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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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阔其实明白罗卡的意思，但却明知故问：“我不能笑？”
“你回消息就回消息，笑得跟大灰狼似的？我说，你对付董的态度转的弯是不是有点大了？”
江阔反问：“难道不是你每天在我跟前安利付董有多好？骂我心瞎了的不是你了？”
罗卡理直气壮，“我骂错了吗？从在不负韶华里，我听到那些谣言就跟你说：付董不是那样的人。可你偏不信。现在呢？”
江阔知错即改，乖乖反省：“现在我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从头重新认识了付董。——果然如你所说，他很好。”
罗卡：“……”
话是这个话，但他怎么听起来就不得劲呢？
就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
罗卡眯起眼睛盯着江阔，说：“你少来卖乖。付董好是自然的，但你对他应该是尊敬，对老板的那种尊敬。可不是你刚刚那样，笑得兴致盎然……你是不是对他产生了不可告人的想法？”
江阔失笑，“我就不能是觉得他人好，想跟他交个朋友？”
“别了吧。就你这人精，我怕付董吃亏。”
“……”
“再说了，你之前还误以为他是在跟你告白——你这就叫孔雀开屏，自作多情，懂吗？”
“……”
江阔觉得不能跟脑残粉讲道理。
他转移话题道：“我听说付董今晚会上台颁奖，你不看直播？”
罗卡一愣，立马掏出手机，同时警告江阔：“别骗我啊。”
江阔耸耸肩，自己也打开了直播软件。
也是刚刚好，最后一个重头奖，主持人宣布完获奖者，正邀请嘉宾上台颁奖。
“……有请云天娱乐公司董事长，付启年先生……”
付启年从容地走上舞台，之前搭在小臂上的西装外套此时严丝合缝地穿在身上，蜂腰紧实，腰背挺拔，面带笑容。
即使与明星站在一起，也毫不逊色。
“真帅！”罗卡扬眉吐气，像是他自己得奖似的，“瞧瞧咱付董这气场、这仪态，啧啧啧。今晚热搜我都能猜到是什么了。”
江阔没说话，视线随着镜头自下而上地扫过付启年的长腿、胯、腰，然后是付启年被特写的脸——付启年身上有巨大的话题性，不过以往他都不喜抛头露面，圈内也不敢骚扰他，媒体都知道有这么一个“流量密码”却不能用，不知道扼腕了多少次。如今这次是付启年自己主动走上的舞台，于是摄影师跟舞台导演便像是白捡了五百万一样，恨不能把镜头贴到付启年脸上，再用放大镜把他每一根头发丝都拍个特写。
等到一个奖项颁完，得奖的人没几个镜头，付启年倒是一直占据着直播画面。直到他下了台，入了座，镜头才恋恋不舍地转回到准备发表获奖感言的歌手身上。
罗卡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还不满地评价道：“这镜头拉得太近了，换个别的人，脸都不知道变形成什么样。哎，不是我说，也是咱付董不是艺人，不然一准的顶流！对吧！”
江阔已经退出了直播，闻言赞同点头：“他确实很好看。”
“什么好看，那叫帅气！董事长的威武！”
“……”
江阔仔细回味了一下刚才付启年的模样，即使把那人的嘴角按下来，眉眼拢一拢，也只能品出脆弱的冷峻感。
哪儿来的威武？
罗卡到底给付启年开了什么滤镜？
正想着，罗卡又啪一下凑到了江阔跟前，继续刚才的话题。“接着交待，你小子到底对付董有什么想法？”
江阔：“……”
没完了是吧。
江阔无奈，且感到头疼。
如果是别的人，他只需要把脸一冷，不回答，又或者随便找个话头糊弄过去。知情识趣的人往往就知道该作罢了。
但这是罗卡。
一位付启年的脑残粉，且不会遵守所谓的社交规矩，不得到能说服自己的答案就会誓不罢休的唐僧。
还是会跟他同一间房两年的唐僧。
江阔忽然感到绝望。
“问你话呢，别想蒙混过去啊。”
“……”
江阔叹了口气，然后坐直了身体，实话实说：“我目前没有你想的那样的想法，我是觉得付董很有意思。”
“有意思？”
“对。他跟我见过的那些有权势的人不一样，或者说，跟我见过的所有他这个年纪的人都不一样。
“你看他，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以好作品为首要，而不一味逐利；不因自己的身世和地位而傲慢，即使对保洁人员也能微笑打招呼；尊重艺人的想法，关注艺人的自我提升，为此不惜重金聘请行业顶尖的老师来教导……
“——他有着不符合年纪的纯粹。这种纯粹不是因无知而展现的单纯，是历经世事后依旧选择向阳而生、善待生活的坚韧与温柔。
“这样的人，谁不想和他相识相交？以前误会他就罢了，如今既然撇开了偏见，看到了他的好，我当然很开心。想要跟他交个朋友，是我的真心话。”
罗卡满意了，露出“你小子开窍了”的笑容，拍了拍江阔的肩膀，说道：“这才对嘛！付董这么好的人，你能加上他好友就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江阔失笑，故意逗罗卡，说：“错。你看我不仅加他好友，他还粉上我了，我应该是捡了宇宙大的便宜。”
“……”
罗卡愤愤地推了江阔一把，“显摆！”
江阔大声笑了起来。
罗卡又哼了一声，酸言酸语：“不过你也显摆不了多久了。我看付董最近像是走了桃花运，估计好事近了。”
江阔的笑容顿了一下，接着收了八分，“是吗？”
“这几天他心情很好啊，公司里都在传，你没听过？”
“那也只说明他心情好罢了。”
“你没谈过恋爱还没见过猪跑啊？你看他笑的那个样子，心情好是那样笑的吗？笑得眼睛都快化了——哎，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这么有本事，抢走了我的表姐夫。”
江阔听到这，忽然露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笑：“你确定是姐夫？”
罗卡没明白：“啊？”
江阔看他一眼，却说：“没什么。”
直男在这方面，往往比直女还要迟钝许多。
江阔又说：“有件事我想问问你，那会付董跟我说，要给我们安排表演课。并且他建议我可以试试走演员的路，你觉得呢？”
说起正事，罗卡便自动切换成了工作模式。
他认真想了想，说：“我没看过你演戏，不知道你的水平。但我觉得你可以试试。”
“为什么？”
罗卡瞥过来，眼神透露出老父亲般的沧桑和忧愁。
他说：“首先，不是我diss你啊，你在唱歌这方面的领悟力，我家那随便一个嘎查里拉个小孩出来，都能把你吊打。”
江阔：“……”
“还有跳舞，跟你的歌相比，你跳舞确实好看也进步快，但我认为你在舞蹈这方面，花个几十年大概也谈不上造诣。像张教授说的那样，你不懂音乐，很难把音乐与情绪联系起来，所以你的舞蹈永远只会停留在技术层面，无法让观众共情。
“当然，作为爱豆来说，你这样的业务能力其实也绰绰有余。不过我想你不是那种耍个帅、粉丝尖叫几声，你就会自我满足的人。
“所以，你想要在舞台这方面取得的成就和荣誉，爱豆这条路对你来说，走到顶了也只会有成就，无法满足你的荣誉。”
江阔沉默点头。
确实如此。
“再说了。我也没觉得你有多喜欢唱跳。你跳舞的时候，还没你练拳的时候来得有劲头呢。
江阔：“……”
这个也是确实。
罗卡：“所以你自己怎么想的？”
江阔说：“我跟你想的差不多。——其实我演过戏，不过被删了。”
“华远？”
“对。但那时候，我对这个舞台还没有野心，我更没想过要从它这里得到‘荣誉’。对我来说，它只是一个任务。”
“任务？你不是自己想当明星的吗？”
“不是。”江阔看向远处，落寞地笑了一下，“是我欠别人的，我想站在最大的舞台上，把这份追光和聚焦还给他。
“但是今天我改变想法了，我体会到了这个舞台的魅力，我想为了自己，用自己的方式走上去，用自己的演绎引起千万人的共鸣，给予他们力量或者快乐。”
“所以你的选择是演戏？”
“嗯，那段被删了的戏份，我虽然不懂自己的表演好坏，但也确实觉得比现在的唱跳有意思。所以我想试一试。”
罗卡点头：“既然你有了答案，那就加油吧。——不过你刚才说欠别人的，欠谁啊？”
“一个因为我而无法再实现梦想的人。”
罗卡听出这背后有故事，不过看江阔的表情，他并没有打探别人的秘密，而是换了个八卦方向：“男的女的啊？”
“……”
江阔莞尔，“男的。”
罗卡眨眨眼，接着也不知道脑回路走了哪条岔道，低声道：“你不会真的对付董有意思吧？”
江阔：“……”
江阔没脾气了，但也不解释，索性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转头看向窗外去。
罗卡：“……你说话啊！！！”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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