei?
“我也为老爷操心啊。”
“夫人都不愿叫为夫一声‘相公’,”祝员外语气里带着委屈藏着调笑。
这个无理取闹的男人是谁?确定不是被阿飘上身?
严白白感受到对方那根不安分的东西正顶着自己,城墙厚的脸皮带了些许不自在的尴尬,她默了会,没得感情的叫了声“相公”。
祝员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凑过来亲亲她的额头。
“夫人在叫一声。”
严白白莫名想起《雄霸天下》里步惊云让孔慈叫他的名字那段,默了……
这位怕不是被步惊云附体了?
“相公……”
她故意嗲声嗲气甜腻腻恶心兮兮的叫,完了眼睛眨呀眨白眼满天飞,瞟向祝员外,当然也许屋里太黑对方看不到。
祝员外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带着压抑的语气贴着她的耳朵,“夫人,我们来生孩子吧。”
严白白……
生孩子你麻!
你有本事关灯,你有本事别把我弹出来啊!
果然快乐是别人的,她什么也没有!
愤愤的看了一眼床上为爱的鼓掌的两人,再次被动变阿飘的严白白内心“呵呵哒”。
这个操蛋的世界,她的真爱果然已经迷失在路上!
她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还是单身……算了,能脱单其实还是好的,在相信一次吧,万一真爱在路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