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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 36 章 ...

  •   沈青瑶满面含春的跪坐在李缙身旁,京城人人都道她和李缙青梅竹马,是李缙认定的四皇子妃。

      “殿下……”

      沈青瑶心花怒放的靠近李缙,对上李缙漆黑深邃的凤眸,她脸颊越发羞红,双眸微闭的靠近李缙,等着他的亲吻。

      李缙垂眸,幽深的凤眸在沈青瑶那张粉白貌美的脸上细细打量着。他在冷宫里第一次见到沈青瑶的时候,便觉沈青瑶容貌行为都似曾相识。

      可他自小在冷宫长大,很少见到外人。

      那时他以为自己同沈青瑶是天定的缘分,如今想起梦中的妻子,李缙忽然觉得沈青瑶大约是在模仿谁?

      沈青瑶闭眼等了半刻,都未等到李缙的亲吻。

      她有些忐忑的睁开眼,便对上李缙深邃打量的视线,见李缙好似盯着自己的唇,沈青瑶脸上通红,含羞娇嗔了李缙一眼:“殿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求欢,想知道李缙选的四皇子妃是不是她?

      却没想李缙这个四皇子不懂风情,那双眼睛光盯着她瞧,却不行动。沈青瑶羞的脸颊滚烫,心口嗵嗵狂跳,索性抬手勾住了李缙的脖子。

      李缙丰神俊朗,大约注定要当帝王的缘故,少年时便展露出与其他皇子不同的霸气和隐忍。

      沈青瑶痴迷的凑近李缙,正欲吻上他的唇时,却被李缙推开。

      沈青瑶猝不及防的倒在地上,后腰撞在案几上,疼的她双眸带着水光:“殿下?”

      诺大的宫殿安静无声,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

      李缙于一片安静中,神色淡漠的睨着沈青瑶。那薄情的眼神,让沈青瑶浑身的血液都似乎被冻住,原先的娇羞带怯已经变成了害怕。

      “殿下。”沈青瑶屈辱的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看着像是要哭。

      李缙突然想起沈宝殊前几日被黑衣刺客挟持时的模样,似乎她不爱哭,尽管害怕的要死,她也不想在人前露怯。

      “以后换些素净的衣服首饰吧。”李缙居高临下的睨着沈青瑶:“大紫大红太过俗气招摇,不适合你这个年纪。”

      沈青瑶羞臊垂头,李缙言外之意是说她穿的老气。

      沈青瑶从上一世开始便喜欢穿绚烂夺目的漂亮衣裙,金线锦绣的重叠花瓣,烛火下一照,便是色彩斑澜的刺目。

      那时她是成熟有韵味的假皇后,穿的浓重夺目些,倒也和年纪相匹配。可如今是个青春明媚的少女,审美却和前世一般浮夸,便显得老气横秋了些。

      李缙眉头蹙了蹙,他真的不喜欢这样浮夸的衣物。那双凤眼扫过沈青瑶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不悦。

      他总感觉沈青瑶身上的气质很奇怪,不似寻常女子的温柔顺从,却又不是女将军那般的英姿飒爽,而是带着一种尖锐的刺激和自信。

      就好似,她知道自己不同于寻常人,她知道自己必将凌驾于一切之上的感觉。

      宫廷森严,沈青瑶主动求欢,没能得到李缙的亲吻,反而被羞辱一番后,又被内侍带了出去。

      沈青瑶脸色铁青的跟着内侍指引下出了皇宫,刚坐上马车,沈青瑶便发疯似的将头上华丽的珠翠扯下……

      宫殿内,李缙将沈青瑶送来的糕点赏给了下人:“以后只送桂花糕来。”

      李缙想起了妻子爱吃桂花糕的事情,也暗地里让人去查,京中哪些女儿家喜爱吃流心芋泥口味的桂花糕。

      很快暗卫便在京城四处搜查,京城很多糕点铺都卖桂花糕。其中桂花糕卖的最好的,便是沈宝殊名下的一家糕点铺子,却始终没找到李缙想找的流心芋泥口味的桂花糕。

      爱吃桂花糕的小娘子,京城倒是许多。

      名单都送到了李缙面前!

      王成荣得到消息,前来禀告的时候,沈宝殊正在视察铺子的经营状况。

      “女公子,宫中贵人最近正在搜查京城各家糕点铺子,想找独一份的桂花糕。”王成荣也不知道哪儿打听到的消息:“据说是宫中四皇子爱吃。”

      沈宝殊闻言,捏紧了手中流心芋泥桂花糕的配方。

      她近日正想改良传统桂花糕的方子,没想到李缙就来查了。

      上一世,李缙嗜甜,却嫌弃宫中御厨做的桂花糕不合他口味。

      于是沈宝殊广招天下厨子,花重金悬赏,看谁能做出李缙爱吃的桂花糕。可最后那些桂花糕做出来,李缙总是嫌弃,不是嫌弃太甜齁人,便是嫌弃桂花香气不自然……

      直到那次狩猎遇袭,他带着沈青瑶先行离开,丢下沈宝殊差点死在刺客手里。

      那时沈宝殊虽被裴济救下,两人在山野中四处躲避刺客的追杀。

      最终裴济为护他失血过多晕倒时,沈宝殊担心裴济死掉,便冒险采来山中野果想喂给裴济吃。

      裴济当时昏迷不醒,根本喂不进东西,沈宝殊着急的快哭了。

      当时荒郊野林,又有追兵在后。

      沈宝殊担心裴济一睡不起,咬牙背着他在深山中前行,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破败的寺庙里。

      浑身是血的裴济躺在残缺的佛像前,沈宝殊采来草药碾碎,用树叶盛着,一点点的将药汁滴进了裴济口中。

      不知道过了多久,裴济终于退烧清醒过来。

      月光从破败屋顶撒漏下来,夜晚安静的裴济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他一度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直到偏头瞧见沈宝殊蜷缩着身体,将头埋在膝上沉沉睡去。

      她许是害怕极了,就连睡梦中也在瑟瑟发抖。

      裴济便这样安静看她,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他都觉得恍如隔世之时,沈宝殊忽然从梦中惊醒。

      “裴大人,你醒了。”沈宝殊扑向他的时候,眼底泪意潮涌。

      她以为裴济活不了了。

      没想到裴济醒了过来!

      在她扑向裴济的时候,裴济那双湛然清肃的双眸闪过一丝诧异,很快他便平静下来,看着俯靠在自己身上流泪的沈宝殊。

      她大约是吓坏了。

      平日里养尊处优,虽然当上太子妃后嚣张跋扈,可此前从未遭受过这样的危险和委屈。

      到底只有十六七岁。

      裴济胸口的衣裳都被她眼泪打湿,如琉璃般的双眸底却是清肃平和,湛然红瞳里倒映着她纤细的身影。

      月光静谧,寺庙里的残缺佛像清冷静肃的俯瞰着世间所发生的一切。

      贵为东宫太子妃的她,此刻在裴济眼底只是一名害怕委屈的柔弱女子。身为臣子那份束缚,也在此时生出了不该有的僭越之心。

      那种克制的情愫像万千丝线般,悄悄的将他网罗住,再也无法挣扎。

      裴济于于夜色中瞧见了悲悯的佛祖,也窥见了深藏在心底的秘密。

      他终究没能克制住自己的心。

      沈宝殊哭累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行为不妥。

      她不大好意思的从裴济怀中退开:“裴大人,本宫原可以丢掉你自己逃生的。可是本宫念你救驾在先,所以在你昏迷时,本宫也从未想过放弃你。”

      她说的理所当然,鸦羽似得眼睫上还沾着湿气:“若是我们有幸逃脱,你从今以后最好乖乖听话,莫要再忤逆本宫了。”

      沈宝殊说话时心口酸涩,一会儿想起为了沈青瑶抛下她的李缙,一会儿想起和裴济生死相依的时刻。

      见裴济目光平和的望着自己,白发如霜胜雪,整个人都被月光笼罩着,眉眼清肃。奈何浑身像是在血水中泡过,连僧衣原本的颜色都瞧不出。

      沈宝殊便叹了口气:“罢了,你刚脱离危险,本宫也不好与你多计较什么。只命令你快快好起来,莫叫本宫担惊受怕。”

      明明是一番好意,可她总要端着架子。生怕自己稍微露怯,就让裴济这个不服管教的臣子骑到自己头上去。

      那时候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沈宝殊又实在太累了,见裴济清醒过来,便很快又昏睡下去。

      她实在熬不住了,觉得浑身哪哪儿都疼的厉害,在睡梦中也委委屈屈的哭了起来。

      裴济撑起身子坐在她旁边,听见她小声啜泣,抽抽嗒嗒的哭。大约又冷又害怕,她蜷缩着身体,把头低低的埋下去,像受伤又可怜的小猫儿。

      裴济解下沾满血迹的僧袍,轻轻盖在她身上。

      皓白的银发垂落,不小心搭到了她的耳旁。沈宝殊无意识抬手将他的银发拂开后,又下意识翻身朝温暖的地方挪过去。

      裴济担心她头碰到冰凉的地面,鬼使神差的伸手过去给她当枕头,被沈宝殊下意识抱住蹭了蹭。

      冰凉的眼泪和女子柔软的唇都贴着裴济的手臂,裴济呼吸顿时轻下来。

      心绪如海水翻腾,便是佛经也让他心绪难以安宁。

      裴济一直保持着为她枕头的动作,月光皎洁如水,裴济第一次认认真真的凝视着靠在自己怀中的女子。

      沾着湿意的卷翘睫毛、精致小巧的眉眼,以及嫣红柔软的唇。

      她这样娇贵,怎么有勇气背着她跋山涉水的来到这里。

      她的双手上全是勒出来的血泡,一定很疼。

      一瞬间,裴济心底压抑的情感彻底翻涌,像滚滚浪潮将他的理智尽数湮灭。

      他心疼的朝她靠近,薄唇小心翼翼的落在她受伤的指尖……寺庙中被人遗弃的古钟,忽然在夜色里炸开一阵巨响的钟声。

      那声音像是撞在了裴济神魂,一下子撞的他收回了理智。

      月光里,哪有什么钟声响起?

      只有裴济克制颤抖的喘/息。

      第二日清晨,沈宝殊清醒过来时,便见裴济跪坐在残缺的佛像前。
      他好似跪了一整夜,一身里衣被夏日清晨的浓雾打湿,浑身都透着一股寒意。

      沈宝殊轻轻走过去,见他双眼微阖,银发披散。
      日光从屋顶撒下来,碎金似得洒在他身上。长眉微蹙,好似犯了什么清规戒律般。

      沈宝殊低头看了看拢在自己身上的僧衣,琢磨着要怎么开口时,裴济那双紧闭的双眸已经掀开,深邃的红瞳落在她身上时,冷冷清清没有半分情绪。
      沈宝殊当时想,他这样的人合该如高山之巅,心如止水。

      后来裴济带着她离开了那座被人遗弃的寺庙,带着她从山野重新回到了代表权力的皇宫中。
      那时裴济因狩猎遇刺一事勃然大怒,被抓住的刺客都送进诏狱受着残酷无情的折磨,京中同大皇子有关的官员,都被下了大狱。

      大皇子也在裴济监国的时候,找机会囚禁起来。

      那是沈宝殊第一次见识到李缙雷霆狠戾的手段!

      宫人将她带到裴济面前的时候,沈宝殊看见了伪装成小太监的沈青瑶和焦躁无比的李缙。

      看到沈宝殊回来的那一刻,李缙惊喜万分的冲过来,在将她拥入怀中那一刻,又隐忍的往后退开。

      后来,沈宝殊无意得知,李缙曾在私下里派人将她同裴济流落在外的一举一动,都打听的清清楚楚。

      得知裴济在她受伤病重,食不下咽时以为她爱吃桂花糕,便做出了流心芋泥的桂花糕。

      李缙当时便下令让裴济将方子交给了御膳房,对外宣称太子妃在民间为东宫太子寻来了爱吃之物。

      这件事被广为流传,世人都道东宫太子和太子妃情比金坚,恩爱情深。

      只有沈宝殊知道这些流传的佳话背后,是怎样冷酷的现实。

      很多时候,她都会想起同裴济在民间流浪和相依为命的那些日子。

      可惜重门宫深,回到了紫禁城,她便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而裴济只是被宫门隔绝在外的臣子,她们之间隔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如今听闻李缙四处搜罗独一份的桂花糕,沈宝殊捏紧手中的方子,这一世她不想同李缙再有任何瓜葛。

      从糕点铺出来,沈宝殊叫了一桌醉仙楼的酒席,带回了裴济的所住的小院中。

      裴济扫了一眼,都是他爱吃的素食。

      其中一道辣椒蒜瓣炒的鸡棕,是夏日独有的时令山珍。

      京城不比蜀中,想找新鲜的鸡纵菌恐怕要花费许多心思。

      沈宝殊觉得上一世裴济为她受伤良多,这一世得好好还回来。

      于是不停的给他盛饭夹菜,裴济总感觉她今日情绪不对,便按住了她的手:“发生了何事?”

      裴济垂眸看她,银发浸在日光里,又让沈宝殊想起了他前世长跪于佛前的清冷疏离。

      “三叔,你怎么会做流心芋泥的桂花糕?”沈宝殊问到。

      庭院外的翠竹,被大风刮出了一阵声响。竹叶摩擦间,不少竹叶都随着风沙沙的飘落在地。

      裴济容色如雪:“在寺庙中只能吃素食,自小便跟着师傅学了些别致的糕点方子。”

      和上一世同样的回答。

      “怎么?”他侧头看他,银白的发用莲花冠高高束起,清清冷冷的问道:“又想吃别的糕点了?”

      “你要是能做别的,我也爱吃。”沈宝殊眉眼弯弯的笑起来。

      上一世她其实不爱吃桂花糕的,是因为裴济做了以后,她才爱吃的。

      “三叔,你以后别做桂花糕了,我们换个别的好不好?”沈宝殊抓住他的手。

      夏日衣衫轻薄,青樱绿的衣袖随着她动作半卷,戴在腕间的叮当镯碰撞出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十分有趣意。

      “我现在开始不爱吃桂花糕了,三叔以后别做了,好不好?”沈宝殊撒娇,乌黑明亮的中像是揉进了光。

      “好。”裴济轻声应答。

      ……

      没过几日,永安侯府和秦贵那边的案子就下了结论。

      永安侯府同荣氏逆党联络一案属实,永安侯府被褫夺爵位,满门流放。而秦贵则因为办案不利,被贬官削职成为锦衣卫中最低等的力士,被发配出京剿匪。

      沈青云则如愿高升,成为统领南北镇抚司的最高官员,一下子便从从四品高升为三品大员,授紫袍、金鱼袋。

      王成荣因为办案有功,从正六品百户荣升成正五品千户。

      沈宝殊得知此事,备了一份大礼让护卫暗地里送去。王成荣受宠若惊的接了礼,想来拜见沈宝殊,却被沈宝殊拒绝了。

      “我们姑娘说,王大人今日不容往日,如今再频繁见面,恐怕被人盯上。我们姑娘说王大人好好跟在上司身边效忠便成,有事自会吩咐。”护卫将沈宝殊的话带到。

      王成荣跪拜行礼,虽没见到沈宝殊,但恭谨姿态做足了:“属下今日所有的一切,都乃女公子恩赐。但请女公子尽管吩咐,属下定万死不辞。”

      王成荣还将查抄永安侯府和秦府所分的大半银钱,都孝敬给了沈宝殊。

      沈宝殊看着几万银票时,眉梢微微一挑,王成荣今日越学越乖,但她总觉得王成荣是条毒蛇,需好好应付才成。

      日光灿烂,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也随着天气的炎热变得绿意盎然。

      沈青云将外室魏小娘按在窗前胡来一番后,这才心满意足的袒胸坐在贵妃榻上,享受着魏小娘伺候的茶水。

      “青云,如今你成了三品大员,我看大娘子和两位小姐也跟着鸡犬升天,变得风光无限起来。”魏小娘妩媚撒娇道:“可怜林哥儿是你的独子,却沾不得半天风光,还要被人骂是个没爹的孩子。”

      魏小娘哭诉起来:“近一两个月你都没来,林哥儿日日哭着询问爹爹何时来看他。我们母子别无所求,只为能日日陪伴服侍在青云左右。”

      沈青云眯着双眼:“沈氏善妒,手段狠厉,你和林哥儿入府我恐怕她对你们母子不利。”

      他将魏小娘抱在腿上:“我也担心你们的安全,林哥儿是我唯一的独子,我将来的家业需林哥儿继承。”

      “我知道青云一心替我们母子着想,可是我怕青云在外辛苦受累,回到府中还没有知冷知热的人。”

      魏小娘乖顺的趴在他肩头,长发披散遮住了盈盈一握的酥腰:“再说林哥儿年岁越大,也到了启蒙的年纪。若没个正经身份,以后他去学堂也要被那些世家公子欺辱的。”

      沈青云闻言眯了眯眼,魏小娘知道自己的枕头风已经吹到了沈青云心里,便不再说话,而是卖力的伺候沈青云。

      等两人互闹够了,沈青云的姨母又开始苦口婆心的劝他:“要说没儿子,在这京中为官都要抬不起来了。林哥儿是你的长子,你不带回去光宗耀祖,家里供着两个丫头片子算什么?以后嫁出去还要赔不少的嫁妆。要我说,沈氏就不该掌管府中的生意,让你有时候想送个山庄出去都要看她的脸色。”

      沈青云心中恼怒,上一次说要送山庄,沈氏口头上说的好听,最后庄子竟然成了沈宝殊名下的产业。

      他这个当丈夫却什么都捞不到,如今再听外室和姨母的话,也觉得沈氏过分,不堪大用。

      他要的是像外室魏小娘这般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子,更别说魏小娘还给他生了儿子。

      “我看啊,你先让我进府收拾沈氏和那两个丫头片子,等把他们收拾服服帖帖,你再迎林哥儿和魏灵玉回去,到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林哥儿也有个好身份好前程。”

      沈青云有些心动,但想起这些年同沈氏也不是没有感情,一时有些摇摆……

      因沈府同永安侯府和秦贵之间的斗争,沈府是最大赢家,是以案情消息刚定下时,便有不少人送了贺帖过来。

      原来沈青云是从四品时,来送帖子的官员也大都是这个品级的。

      现在沈青云高升从三品,还被授了紫袍、金鱼袋。所以这一回京中文武百官全都送来了贺帖和礼物。

      连裴妙华从前心心念念想巴结的首辅裴公,也送来了贺礼。

      从早晨开始,抬礼物的人便没断过。

      沈宝殊跟在沈氏身旁看了都咂舌,这架势快赶上她当初被指婚给李缙当四皇子妃时的风光了。

      “各家送来的礼物都要登记在册,礼太重的也要备份相同的大礼送回去,其他的也要分种类回礼。”

      沈氏仔细的教导着沈宝殊和沈玉珠该怎么管家,还有分给她们姊妹的庄子商铺,也好拿捏住管事和掌柜。

      裴府还回来的时候,好些商铺都是亏钱不盈利的,也得想办法让这些亏损的商铺扭转盈利,否则见天的填钱养着那么多人,就是个无底洞。

      为了考验沈宝殊和沈玉珠所学如何,沈氏还给了两人为期三个月的期限,看她们怎么盘活那些亏损的商铺。

      如今两个月过去,沈宝殊和沈玉珠都各自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但亏损的商铺实在太多,短时间内根本救不过来。

      沈宝殊和沈玉珠都忙的脚不沾地,如今沈青云高升,沈氏也想趁热打铁,让两个女儿在京城结交一些手帕交。

      于是给各家官员女眷发了帖子,邀请她们前来府中吃茶赏花。为此沈氏还花重金让人送来了不少名贵鲜花。

      魏小娘和婆母躲在暗地里,羡慕嫉妒的双眼发红。若是她们回了沈府,那今日这些荣华富贵都是她们的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六千字。
    昨天开了文档,半天没找到感觉。
    梳理了下剧情大纲,感觉我又行了。
    感情戏是我的短板,我正在练习,所以本文更新的可能比较慢。
    太太们可以养肥,先看看别的文。
    这文大概三十万字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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