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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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轮回开始了，非知名神棍手冢海之还是决定搬进花鸡。
他受到了优衣和婶婶的热烈欢迎。但是这次海之打定主意宁愿睡沙发也坚决不睡真司的床，在秋山莲莫名其妙的注视下，他在房间的空地上用摆摊的手法扎了一个睡袋。
在战争开始前，这本该是美好而平静的时光——原本如此确信的手冢海之在上岗兼职花鸡侍应生的第一天掐灭了这个念头。
——大清早的，棕色头发的青年抱着一只泰迪进来了。
他进门先是打量了一番明亮清新的店堂，冲火速往海之身后躲的真司和莲笑了笑，拉开了座椅，说：“麻烦来一杯咖啡。”
占卜师感觉有只手使劲戳他后背，把他推上前线的意图简直不要太强烈。
他只好无奈地上前解释，“不好意思，这里没有咖啡。”
Z摩挲着下巴，“那，一杯牛奶？”
“……没有牛奶。”
“橙汁？柠檬水？”
“没有。”
“健力宝？好吧我开玩笑的。话说真的没有咖啡吗？”
“这里只有红茶。”作为一个侍应生秋山莲似乎过于冷淡。
“你们怎么什么都没有啊。”无视了海之背后那两道仿佛看阶级敌人般的目光，Z悠悠感叹道，“算了，那就要一杯红茶。”
他逗弄着怀里的小狗，在真司心惊胆战的注视下把狗狗举起来又放下去，左晃晃右晃晃，好半天之后支着下巴瞥向他们，“诶，为什么你们都离我那么远啊……啊，难道你们其实怕狗？”
真司：……
这个人那一副浮夸的恍然大悟表情怎么那么欠啊。暗地里龇牙咧嘴，后知后觉地发现秋山莲早就上了楼，真司连忙往后厨躲，一不小心摔了个惊天动地地动山摇。
手冢海之看了一眼手心里的硬币，一种未来即将滑轨的预感正在生根发芽。
……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是对的。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这个自称Z的家伙频繁出现在各个打架场所，仿佛浅仓威的钢管一样无处不在，怎么看怎么可疑。甚至偶然间还看到他跟疑似镜子妖精的西园龙司一起吃饭，这无疑使得这家伙倍加诡异。
“这人到底谁啊。”真司顶着一大片叶子蹲在灌木丛后探头探脑。
“是个过去和未来都很模糊的人。”海之顶着另一片叶子。
“什么嘛，跟没有说一样，你该不是根本算不出来吧。”
“我的占卜可是很准的。”海之斩钉截铁地道。他选择性遗忘了不久前翻车的事实，眯着眼盯着火柴顶端的小火苗，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啧，总之跟那个出版社主编一样不可信。”
“但我觉得西园先生不是坏人。”真司挠挠头，接收到了秋山莲的无情嘲笑。
“嘟嘟——”汽车的喇叭声换回三片叶子齐刷刷回头。
白色轿车在这鬼鬼祟祟窸窸窣窣旁急刹，北冈秀一摇下车窗，“你们在干嘛？拍儿童邪典？”这种跟踪风格，一看就是真司这笨蛋才会想出来的。
“喂，小点声。”真司着急地冲他挤眉弄眼，“是在进行战略性的测探啦，测探。”然后手肘一动撞到了莲胸口，莲一巴掌把真司摁了回去。
缺德律师翻了个白眼，示意他们看前面，要跟踪的对象早就跑没影了好吗。
“上车，去我办公室开个会，我们讨论下，这次节省力气的话先干掉奥丁就行了吧。”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奥丁的！”真司惊得跳了起来。
北冈秀一屈起指节扣了扣车窗玻璃，感到莫名，“什么怎么知道的？是谁说过和对错无关，作为假面骑士想要实现的唯一愿望就是结束战争？”
一脸懵逼地被塞进车里，一脸困惑地系好安全带，真司环顾四周，秋山莲和手冢海之一个高深莫测，另一个……还是高深莫测。
他突然福至心灵。
“不是吧？！你们都想起来了吗？”
“你不会才发现吧？”缺德律师大嘘。
真司：？？？
怎么回事？这种只有我在状况外的气氛？？？
他扭头看向秋山莲，只能看到一点微微上扬的唇角。
……
为了揭露Z的真面目，解决这个新出现的潜在疑似敌人，也为了提前解锁神崎士郎和奥丁，试探Z是否是关键转折点，四个人前所未有的团结一心。
但是人心往往非常险恶，比如——
“我听说你欠了秋山莲很多钱。”面对来套近乎的真司，Z露出了神秘的笑容，他优哉游哉地喝着红茶，指尖从几份宣传折页上滑过，把真司的目光勾了过去，“债台高筑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啊。”
最后话题严重跑偏真司差点被他忽悠着买了人生保险。
再比如——
“秋山君和城户君的感情真好啊，愿意为了对方拼命战斗什么的，真令人羡慕。”一见面就投雷。
秋山莲的眼皮跳啊跳，跳啊跳，最后他黑着脸打断了Z无穷无尽的赞美吟咏，“你不必说这些迷惑人的话，我……”
“哪里迷惑人了？”
“全部。”
“哦~但是哭着对人家说不要死的难道不是你吗？”
“……”
“哎呀抱歉，我刚刚不小心开了录音。”棕色头发的青年仿佛意犹未尽，笑眯眯地挥了挥手机。
更甚至——
“啊，北冈律师，我刚刚路上遇见吾郎先生了哦，似乎是新学到了什么手艺呢很开心的样子，还有令子小姐，貌似是准备去约会来着的。他们往这两个不同的方向去了哦~”
……
鉴于这个新角色的攻略难度极大，他们不得不召开紧急会议。
“我觉得要不我们还是先把这家伙放一边吧？那个啥，顺便我想告诉你们一个秘密。”真司颓丧地捂着头趴在桌上，像只丧气的大金毛。
“我也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不知何时出现的优衣打断了他们的会议，“我回想起了所有的事情……所有的，哥哥和假面骑士系统的事情。”
牙白，真正可怕的事情出现了，真司猛地抬头倒吸一口冷气。
在一片落针可闻的寂静中，优衣举起一面镜子，猛地摔向地面。
“喂优衣，优衣，冷静！”
“我不。”优衣罕见地甩开了莲的胳膊，不顾手臂被细小的玻璃碎片划出道道血痕，跪坐下来，紧紧地凝视着满地的亮晶晶，“哥哥，我知道你在，我想见你。”
半晌没有回应，优衣抿着唇角开始撤掉所有蒙在反射面上的遮罩物，摔掉杯子、碗……一时间周围的亮度直线上升。
良久，神崎士郎的身影自碎片中缓缓浮现，似乎是没有料到这样的局面，他微微抬起手，仿佛是想穿过两个世界触碰心爱的女孩，“优衣？”
“哥哥，”优衣深呼吸一口气，朝他露出了平静的笑容，“我要和你决斗。”
“什么？”
“我说，我要和你决斗。”
神崎士郎：？
什么玩意儿，他温柔可爱善解人意从来不打打杀杀宛如小棉袄一样贴心的妹妹呢？你们这群人怎么把她变成这样了！
究极妹控神崎士郎原本就不善良的目光中顿时掺杂了深深的恶意。
被他憎恶的其他人：？这发展到底是什么滑轨？
“优衣，不要插手，不要干涉骑士间的战争……”
“你还没有听明白吗？”优衣打断了神崎士郎，“哥哥，你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愿，这场战争是你一厢情愿挑起的。”
她努力抑制住声音中的颤抖，“我一直、一直以为你还是那个温柔的哥哥，但是我想错了，这份温柔实在太残酷了……我一点都不想把生命的延续建立在其他人的痛苦之上。所以如果一定要战斗的话，就让我来吧！”
“优衣！”
真司和莲一个拖一个抱死死地拦住了优衣冲向最后一面完整镜子的步伐，优衣不服气地挣扎大喊：“凭什么我的人生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决定了！我才不要这样！”
“哦豁。”缺德律师靠在门框上吹口哨，看热闹不嫌事大，一直以来神崎士郎就是个催命符和复读机，镜子里的神崎士郎难得是那么气急败坏的模样，突然有点爽怎么回事。
喧闹中一道机车轰鸣声由远及近，最后在花鸡门口戛然而止。
“需要帮忙吗？”机车上的男人冲优衣招了招手。
在他手上是一个黑色的匣子，看起来和真司他们的卡盒极其相似，优衣一看立马挣开了生怕她想不开的小伙伴，“西园先生，丢给我！”
她跳起来抓住时管局量身定做的变身道具，干净利落地把腰带往腰上一扣，打开卡盒坚定地冲着镜子道，“哥哥，住手吧，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就一定要打倒你！”
……
接下来的场景宛如敏鬼笔下的感情线一般混乱，前有突然很行试图往亲哥身上实施破颜拳的妹妹和不知道要不要还手怎么还手怎么偷空打其他人的哥哥，后有一时间不知该阻拦谁的真司和海之，还有宛如北冈秀一探测器一般莫名乱入的浅仓威，以及在王蛇干扰下AOE波及自己人打得很狂野的律师大炮（
一向在诱拐别人家妹妹一事上有丰富独到经验技巧的西园龙司沉默围观，拒绝了Z邀请他一同喝茶当下酒菜的提议。
“哎，把我当做挡箭牌和诱饵，西园好过分。”
“你自己玩得很开心不要甩锅。”
“说起来，为什么不回到神崎士郎搞事前杀了他？对你来说很容易吧，这样什么都不会发生了。”
见西园龙司没理他的打算，Z自言自语，“我都说了你插手的话说不定会变得很糟糕。这和神崎士郎有什么区别……哈哈哈我明白了别瞪我嘛。”
“是没区别。他是为了拯救神崎优衣的性命，我是为了避免其他世界被这里的时空轮回所波及，这只是我的工作罢了。”无情的工作机器西园龙司。
最终这场猝不及防的兄妹大战以妹控的妥协作为结局。
神崎士郎：我的心灵已经千疮百孔。
“优衣，你真的愿意放弃来之不易的生命吗……”
“嗯，已经足够了。”一片金光中女孩露出恬静的笑颜，“不要再牵扯其他人了，以后，有哥哥的陪伴就够了。况且……”
优衣顿了一下，“哥哥，你听说过镜子精灵吗？你愿意和我一起成为妖精吗？”
“……？”
那个叫西园龙司的你都跟我亲爱的一抹多说了些什么鬼东西？
直到兄妹二人和西园龙司一道逐渐消失在那片金色的雾气中，真司才有种噩梦消散的不真实感。
这一次，大家都不会牺牲了。
没有人死亡，没有人失去理想。
太好了。
“喂，等等，西园桑，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无人应答，远远的一本书朝真司丢了过来，真司连忙手忙脚乱地接过书——《兄友弟恭与兄妹情深》？？
*
时管局的贵宾接待室里，Z正叼着苹果派让沃兹给自己泡茶。
“沃兹啊，你们平时的工作真的很忙吗？”
沃兹听懂了他的潜台词，他是想问这都两天了西园龙司怎么还没打开科研室封闭的大门。
但是，那家伙八成是嫌你碍事。沃兹暗自吐槽。顺便他觉得这个预订了他们几十台大魔神机的大客户太自来熟了，逛时管局就跟逛自家后花园似的一点也不见外，局长到底去哪里找的这么个祖宗。
当然沃兹不会傻到说出来，他只是呵呵假笑两声，“尊敬的客人，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又要批文件又要管理科研小组，还要在出外勤的同时兼顾带回最先进的核心技术……”
听起来简直是灾难，Z的眉头都开始打结。
沃兹听到他的嘀咕“果然上学和上班是人生痛苦的根源……”
然而我的痛苦是你不要再玩我的围巾了……沃兹抽了抽额角。他暗中使劲拽回自己的围巾，没拽动。
Z摸着下巴盘算了半天，发现了一个问题。“既然如此，那你们局长平时都在干什么？”
沃兹：“这个么……庆贺和斯巴拉西？”
Z：……
这破机构，你们怎么还没辞职啊。
当然接下来的两天Z也依然没有见到西园龙司。当他随便抓了个人询问时，只得到了这样的回答：“在得知真崎剑一老师由于不明原因决定暂停出版新影集之后，老大就走了，假是连夜请的，章他自己盖的……”
作者有话说第6章 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