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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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来的东堂葵也加入事件调查中。这是他自己强硬要求的。因为他也是账号被盗给对家爱豆打榜的受害者。
他原本是偶像小高田的死忠粉，但是现在他的账号却高高挂起在对家的投票榜上第一名。
东堂葵来的时候浑身煞气，直问七海调查进度怎么样了。
七海把三份案件报告给他看，这是一个特殊的咒灵。以往诅咒都是害人性命，这还是少有的以精神伤害为主的咒灵。
东堂葵看案件报告的时候神色不断变化，一会儿青白交加，手上青筋暴起。一会儿又是万分同情的神色，还伴随着声声叹息。
看完之后，他极为复杂地说：“这个咒灵还真他娘是个人才。”
搞事精准踩雷，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七海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班，因为在事件中发现的线索太少，他们只能将每个细节都抠了又抠，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原本五条悟是和虎杖悠仁一起调查学校事件的，但是临时有紧急事态，五条悟出差去了。剩下就只有伊地知和虎杖悠仁一起调查。
“这几次事件中都有大量的负面情绪产生，但是却没有诞生出新的诅咒。从之前新闻中拍摄下的画面，我们可以推测出，这些负面情绪之所以没有诞生出诅咒，是因为那个咒灵将其直接转化为咒力吸收了。”
东堂葵的神情随着七海的话愈发凝重，可以想象出，吸收完那么庞大咒力的咒灵会有多难对付。
尽管表面上没有造成人命死亡，但是深究一下就可以明白这个咒灵的可怕。三次事件涉及范围之广，人群之多，而对方除了留下微弱咒力外再无迹可查。
有可能留下的咒力反应都是对方故意留下证明身份的，让他们确定这确实是诅咒干的事儿。
“这个咒灵对人类的喜好，习性，心理状态以及社会秩序与规则都十分了解。不然它也不会每一次都稳稳地直击人的最大弱点。”
七海揉揉眉头，“或许这是一群有了智慧的特级咒灵在有组织有计划地行动。”
东堂葵接道：“这样就更难搞了，上面的人怎么说的？”
“继续调查，随时汇报。” 说了太多话，七海觉得口有点干，端起冰咖啡喝了一口后接着说，“我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结束的。”
“我尝试着推测出对方行动的轨迹，但是结果并不如意。目前的几起事件除了对人的打击都特别大之外，都没什么相似性。”
东堂葵思考着说：“我们可以从自身的角度来看，发生什么事情会让我们产生负面情绪。”
“有很多。比如现在，我就因为不得不加班而产生了暴躁的情绪。”
东堂葵认真瞅了瞅七海，再听他和平时无二的语调，诚实说道：“我没有感受你的情绪有什么变化。”
七海松了松领带，以过来人的口吻说：“控制自身的情绪不外露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多年的成熟成年人应该具备的技能。”
东堂葵不赞同七海的话，因为他自身就是一个我行我素，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两人讨论了一上午，中午一起吃饭时，七海接到了伊地知的电话。
伊地知和虎杖悠仁在里樱高中调查时，发现了一点不同寻常的的事情。在作业消失事件过后，有四个二年级男生出现精神异常的情况。
医院检查后几人均有严重的神经衰弱以及心理障碍病症。但在此之前，他们的身体状况都是非常健康的。
伊地知去询问了他们，发现这几人的共同点只有一个。他们都是校园霸凌的加害者。而他们的精神异常都是从一场梦开始的。
在梦里，他们不断重复着被霸凌后死亡的结局。即使现在已经不会再做这样的梦了，他们还是无法从梦魇中走出来。
伊地知问他们欺负的人是谁，四个人都是茫然地说，不记得了。
从医院出来，伊地知跟虎杖悠仁说，这几个人已经完了。他们不可能再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虎杖悠仁情绪有些低落。因为性格和运动方面的优秀，他从小和同学们的相处都不错，在男生群里更是被羡慕崇拜的存在。校园霸凌，他或许有听说过，但从来没接触到过。
“先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们，接受惩罚也是应该的吧。” 虎杖悠仁忐忑地问，“伊地知先生，我这样的想法是对的吗？”
“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这点是对的。” 伊地知扶了扶眼镜，“只是关于惩罚方式还有待商酌。受害者以相同方式施暴于加害者，很难说他是不是也变成了和加害者一样的人。”
“虎杖同学，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吧。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调查清楚，是否有人利用诅咒来害人。”
“好，我知道了！我们再去学校问一下吧！” 虎杖悠仁暂时将这件事压在心里，恢复干净十足的样子。就算现在不想，但他总会找到正确的方法，把这件事弄明白的。
回到学校，结果很遗憾的是，在问过这四个人班级上的所有同学以及老师后，他们对这四人是否做过校园霸凌的事都不清楚。
如果不是老师和学生们集体撒谎，那就是他们的记忆可能被篡改了。
但是他们在学校里来往这么多次，竟然都没有发现有咒术波动的痕迹。这足以说明，对方不仅实力高，而且咒术也是极为特殊的。
“伊地知先生……” 虎杖悠仁认真说道，“那个咒灵，做了这些事的咒灵，它在保护被霸凌的那个学生。”
伊地知沉默了一会儿，“也有可能本来就是那个学生在操纵咒灵。”
“可是……” 虎杖悠仁想说这么厉害的咒灵怎么会被轻易操纵，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伊地知说的也是对的。
在最终结果没有确认之前，一起都只是假设的可能而已。
向七海做完汇报后，已经是傍晚。伊地知带着虎杖悠仁去吃饭。七海则是去找了家入硝子，将学校师生中了咒术的情况跟她说了明白，看是否有安全的解除办法。
里樱高中这里，是目前最好的突破口了。
吉野顺平在接受询问时表现很正常，跟他说话的人是虎杖悠仁。他对虎杖悠仁印象很好。外向开朗的性格是他所羡慕的，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是一个善于倾听的人。最关键的一点是，虎杖悠仁能接住他的梗。
不管是《荒野求生》还是《蚯蚓人》系列影片，虎杖悠仁都懂。
如果能和虎杖悠仁成为朋友就好了。吉野顺平不可抑制的这么想。
吉野顺平接过售票员递出来的两张电影票，脑中想着虎杖悠仁的事。伽罗买好了爆米花和可乐过来，笑吟吟跟他说，“这还是我第一次看电影，谢谢你哦，顺平。”
脑海里虎杖悠仁开朗的笑容变成了伽罗期待开心的表情，吉野顺平有瞬间的错觉他是脚踏两条船摇摆不定的渣男。
他甩了甩脑袋，把这个可笑的想法甩出去。他看了看手里的电影票，《蚯蚓人3》。再看看伽罗高兴的样子，他想，要不还是退票重新换个影片？
最后还是没有换影片，伽罗兴致很高。她说希望能从人类的恐怖影片中得到更好的灵感来做坏事。
吉野顺平拍了拍脑袋，他早就应该忽略伽罗伪装的外表看透她的本质。
吉野顺平和伽罗在位置上坐下，这场电影人很少，前面两排的几个男生进来时错愕地打量他们好几眼。
主要是在看吉野顺平。
他们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这哥们脑袋没坏吧，居然带女朋友来看这么猎奇的影片，真的不怕分手吗？
接收到他们想法的吉野顺平：……讲真，十部猎奇影片估计都没他身边这位可怕。她是真的可以让你们一百个G动作电影消失的狠人啊！
电影开始，场内很安静。在这样的气氛下，恐怖的效果更加突出。在最恐怖的部分，伽罗吸着可乐，轻轻啊了一声。吉野顺平侧头，当然不会以为是她被吓到了。
“这个不是在吓人，是在恶心人吧。只是单纯的视觉上的恐怖，对心灵上的伤害没有一点意义。” 她毫不客气地抨击着，“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哈哈——” 吉野顺平干笑着，“每个的接受程度是不一样的。对胆小的人来说，这就就足够吓到他们了。”
伽罗不那么淑女地撇了撇嘴，“还好顺平不是这样的人，不然也太无趣了些。”
吉野顺平愣了下，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明白伽罗为什么会选择他。实际上，他也没有为伽罗做过什么，反而是伽罗帮助他很多。就连说着要付出的代价，也只是最开始被要走的零花钱。
吉野顺平是很不安的，在一没有付出就得到回报的感情中，像他这样原本就自卑内敛的人是不会有脚踏实地感觉的。
“伽罗是因为我有趣才选择我吗？” 吉野顺平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有趣了。
“这个问题我现在还不能回答你。” 伽罗意味不明笑笑，“还没有到能告诉你的时候。”
“啊——” 吉野顺平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花板，思绪放空几秒。再看向伽罗，发自内心的打趣着说，“那我会一直保持你觉得有趣的样子，让你没有很快变心的机会。”
伽罗：“不好意思，我渣女本渣，不会为了一根檀香木就放弃一片森林的。”
吉野顺平唔了一声，自得点了点头。檀香木，看来他的价值还是蛮高的。
电影放映结束，吉野顺平走在后面，拿着伽罗没有带走的可乐瓶和爆米花盒子。伽罗已经走到门口，吉野顺平经过前排时，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劲。
坐在前面的几个男人，他们的身体突然出现异变。头部和身体变得扭曲，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重新长出来。
吉野顺平被吓得后退两步，然后反应过来抖着手要拔打120。
伽罗就在门口冷漠看着这一切。几个男人在异变中瞬间死亡。吉野顺平手机的手机掉落在地，120的电话没有拨打出去。
他愣愣地看向伽罗，“他们都死了吗？”
“嗯，死了。” 伽罗用最平常不过的语气回答。
外面的过道响起了不知名曲调，是一个轻快的男声在哼着它。
伽罗掏掏耳朵，嫌恶说道：“好难听啊。”
“外面那个声音也是诅咒吗？是他杀了这些人？” 吉野顺平站在原地没动，座位上的几具看不出原来面目的尸体在不久前还向他投来过调侃的眼神。
“对啊。他还没有走远。如果顺平想为死去同类报仇，也可以哦。” 伽罗脚下动了动，侧身靠在门上，看起来像是为吉野顺平让开了路。
“当然，如果顺平希望的话，我也会帮忙的。”
“既然可以帮忙的话，为什么一开始就不阻止呢？你可以救他们的，不是吗？” 吉野顺平不是在质问伽罗，他只是正常地提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我没有理由这样做啊。他们死或不死，诅咒要杀人或是救人，跟我都没有关系呀。” 伽罗皱起眉头，很不解的模样，“跟我没有关系的事情，为什么要管呢？”
吉野顺平这次明白了，伽罗就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极端自我主义者。如果她是人类，大概率早就被关进精神病院了。
不过吉野顺平觉得自己也不是个正常人，不存在高高在上的立场去批判伽罗。
吉野顺平走了出去，他不是要去做英雄。他只是心头冒火，想要去揍那个随意就拿走了几条人命的诅咒。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