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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的小朋友啊 ...

  •   池疏景深吸一口气,烦躁的把手机丢到一旁。

      陌生号码的身份是谁,他用小拇指都能想出来!

      上次不愉快后,为了躲避徐文祖,也为了接近金河小区一家人,池疏景记得清楚,他分明买了黑身份证和手机卡,为什么徐文祖又弄到了他的手机号?

      逃避一概不是他的风格,他在后视镜里司机诧异的眼神中,一把又抓起手机,拨了回去。

      “徐文祖,嗯?”他讥讽的骂到,“放不下我这块香骨头,走到哪儿都阴魂不散是吗?”

      对面没有出声,他听着话筒里平静的呼吸声,冷笑一声。

      “非要直白的骂到脸上才听得懂是吗?”他交叠起腿,漫不经心的靠在车窗上,找了一个慵懒而舒适的姿势,“这么说吧。我住不住金河小区,回不回去,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懂吗?你他妈管不着!”

      机关枪一样说完,他不顾对面反应,“啪”的挂了电话。

      1,2,3……

      手机再没响起。

      没打回来吗……

      池疏景有些意外,又觉得死皮赖脸确实不是徐文祖的风格。

      他定定的盯着二十秒的通话记录看了一会儿,又阖眼入睡了。

      可闭上眼,一点儿困意都没了,脑子里反而翻来覆去的都是刚才说的话。

      该死,他烦躁的睁开眼,一遇到徐文祖这个该死的男人,他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餐厅那次也是,天台那次也是……遇到他总没好事儿!

      他恼羞成怒的大骂一声,转向司机:“麻烦换个目的地!”

      十分钟后,池疏景在泉边牙科诊所门口下车。

      考试院地址难找,这里是距离最近的明确地址,一般打车回家,池疏景都是打到这里。

      司机挂起打表,随口说:“现在来是不是太晚了?我记得这里只有一、三、五营业到十点啊。”

      “我不是来看牙的。”

      “好吧……一共3150韩元。”

      出租车司机不知道脑补了什么,开走前,还小声劝了一句:“谈恋爱嘛,不要非得争出个你错我对,男孩子让着人家点!”

      说完,司机一脚油门走了,徒留莫名其妙的池疏景瞪着眼看了好久。

      池疏景压抑住怒火,没骂出来,最后,视线收回在诊所临街窗逸散的柔和灯光里。

      司机说的没错,今天是周二,诊所应该只营业到六点。

      平日里,周二四六的时候,徐文祖也都是六点左右就回去,怎么今天这么晚?

      池疏景不确定的走过去,推了一下大门。

      开着?

      走廊每隔一段距离有小夜灯开着,逸散着微弱的冷光,即使这样,夜晚的诊所仍陷入一片静谧的昏暗。

      朝内望去,深处有一间房亮着明晃晃的灯,似乎有人在里面。

      遭小偷了?还是……

      池疏景定定的看了一会儿,还是进了门。

      他摸出小腿间别的军刀,压低脚步声,贴着墙壁朝内走。

      没有了白日阳光和人气的加持,墙壁雪白的室内阴恻恻的。混合着冰冷的消毒水味儿,让人容易联想到很多毛骨悚然的事情。

      等待室没人,前厅也没人,池疏景深吸一口气,朝等待室后面的唯一亮灯的房间走去——

      “亲爱的?”

      低沉的声音冷不丁从背后响起,池疏景下意识转身一个高抬腿,却被一支力度极大的手稳稳抓住脚踝。

      借着这个力道,池疏景右手的匕首朝人面中刺去,看清来人后,却刹住了车。

      是徐文祖。

      整齐修身的西服外,是医生特有的白大褂。明明是很常见的医护人员装扮,他穿着却有种独特的禁\\欲感。

      此刻,他面无表情的冷清的看着他,本该为病人医治的修长的右手,正牢牢抓着池疏景的脚踝。

      池疏景不自在的皱眉:“放开。”

      徐文祖松手,池疏景翻个白眼,后退一步。

      男人左手提着一串钥匙,像是锁门去了。

      他柔和的勾起嘴角,深邃的眼中却闪着意味不明的光,像捕捉到猎物的狼。

      “小池为什么在这儿?”

      “我……”池疏景顿了顿,“我以为……有小偷。”

      这句话说出去,池疏景自己都觉得搞笑。

      他们剑拔弩张的关系,会管对方的闲事么?但最让池疏景焦躁的是,偏偏他说的是真相。

      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嘴,用余光去瞥对面高大男人的神情,那张俊朗的脸仍缀着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真的……阿西,”池疏景深吸一口气,“对了,电话里对不起。我态度很差,我承认。”

      孰料,徐文祖却眯起眼睛,重复道:“电话?”

      “嗯哼。但是,也有你百分之八十的错,谁让你跟踪我。”

      “我没有收到你的电话。”徐文祖说,“你确定是我吗?”

      这下,轮到池疏景诧异了:“等等……你刚才没给我发短信吗?”

      徐文祖摇头:“有位巡警小姐一直没时间来看牙,她的上司帮忙打了个电话,我便额外给她加了今晚排期……一直到十分钟前才结束。”

      “但是……”

      “如果你不信,”徐文祖说,“可以去问一下苏贞花小姐。她给过你联系方式的吧。考试院的大婶说,见过你和她聊天。”

      池疏景还想说什么,却顿住了。

      对啊,理论上来说,他新买的黑手机号只用了一天,徐文祖没途径、也没必要去调查。

      那就是另有别人?

      如果不是徐文祖,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这是个“不知道这是个黑手机号、且手机联络人只有一位任仙凤”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

      池疏景深吸一口气,然后,笑了。

      像是无聊的孩童找到了极为有趣的玩具,漂亮如盛放之花的眸子渐渐亮了,像漆黑海水上升起的烟花。

      “太傻了,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他哈哈大笑着,柔韧清越的声音回响在夜晚空无一人的长廊,“有意思!”

      看着他高兴,徐文祖似乎也感染了那份喜悦。

      他弯着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笑的面颊染红,毫无仪态的漂亮青年,提着钥匙的手耐心地在墙上敲着节拍。

      等池疏景停下笑意,打开手机,徐文祖轻声问:“我有幸和你分享吗?”

      心情好了,池疏景也短暂忘记了和面前之人的不愉快,他飞起睫毛,朝男人含笑的睨了一眼,抬手招呼他过来看。

      徐文祖的视线在那只细白修长的手上停顿了一会儿,便脾气很好的凑了过来。

      “‘亲爱的,今晚不回家吗’,分明就是你的语气,也不能怪我看错。”池疏景一个字一个字的念,“我认识的人里,只有你会这么肉麻的喊人‘亲爱的’……”

      “不喜欢吗?”

      “倒也不是。可能我从小在中国长大……那里的人不会对几面之缘的人喊‘亲爱的’。”

      说着,他补充道:“对男人就更不会了。除非极为亲密的配偶之间。”

      徐文祖意味不明的点头:“所以,除了我之外,没有人这么喊你?”

      池疏景想了想,失笑:“嗯。”

      他抬眼,看到徐文祖深沉而浓黑的眼,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廊灯灭了一半,半明半灭的光打在男人深邃的面上,俊朗的不可思议。

      他的眸子很黑,分明是一副冷漠疏狂的长相,认真看一个人时,却总会让被看得人产生被爱着的错觉。

      池疏影避开他的眼睛,继续看手机屏幕:“……还有这个,‘要在金河小区留宿吗?’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金河小区?”徐文祖重复道,“江边那个富人区?”

      “嗯。”

      “你今天去了那里?”

      池疏景并未隐瞒这点,坦然的说:“是啊。我找了个家教的工作,工资还不错。”

      “家教啊……”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刚从妈妈那里要来的手机号吧,没想到这是个黑号……”

      徐文祖打断了他:“告诉我,那家人是做什么的,几口人,性格怎么样?”

      池疏景停下了声音,定定看着他。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些重要吗?”

      “你不该伸手到那里,他们大概率有枪。”

      “哦……”池疏景拉长声音,“你怕枪么?但是,我看上去会让自己吃亏吗?”

      徐文祖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这种态度,弄得池疏景又不舒服起来。

      事到如今,在徐文祖面前,池疏景已经懒得伪装了:彼此都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拐弯抹角没意思。

      但这不代表着,他和徐文祖的关系就好到了能“交心”的地步。

      他不认为徐文祖是朋友,就算是一类人也不行。同样,徐文祖看他,恐怕也是如此。

      他披着光鲜亮丽的皮,内里却是彻头彻尾的疯子,做事不顾及也不在乎后果。二十年来,他一直在独木桥上行走,下面是晦暗潮冷的深渊,每一步都踩落一块台阶。

      而徐文祖与他完全相反。

      他可以蛰伏诊所,当斯文儒雅的医生;也可以提起屠刀,作疯狂嗜血的屠夫。他以猎食为艺术,为本能,他是独狼,但也豢养猎犬。

      他们是一类人,却不是一路人。

      所以,徐文祖问出这种“近乎关心”的话,池疏景一觉得逾越,二觉得他是别有所图。

      “告诉我,你想做什么?”池疏景沉下眸子,“金河小区那家人我势在必得。”

      “我只是提醒一下罢了,”徐文祖很温柔的笑起来,把钥匙抄进兜里,“祝你玩得愉快。”

      ……

      池疏景翻个白眼,失去兴趣的转身:“我真是疯了才和你聊这些……走了。”

      徐文祖去前面的诊室关灯,锁门,又关上电源,然后快步追上池疏景。

      夜间的风闷热异常,似乎暴雨将至,虫鸣声也收敛了。两人相顾无言,踩着路灯一齐回了伊甸考试院。

      外出了一整天,考试院又是背阴闷热的地儿,黏腻的汗让池疏景很不舒服,他拿了换洗衣服,冲了个凉水澡,才神清气爽的出来。

      奇怪的是,狭隘阴森的走廊静悄悄的,一路上没遇到任何人。

      今夜的伊甸考试院……有些反常?

      池疏景皱着眉,拎着刚洗好的衣服,放轻声音朝外走,总感觉身后有人,一转头,却又什么都没了。

      再一转头,便看到313门口闪出来的黑框眼镜。

      他还是一副让人厌烦的模样,油腻的头发散在脸上,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猥猥\\琐琐的在干什么。

      见到来人是池疏景,洪南福明显瑟缩了一下。

      他眼神躲闪的垂下脸去,朝后退了一步,似乎不想招惹这位披着猎物皮的疯子。

      可池疏景正好缺个泻火的人,冷笑一声,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这一脚可没收力道,十足十的死劲儿,踹的是膝盖窝,洪南福直接跪倒在地。

      “几天没弄你,就敢直视我了?嗯?”池疏景冰冷的勾起嘴角,瞥到摔落在地的菜刀,他冷笑一声,“拿着刀又是想做什么,想找死么?”

      洪南福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木木愣愣的不说话。

      “西八,装哑巴?需要我帮你变成哑巴是吧!”

      “不……不是,我不是对你有意见……”

      “那是对谁?”

      池疏景又一脚下去,踢在肚子上,洪南福吃痛的缩成一团:“今天,今天搬来了新人!”

      “新人?”

      见池疏景似乎感兴趣,洪南福快速说道:“303!一个很拽的学生,我看他不顺眼……”

      池疏景并不关心哪间房住了谁,对他来说,只要不惹到他就不存在。

      他又踢了一脚:“就这?嗯?”

      “还有303对门的大叔!他……”

      或许是动静太大,306吱呀一声开了门。

      傻子今天换了新衣服,绿白条的T恤,池疏景之前从未见过他穿,可看着还是脏兮兮的。

      有些伪装披久了,就脱不下来了。

      “那个……嘻嘻,不要生气嘛。声音,声音这么大,大家都听得见的……”

      “轮得到你教训我?”

      走廊尽头,突然也闪出来一个阴恻恻的身影,是双胞胎的另一个。

      “小哥,不要,不要生气嘛,嘻……嘻嘻,这里隔音很差的。”

      这两人同时出现时,池疏景总分不清谁是哥哥、谁是弟弟,明明分开时,有一个是不结巴的。

      两个身影此起彼伏的傻笑,在黑暗中模糊成令人作呕的形状,叫人心烦。

      池疏景低头看一眼脚下臭虫一样扭动的黑框眼镜,顿时没了兴致。

      和渣滓们理论久了,感觉自己也会掉价。

      他翻个白眼,抢过洪南福的刀,在手中转了个刀花,想了想,回了餐厅。

      饿了。

      脑力劳动了一下午,晚餐又蒙着面具虚与委蛇,根本没吃几口。

      任仙凤手艺其实挺好的,热腾腾的部队火锅料放的也足,可到底是寄人篱下讨饭吃,池疏景没心情下筷子。

      他顺手把菜刀塞到刀架上,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牛奶。也不知谁,还敢放一板榛仁巧克力,正好是池疏景喜欢的牌子,被冰箱冷冻成诱人的凉度。

      可池疏景不是偷人食物的性格,他轻轻瞥了一眼,就关上了冰箱。他靠在肮脏的椅背上,舒服的灌了几口冰牛奶,眯起眼来。

      可惜,冰牛奶解渴,却不解饿。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再来一瓶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他漫不经心的抬眼看去——

      然后翻个白眼,收回眸子,装作没看见。

      又是徐文祖。

      这人可真是阴魂不散,哪儿都见得到他。

      见池疏景像一滩融化的猫,懒洋洋的半靠半缩在椅子上,还一副“不想理你”的模样,徐文祖很好脾气的问:“小池也饿了?”

      池疏景举举玻璃瓶:“不然呢。”

      “睡前少喝冷饮,对肠胃,肾脏都不好。”

      池疏景叹口气,放下瓶子,准备走人,却被徐文祖喊住了。

      男人拿起几包速食面,朝他笑笑:“要吃吗?”

      ……

      黄金的泡面混合着浓郁的汤汁、泡菜甜辣的香气,让人食欲大动。

      池疏景起初还维持着优雅的用餐礼仪,可两筷子下去后,他就长筷一捞,大快朵颐起来。

      太好吃了。

      热腾腾的面条卷着酱汤下肚,饥饿已久的肠胃发出满足的喟叹,池疏景也忍不住幸福的眯起眼睛,又捞了一碗。

      面前,徐文祖仍是不紧不慢的样子,笑眯眯的看着他吃。

      “慢一点,不要呛到,”他说,“还有很多。”

      “知道啦……”

      等第三碗下肚,池疏景才长叹一口气。他刚要夸人,猛地想起来——好像,晚上、前几天、刚和人吵过架。

      虽然是单方面的发泄,但总觉得……

      池疏景啊池疏景,怎么能因为一点吃的,就被人收买了呢?

      他一边骂自己没定力,一边又忍不住再去捞第四碗。

      突然抬眼一看,徐文祖面前的第一碗还没动呢。

      ……

      “你不吃吗?”

      “我不是很饿。”

      池疏景别扭的放下碗,筷子不自在的动了动:“装什么……不过医生你,下面的技术意外的好啊。”

      “是吗?”徐文祖喝了一口啤酒,“只是弄熟就好了吧。”

      “就……就真的挺厉害的。”

      见他这副不自然的模样,徐文祖心情很好的笑了起来:“你喜欢吃就好。”

      “你也不拦着我,我一吃到喜欢的就会收不住……”

      “这样很好啊,”徐文祖很温柔的说,“你吃饭的样子很可爱,像小朋友一样。”

      这是说他吃的又快又粗鲁呢,池疏景瞪他:“含沙射影?”

      “我说真的,我很喜欢亲爱的吃饭的样子,让人看着很有胃口……很放松。”

      池疏景感到无力,实在搞不懂徐文祖脑回路是什么。

      他没好气的睨了人一眼,没骨气的去捞第四碗。

      徐文祖却拦住了他:“已经饱了吧?饱了就不要继续吃了,晚上睡觉对肠胃负担很大的。”

      池疏景想说“你管我”,一想面还是人家下的,乖乖的没说话。

      他去把自己的碗洗了,坐回来看着徐文祖吃。

      男人吃饭很优雅,不是池疏景对外伪装时那种贵气逼人的优雅,而是形成习惯的那种自然的舒服。

      池疏景突然觉得,看男人吃饭也挺放松的。

      他靠到椅背上,静静地看男人一板一眼的把剩下的面吃掉。

      突然,他感觉到椅背的触感不太对劲。回头,是徐文祖刚才搭在手上的外套。

      “哎……这是你的衣服……”

      “哦,”徐文祖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椅背很脏,会弄脏你的衣服。”

      “啊。”池疏景诧异的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他垂着眸子,把男人的外套收下来,放到男人手边的椅子上,然后离椅背远了些。

      餐厅里静悄悄的,水龙头滴水的声音也显得静谧起来,在这样萦绕着廉价泡面的味道里,池疏景看着徐文祖吃饭,突然觉得心里很平静。

      这样也挺好的……

      没有高档的美食,但吃得很饱。

      没有众人瞩目的热爱,但面前的人对你很温柔。

      没有奢华广阔的豪宅,但住的很舒服。

      徐文祖轻轻开口:“小池之前还喊我文祖哥呢,现在就变成‘医生’,‘你’了。”

      池疏景失笑,这人……都差不多明白对方面目了,还在乎这个啊。

      他好笑的摇头,忍不住问道:“你很在乎这个啊?”

      “嗯,”徐文祖很温柔的看着他,“以后继续喊我文祖哥,可以吗?”

      “啊……凭什么啊,”池疏景脸有些烫,不自在的垂下眼睫,嘴很硬的噎人,“平白占我便宜?我说,你比我大就可以让我喊哥吗?”

      “因为,你是小朋友啊。”

      “你……”

      “脾气很坏的,又很可爱的小朋友,”徐文祖笑着说,“喜欢大口吃面的小朋友。”

      在池疏景脸颊绯红,张着嘴不知所措的时候,徐文祖站起身,朝他弯下腰,轻轻地亲了上去。

      是什么时候觉得他可爱的呢?

      或许,是看着他一脚一脚的踢着臭虫一样的洪南福,却眼中不含一丝杂质与恶毒,仿佛只是在进行日常生活的时候吧。

      他是偏激的,执拗的,又是热烈的,如火焰忽明忽暗,又如风漏过指间。

      永远的焦点与光,让人忍不住向他靠近。

  •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马上要来啦。
    这周有几更
    继续前排打个广告,隔壁《撞邪》已经开啦,日更中~本土克系/惊悚,与邪物贴贴的美貌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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