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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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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谢氏一跨入前院大堂,便见宁邑背着手,在交椅前来回踱步,只见他面色铁青,满面不睦。
前院的两个小厮纷纷缩着脑袋缩到了大门口,一个个都躲得远远地,不敢靠近。
见谢氏来了,瞬间一个个转忧为喜。
谢氏使了个眼色,将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闲杂人等全都退下后,只见谢氏屏退了左右,缓缓踏入了厅堂,那宁邑仿佛还在愠怒中,未曾留意到她的到来。
只见谢氏缓缓入内,朝着大堂里侧走去,走到半道上见她缓缓停了下来,只微微蹲下,将地上一块一块茗碗碎片拾起,用帕子包裹好,只是捡着捡着,忽见她喉咙里很快溢出一声娇吟:“嘶——”
宁邑听到动静转脸看了过来,看到蹲在地上的捡拾残片的谢氏,瞬间脸色微变,立马大步跨了过来,一把屈膝蹲在谢氏身侧,拉着她的手,紧张关切道:“夫人怎么来了?”
又急急道:“可是受伤了,让为夫看看。”
一时,抬起那谢氏的手送到跟前一探,只见她细嫩白皙的食指指腹上被刺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
口子虽小,却顷刻间冒出了一颗豆大的血珠子来,一眼看去,竟也有些瘆人。
“夫人做这些做什么?让下人收拾好了。”
宁邑说着,立马将谢氏的手指往嘴里一送,一口吸干了那伤口的血珠子,又轻轻舔舐着伤口,直到不再冒血了,宁邑这才缓缓松开了,忙拉着谢氏一道起来,道:“可还疼?”
他晓得谢氏怕疼,忙轻声问着。
谢氏却笑盈盈道:“疼,疼得厉害。”
一语说完,笑得更深了。
宁邑见她天真烂漫,宛若少女,一时无奈又溺宠的揉了揉她的手心,随即拉着她一道步入上首,亲自搀着她落座,竟百般贴心。
谢氏也乐得被他伺候着,见他围着她忙前忙后,只盈盈笑道:“老爷方才可是发火了?”
说着,笑了笑,道:“老爷多少年没发过火了,难得发起火来,妾觉得威武霸气。”
最后一句,只见谢氏凑到宁邑跟前小声说着。
宁邑瞪了她一眼。
便见那谢氏举起手指,若有所思道:“今儿个我伤了手指,荣儿也伤了手,看来,咱们母女俩今日是同病相怜。”
谢氏淡淡打趣着。
宁邑听了,原本微缓和的神色却骤然一凛,良久,只拉着谢氏的手,淡淡道:“你的八字与她不合,或许不该将她接回来的。”
才第一次正式相见,便闹得血光之灾。
宁邑淡淡说着,脸上并无多少神色,一时辨不清喜怒。
她指的是谁?
自然不言而喻。
却见谢氏听了,立马瞪了了那宁邑一眼,道:“夫君说甚胡话了,瑶瑶这么大了,怎好一直将她寄养在外头,再说了,她如今到了年纪,将她送到那么远的地方,她疼爱的外祖母又已病逝了,将来哪个替她操持她的终身大事?”
谢氏端得一副贤妻良母的姿态,道:“我虽非她的生母,可见她生得这般伶俐,倒也是喜欢的,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谢氏缓缓说着,可谓一派慈母姿态,说着,又道:“不过是些个小伤口,老爷担心什么。”
说着,见那宁邑面色不睦,只抬着目光朝着整个大厅环视了一圈,最终回到了宁邑脸上,只见谢氏缓缓道:“瑶瑶的事,老爷……老爷可是已然知晓呢?”
谢氏轻咬着唇,小心翼翼问着。
话一落,便见那宁邑脸色一板,复又满脸铁青了起来,最终只板着脸看向谢氏难得一脸正色道:“你且细细说来,她究竟怎么冲撞兆王殿下呢?”
只见宁邑面色不虞的发问着。
却见谢氏支支吾吾就是不回答。
宁邑直接从椅子上起了身,语气狠恶道:“你不说,你便袒护她罢,我自个儿去质问个清楚明白。”
说着,宁邑甩着袖子便要往外走,却见谢氏立马将人拦住,最终踟蹰良久,方叹了一口气道:“我当时不在场,未曾亲眼目睹,这会儿兆王殿下又在荣儿那里,便也未曾亲自过去证实,只听到芊儿过来嚷嚷了几句,说是,说是兆王殿下一行人在府中遇到瑶瑶……遇到瑶瑶与她那表哥顾公子举止……举止亲密,便大为震怒,唯恐带坏了荣儿等人去,便一气之下跪罚了她。”
只见谢氏支支吾吾说着,说完,悄悄看了宁邑一眼,又立马劝道:“许是芊儿满嘴胡诌的也说不准,老爷万万莫要动怒。”
说着,又一脸纠结道:“我实不该与老爷说这些的,只是……只是,老爷是瑶瑶的生父,这些事若不跟老爷说,我又该跟哪个说去。”
说着,只见谢氏叹了口气,道:“瑶瑶终是慢慢长大了。”
谢氏娓娓道来着。
话一落,便见那宁邑气得抬手朝着一旁的案桌上用力的一拍,只随手抓起一只茶盏再要砸去,却最终死死捏在了手心里,指骨发白,只见那宁邑气得血气上涌,只面色微微扭曲,一脸震怒道:“混账,混账,好个混账东西!”
“你为她出谋划策,费心费力,她倒好,一回来便闹得整个府里鸡犬不宁,如今不止将兆王殿下给开罪了去,竟还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来,还是在兆王殿下眼前,她若将此事牵连了荣儿去,我……我定容不下她。”
只见宁邑气得双手攥进了个拳头,气得他一贯优雅俊朗的神色满目狰狞,最终,只见宁邑缓缓闭上了下,忍下了满腔怒火,再次睁开眼时,只见宁邑一脸疲累道:“她若再如此不知规矩,不自重的话,唯有将她送到庄子里去了。”
宁邑板着脸,似有气无力的说着。
谢氏听了却瞪大了双目道:“老爷说的甚胡话,这话可万万不能再提及了,当年瑶瑶还小,再加上我腹中胎儿不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才提议着将她送到庄子里头小住一段日子,想着待我生产后再将她接回来,那时瑶瑶还小,尚且不记事便也不打紧,可她如今大了,老爷怎还能说这般话,若叫瑶瑶听了去,一准误会了老爷去。”
谢氏苦口婆心劝说,又道:“毕竟将她一送便是十来年,便是规矩不懂,也有咱们的责任,回头慢慢教便是了,老爷怎可跟孩子们生气呢?”
说着,谢氏便又忧心忡忡道:“瑶瑶虽不慎开罪了兆王殿下,在兆王殿下跟前落下了不好的印象,可她到底身份不同,是宁家的长女,就那般在人前罚跪到底不成样子,再加上她身子羸弱,如今大病才刚初愈,如何经受得住这般责罚,这若当真跪上一整日,那双腿怕是要废掉了去,老爷看在瑶瑶身子不好的份上,还是去兆王殿下跟前替她求求情罢?”
“老爷若去了,那兆王还是会赏老爷几分薄面的?”
谢氏真心实意的劝说着。
若不知那宁瑶瑶被罚跪的原因,宁邑许会不忍,舔着老脸去了,可自知晓她被罚跪,竟是那般下作的缘故,只见宁邑当场板着脸,道:“我可丢不起那人。”
又道:“这是她自己讨的,就当给她一个教训罢。”
说着,只见宁邑抿着唇,沉吟了良久,忽而缓缓叹了一口气,冲那谢氏道:“若她屡教不改,又与府中众人相克,你便趁早替她寻了人家,尽快将她打发走了罢?给她些体面嫁妆,寻个知根底的人家,我这个当父亲的能为她做的,也不过如此了。”
说着,只见那宁邑抿着嘴,沉默良久,复又道:“莫让她再碍着荣儿的前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这本写得不好,人物性格不鲜明,内容过于繁琐冗长,当时还停下来修改过一段时间,不过感觉写起来依然不顺手,决定暂时放弃更文,三月时间一到,到时候会将解V将各位买文的钱退还的,非常抱歉,给各位带来阅读困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