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第一百八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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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有想法一闪而过，她捕捉到了。
“那日月城呢？还有日月城的神木？”
当时她和什锦殇跟随东迎学院队伍去到盐城海底之境历练，他们为追踪夜笙魂魄，跟随索命阁的轨迹去到隔壁阳城郊外，进了名唤“日月城”的诡异城池。
她在那里与日月城的神木融合，想不到灵力等级一下子恢复了。
后来，鸿蒙老祖带着圣天门的人出现在那，算是间接帮他们除了那些恶灵。
当时还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一回想，鸿蒙老祖定然在其中发挥着作用。
果不其然。
“那日月城是我为你设下的，神木其实是你的一部分。我设下日月城的目的就是为了帮你存放神木，等着有朝一日你去拿回神木，助你尽早恢复实力。”
神木是她的一部分？
伏苓染眨眨眼，没明白鸿蒙老祖的意思。
鸿蒙老祖看出了伏苓染的疑惑，只道：“总之，神木是你的部分灵体，但是在你出生的时候发生了一些意外，跟你身体分开了。
“日月城城主原本是我安排来守着你灵体的，想不到她监守自盗，还刻意放这么多恶灵进日月城。那日我会出现在日月城，主要是担心你出意外。”
原来，这些她以为是好运的凑巧，都是鸿蒙老祖在背后帮她吗？
都是，她的祖父在帮她？
伏苓染半垂下眼，捧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我才知道，多谢您。”
她以为她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以为她能和日笙相依为命已经很好了。
现在不但出现了一个她想试试在一起的人，还有一个她不曾知道的亲人，在她最关键、最需要的时候，不计辛劳地默默对她好。
这种感觉很奇妙，她应该也是感动的，但习惯一个人久了的心，好像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伏苓染不打算为难自己，再次将她捋不清的情绪放在一边。
鸿蒙老祖谈这些事的时候格外顺溜，倒是叫她好奇，先前让他如此纠结的到底是什么了。
“我能问的已经问完了，山爷爷之前想谈的事是什么，现在要说吗？”
提及这个，鸿蒙老祖又开始愁了。
他倒茶连饮三四杯，叹了两次气。
这还不算完，他站起身双手背后，在厢房里来回踱步，是肉眼可见的犹豫纠结……
“丫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鸿蒙老祖停下脚步，站定在她身前正色道。
伏苓染放下茶杯，也站起身认真回答：“嗯，想清楚了。”
她知道鸿蒙老祖指的是她和什锦殇在一起的事。
她不清楚鸿蒙老祖为什么这么纠结，如果她和什锦殇合不来，大不了再分开就是了。
她现在是喜欢什锦殇，但完全没到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步，相信什锦殇也是。
唉。
鸿蒙老祖又重重地叹一口气。
“你能接受我这老头子也不好说什么，但是丫头，我心疼你啊！”
鸿蒙老祖又开始在厢房里踱步，斟酌半天继续道：“那小子是不差，可是你也知道他什么毛病，你跟着他得吃亏啊！”
这……
伏苓染一时间不好接话。
鸿蒙老祖抬眼往不远处另一个厢房的方向瞥了一眼，饶是知道他已经在厢房里设下屏障，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还是忍不住心虚。
对孙女的关心胜过对徒弟的在意，鸿蒙老祖终是凑到伏苓染身侧。
他压低声音道：“要不趁着现在还能换，你赶紧换一个人喜欢？”
咳。
伏苓染险些将老早喝下去的茶都给咳出来。
“山爷爷，他……什么毛病？”
不怪她想歪，鸿蒙老祖这个反应，真的很让她怀疑什锦殇除了身体脆的毛病外，难道还有那些方面的问题？
似乎……也不像啊？
“他渡劫的一连串毛病啊，那臭小子难道没告诉你？”鸿蒙老祖的声音忽地拔高，瞧架势马上要冲去隔壁厢房将什锦殇抓过来问话。
“你是说他灵力大多数没有，有时等级忽高忽低，然后还身体越来越脆弱的毛病吧？”
“是。”
见伏苓染知道，鸿蒙老祖气焰一下子消下去了，取而代之的还是愁。
“你看他这些毛病这么多，很多时候护不住你不说，可能还得你保护他，何必呢？”鸿蒙老祖似乎也知道这样说自己的徒弟不太好，声音压得很低。
“没关系，这个不是我在意的。”
“别啊丫头，你再考虑考虑？我圣天门里有许多青年才俊，个个都是修为高教养好的，样貌你喜欢哪种挑哪种。如果你非要找长成臭小子那种程度的，少是少了些，但只要你想要，我能都给你找来。”
虽然不知道什锦殇听了鸿蒙老祖这番话，会作何感想，但她心底是很触动的。
起初，她以为鸿蒙老祖见到她和什锦殇的亲密举动，表现出生气是因为不满意她。
现在她知道了，鸿蒙老祖是她的祖父，因为太在意她，才连他亲手培养出来的弟子都开始嫌弃。
有祖父关心在意的感觉，似乎还不赖？
“山爷爷，什锦殇什么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既然决定跟他在一起试试，那我也愿意帮助他。”
之前她也清楚她对什锦殇不是毫无感觉的，没有立即答应和什锦殇在一起，有小部分原因就是在思考她对什锦殇的喜欢够不够多，愿不愿意陪什锦殇找让心绪浮动的方法。
还有，如果不成功怎么办？
她答应和什锦殇试试，可以说是经过深思熟虑加一点点冲动的。
“丫头，原来你对他的喜欢已经这么深了，”鸿蒙老祖感叹一句，终是不打算再劝，“怪我，早些时候应该防着那小子的。”
话题有些跳脱，至于鸿蒙老祖究竟是从哪得出“她对什锦殇喜欢得深”这个结论的，她不清楚。
伏苓染扬扬眉，到底没反驳他的话。
“山爷爷，既然提到了，我也有些关于什锦殇突破修炼瓶颈的事想问你。”
鸿蒙老祖皱眉，“什么突破修炼瓶颈？”
“引起心绪浮动，然后突破修炼瓶颈？”
“那小子是这么跟你说的？！”鸿蒙老祖声音忽地拔高。
“……是。”
“那小子敢骗我的宝贝孙女？！”鸿蒙老祖拍案而起，叫伏苓染也是一惊。
他平时哪会这样，他也是气极了，瞧模样活像要大骂什锦殇是欺骗自己孙女感情的大渣男一样。
在鸿蒙老祖听来，什锦殇不就是欺骗自己孙女感情的大渣男嘛？
鸿蒙老祖蹬蹬蹬往外走，抬手就要将厢房内的屏障撤下，伏苓染意识到情况不对，连忙追过去拉住鸿蒙老祖。
“山爷爷，具体什么情况你能先和我说说吗？”
“丫头，等我去收拾那小子一顿再来告诉你可好？”
伏苓染拉起鸿蒙老祖的衣袖，试着晃了晃，“可是我想先知道。”
她本想随便试试的，哪知十分奏效。
“好，我先和你说说。”鸿蒙老祖语气很快软下来。
孙女的请求哪能不答应，他强收住脚步，按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他露出些许窘迫，“丫头，我平时不是这个样子的，今日气焰莫名有些大，老想揍那臭小子一顿。”
“可以理解，”伏苓染递了杯茶过去，“您先喝杯茶消消气，然后和我说说什锦殇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鸿蒙老祖喝下伏苓染递过来的茶，气焰才渐渐消下去一些，但一提到什锦殇，语气都是不好的。
“那小子有个劫要渡，须得心绪有极大浮动，可能是极喜，可能是极悲，也可能是各种情绪堆积起来，一点点积攒，然后达到某种程度爆发……”
“等等，”正说着，鸿蒙老祖突然一顿，“那小子不会是想利用你来渡情劫吧？！”
见他又想冲过去揍什锦殇一顿，伏苓染赶紧稳住他。
“没有没有，这个他已经和我说清楚了，我也是真正感受到他对我有喜欢才会想和他试试的，真的！”
她还想先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得先弄清楚什锦殇是什么罪名，才能决定给他判什么刑不是？
鸿蒙老祖狐疑地看伏苓染一眼，在判断小丫头究竟是被爱情冲昏头脑，还是说的是事实。
她看出了鸿蒙老祖的狐疑，又道：“难道您是不相信我吗？”
适当的激将法还是很有用的，鸿蒙老祖没再怀疑。
唉。
鸿蒙老祖又叹一口气。
“那小子要渡这个劫不是因为什么要突破修炼瓶颈，是他命里就带了这一劫。如果劫难渡不过去，丢了灵力和身体弱些都是轻的，再过个两年，他会没命的！”
说着说着，鸿蒙老祖的气焰明显消下去很多，对什锦殇亦是万分心疼和担忧。
“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想着在你能换个人喜欢的时候赶紧换，那小子的劫我来帮他就好。你说，那小子现在情况这么不稳定，他要是到时候……到时候……”
后面几个字鸿蒙老祖终是没办法说出口。
他手里紧紧地攥着茶杯，“那小子是苦，但他要和你在一起怎么能不把这些情况和你说清楚呢？！”
伏苓染微愣地看着鸿蒙老祖，他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响。
所以……
不是因为突破修炼瓶颈而去尝试心绪浮动。
原来，失败了不仅仅是再也没有灵力，变成一个普通人，而是……会死？
“丫头，丫头？”
鸿蒙老祖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伏苓染回神，嘴角扯起淡笑，“怎么了？”
看到伏苓染这似乎很牵强的样子，鸿蒙老祖误会了。
他立刻拍案而起，“我就说，那小子这种行为就是骗婚，骗走我孙女以后还不想负责！我现在就去收拾他！”
作者有话说第186章 第一百八十六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