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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溯源 ...

  •   「我跟禅院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

      如果要细究禅院家的历史,怕是要追溯到古久的奈良时代。

      公元794年,恒武天皇将都城从长冈京迁到平安京,也就是现在的京都,禅院家的祖先也跟着天皇一同迁往新的居住地,此后便一直居住在京都。

      强大的术式造就强大的术师,强大的术师为家族赢得权力和荣耀,对此有深刻认识的御三家对于强大术师有强烈的追求和执着。

      不知道这个传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她有记忆开始,禅院家对于术式的优劣非常执着,培养继承优秀术式的孩子,淘汰劣等术式,甚至整个家族的人按照术式的优劣进行三六九等分类。

      平安时代的人口平均寿命大约在三十岁左右,为了增加人口,那个时代的人们会选择尽量生育来提高孩子的存活率,在那个感冒就会要人命的时代,即便是养尊处优的公卿贵族也不能避免这样的习俗。

      那个年代的公卿贵族习惯用家世和血缘来区分自身与平民,本就出身于贵族公卿世家的禅院家自然也免不了这种习俗,自然会选择出身家族优渥的女性来生下继承自己的血脉。

      血缘是延续家族的重要途径,能孕育后代的女性是传承家族术式的媒介,继承了优秀术式的女性诞生继承优秀术式孩子的可能性就越大。

      在这种观念的影响下,禅院家对生育这件事情一直非常看重,与之相反的是,禅院家女性地位便一直非常低下,即便是在思想开明的二十一世纪,将女性视为生育机器的观念仍然没有被去除,无论对方是否继承了强大的术式。

      人对生育的看法随着时代的演变不停进化,在存活率逐年提高的条件下,对孩子的数量也不再执着,反观禅院家,在这一方面的观念却好像停滞在了平安时代。

      战国时代与江户时代交汇的时间缝隙里,商品经济开始繁荣,连带着思想较之于过去也跟着开放起来,可惜禅院家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禅院琉华原本是当时的禅院家家主同父异母的妹妹生下的女儿,母亲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就染上风寒去世。

      虽然是个女儿却继承了家族强大的术式,天生具备过目不忘的的记忆力和常人难以企及的领悟能力,模样也生得好,是禅院家的观念里近乎完美的术师。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是她的性别。

      这不完美的地方在当时的禅院家家主的眼中却成了点睛之笔,这样的女孩未来生下继承优秀术式孩子的可能性越大,他高高兴兴地为自己的嫡子定下婚约,预备让禅院琉华在十四岁的时候同自己的嫡子完婚。

      可惜天公不作美,那位禅院家家主最后死在了与政敌的暗算里,在某次出行中被咒灵咬掉了半个身体,被带回来的时候人已经是一具尸体。

      上一代的家主尚且是继承人的时候,家族内斗激烈,到最后前代家主的子嗣只剩下坐上家主之位的家主,当时的禅院家瞬间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

      那位堪堪要十四岁的嫡子完全不能匹敌五条家那位六眼,更何况是老奸巨猾的加茂家家主,迫于情势,为了保全禅院家主家血脉,禅院琉华被推上了家主的位置,说好听点是临危受命,说难听点就是个替死鬼。

      禅院琉华顺理成章地用男人的身份出任禅院家的新任家主,开始出入朝廷。

      没有外戚支持的禅院琉华只是一个形单影只的女人,即便术式强大也需要家族支撑,如此一来就不得不受制于禅院家,自然不用担心她脱离禅院家的掌控,等到适当的时候就让她同嫡子生下新的继承人,届时再让禅院家家主之位回归主家。

      禅院家的老人心底的算盘打得啪啪响,万万没想到,春天的家主继任仪式结束过后,他们在当年的秋天,被新任家主集体打断了腿,扔到了宅邸的某个角落里苟且余生。

      她压根不在乎禅院家的死活,完全图自己开心。

      这些事情在禅院家传承下来的典籍里当然不会被记载下来,这位家主在位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是非常短暂,只有寥寥几年,可是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和冷酷无情的政治手段在明治时代前仍然被人频频提起,很长一段时间同隔壁五条家的六眼都是朝廷上的阴影,在咒术上的成就甚至无法被禅院家历任家主取代,至今仍然是禅院家的顶点。

      当时的禅院家在朝堂上的地位因此空前绝后。

      比起个体,她和当年的六眼更像是一个时代的符号,存在显眼到无法被人抹去。

      禅院家的老人憎恨禅院琉华,却无法否认她的成就,因此在禅院琉华死后,修改了家族有关于禅院琉华的记载。

      如此一来,禅院家依然是辉煌的,禅院家的地位依旧是无法撼动的。

      禅院琉华不过是禅院家历史的一部分,这个女人代表不了整个禅院家。

      这四百年的旧账翻起来,倘若要追溯禅院琉华这个人,第一手资料怕得从禅院家隔壁的死对头五条家找,五条家收纳古籍卷轴的藏书室里收纳了当时六眼的手札,说好听点是随笔,其实大部分都是当时的五条家主对隔壁禅院家家主的吐槽,从第一次见面吐槽人家长得像个姑娘到同归于尽的前夕还在吐槽。

      年幼时期的五条悟无意间在藏书室里翻到了这本手札,当时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态,硬生生把这本在当时的五条家看来遣词造句格外不守礼仪的手札看完了。

      连五条家的祖先都认为,「十种影法术」是能匹敌六眼和「无下限术式」的存在。

      写出这本手札的人是六眼,五条悟看完之后顺理成章地对禅院家的这位家主产生了兴趣,顺带对禅院家也产生了兴趣。

      八岁生日还没过的五条悟顺理成章在御三家集会的当天去了集会地点禅院家,然后被他的小姑打了屁股。

      当然人生头一次被打屁股这件事情是不可能告诉别人的,所以在向伏黑惠转述禅院琉华的记载的时候,五条悟特地省略掉了这一部分。

      老实说,就算是最强的五条悟,也万万想不到自己会被那位代表禅院家顶点的家主打屁股,更不会想到那人那辈子还活成了自己的小姑。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四百年前的旧闻被提及的场合是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一个人在地下室里孤独寂寞冷的虎杖悠仁被闲着没事干的五条悟拖出来,伙同伏黑惠和新收没多久学生吉野顺平,为了掩人耳目跑到了高专后山山坡上生火烤串。

      天聊得七七八八,肉还没烤熟,宇智波神奈闻着味道就找了过来。

      刚聊完四百年前的八卦,八卦的当事人就跑了过来,还在为自己童年被打屁股纠结的五条悟瞬间垮起个小猫批脸。

      最后他们在后山生火烤肉的事情被夜蛾正道发现了,满脸横肉的校长拎着手里的手电筒顺着火光一路摸上了山,这几个鬼鬼祟祟在深夜在后山山坡上纵火的家伙逮了个正着。

      在夜蛾正道拨开草丛逮人前,还在诈死的虎杖悠仁被宇智波神奈一脚踹进了隔壁的灌木丛里,校长因此和真相擦肩而过。

      伏黑惠和吉野顺平因此被罚写了八百字检讨,鸡掰猫五条悟差点被当场勒断气,并喜获二万五千字检讨。

      至于宇智波神奈,他管不着儿,虽然是个鸡掰猫,但人家是有饲主的。

      ……

      伏黑惠现在回忆起来,除去四百年前的旧事之外,就是那一鼻子的烤肉味道。

      发梢支棱的少年抬眼看了一眼坐在对面沙发被伏黑甚尔打得鼻青脸肿的禅院家嫡子,叫什么不清楚,气势倒是挺足的,眼睛肿的跟熊猫似的,但不妨碍对方一副“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这就鲨了你”的表情。

      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同对方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老人,对方的脊背挺得笔直,周身弥漫着一股子疏离的气息。

      据说对方是禅院家家主的兄弟,叫禅院扇,也是禅院真希的……父亲。

      老人似乎是察觉到伏黑惠打量的目光,眼皮动了动。

      伏黑惠不着痕迹地收回了目光,不知道身为过去禅院家家主的宇智波神奈,看到如今的禅院家心中作何感想。

      思及至此,那天晚上的烤肉味仿佛又飘到了鼻尖,还有对方大肆炫饭的吃相。

      伏黑惠满脸黑线,一时间拿不准宇智波神奈的心思。

      禅院直毘人没有到场,这两个人说是自作主张也不一定。

      而且……

      伏黑惠用胳膊肘子捅了捅还没有相认的亲爹,压着声音开口,“你们认识?”

      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他爹瘫在沙发上,活似一条没有欲||望的咸鱼,主打一个精神颓废,“认识啊。”

      那边的老人发出一声冷冷的哼气声,透着让人不适的轻视。

      照理来说双方认识不到短短一个小时,况且对方还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伏黑惠实属没必要对对方产生反感,

      伏黑惠皱了皱眉头,本能地对老人的态度感觉到不适,单就他对伏黑甚尔的态度。

      “如果可以,我倒是不想同你这样的家族耻辱认识。”老人语气冷漠地开口,看向伏黑甚尔的目光宛若在看一只无家可归的牲畜,“禅院甚尔。”

      “哎呀呀,不要说得这么绝对嘛。”窝在沙发里的青年咧开嘴角,浑身上下懒洋洋得像大型猫科动物,“败在耻辱手下的你作何感受?”

      似乎被戳到了痛楚,老人放在膝上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连带着手指也跟着收拢,双手在膝上攥成了拳头。

      伏黑惠瞥了鼻青脸肿的禅院家嫡子一眼,又看了看伏黑甚尔这副颓废模样,突然生出了一种感觉。

      最初见到的禅院家嫡子,行为举止似乎都在刻意模仿,而模仿的对象,似乎就是……伏黑甚尔。

      伏黑惠脑内的问题还没有相同,伏黑甚尔干脆翘起了二郎腿,放在膝盖上的脚在视线里晃个没停。

      伏黑惠的眉梢抽了两下,忍不住用力用胳膊肘子捅了捅老爹的腰子,压着声音开口,“你给我坐好。”

      伏黑甚尔被捅了一个猝不及防,表情似乎怔楞了一下,视线在伏黑惠的脸庞上停顿了须臾,像是在那瞬间的停顿里找寻什么人的影子。

      片刻之后,男人不情不愿地放下了脚,稍微坐端正了一点。

      “还挺像的。”

      伏黑惠听见了对方微不可闻的嘟囔声,一脸疑惑地在海胆头上打出一个问号。

      “我们来此地的目的想必你自己也知晓。”

      老人抬起眼皮,深深陷入眼窝的眼球将目光锁死在伏黑惠身上。

      伏黑惠抬起眼帘,用和伏黑甚尔如出一辙的翠绿色看着对面的老人,“如果你指的是禅院家的继承人这回事情,那么我告诉你,我跟禅院家已经没有关系了。

      “我姓伏黑。”

      他叫伏黑惠,有个叫伏黑津美纪的姐姐,有个叫五条悟的老师,人生和禅院家半点没有关系。

      伏黑甚尔看着自己的儿子,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不自觉地晃了会儿神。

      ——我已经跟你们没有关系了。

      那是过去的自己一直想对禅院家说的话。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丢下津美纪和我的人渣,那么我告诉你,我从来没在意他。”感动不到三秒钟,亲儿子冰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从来没被在意的人渣父亲伏黑甚尔的膝盖仿佛中了一箭。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禅院扇并没有在意伏黑惠对伏黑甚尔的态度,权当是微不足道的私事,“这是家主的决定,你是家主决定的禅院家继承人。”

      就算伏黑惠本人没有成为禅院家继承人的意愿,那也不是伏黑惠本人的意愿能左右的,无论如何,他必须回到禅院家,后面的事情如何,伏黑惠到底能不能成为禅院家的继承人,那就是禅院家的事情了。

      “那你想怎么样?”伏黑惠的眼皮动了动,心底莫名有些厌烦,连带着语气也冷了下来。

      “除非你让我在这里杀了你。”一直坐在旁边未出声的禅院家嫡子突然开口。

      接待室的气氛一瞬间剑拔弩张起来,连带着对方腰间的佩刀隐隐约约也透出出鞘的架势。

      青筋不自觉地在皮肤下蠕动,像是细小的蛇类,伏黑甚尔的目光瞬间犹如锁死猎物的豹子,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一个音节,“那个谁,你要不要先听听你说的是什么屁话?”

      “甚尔。”禅院家的嫡子目光炯炯地看着伏黑甚尔,“你这样的强者不应该和这些微不足道的凡人混在一起,你应该回到禅院家,站在我的身边。”

      “我才是能理解你的强大之处的人!”

      伏黑甚尔每一个字都能听懂,连起来却听不懂了。

      这个人嘴里说着杀他的儿子,还有脸说这等屁话。

      接待室里陷入了落针可闻的寂静,老人的手放在了佩刀上,窗外飘落的风声凝固在时间的缝隙里。

      青年翠绿色的眼睛收缩成一束,锋芒毕露宛若一头炸毛的狮子,将獠牙露出来的瞬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没有等待室内人的答复,接待室的大门直接被推开,发梢支棱的青年走了进来,看也没看另外的两个人,眼帘半垂,用居高临下的视角看着伏黑惠。

      “……老师?”伏黑惠一脸懵逼,不祥的预感在心底蠢蠢欲动,“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宇智波斑掏出手机,滑开投票页面亮到伏黑惠面前,投票的主题是‘选拔高专目前最靠谱的成年人去捞伏黑的投票’,这帮王八蛋一致把票投给了宇智波斑。

      “来捞人。”宇智波斑语气不咸不淡。

      伏黑惠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被这帮没良心的王八蛋丢光了,羞耻得恨不得就地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对不起。”伏黑惠磕磕巴巴地道歉。

      “走人了。”
      宇智波斑把手机塞进外套的口袋里,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对面沙发的两个人。

      伏黑甚尔臭着一张脸被他儿子拽着站起来。

      眼瞅着宇智波斑要带着父子两个走人,目下无尘的行事作风让在场的两个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预备开口呵斥的时候,宇智波斑突然转过身来。

      冰冷的目光透过咒具眼镜的镜片,宛若是刀锋一样抵在两个人的咽喉。

      “你们刚才说想要杀谁?”
      声音凉薄得像是冬日料峭孤寒的风。

      看清楚对方面孔的瞬间,禅院直哉瞬间把人认了出来,恐惧和兴奋催促着他喊出声来,“是你!”

      老人手中的佩刀瞬间被拔出,冰冷的刀光切割着日光,木质的茶几被劈成两半,木屑四溅在空中。

      然后高专的接待室塌了,被须佐能乎的手臂砸塌的,连带着还有被砸出去的两个人。

      ……

      禅院直毘人在涉谷断了一条手臂,但也因此目睹了一个具备比他儿子更加优秀的天赋和才能的孩子,年纪轻轻就学会了「领域展开」,还继承了和那位相同的术式,保不齐会给禅院家带来比他这一代更加繁荣的未来。

      更何况伏黑惠还是五条悟的学生,禅院直毘人承认自己就任家主时期的禅院家和五条家不太对付,倘若伏黑惠继任禅院家的家主,两家的关系说不定能被改善。

      从涉谷回来之后,权衡利弊之下,禅院直毘人顶着咒术总监会的压力宣布伏黑惠是禅院家下一任的家主。

      收到儿子和儿子他叔父先斩后奏跑到高专里挑衅伏黑惠的时候,原本禅院直毘人是没有管的打算,让儿子和儿子他叔父吃吃苦头也好。

      然而涉谷中羂索的话突然从大脑的某个犄角旮旯崩了出来。

      ——四百多年前,在你的名字还叫禅院琉华的时候,我曾经邀请过你同我签订契约。

      禅院直毘人沉默,禅院直毘人沉思。

      禅院直毘人:“……”
      不会真的是这样吧。

      那一位家主是禅院家有史以来家族内部争议最多的一位家主,也是公认的为所欲为,江户时代因为她被削掉官职流放的朝廷官员名单至今还在禅院家的藏书室有记录,连带着被干掉的术师不计其数。

      那是用落败者的鲜血和写成的名单。

      他的傻逼儿子去了高专。

      去了高专也不要紧,并不一定会碰上。

      人就在高专里,想不碰上……很难的吧。

      他那傻逼儿子……会嗝屁的吧。

      ……

      绝对会嗝屁。

      反复的思考和心理斗争过去后,禅院家的家主马不停蹄地往高专里赶,隔着老远就看到接合的须佐能乎手臂和坍塌的建筑。

      二次元发烧友现任禅院家家主一眼就认出那是宇智波斑须佐能乎的手臂,还在心里感慨了一句,这年头能被宇智波斑打一顿,此生无憾了。

      然后开始吨吨吨地往下灌酒。

      酒葫芦被放下来的瞬间,禅院直毘人看到了一个眼熟的小白毛,对方牵着一黑一白的两条狗,毛色红艳的狐狸趴在白犬毛茸茸的脊背上打呼噜。

      禅院家当代家主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十种影法术」的两只「玉犬」。

      察觉到对方目光的瞬间,小白毛抬起了头,用那双和五条悟如出一辙的六眼看过来。

      “哦呀,这不是禅院家的家主么?”小白毛苍蓝色的眼眸眯起,笑得像只软乎乎的猫儿。

      禅院直毘人的心底却生出了被人拿着刀抵在喉咙一样的凉意。

      看情况,他那倒霉儿子没撞上的祖宗,倒是让他先给撞上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禅院直毘人:我药丸。
    直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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