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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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周老道信件，以及大河村村长亲自带过来的万民书证明身份。
办户籍的过程，并没有被为难。
当警察询问周初一叫什么名字时候。
周初一想了想，并没有直接将原本的名字告知，而是化‘初一’为‘朔’，叫“周朔”。
周初一时正月初一出生，朔月是每年的第一个月，这两个词的意思虽然不同，但倒是有点异曲同工的意思。
就是不知道，改了这个名字，那些人还猜不猜得出，她又回来，她带着仇恨和怨气回来找大家报仇了……
周初一嘴角刚挂出一抹玩味，很快又皱着眉头四处张忘了一下。
谁？到底是谁？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感觉有一道探究的视线，一直在锁定她了。
可奇怪的是，每当她转头回视究竟是谁在看她时，却又怎样都没有目标。
大白天，鬼魂本就不会轻易在外游荡。
便是真有不怕阳光的厉鬼，警察局内部杀气重，按理说也不会有孤魂野鬼靠近的才对。
所以，用那种刺刺的眼神看她的，究竟是谁？
可惜，周初一将整个办事大厅巡视了很多遍，都没有发现可疑人物。
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周初一三人办完户籍离开警局。
警察局内，新上任的五名警察正跟在老警察身后熟悉事务。
五名警察毕业于同一个警校。
和其他四个本就是粤省人士，按照地方名额送去进修毕业后原址分配的不一样。
这第五人不仅并非本地人，且无论这人在警校的成绩还是身份背景传闻，按理也压根不是他们能够接触的存在。
和对方分到同一个单位，四名警察比所有人都震惊。
当然，既然分到了同一个连队，作为本地人的他们，自觉要对年轻警员多照顾一些。
“顾宴，你怎么老盯着那小姑娘看？”
“是啊！我也发现了，那小姑娘你认识？”
小警察们倒是没有怀疑年轻警察对于那小姑娘起了什么歪心思。
只是有些疑惑。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些奇怪……”
至于什么奇怪，哪里奇怪？
不管同事们怎么问，年轻警察都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
另一边，警察局外。
“什么？现在就要去县中报名？”
出了警局准备返回馄饨铺取完牛车回家的张家父子，听到周初一的决定很是震惊。
“这个时间，不是开学的时候吧？要不等开学后再来？”张喜顺试探性的询问。
等开学？
不，她等不了开学。
周初一原本的打算是今天先将户籍办了。
缓两天再去打听入学的事情。
可今天遇见那两家人，让周初一一天也不想在等。
身体里那股上辈子带过来的力量，她刚才在警察局就试了好多次，怎样都找不到当时的感觉。
不仅没法掌握那股力量，周初一也不确定等她将那股力量引入身体，会对这具本就不怎么健康的身体造成怎样的伤害。
和那种未知的，神秘的，对身体不知具体会造成什么伤害的力量相比。
天书这个挥手就能让她不被任何人认出，让张喜顺直接换个身体都没发现的固定金手指，反而是更为靠谱可控的变强渠道。
周初一现在，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学习第二页内容了。
面对张喜顺的询问，周初一正要随便找个理由解释。
然而，还没等她出口解释，张喜顺的询问就被张父给一巴掌呼噜了回去。
“等什么开学不开学？上学可是件大事，不要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不爱学习。”
“喜顺，我记得你认识县中的刘校长对不对？你现在就带着小天师去讲事情定下来……”
张父将出门前专门找乡亲们借的周转钱，一股脑全塞到张喜顺手里。
让张喜顺自觉点主动付晚上的伙食费、住宿费，便头也不回地向着馄饨铺走去。
秋收刚刚结束，村子里还有一大堆事情需要张父回去处理，他可没时间和两个小家伙一起在县里耽搁。
张父离开，被塞了一大把零散钱张喜顺只得傻不愣登的和周初一面面相觑。
并没有从周初一的眼神看出一丝后悔的张喜顺，只能叹着气招手。
“走吧小天师，我领你去县中。”
*
一个学校能让老师校领导记住的，除了成绩数一数二的顶尖苗子，那就是每天打架斗殴翻墙翘课的坏孩子。
张喜顺恰恰就是后面那一波人。
由于高中毕业后运气好开了个厂子，又回馈母校让一些家庭条件不好的学生寒暑假周末、月假去厂子里打暑假工的原因。
张喜顺在五羊县县中的名声上到学校领导下到保卫科保安，谁都知道。
自家孩子人品如何，自家知道。
前不久，张喜顺的厂子出事，校领导还主动帮忙询问，虽然后面不知是搞事之人藏得太深，还是教育圈的人脉有限只能到这儿，但也足以说明县中对张喜顺的维护。
接到门卫座机号打来的电话，觉得上次没帮上忙对张喜顺有些愧疚的刘校长，亲自去校门口接的二人。
得知二人的来意，刘校长皱了皱眉。
“这小同学以前在哪所高中上学，现在上几年级了，成绩如何？”
交情是交情，涉及到收学生，那就不是光凭交情就能随便决定。
刘校长认真注视周初一，等待周初一的回应，好凭借周初一给出的信息去联系周初一的原学校来确定周初一的转学缘由。
这种程序也很正常，非正式考入学校的学生，了解学生学业背景是身为教师的基本职责。
然而，刘校长这番话问到周初一这里，却怎样都得不到答案。
周初一现在这个身份，连户籍都是刚刚办理的，哪里给刘校长编的出之前的学业背景？
至于上辈子的学业背景，本就是县中被周家人强行退学的她，又如何能够直接讲给现场两人听？
面对刘校长的询问，周初一一言不发。
见周初一没有回应，刘校长瞬间就皱紧了眉头，张喜顺则赶紧站出来打圆场。
“刘校，我们小天师……呃不对，是周朔同学情况特殊，他们家祖辈都住在深山老林里，基本都是要等孩子学好本事才会入世。”
“不过这点你放心，虽然他们避世，但是教育方面绝对没有落下。”
“当然，您也知道，这深山老林的，教育和咱们新时代教育肯定还是有些区别的。”
“要是我们小周同学成绩稍差了一点，您老可不要介意。”
张喜顺害怕周初一成绩不行，说的那叫一个滴水不漏。
害怕刘校长不接受，还赶紧求情道：“她爷爷是我们大河村宝鸡山上那位周天师。”
“您是不知道，前几天我出意外，尸体都搁家里停了三天，后来还是被周天师救活，但周天师也因为救我去世。”
“人家就剩这么一个孙女，我可足足欠了人一条命。”
“刘校长，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
张喜顺还要继续求情，谁知刘校长听到张喜顺说到这里，却是突然出言打断：“等等，你刚说周天师是哪个周天师？可是周易，周天师？”
张喜顺只听家人们称呼宝鸡观关注为周天师，但还真就不知道周天师具体交什么名字。
好在张喜顺不知道，听过周老道亲自介绍，这次来县里也顺道将周老道户籍带过来的周初一，赶紧回应，
“对！我爷爷叫周易，《周易》的周易！”
说到这里周初一还想拿出周老道的户籍证明。
索性问到这里，刘校长也算是知道情况了，摆摆手示意周初一不用拿出来。
叹了口气道：“算了！你俩跟我去办公室。”
“既然想上学，就先去写两张试卷，适不适合，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周天师于学校有恩，校园又是教书育人的地方。
不管小姑娘走的什么关系，既然都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给她一次机会又何妨。
周初一没有料到，自己的为难，竟然被张喜顺和已经去世的周老道给化解了。
周老道周初一现在感谢不到，但顶着顶着周老道的身体，是周老道临死前给她留下最后一样保障的张喜顺可就站在她面前。
在这一刻，周初一突然觉得。
有这么一个贴身助理在，好像也不差。
入学测试并没多难，给的是去年高一年级开学时分班考试的试卷。
鉴于周初一的情况特殊，刘校长只拿了语文和数学两科。
周初一倒是不在意考试科目。
在拿到试卷之前，她原本还有些忧虑，自己几十年没上过学会不会将过去学过的知识全还给老师。
但当试卷到手，记忆就仿若安装了倒带一般，快速回档到几十年前。
曾经学过的知识飞速在脑海中浮现，答案一一从记忆里被提取。
手里拿着刘校长友情暂借钢笔的周初一，下笔如有神，不管是文字类还是数学类，不管是简单还是困难，手里的钢笔好像是安了马达一般，不带停歇地‘唰唰唰’一顿写。
前后甚至半个小时不到，周初一就将刘校长拿出的两张试卷，除作文外的其他试题全部写完。
拿到周初一写完的试卷，刘校长第一眼就被那手漂亮的钢笔字惊到了。
想到小姑娘是周天师孙女，刘校长惊讶一瞬也很快接受，开始看具体答案。
这一看，即便刘校长不是教语文、数学的老师，也觉得小姑娘正确率绝对不低。
“你们在办公室等一会儿，马上升高三年级的老师们在那边核对成绩，我去找两个老师给你批一批。”
“好！”
怎么说曾经也是作为粤市中考状元被县中录取的好苗子，周初一对自己做的这份试卷，还是有几分底气。
然而，令周初一意外的是。
10分钟后，刘校长带着几名满脸严肃的中年教师，重新返回校长办公室。
迎来的不是成绩，而是几名教师陆陆续续将准备好的试卷拿出来。
“来来来，小同学，你把这张历史卷子写一下。”
“写什么历史，来写物理，这位小同学一看就是理科生。”
“数学卷子也写一张。”
“政治也别落下。”
“化学……”
看着转眼之间，身前就堆得满满桌子饱含文理的各科试卷。
周初一：“……”
看到这一堆卷子，周初一算是明白这次入学，十有八九是稳了。
至于这几张卷子要不要认真写？
想到上辈子，自上了高中，为了不引起某些人的注意，为了保命，以至于除了入学时的分班考试外从来没有也从来不敢认真写过一次试卷的经历。
周初一看着那一摞卷子顶部‘1994-1995学年度下学期粤市百校期末综合考试’几个大字，嘴角勾起了一抹奇异的微笑。
“好啊！我写。”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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