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兽》果果小豆丁

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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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亭汝不懂自己今天又做错了什么，“夫人，”紧张得双手掌紧紧叠加在大腿上，“有事情吗？”

　　“能和我说说下午去学校时，你为什么不愿意穿蒙飞捷给你选的衣服？”蒙飞捷的母亲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人，“是款式不好，颜色不好，还是图案不好？”

　　“对不起，”王亭汝终于明白他们母子俩的眼神为何会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么长时间了，“我以后不敢了。”

　　蒙飞捷母亲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只是脸上的表情没有在笑而已，“我问你问题，你道什么歉？”

　　“我，我……”王亭汝不敢解释，只会乖乖道歉，“我错了。”

　　“你说好没有下次，但你总是让我失望，”蒙飞捷的母亲叹气，“你要我怎么办才好？”手指点着桌面，“把你送回去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蒙飞捷不想要了，我也不可能让你毫发无损的离开。”成年人的世界，充满着金钱的味道，“生意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王亭汝害怕得浑身发抖，“对不起，对不起……请，请夫人最后原谅我一次，我，我知道错了。”

　　蒙飞捷的母亲是一阵沉默，“……”

　　她突然变得安静，吓得王亭汝连连道歉，“对不起，对……”

　　蒙飞捷的母亲觉得这种小事情，吓吓他就够了，没必要很认真，“我给你三天时间，请好好表现。”

　　“谢谢，谢谢，谢谢……”王亭汝这一刻的放松，差点没力继续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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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在这个看起来像天堂一样的人间地狱，蒙飞捷的天真可爱更容易凸显出蒙飞捷母亲的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错的王亭汝，无时无刻都活在没有下线规则的成年游戏里，感受令人窒息的威胁，第一次，王亭汝因为噩梦惊醒，无法入睡的默默流着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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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早上，王亭汝洗漱好，面对镜子，轻轻拍打自己僵硬得笑不出来的脸，试图咧嘴露齿，笑了两个，抓了几下头上短短的乌发，双手握拳，站直身子，深呼吸，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走出卫生间，穿上花里胡哨的背带裤和短袖T恤。

　　“好了，”王亭汝整理好自己，就开始去叫醒睡梦中的他。“飞捷，蒙飞捷……”

　　“嗯……”蒙飞捷不愿意醒来。

　　“该起床了，”王亭汝凑近他，“飞捷。”

　　蒙飞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王，王哥？嗯……”

　　“快点起来咯，”王亭汝为了给他起来的动力，哄骗道，“我给你冲了牛奶，”

　　蒙飞捷呢喃着，“牛奶……”猛然睁开双眼，“啊！”按住床面，坐起身，“王哥给我冲牛奶！”激动得向床边爬，“我，我……”这一瞬间恨不得蹦进卫生间，闪电解决完梳洗的事情，“我要喝！”

　　王亭汝想不到他会这么激动，“慢点，慢点……”

　　“呵呵……”蒙飞捷笑着，急急忙忙穿上拖鞋，跑进卫生间。

　　看到这么焦急的他，王亭汝怎么也笑不出来，“哎……我先去冲牛奶吧，”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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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晃眼，五年过去，蒙飞捷十岁，个子没有长起来，看起来还是矮矮小小的可爱模样，声音依旧是娃娃音，喜好没有变，除了王亭汝，就是糖果饼干是最爱，至于王亭汝，变化就大太多了，十七岁的年纪，经历过变声，加上蒸蒸日上的身高，王亭汝距离一米八指日可待。

　　依旧童心未泯的蒙飞捷，在学校里最期待的时刻，就是学校走廊里的闹铃想起，“下课了，下课了。”

　　蒙飞捷的同学邹眉头，“下课就下课了，你叫什么叫啊？”

　　“你不懂，下课对我来说有多重要，”蒙飞捷背上书包，“走了啊。”

　　“嗯，”蒙飞捷的同学有气无力道，“再见，四少爷。”

　　蒙飞捷奔跑在走廊里，“下课，回家，就能见着王哥哥了，呵呵……”

　　而这个时候，王亭汝正站在小学校门口，“飞捷。”

　　蒙飞捷一看到喜欢的人，这小短腿跑得不能再快了，“亭汝！”扑向他，将他紧紧抱住，“你怎么过来了？”

　　王亭汝明显是为了讨好他，“我来接你回家。”

　　“呵呵，”蒙飞捷没想那么多，傻笑着，“王哥，我好开心！”

　　“好了，”王亭汝抱他起来，“乖乖的，我们回家。”走往车子停靠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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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飞捷的父母不在家，晚上只有王亭汝和蒙飞捷一起吃晚饭，虽然有仆人坐陪，但饭菜还是会有所区别，要是没有区别，王亭汝和蒙飞捷的饭菜会额外加菜，少爷们吃好了，仆人的日子才好过。七点半，王亭汝突然提议出门散步，蒙飞捷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难得你有空和我出来散步，”蒙飞捷牵着他的手，“以前不是要看书，就是要写习题。”

　　“因为要大考了，得临时抱佛脚，呵呵……”高考之后，王亭汝才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他，“骗你的了，是为了加强记忆力，现在好了，大考结束，我可以全心全意陪你玩了。”

　　“是不是真的？”蒙飞捷嘟嘴巴。

　　“真的啊，”王亭汝笑得很温柔，“瞧你，嘟得嘴嘴这么高，想干嘛呀？”

　　蒙飞捷委屈地说，“我想你了。”

　　他还是这么可爱，王亭汝喜欢这种不变的局面，“我就在这里，你还想我干嘛呀？”

　　“王哥哥，”蒙飞捷握紧他的手掌，“我快要上初中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初中生就不是小孩子了吗？”王亭汝笑得睫毛弯弯，“未满十八岁的人，都是小孩子。”

　　蒙飞捷大声叫喊，“我才不是小孩子！”

　　蒙飞捷的声音太大，引来旁人的注意。

　　王亭汝怕他生气，“飞捷，要不要抱抱？”

　　“要，”蒙飞捷立马向他伸出另外一只手。

　　王亭汝将他抱起来，“哎呦，”扣在自己胸前，“飞捷又重了呢，真好，”拖住他的小屁股。

　　“身体重了，为什么会好呢？”蒙飞捷搂住他的脖子。

　　“证明你有在长身体啊，”因为抱着他，所以王亭汝说起话来会比较吃力，“到时候，你会……”

　　路人1路过看见，“那对兄弟真可爱。”

　　“是啊，是啊，”路人2捂着嘴，小声说着，“弟弟肉嘟嘟的，哥哥长得既水灵，又俊俏。”

　　他们已经很小声了，可蒙飞捷还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突然就不高兴的大喊着，“放我下来！”

　　“好好，”王亭汝放他下来，而他一下地，一溜烟跑了出去，“飞捷！”急匆匆地追向他，“你要干嘛去？”

　　蒙飞捷跑向那两个路人，“你们给我听好了，”大喊着，“我们不是兄弟！”怒火中烧的心情却被稚嫩的自己演绎出另外一种讨人喜欢的卡哇伊模样，“我们不是兄弟！”看情况，自己似乎没什么威慑力，竟然绷不住内心的悲伤，哭泣起来，“呜……”眼泪水是哗啦啦的流，“呜呜……不是兄弟！”

　　王亭汝慌张地停步，“飞捷！飞捷！”护住矮小的他，开始向路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在自己视线范围的他，突然跑向了其他地方，“飞捷！”急忙追向他。

　　路人1此刻看得是一愣又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路人2捂嘴笑，“呵呵……管他们呢，反正弟弟的反应太可爱了！”拉着好友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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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飞捷第一次丢下王亭汝，自己跑回家，一直在后面追着蒙飞捷跑的王亭汝，一看是蒙飞捷住的地方，这勒紧的神经，立马放松下来，跑是一定要跑的，但不会像刚才那样拼命地跑。蒙飞捷和王亭汝一前一后回到家中，仆人没听见蒙飞捷的笑声，识趣地不敢靠近，王亭汝走在蒙飞捷身后，很快进了卧室。

　　半个小时后——

　　“哼！”蒙飞捷愤怒地甩开手里的笔，“这作业为什么这么多，烦死了！”大吼着，“烦死了！”

　　王亭汝坐在他身旁，有被吓到。

　　“啊！”蒙飞捷气得拍桌面。

　　王亭汝第一次看到他这么奇怪的行为，“……”

　　“真的很不想写，但是不写会很麻烦，”蒙飞捷发完脾气，又抓起笔，“做人好难啊！”低头继续写作业。

　　王亭汝被吓得咽口水。

　　“好想骂脏话呀，”蒙飞捷昂头长叹，“啊……”

　　王亭汝现在是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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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蒙飞捷虽然是孩子，但发脾气的时候，是真的不敢招惹，不是说王亭汝的个头制不住蒙飞捷，是蒙飞捷的身份，外人没法用老办法（打孩子）来整治。庞大的家族背景，娇贵的少爷，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有钱人可以人傻钱多，但绝对不能当众羞辱他的智商。

　　十点半，王亭汝和蒙飞捷洗澡出来，穿着同款睡衣，关大灯，开床头灯，爬上床面，空调打开，被子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