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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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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玩错游戏啦
关了游戏，一条光点开了游戏社区，在搜索栏敲下了空推荐他玩的游戏的名字，《光与夜与影之恋》，并且不出意外地在官方号下面看到了那令空白兄妹沉迷的角色们——都是妹子。
一条光：“……”
引导NPC确实拥有绀蓝的秀发，然而她长发及腰，容貌秀美；粉发确实声音动听身材火辣，可曲线凹凸有致，远远达不到画女硬说男的地步；还有那据说可靠又帅气，空自诩为和他相似的那人……
——哪里像了！除了你们都是人类外，没有一点共通性！
事到如今，再装看不见也没用了。
一条光心情沉重地想。
从卧室转移到书房，他从柜子里抽出个厚度惊人的文件夹，打开后准确翻到其中一页，资料右上角贴着的一寸照片的主人，赫然是在万屋遇到的好心审神者。
只是照片里的少年看上去畏畏缩缩，一副好欺负的模样，然而他的五官与发色，让一条光确认了“兔子”就是自己要寻找的人——沢田纲吉，名义上是并盛中学的普通学生，实际上却是……
哎哎，不能暴露客户隐私。
“好消息是找到了一个，坏消息是，只找到了这一个。”
捏捏眉心，一条光暂时用笔在沢田纲吉的这一页写下了“安全”两字，只是今天在万屋与对方的相遇，让他有着不好的预感，对方临别时的赠语提醒了一条光，新人的损耗率，也许比他想象中要高。
“这就麻烦了。”
将文件夹重新放回书架，一条光在脑海里重新排列了所有失踪案的当事人、失踪时间、地点，还有目击人的证词——一开始，失踪的大都是偏远小镇的学生，这些案子在被重视一段时间后就躺在了档案室里，无人问津。
已知的最早的案件，甚至能够追溯到十年以前。
此后的七年里，失踪人数维持在一个相对平稳的范围内，学生的失踪地点，则是从小镇向城市靠近。最近三年，就连冰帝、帝光那种防备甚严的学校，都无法阻止学生在上下学途中“被神隐”。
同时失踪学生的数量更是激增。
然而失踪案在各个部门里被当做皮球踢来踢去，毫无进展，等这些案件变作表格汇集到一条光手里时，文件夹都成了沉甸甸的一大盒，盒子里每一张轻飘飘的纸后面，都有着一个因为孩子失踪而变得破碎的家庭。
那些无处可寻，经人指点找到一条光的父母们，把他当成了最后的稻草，怀抱着仅存的希望，期待他能够把自家孩子找到。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一条光：前者尽量满足，后者能不能做到……无法保证。
叹了口气，他洗漱一番后重新躺回床上。
窗帘没有拉好，月光从缝隙挤进了屋子，笔直的一道像是利刃的反光，刺得人心口疼，一条光懒得起身，辗转反侧半天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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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万屋见到了沢田纲吉，对于一条光来说是个不错的进展，不管怎么样，这些积压下来的失踪案有了可以探寻的方向，因此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换一位付丧神，在街头吸引到了足够关注后，把三日月宗近当作王炸扔了出去。
“审神者？”
察觉到自己是被当成了诱饵的三日月，笑容都变得勉强了起来，“我们还要在街头站多久呢？”
一条光其实也有些后悔，“再站五分钟吧。”他偏过头低声向三日月抱怨，“原来你是这么稀有的存在吗？我今天可是听了不少‘欧吃矛’、‘一叉戳死那个海豹’之类的话……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
三日月：……还怪上我了？
“恕我直言，在我看来，我和其他刀剑并没有什么不同。”
“打住，快停止你这‘何不食肉糜’的行为，清光听到都想把你首落了——不过愿意坚持这个想法，还始终如一日地践行……三日月，你之前的主上很不错啊。”
还想再和一条光争论一番的付丧神被这句话给堵得无话可说，他无奈点点头，“真是败给您了。”
两个人一致回避了“主上如此完美的你，为何会沦落至废弃本丸”的后续。
在路人的包围下又过去了五分钟，扛不住周遭灼热视线的一条光，不得不提前收工，象征性地在万屋里买些东西离开，只是在快要踏入传送阵时出了点小插曲，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审神者拦在了一条光面前。
“你的三日月宗近多少钱能出？”
“十万、五十万、还是上百万？出个价吧，我的本丸就差他一个了。”
一条光：“啊？”
这万屋怎么什么奇葩都有。
之前被人围着指指点点，一条光还能接受，这就好比有人爆出了极品装备，系统怎么都得推送一下，激励一下其他玩家好好努力；但上来就要买走三日月宗近的这还是第一个，嚣张的嘴脸，“勇气可嘉”。
“请不必如此惊慌。”
被陌生审神者用势在必得的眼神锁定，三日月还带着悠闲的心态给一条光科普，“我从他人口中听过类似事件，上一次被买下的刀剑，依稀记得是……”
“鹤丸国永。”
“没错，那把刀现在就在我的本丸里面落灰。”
洋洋得意地将藏品悉数念叨一遍，陌生审神者开出了自认为对方不会拒绝的高价，一把刀和一个本丸的未来，正常人都会选择后者，这种亲手拆散有着紧密联系的付丧神与审神者，再将付丧神闲置一边的做法，着实是让人欲罢不能。
“五百万，你再也找不到比我出价更高的人了。”
一条光：“哦。”他敷衍地鼓鼓掌，标准的棒读语气，“好厉害好有钱，真是让人羡慕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只是在这笔交易达成之前，我有个小小的疑问需要你的解答。”
微微一笑，一条光借着身高优势，用投下的阴影将对方完全遮盖，“你。”他探身向前，意有所指，仿佛看透一切的眼神让陌生审神者不由得后退两步，“我是说你的身上，似乎和某些人不太一样哦？”
“走了，三日月。”
把人吓得坐在地上瑟瑟发抖，一条光颇为无趣地收回了他特意练习过的恶人脸，“本丸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
“是。”
配合着一条光演出的三日月全程静默，只是当两人重新踩在废弃本丸的地面时，他低声问着一条光，刚才的审神者身上，到底和别人有哪些不一样。
不知怎么的，三日月觉得这个问题非常重要。
“确定要听？”
一条光郑重地问了三遍，在得到肯定回复后，他轻笑了几声，“那就做个交易吧，三日月，我恰好也有事情想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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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今夜是个难得的清明之夜。
围坐在火堆旁的付丧神一言不发，空气中有着莫名压力，逼着人开口，却又压抑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三日月宗近折断较长的树枝扔进火堆里，清脆的吡啵声打破了这片宁静，“我的主上，应该是审神者里面少有的寿终正寝的类型。
若是只听他的遗言，大概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嘴上说着‘满足了’、‘没有遗憾’的男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逆转时间，做着与溯行军相似的事。”
太刀指指自己，很是坦然，“毕竟他要是真如遗言那般洒脱，我就不会因他离世那瞬爆发出去的强烈绝望和遗憾而暗堕——他想要救下妻子，想要重新陪伴孩子长大，然而在成为审神者的那刻，这些愿望……注定无法实现。
可除此之外，他是一位尽职尽责的主上：他不会冷落任何一位付丧神，常人眼中弱小的短刀，依旧能在他的指导下书写不错的战绩；即使是刚上任、完全是新人的时期，他也能将各项事务完美安排。
别的审神者会羡慕主上他有着不少世人眼中的稀有刀剑，但对我们来说，能够遇到一位他这般的主上，反而是我们的幸运。
所以为了满足他最后的愿望，在葬礼结束后，整个本丸的刀剑同时叛逃——‘如果可以的话，请帮我照顾一下我那年幼的女儿，她那么小，笑起来又有些傻乎乎，真是害怕她被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熊孩子欺负’。”
叹了口气，三日月的表情忧郁了几分，“可惜我找了那么久，都没能找到主上的女儿，也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成功……”
这还是三日月第一次和其他付丧神说起过去的事，他们恍然大悟，之前就好奇着太刀付丧神为何能在暗堕后还维持清醒神智，这下总算是知晓了原因。
暗堕确实能够影响付丧神的状态，可与他那坚定纯粹的内心无法相比。
“这就是您想知道的事吗？”
三日月宗近看向一条光，“那么该轮到您了——今日所见的那位审神者，到底与旁人有何不同？”
“话说你的主上直到临终那刻都没有告诉你他的名字吗？啊抱歉，我跑题了，不同之处就是那人身上没有灵力存在的痕迹。”
简单来说，他没有实力唤醒付丧神，更没有资格缔结契约，可他却依旧拥有了审神者之职，不觉得很有趣吗？”
一条光抛下答案，震得一圈付丧神当场石化。
作者有话要说： 一条光：好消息，但没完全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