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梦回④（相伴）》甜酱er

64、休养生息

　　都没到诊室，就听着医生开始冲着许耀扬吼，顾如因都吓了一跳。
　　“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毛病不知道？自己还出院？不想活了？”李医生一串的夺命问题，让顾如因抓着他胳膊的手都紧了紧。
　　许耀扬连着使眼色，也没什么用。
　　顾如因就赶紧问，“他伤到哪儿了？很严重吗？”
　　许耀扬刚想抢话。
　　顾如因就阻止，“你闭嘴，让医生说。”
　　李医生就笑，哈哈大笑，最后还是自己收敛了，“赶紧滚回病房去。”
　　顾如因就跟着，又问，“他到底怎么了？”
　　“先查查吧，一会儿出来说。”李医生可太想看戏了，要不是之前听说的多了，从没见过，他今天也不想闹他。
　　“李医生，你注意言辞，我媳妇胆儿小。”许耀扬威胁。
　　“你媳妇？我看可不是，我听着好些人打听这姑娘呢。”李医生笑，他自然知道顾如因是谁，当初她是随着张局进来的，很多人怕想不知道都难，可这姑娘最近带着一帮娃的景象，也是被茶余饭后谈论的话题。这院说大也大，说小，其实也挺小的。所有的话题，只要你想知道，很快就能传进耳朵里。
　　“哪个不知好歹的？”许耀扬不高兴，又一次听说了这事儿。
　　“好了。你给我躺好。”顾如因可不想听这些事儿，她都说不清楚。
　　“那就是确有其事呗？”许耀扬也看着她。
　　“现在说你呢，赶紧检查。”顾如因说完就看着李医生，“您帮他在查查，他要不听话，您就给他锁起来。”
　　“那行。”李医生一口就答应了。
　　检查自然要换纱布，许耀扬就不乐意了，“老婆你出去待会儿，给我买瓶水，渴了。”
　　“不去，我就坐这儿看着你。”顾如因可不傻。
　　许耀扬就想着，那离死真的就不远了，就冲着李医生说，“一会儿你控制一下现场，如果发现不对，就给我打晕了。”
　　李医生就笑，这样的命令可是太少见了，“可以可以。”
　　这纱布一摘，顾如因都站起来了，就那么看着他。
　　他身上一道道的刀伤，枪伤，血红血红的肉，都有些走形。
　　而她眼里的眼泪，就那么一滴滴的往外掉，两个小手都握紧了，她觉得太冷了。
　　许耀扬就看着她的眼泪，喉咙犹豫了很久，连个拟声词都没有说出口。
　　重新包扎好，李医生放下药嘱咐完，就走了，“要是不想活，就接着出去逛。”
　　顾如因一下就坐在他边上，眼泪刷刷的掉，感觉都已经淹湿了他的手。
　　“老婆，不哭了，没事儿了，我都回来了。”许耀扬除了安慰，什么都做不了，看着她眼里都有些泛红，就有些头疼。
　　“老公，我爱你。”顾如因倒是似乎特别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许耀扬就笑，“多说说。”
　　顾如因就重复，“老公，老公......我爱你爱你，特别爱你，也想你，特别想你。我好喜欢你，真的，特别喜欢你。”
　　“真好，都不疼了。”许耀扬笑了笑，感觉这话，比那些止痛药的效果好多了。
　　顾如因止了泪，就把药给他放到嘴里，自己含了一口水，就低头，给他喂了进去，就像很多年以前，他对她一样。
　　许耀扬就笑的更甜了，“我老婆真的想要让我开心的时候，就做的特别好。”
　　“哼，我可没原谅你。你赶紧睡觉。”顾如因就帮他躺好，坐在边上看着他。
　　“睡不着了，陪我聊聊吧。”许耀扬还是想着那些不知好歹的人。
　　“真不困吗？你伤这么重还是得多睡觉。睡醒了再聊吧。就睡一会儿，好不好。”顾如因就哄着他，好像对待佑佑一般。
　　“那你上来，陪我躺会儿。”许耀扬拉着她的手。
　　“不要啦，这地方，老有人进来，看见了不好。”顾如因可没脸皮厚到可以大庭广众的跟自家男人躺一起。
　　“没事的，看见了不正好，反正你是我老婆。怎么？你怕谁误会？”许耀扬找茬。
　　“说不过你，你睡吧，我就坐你旁边，一步都步离开。”顾如因说完，就低头吻了吻他的眉心，“睡吧，老公。”
　　“还有这里呢。”许耀扬说完就撅起嘴巴。
　　顾如因就笑着，又吻了他一口。“睡吧。”
　　许耀扬真的就睡了，睡得特别踏实。但手始终就拉着她，没有松开的意思。
　　顾如因坐的都有些麻了，也抽不出来，就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李医生来了，也站不起来，就问“他伤的是不是比我看的还严重？”
　　李医生倒是实话实讲的点了头，“他回来以后昏迷了一周多才醒，几颗子弹虽然在国外就处理过了，但是到底医术不如这里，也有伤害到他一些器官，但好在这个怪物身体好，还比我们预想的醒的早些。”
　　顾如因的手忽然就特别凉，好像床上的男人都感受到了，皱了皱眉。她就拍了拍他，示意自己还在，他才恢复了平静。
　　“那他还能恢复到之前的样子吗？”
　　“不能说没有，但挺难的，就腿上那些伤，估计以后剧烈运动，变天的时候，都会有些小反应，正常走路没事。身上应该还好，疤痕肯定要落下，但好在器官没问题。”李医生摇了摇头，“也真是难为这小子了。晕倒前还怕你担心，不让我们告诉你。”
　　顾如因本该被这话弄得有些开心，可听着伤势，她觉得特别冷，“那这段日子就麻烦你了。我也什么都不会，但是要是有我能做到的，你就告诉我。”
　　“你陪着他就行了。倒是难得看这小子这样。一个伤成这样，还把你放在第一顺位，我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他。”李医生笑，“也别太担心，都回来了，就好了。”
　　顾如因点头，她不知道李医生知道多少，就只能道谢，“谢谢。您和他很熟吗？”
　　李医生就笑，“别您您的，我还比他小呢。叫我李途就行，我和段风是同学，早就听说过你了。只是一直也没机会见面。”
　　“那你们从小就认识了？怎么没见你来参加我们的婚礼？”顾如因觉得从没见过这个人。
　　“瞎忙，就耽误了。他又护着你，感觉带你出来，风都能把你吹跑了。”李途开着玩笑，不自觉地想要缓解这眼前这小女人的情绪。
　　顾如因终于笑了出来，“你和段风还真是同学，说话的风格都一样。”
　　“那可不一样，我比他优秀。”李途不服。
　　“他这个大概多久才能出院？”顾如因就点头，看了看床上的男人，感觉遥遥无期的样子。
　　“他听话，其实在观察两天就行了，最好做做复建。之后就是记得隔天过来检查。你也看见他那腿了，不好总走动的。”李途解释。
　　“那这病房我们能住多久？”顾如因不太懂这里的规矩，也不知道怎么付钱。
　　“张局交代，可以一直住。反正也是单人间，你搬过来都行。”
　　“那就别让他出院了。我怕我照顾不好他。他这么好面子，真要是落了病根，肯定很难受。”顾如因倒是直言了，也没把李途当外人。
　　“那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李途点头。
　　“嗯。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去忙吧，我看着他就行了。”顾如因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有事叫我，按这个呼叫器也行。”李途说完，就走了。
　　顾如因努力够了半天，才把手机拿了过来，给刘一可发了信息。
　　很快刘一可就来了，也没作声，放下东西就走了。
　　顾如因就那么看了这个男人一个下午。
　　许耀扬在睁开眼天都黑了，看着这个女人冲着他笑，就跟着笑。
　　“醒了？饿不饿？我去给你弄点儿吃的。”
　　“不饿。看着你就特满足。”
　　“那特满足，能松开手了吗，我都麻了。”顾如因就摸了摸他的手。
　　许耀扬就松开了，“不是怕你跑了吗，走吧，老婆，我们回家吧。”
　　“我不是都说了，伤没好之前不会让你出去了吗？”顾如因不懂。
　　“那不是气话吗，这里太无聊了，你还不让我抱着睡觉，走吧。”许耀扬就准备起身。
　　“你给我躺好。我行李都拿来了，你就踏实住着吧。你要真想走，你自己走。”
　　“这病房不好住太久，耽误别人，不好。”许耀扬唬她。
　　顾如因就笑，“我打听过了，这个病房你可以一直住，住到退休都行。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不然你这辈子都别出去了。”
　　“哪个家伙跟你说的？还给你收拾行李，简直要造反。”许耀扬不满，自己就睡个觉，就被策反了。
　　“好啦，老公，你就听我一次好不好？我们好好养伤，伤好了就回去。到时候我什么都听你的。”顾如因说不过他，就只能耍赖，引诱。
　　“什么都听我的？”许耀扬一下就来了兴趣。
　　“嗯。”顾如因却没有多想，“你这么惯着我，就在多宠我一回好不好。有你在，哪里都是我的家。”
　　“那你晚上得抱着我睡。”许耀扬现着借着卖惨得赶紧提要求。
　　“好。”顾如因答应。
　　“你还得亲亲我。”
　　“好。”顾如因说完，就低头吻了吻他的手。
　　“你还得喂我吃药，就跟白天似的。”
　　顾如因一下就脸红了，“哎呀，你自己又不是不会。”
　　“不会。”许耀扬似乎都没想，“不是都听我的吗？”
　　“我说的是回去。”顾如因耍赖。
　　“那你现着做的这些事，不都是为了回去吗？”
　　“好好好，听你的。”
　　“你得给我擦身子，还得陪我去厕所。”许耀扬一边说，一边想象着。
　　顾如因的脸更红了，“你怎么无赖呀。”
　　“那我洗不了澡，都臭了，我可以跟你丢人，但不能跟小护士丢人呀。”许耀扬笑了笑，“小护士可都是女的，她们跟我上厕所，你不介意？”
　　“哎呀！谁家的小护士还跟你上厕所呀。我一会儿给你找护工。”顾如因一下就聪明了。
　　“你这不是浪费医疗资源吗，我有老婆，不要护工。”许耀扬说完，就准备坐起来下地。
　　“好了好了，听你的听你的。你就会欺负我。”顾如因实在没辙，这些年一直这样。她才是那个说不过打不过的呢。
　　“哪儿舍得欺负你，就是想回家。”许耀扬倒是表现得很委屈的样子，“这里一股消毒水味儿。”
　　“那你受伤了，就得听话。你都把我老公伤成这样了，我还没找你麻烦，你最好不要惹我。”顾如因威胁。
　　“饿了。”许耀扬干脆都不理她这话。
　　“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顾如因说完就站了起来。
　　许耀扬就拉着她，又让她坐下，“你不是有战友了吗。让他们给你送呀。你不许去，看不见你，我就出院。”
　　“你怎么这样呀，不讲道理，人家都有工作呢。”顾如因摇头。
　　“谁让他们包庇你呢。我饿了，赶紧打电话。”许耀扬递过手机，就拨了号码，直接说了要求，就挂了。
　　“你是不是被掉包了？你都不是我老公？是个小混混？”顾如因觉得，自己很少见到这男人这般的无赖样，当然，晚上除外。
　　“见过这么帅的混混吗？”许耀扬笑，“见过这么了解你的混混吗？”
　　“说不过你。”顾如因服了，不说了还不行。
　　没过多一会儿，李途就拿了饭盒过来，看着许耀扬说，“你小子是不是当领导当惯了，把这儿当你公司了？”
　　顾如因就笑，“对对对，我就想说这个呢。”
　　“还真是战友呀？不想送就别送，我就投诉你，虐待伤员。”许耀扬满脸的臭无赖样子。
　　顾如因都受不了了，“李医生，你别理他。我来吧，你忙吧。”
　　“也就只有你受得了他。”李途说完，又看了看许耀扬的各项指标就走了，临出门就跟顾如因说，“要是受不了，跟我说，有好介绍。”
　　顾如因还没开口，许耀扬就直接吼了出来，“滚!”
　　“行！看着中气十足的样子。”李途笑了笑就走了。
　　“你能不能说话注意点儿。”顾如因实在接受不了。
　　“已经很注意了，要不是你不让我下地，我都揍他。敢撬我老婆。”
　　“好了好了，一身伤，脾气还这么大，自己下地，我带你洗手去。”顾如因说完，就扶着他下了地。
　　许耀扬到了洗手间就伸了手，也不说话。
　　顾如因就有些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样被你女儿知道，可是要笑话你了。”说着就帮他打着洗手液，洗了手，又给他擦干净。
　　“笑呗，反正她也不能使唤我老婆了，她都这么大了。”许耀扬也无奈，无奈的有些骄傲。
　　“脸皮厚，跟女儿还争。”顾如因把他扶到沙发上，“坐好。”
　　许耀扬坐在沙发上，就开始享受大爷的待遇，一口菜一口汤的，乐不思蜀，真想多过些这个日子。吃饱喝足，就靠在沙发上，“老婆，吃饱了。亲亲我。”
　　顾如因一脸的不解，“你喝的是汤，不是酒，都开始说胡话了。你吃饱了，我吃饭了。”
　　“那我亲亲你好了。”说完，许耀扬就坐起来，亲了亲她的脸颊，就又靠回去。
　　顾如因无奈的摇了摇头，就自己吃起来。
　　吃完，就把餐具拿走洗了洗，可能时间有些长了。
　　许耀扬就在外面喊，“老婆，你干什么呢？你别刷了，回来吧。”
　　顾如因就更无奈了，赶紧回了说，“好啦，这就来了。”
　　许耀扬也不好走过去，这装就得装的像一点儿。
　　“带你出去晒晒太阳吧，还有一会儿看着才下山呢。”顾如因出来，就提出建议。
　　“好呀。你扶我。”许耀扬伸手。
　　顾如因摇头，“你等等。”说完就出去了，很快就推了轮椅回来了。
　　许耀扬的脸都黑了，“我不用这个。”
　　“听话，你这腿上有伤，别老走动，不好。”顾如因才不管这一套呢，说着就来扶他。
　　“我不坐，不出去了。”许耀扬就赖在沙发上。
　　顾如因也不敢使劲，就想想算了，“不想去就不去了，反正有的是机会，你伤没好之前，只要想出屋，就得坐车。”
　　“我！不！坐！”许耀扬不高兴。
　　“那就不出去，反正我习惯了。”顾如因也无所谓，出去感冒了，也不好，“那上床躺会儿吧？”
　　许耀扬都没说话，就站了起来，躺好，就拍了拍床，“你也上来。”
　　“等晚点儿查完房吧。”顾如因摇头，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这会儿太早了。”
　　但这时间似乎过的特别快，一会儿天都黑了，看着都九点多了，药都发了。
　　许耀扬就又拍了拍床，“自己上来？还是我下去抱你？”
　　“好啦，你要不要去个洗手间？”顾如因知道没辙了，就从了呗。
　　“扶我。”许耀扬又伸了胳膊，到了就说，“帮我。”
　　顾如因气的脸都红了，“老公，你这手得用，不用就坏了。”说着就拉着他的手。
　　许耀扬也不拒绝，就是皱眉，唧唧歪歪的。
　　顾如因就放弃了，又帮他解决了，“哼。你最好赶紧好起来，不然我真换人了。”
　　“那你得看看那人，有没有胆儿。”许耀扬笑着，就拉着她走了。
　　看着许耀扬把药放嘴里半天都不动，就看着她。
　　顾如因就觉得这个男人一受伤，智商真的还不如她的孩子呢，就喝了口水，喂进他嘴里。看着他吞咽了，就放心了。小心的爬上床，尽量不碰到他，抱着他，“睡吧。”
　　“老婆晚安。”许耀扬笑了笑也吻了吻她，就睡了。
　　这男人是一夜无梦了。
　　这女人几乎就不敢睡熟，只是断断续续的闭眼，就怕他有点儿事儿。
　　这样的日子一晃两天就过去了，连身上的纱布都换了一次了，许耀扬也没有要求出去。
　　顾如因就有些不太得劲了，“老公，你得出去吹吹风了，这样你会憋坏的。”
　　“没事。有你呢。”许耀扬可不坐轮椅，这让他兄弟看见，丢死人了。
　　“那你也得去，听我的。”顾如因可不管，就把他往椅子上拉，“你不想出去，那我可出去了。你就陪我去花园里坐会儿行吗？”
　　“那就一会儿。”
　　“好。”顾如因说完就笑了，推着他就出去了，“怎么样，我这车技还不错吧，是不是特稳？”
　　“你这两轮车，就别得瑟了。”许耀扬倒是四处瞅着，生怕被熟人看见。
　　“哼，夸夸我能怎么样呀。对了，我明天要去给小柠檬上课啦，你要跟我去吗？”顾如因询问。
　　“我都回来了，你别去了，我一人不行，吃不了喝不了的。”许耀扬不愿意。
　　“没事的，我等你睡着了再去，等你快醒了，我就回来了，你最近睡得挺规律的，怎么也能睡两个小时呢。”
　　“不行，你要出去，我就出院。”
　　“那我推你去？”顾如因征询。
　　“不去！你也不许去！”
　　“那我们要善始善终呀，就一点儿就说完了，你就算不给人家上了，是不是也得说一声呀。”顾如因也不太舍得，但他们到底是大人了。
　　“那也不行，之后再说，给张琪打电话，让他去说。”许耀扬说完，就翻了口袋，拿了电话就递给她，“先别告诉他们我回来了。”
　　顾如因没辙，就打了。
　　张琪也没问什么，一口就答应了。
　　在花园里待了半个多小时，许耀扬就要求回病房了。
　　顾如因也没说什么。
　　“老婆，一会儿换完药，给我擦擦吧，我觉得我都臭了。”许耀扬嗅了嗅。
　　“你不是说，都是消毒水的味儿吗，还能闻见臭味呢？”
　　“你闻。”许耀扬伸手。
　　顾如因就笑，“我才不闻呢，等晚上吧，白天人来人往的，我可怕别人看你。”
　　许耀扬一口就答应了。
　　这到了晚上，顾如因就想反悔了，这擦身子，就得脱衣服，虽然他身上大部分都缠着纱布，那还有少部分呢。
　　许耀扬看着她拿着毛巾迟迟不动，就想笑，“老婆，你看什么呢？”
　　“没有没有。”顾如因觉得自己被抓包了，就赶紧把她能擦得都擦了，褪了裤子，就把毛巾放在他手上，“自己擦吧。”
　　“不行，够不着，抻着疼。”许耀扬最近可太爱使这招了。
　　“你试试。”
　　许耀扬就真的往前抬了抬，一下就皱眉了，“不行。”
　　顾如因就没辙了，都不敢看，就胡乱的抹着。
　　但这胡乱，一下就打在这男人身上了，连反应都特别明显。
　　顾如因这下更不敢了，“你怎么回事呀。”
　　“那它不听我的呀，可能想你了吧。你上来。”许耀扬尝试。
　　“才不要呢。”顾如因擦完就想给他穿上，可就个状态怎么都不下去，“怎么回事呀。”
　　“说了想你了。你帮帮它呗？”
　　“不理你了。”顾如因可没脸，别说他伤势严重，就是平时，她都不太敢。
　　“老婆，别不理我了呀。你看它都伤心了。”
　　顾如因赶紧趁机就给他穿好，盖了被子，“睡吧。”就躲进洗手间冲了澡。
　　折回来的时候，人身上都是刚刚洗完澡的香味儿，抱着男人的时候，一下就又被顶住了，许耀扬就笑，“老婆，你不帮我，还勾引我，这香味儿，我可受不了了。”他真想现在就扒光了她，用力的吻下去。
　　“你给我睡觉！你要敢做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就不跟你睡了。”顾如因说完，就关了灯。
　　许耀扬没辙，就只能抱着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