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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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分钟的录像，画面里男生牵着顾白夜的手，从操场带她到洗手池，接水帮她擦脸。顾白夜突然把人按在墙上，踮起脚凑上去咬住男生的脸，顿了好几秒才松开。
陈老师按了暂停，忍着笑意看向叶兰，“我刚刚问她，她说那个小朋友身上奶香奶香的，她忍不住就咬了一口。”
叶兰想捂脸，这小吃货真的是来讨债的，“她爱吃东西，胃口也好，在家里吃饭基本不用我和她哥哥催，还总得看着点怕她吃撑了。”
陈老师点头：“小白夜在学校吃饭也很积极，不用我和李老师太操心。刚刚被她咬的那个小朋友，前几天才来我们幼儿园，身上时常带着小点心，小白夜很喜欢和他玩。”
叶兰真的无地自容了，抬手捂住眼睛，“她真的特别爱吃，基本不挑食。前段时间，我担心她是不是身上不舒服才总是想吃东西，特意带她去做了全身检查，医生说报告显示各项数据正常，没有问题。”
陈老师知道这件事，安慰道：“顾白夜妈妈，你也别太担心。小白夜在学校很听话，也很乖，她可能只是比别的小朋友更喜欢吃东西而已。”
叶兰想不通，“我和她爸爸都对吃的不敏感，怎么会生了这么个小吃货啊？”
午休事件牵扯出霸凌，郑老师通知了另外两个男生的家长，在小会议室协商，刚刚才忙完。
苏俊锋和另外两个孩子当面跟陆曦九道歉，家长赔偿被孩子抢去损坏的水壶，另外赔偿医药费，结束后三个学生直接被家长接回家教育。
郑老师带朱叔和陆曦九回办公室，进门看到叶兰，快步走过去：“你是那个那个小白夜的妈妈？”
叶兰转过来，一眼认出站在郑老师腿边的小男生，有点炸的小卷毛辨识度很高，局促的站起来，“你们是？”
郑老师介绍道：“我姓郑，大（一）班的班主任。这位是陆曦九的家长，我们刚刚聊了点事情。这个小朋友就是陆曦九，被小白夜咬了一口的那个。”
原来这个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叶兰脸揪成一团，苦笑着看向朱叔：“实在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回家我会好好跟白夜说，这件事您看怎么解决？需要道歉或是赔偿，我们全力配合。”
陆曦九上前一步，用奶嫩的声音郑重地说：“阿姨不用放在心上，白夜没有咬我，她只是亲了我一下。”
这样解释真的不会更糟糕吗？
陈老师没忍住笑了，大班这个小朋友真的很喜欢她们班的顾白夜。
朱叔也说：“不用在意，小朋友之间玩闹很正常。”
郑老师瞄一眼朱叔，刚刚在会议室这位老人可不是这样好说话。
叶兰舒了口气，“谢谢你们。”
放学铃声响起，小朋友们背起书包在门口排队，等老师带他们去坐校车。
叶兰一眼看到站在第一个的顾白夜，顾白夜也看到了她，抓着书包带朝她跑过来，一脸惊奇，“妈妈，你怎么在这里？”
叶兰蹲下身，张开手臂接住她，“来接你回家。”
顾白夜“嗷”了一声，搂住她的脖子，看到站在叶兰身后的陆曦九，挥了挥手，“曦九九，明天见。”
陆曦九拉着朱叔的手，抿了下嘴，摆手，“明天见。”
叶兰抱起顾白夜，回头跟陈老师打招呼：“我先带她回去，今天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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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兰带顾白夜去超市采购一番，两人到家时，顾墨晓还没回来。叶兰给托管室的安老师打了个电话，如果顾墨晓去接白夜，就告诉他白夜已经跟妈妈回家了。
“白夜，要不要吃小蛋糕？”放下东西，叶兰系上围裙，准备好好煮一顿晚饭。
顾白夜举手，眼睛发亮：“要！”
叶兰转身拿了两个蒸蛋糕给她，又倒了一杯牛奶放在桌子上，“你先吃一点垫垫，晚上妈妈做糖醋里脊。”
“好！”顾白夜迫不及待撕开蒸蛋糕，两口吃掉一个，又咕噜咕噜灌一大口牛奶。
今天真的饿坏了。
叶兰在厨房洗菜，顾白夜吃完东西，搬了矮凳坐在厨房门口。
叶兰回头看到她，“还饿？”
顾白夜点头，点了一下又立刻摇头，“还好。”
叶兰回身又拿出两个蒸蛋糕递给她，看着她的眼睛说：“白夜，以后要是饿就跟妈妈说，不要忍着。去幼儿园，妈妈每天也给你准备点心和热牛奶，你和朋友分着吃，好不好？”
顾白夜眨眼睛，一副呆呆的样子，“好。”
妈妈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好说话。
搞不懂，但是她喜欢。
总算能少挨点饿了。
叶兰叹了口气，重新回到厨房，开始切肉。
顾白夜吃着东西，后知后觉想到什么，“妈妈。”
“嗯？”
“我只是喜欢吃东西，没有生病，你不要难过。”
锅里烧地水沸了，咕嘟咕嘟冒着泡泡，叶兰把西蓝花和胡萝卜倒进去焯水，“我知道。”
顾白夜满意了：“嗯。”
005号冒出来：“你变了！”
“哪里变了？”
“哪里都变了。”
顾白夜：“真是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005号被怼的胃疼，单方面决定和她绝交半天。
它的数据库里保存着白夜绑定系统后的所有资料，005号常常觉得自己比白夜自己更了解她。
白夜不喜欢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算她从未宣之于口，也瞒不过一直和她在一起的它。
但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她似乎柔软了很多。
顾墨晓到家时，叶兰正在烧汤。
他放下书包，回房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才出来。客厅里弥漫着诱人的香味，他走到厨房门口，“妈妈，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叶兰回头看他一眼，“回来啦，快去洗手，马上开饭。”
晚饭四个菜一个汤，可以说十分丰富了。
吃饭时，叶兰跟顾墨晓说起白夜在幼儿园饿得咬同学的脸，还被监控拍到，又心酸又好笑。
顾墨晓筷子一顿，抬头看向顾白夜，“妹妹在学校咬了谁？”
顾白右手筷子夹着里脊，左手直接拿了一块红烧排骨，吃得满嘴油，抽空回一句：“曦九九。”
叶兰顺口接道：“那个小朋友叫陆曦九，老师说他总是带零食给白夜吃。”
顾墨晓捏筷子的手一紧，“这名字听着莫名耳熟。”
“我今天见过那个小朋友，一头小卷发，左边眼睛包着纱布，但看得出来长相不俗。我向他道歉，他很郑重的跟我说白夜没有咬，是亲了他一下。真是和我们妹妹一样可爱。”
顾墨晓：“……”
妈，您心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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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窗外狂风大作，急促的雨点像石头一样砸在窗棂上。
顾墨晓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粗喘着气，眼睛瞪大，惊恐地望向窗外。
浓墨一样的夜色，除了扰人的雨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也听不到。
他兀自坐了一会儿，按开床头的小夜灯。
这是叶兰特意给他买的，一只有着圆滚滚肚子的小羊羔。他觉得幼稚，此前从来没有开过。
暖黄的光从小羊圆乎乎的肚子往外扩散，点亮床边一小片范围。顾墨晓下床找出一套干净衣服，换下汗湿的睡衣。重新躺下时，犹豫了一下，没有关掉小夜灯。
窗外雨声不停，他了无睡意。无聊地望着昏暗的天花板数羊，数到第一百只，他坐起来，赤脚踩在地板上，偷偷打开房门。
站在顾白夜房门前，顾墨晓握住门把手深吸一口气，缓慢旋开，轻推。
一丝携着咸湿气息的风从门缝里钻出来，冷汗从额头滑下，顾墨晓按住发抖的腿，反复深呼吸几次后，推开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听觉被雨声蛮横的侵、占，听不见其他声音。他抖着手按开灯，如愿看到床上鼓起的小山包，倏然松了口气。
缓步走过去，站在床边。
顾白夜迷迷糊糊感觉到一道强烈的视线，睁开眼，看到惊慌想逃的顾墨晓，动作迅猛地抓住一小撮衣角，“哥哥？”
顾墨晓回头，神色少见的尴尬：“吵醒你了？”
顾白夜耿直点头，听到窗外重重雨声，偏头看过来，“你害怕下雨？”
“……没有。”不敢看她的眼睛。
顾白夜裹了裹被子，留出床脚一小块位置，声音有些模糊：“你要是怕，可以睡我脚边。我要睡了，好困。”
因为没有观众，顾墨晓的倔强没能坚持太久。他轻手轻脚跑回自己房间，拿了被子随便往身上一裹，关了灯爬上床，蜷缩成一团睡在顾白夜脚边，安心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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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宅，三楼拉了三重窗帘的房间还亮着灯，陆曦九站在窗前。
窗外雨声不休，他背着手，眉心紧拧，眼瞳深处晦暗交错，神情比这夜色还凝重，手心紧紧攥着那枚迷你三叉戟，指尖泛白。
上一世，她就是在这样的暴雨夜突然想去看海，再也没有回来。
想见她，想要立刻见到她。
陆曦九转身，拿起床头的内线拨通管家卧室的电话，“朱叔，我想去一趟白夜家，帮我安排一下。”
朱叔：“???”
作者有话说第12章 第十二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