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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90章 ...

  •   李琛将手上刚送来的纸条阅毕,脸色铁青,还没捂热,就放在火炉上烧了个干净,只剩灰烬。

      “丞相,小姐回来了。”一位下人跑来报。

      李琛眼中亮了一下,心中的郁闷当即散了大半,说:“走,去迎。”

      后院,李清姒下了马车,整个人神魂颠倒,心思乱到发麻,抬头看到着官服的人,唇颤了颤,强抑住那份委屈,叫了声:“爹。”

      “嗯,回来就好...赶紧给小姐沐浴更衣,去去晦气!”李琛看着自己的女儿,忆起这十年她受的,转头说。

      李清姒自明白他意指谁,只是如今听到这话,更加烦乱了,垂头:“爹,那我沐浴更衣毕再来拜见您。”

      “也好,更衣毕就去吃些东西,歇息好了再来。”李琛慈爱地道。

      李清姒行了个礼,实在没甚力气了:“谢爹爹。”

      “方才本相与你写好的东西,一式两份,各寄出去。”目送她离去,李琛一改脸色,对随从幕僚严声道。

      他这辈子,没什么追求,只求仅剩的女儿能安然无恙富贵一生。

      可奈何有人不遂他愿,那就入局跟他们玩玩。

      “是!”

      ———————————————————————————————————————————

      圣君此话是何意,是九霄云有内奸?亦或是...圣君大人在故意挑唆他们呢?

      在场的人,左右面面相觑,每一个都在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但谁都不敢冒然上前询问,都在等一个“出头鸟”。

      “诸位不信,莫不如我将那人带出来,好让各位仔细辨认一番...茯苓。”温然挑眉,料到了他们的反应。

      茯苓得令:“诺。”

      可还没走,就听到有一长胡男子站了出来,跪在地上:“圣君息怒!我等不是不信,只是皆在猜测这人究竟属谁的麾下,竟如此大胆!”

      总得有人站出来,明年他就过天命了,该是退居二线,既如此,他便站出来吧。

      他这一跪,一众跟着跪下来,磕头不起。

      “我知晓诸位心中的想法,无意给诸位一个下马威,更不会出这种荒谬的假话来挑唆诸位...只是,我容家,确有人对我三番两次下毒手,先前几次我并未抓到人,这一次走运,抓到了一个。”

      温然叹了口气,走下台阶,将刚才那率先站出来的长胡男子扶起,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愁相道。

      长胡男子受宠若惊,当即义正言辞:“圣君放心,我等定会竭尽全力,将那叛贼揪拿出来,供圣君处置!”

      “不必如此,我也并非要诸位捉拿幕后的人,只是...晨议时我宣布了两月之后要争争神武榜,因此,这段时间,我需醉心习武,可能顾及不了太多容家的事,还望诸位能接着兢业勤恳。”

      听到这话,众人的心中算是松了口气,便有人抬头高呼:“圣君放心,哪怕圣君不言语,我等也必会为容家出生入死!圣君只管习武,定能勇夺榜首!”

      “有你们在,容家我也能放心不少。”温然唇边浮现一抹欣慰的笑,点头。

      一众随即齐声道:“圣君英明!”

      茯苓悄声观察着他们的言行神态,圣君方才的话想必很快,便能涌起一阵邪风了。

      到那时,谁等着坐收渔利,谁就是那最大的叛贼。

      至于那子虚乌有的刺杀者,也会慢慢送上门的。

      出了正厅,温然内心的阴霾散去不少,回头道:“叫我娘、二丫头,还有柳掌门酉时来用膳。”

      “诺。”茯苓闻言,笑了笑。看来,前戏没完,还得唱一出。

      ......

      热气笼罩在周身,李清姒靠在浴池边,一动不动,面色泛呆,只有那脸颊上因热透着红,满脑子都是今日那人冷淡的一幕。

      “小姐。”念容端着一碟花瓣儿来。

      李清姒回神,看向她:“嗯,倒进去吧...包打听肯放你回来?”

      “回小姐,我与那包打听并无甚关系。”念容手僵了僵,面上不由羞赧,倒着花瓣儿。

      李清姒本来凝神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生气,好笑不已,调侃道:“还说无甚关系...我问你的是她肯放你回来,你回的是你们无甚关系,驴头不对马嘴。”

      闻言,念容拿着碟子,拘谨得不像样子,犹豫了几番,不知该说甚了。

      “她是柳家人,骨子里自有份清高孤傲在,又身怀绝技...倒也值得托付。只不过,我这个前车之鉴摆在这儿,你要想好。”

      念容知晓她的话,点头:“是,念容记在心里了。”

      也不知温姑娘究竟如何了,那么清淡的人,如今居了高位,想到此,念容的心止不住地空落。

      “擦身更衣吧。”

      “是。”

      ......

      酉时已过一刻,满桌佳肴美酒,三人均已落座,唯独容姝玦不在。

      “饿了吧?娘,南宫,咱们先吃,不用等她,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吃。”温然看了看面前满酒的银盏,笑道。

      柳南宫听到她这般唤自己,虽不是先前的柳丫头,但也是亲昵,眸光闪着,心里不禁欢喜。

      “老二这性子啊...”徐三娘摇头。

      一家四口,性子都十分内敛,偏偏就姝玦乖张,所有人都说姝玦随了早夭的姑姑。

      可这话刚落,一个身着暗红大袍的纤瘦身影来了,眉梢一挑:“娘,我这性子怎么了?见过圣君,见过柳掌门,姝玦来迟。”

      “快坐下吃,就差你了。”温然看着这张和自己相似的脸。

      容姝玦看了她一眼,暗哼一声,也不管礼节,直接就坐了下来,环视了一圈,故意开口:“哟,李家小姐不在啊?茯苓,她可是回去了?”

      茯苓如实回:“回二少主,李家小姐今日下午便下山了。”

      “圣君可真舍得...多时未见,那李家小姐长得更是姿色出众,不愧是皇帝的女人,当真是凤仪天下,哦不对,以前的女人。”容姝玦装作伤心地摇了摇头。

      话一出,柳南宫的神色便暗了下来,温然晓得她在给自己找不自在,但面上坦荡,拿起筷子给她夹了一块儿肉,说:“行了,不是咱的事咱不操那心,吃肉,你最喜欢的。”

      “圣君有所不知,姝玦今日身重,得减一些。”容姝玦笑着把碗里的肉夹走,放在了骨碟里。

      徐三娘沉着脸,也顾不得柳南宫在,道:“你减个甚!?瘦的就剩一把骨头了...一点礼数也不讲,你面前的不仅是你家姐,还是圣君...给你夹肉,不吃你也得给我吃!”

      “呵,好一个圣君。历来的武林之君,武功都出神入化,也不知如今我面前这位又几斤几两?”容姝玦言辞讥讽。

      徐三娘蹙眉:“容姝玦!”真是快被宠得无法无天了。

      “姝玦不才,斗胆想和圣君切磋几下。”容姝玦目光直逼着对面的人。

      温然看着她,毫不示弱:“你明知道,现在的我打不过你。”

      “呵,那你这位子是不是坐的名不副实呢?”容姝玦不依不饶,语言更是猖狂,说着,当即将手掌附在桌上,暗运真气。

      温然只觉着有东西极快,朝着自己驶来,不过两秒,手上的茶杯便成了两半,锋利的尖刺到了手心,鲜血顺着滑落。

      忽地,眼中出现一道寒厉:“来人!将这目无尊长的丫头按家规处置,打十大板,押入祠堂偏房!没本君的允许,不得踏出!”

      “诺!”茯苓连忙应道,很快,便有四个人上前将容姝玦架了出去。

      容姝玦也不挣扎,不怒反笑,红着眼睛,更是嘲讽:“你何德何能胜任圣君和掌门之位!?你何德何能!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柳南宫不好插手她的家事,便心急着拿来纱布,细心给温然敷上了金创药,用纱布裹住。

      徐三娘脸色发黑,气得筷子一扔,平日里那丫头耍耍威风就算了,如今还是,竟敢动手了!

      待柳南宫包好受伤的手,温然站起身来,压着火气,满是恼意地说:“娘,你不用替她求情,今日是我,明日还不晓得她对谁惹出什么乱子来!关入祠堂,让她对着列祖列宗好生长长记性!”

      说完,便甩袖一走,到了门前,重重踢了一脚,看来,真是被气到了。

      徐三娘看着这一桌子的佳肴,心里难受得紧,叹了口气,说:“让你看笑话了柳丫头...”

      好好的一顿饭,活生被老二搅和了。

      “三娘,您说这就见外了,南宫无碍的。”柳南宫担心那人,安慰道。

      茯苓跟在温然身后,看到她铁青着脸,虽然知道还是在唱戏,但心里止不住诚惶诚恐,许久未见主子这般发火了。

      “哼,本君可真有个好妹妹!”温然说着,坐在凉亭的石凳上。

      茯苓忙给她倒杯热茶:“圣君息怒。”

  •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下山走了,但还没完全走...感谢在2022-11-20 21:39:13~2022-12-05 14:56:5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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