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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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护士冲进来 ，给周玉卿注射一针安定，周玉卿安静了，慢慢睡着了。
医生对顾淮说：“病人现在不能受刺激。”
顾淮从病房出来，眼前浮现出一幅画面，漆黑的雨夜，四个女学生从电影院出来，周玉卿，孙清和，王宝贞，还有吴娟，经过通往学校后门的废墟，黑暗中一个恶魔出现，少女们拼命地奔逃，三个少女逃脱了恶魔的魔爪，恶魔抓住了跑在最后的少女，那个少女就是吴娟。
一场悲剧就此拉开了序幕。
顾淮带人去电影院到四中途径的那一片废墟，他和苏焰走过这条路。
小路两侧房屋残垣断壁，这里只剩下两三户人家没搬走。
警察搜查了这一带，在一户还算完好的空屋里找到一截绳索，顾淮一进这个房屋里，断定罪恶始于这里，恶魔就是这间房屋的主人。
尽管已经过去几个月，这个废弃的房屋没人来过，屋里除了警察的脚印，找到几个女鞋印，几根女人头发，证物拿回警局。
建设局房屋登基处查到房屋的主人叫吴杰，二十八岁，现在不知道人在何处。
顾淮带着魏九、江庆生、吴胖子几个人去杨春芳家里，杨春芳的母亲看见警察又来了，以为儿子又犯了什么事，忙说道：“我儿子这阵子没出门，他没惹事。”
顾淮道；“我们找他问点事。”
杨母犹豫一下，叫儿子，一个面黄的青年从阁楼上走下来，懒洋洋的，无精打采，“叫我做什么？”
神情些许不耐烦。
看见顾淮，他转身就要上楼，顾淮道；“你妹妹的案子需要跟你核实点情况。”
杨春成这才慢腾腾地走下来，蔫蔫地，“你们要问什么？”
顾淮：“你曾说过在赌场附近看见你妹妹和同学，那个女生你认识吗？”
杨春成道：“听我妹妹说过，是同宿舍的女生，叫”
他想了想，“好像叫什么娟。”
“吴娟。”顾淮道。
“对，叫吴娟。”
少女失踪案所有线索串联起来了。
几个人上了警车，魏九问：“同案犯是叫吴娟的女生，看着不像。”
娇娇弱弱的女生，伙同凶手害同班的女生。
顾淮道；“吴娟被吴杰糟蹋了，恨极了同去看电影的其她三个女生，那三个女生丢下她不管，也没有报警，事后约好闭口不提当日之事，报复其她三个女生。”
江庆生道：“这个吴娟不恨毁了她的吴杰，怨恨转嫁到其她三个女生身上。”
顾淮说：“周玉卿知道其她三个女生失踪后，警觉地猜到送手指的人就是那个恶魔，吴娟是帮凶，你们还记得胡智坤的死，周玉卿说在现场看见胡智坤和吴娟两人约会，隐去真正的凶手马友良跟死者见过面，她想把怀疑对象引向吴娟的身上，人做亏心事，总是很敏感，那时周玉卿就猜到失踪案跟吴娟有关。”
顿了下，顾淮又说；“吴娟知道杨春芳的哥哥赌博，以这个理由骗杨春芳到赌场附近，杨春芳丝毫不怀疑，夏志新是吴娟的追求者，两人关系很好，吴娟模仿夏志新的字迹的嫌疑最大，而且夏志新也感觉到这一点，他知道谁熟悉他的字体，我们怎么问夏志新都不开口，他在保护喜欢的女生。”
江庆生说：“吴娟为什么要害杨春芳，杨春芳跟她没仇？”
吴胖子说：“女人的心思你猜不到。”
她老婆经常发神经，莫名其妙。
回到警察局，顾淮布置人监视吴娟的家，吴娟没死，且有行动自由，她就可能偷着回家。
警察局门房，一个少年拿着一件衣服和一双鞋，找到警察局。
顾淮看少年拿着的衣服是一件校服，一眼认出是四中女生校服，还有一双黑绒面女鞋。
少年说这衣物鞋是外婆拾破烂在垃圾堆里捡到的，给他妹妹穿，他偶然发现校服里面写的名字，杨春芳，联想起报纸上发生的凶杀案，女尸叫杨春芳的女生，拿来交给警察。
顾淮摸着少年的头，赞许道；“孩子你做得对，有助于我们破案。”
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一看就是家境贫寒，顾淮给了他一笔钱，是警察局悬赏提供破案线索的奖励。
少年很有礼貌，鞠了躬走了。
顾淮对魏九说：“老魏，你给市府打电话，那一片房屋拆迁费落实到每一户了吗？”
魏九拿起电话，转市府，一会放下电话说：“房屋拆迁费还没批下来，建设局报上去，财政没拨款。”
顾淮制定抓捕吴杰的计划，以发放房屋拆迁费登记为由，诱捕吴杰。
政府贴出告示，四中后面拆迁户都去登记，地点设在拆迁片临时办公场所。
怕吴杰认出来，挑几个警察里的生面孔谎称市建设局的人负责登记。
顾淮带人就埋伏在附近空屋里，等吴杰出现实施抓捕。
第一天，吴杰没出现。
第二天，登记的人员收工了 ，吴杰还没出现。
隐藏在一处空屋里的顾淮等人，没敢放松警惕，吴胖子说：“这个姓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顾淮也有点焦躁，说：“在等等，贴出告示登记三天，还有一天，也许他最后一天来。”
警察都撤了，回到警局开会，伪装成市府职员的几个警员，确定没有暴露身份，说：“所有拆迁的房屋剩下二十几户没来登记，其中就包括吴杰。”
顾淮说：“明天剩下的二十几户，格外小心，吴杰绑架杀人现场没留下任何线索，说明他是个很狡猾的人，一旦被他发现破绽，打草惊蛇，让吴杰逃了，再抓捕就难了。”
诱捕吴杰全看明天。
顾淮开车回半山别墅，半路买了鲍鱼粥，蟹粉汤包。
汽车上了坡，看见别墅里温暖的灯光，有一个人在等他，顾淮归心似箭。
汽车送入车库，顾淮走进客厅，别墅里所有房间的灯都亮着，他把食物放在餐厅里。
看书房里一抹身影，走过去，站在门口，苏焰在看书，一室的安宁祥和。
苏焰抬起头，微笑，“你回来了。”
顾淮笑着走过去，“我买了你爱吃的鲍鱼粥。”
俯身抱起他，走到餐厅 ，把苏焰放在椅子上，
他打开保温桶，苏焰闻了闻，“好香”
顾淮拿了筷子，勺子，两只碗，盛了两碗粥，自己和苏焰各一碗。
看苏焰吃得很香，他碗里的粥几乎没动，问；“你在国外怎么生活的？”
他忍不住想了解这些年苏焰是怎么过来的，苏焰的腿在国外生活不便吧，他不由心疼。
苏焰抬头看见顾淮的目光，笑了笑说：“阿桂姐照顾我。”
这些年的经历他只字不提，顾淮听他说双腿是汽车爆炸致残，能想象出苏焰被人追杀，躲避仇家，何其艰辛。
夹了一个蟹粉汤包放在他面前的碟子里，“这是以前你爱吃的。”
他的喜好，顾淮都记得，苏焰咬了一口汤包，口中酸涩，似随意地说：“顾淮，我不能跟你一起过年了，我要走了。”
顾淮一怔，茫然地看着他，似乎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我和我的德国医生约好了，年前去德国治疗腿。”
他治好双腿，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他不能告诉顾淮，如果他不能活着回来，这段日子开心甜蜜，今生死而无憾了。
“我陪你去。”
顾淮似乎意识到什么，想都没想说。
苏焰伸手，摸着顾淮的脸颊，“你不能走，案子还没破，我到了那边每天给你打电话。”
顾淮一把抓住他的手，“说话算话，你有什么事不许瞒我，你的行踪一定让我知道。”
“我答应你。”
漆黑的大海涨潮了，似乎要把一切吞没，吞没顾淮刚刚得到的幸福。
顾淮紧紧抱着苏焰，怕一松手，苏焰就被海浪卷走，他把苏焰压进自己怀里，想要嵌入自己身体里。
他们唇舌交缠，炽热激烈。
苏焰的手滑过他的小腹，顾淮的身体陡然僵硬，闷哼出声。
餍足的顾淮把头埋在苏焰的颈窝，哑声说：“我不想跟你分开，我辞去警察差事，跟你走。”
苏焰揉着他坚硬发丝，“傻子，我还会回来的。”
如果他不能回来，今晚就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夜。
八年前他离开，给顾淮造成伤害，这次离开，如果永远不回来了，顾淮会怎么样，他本来不想打扰顾淮，让顾淮再一次承受失去的痛苦，可是他忍不住，思及此，他的心像被捏住，窒息透不过气，顾淮，对不起！
如果他能活着回来，他们永远在一起，此生再不分开。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