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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笙歌 ...

  •   「人的大脑和记忆都是奇怪的东西,过去的人和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模糊成没有轮廓的色块,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一定能把她认出来。」

      ◆◆◆◆◆

      千手扉间可以说是从小看着宇智波神奈长大的,别人不知道,他心里可清楚得很,这丫头是个行走的测谎仪,没有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成功遮掩住自己说的谎,不过她揭不揭发就是另外一码事儿了。

      那双眼珠尚且没有被她从眼眶里挖出来的时候,就已经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视线仿佛能透过覆盖在这具身体表面的皮囊看穿底下的所有,那些连自己都不耻的想法和念头,连自己都不愿意接受的黑暗面,统统被一览无余。

      这种感觉无端端让人觉得非常难受。

      大多数情况下,她不会选择去揭穿对方说的谎,像是非常乐意迁就对方一样,若无其事地将知道的真相含在口中,非常体贴维持目前的局面。

      冷漠的、瞰俯的视线,无论是谎言还是撒谎者的本身,和从眼前飘过的任何一粒尘屑没有任何的不同,无需在其身上倾注过多的注意力。

      总之目前看来,这件事情之中表现最奇怪的人就是宇智波神奈。

      自来也有意识地不想暴露过多有关于自己的情报,色中饿鬼的背后是忍者谨慎细腻的观察力,一般人想要从他身上挖出点什么情报来,还真得费点劲头,可是他所有的情报,多半在和宇智波神奈接触的那一瞬间就被扒了个精光。

      无论眼眶里有没有那双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珠子,她都是一样的难缠。

      就算没有宇智波神奈,面对眼前这个以谋略和速度出名的忍者,自来也也得感觉压力山大。

      “这是从你身上取下来的□□。”
      红色的眼珠微微转动,视线扫过放在桌面上的透明容器,容器里是几条漆黑的表面仿佛金属材质一样的黑棒。

      末了又瞥了一眼自来也还算是完好的左臂,语气淡淡地开口,“手臂恢复得不错。”

      刚发现这个人的时候,他的左臂是缺失的,看创口是人为造成的,骨骼被暴力折断,筋骨崩裂,肌肉扯开,伤口还很新鲜,表面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涸,这个伤口造成的时间和他被人发现的时间差估计不大。

      现在完好的手臂是宇智波神奈用反转术式给他再生出来的,左手虽然算得上是完好,但是情况也不容乐观,肩胛骨直接被开出了一个洞,漩涡水户给出的医疗报告里发现他的右手掌心也有一个差不多大小的洞,大致可以肯定是他本能抬手阻挡敌人的攻击却被贯穿了手掌,而攻击一直洞穿到肩膀的位置。

      这一身伤的,丢了个膀子还有精气神去骚扰医院里的小护士,活该被揍。

      “我还想当面谢谢奈奈酱呢。”自来也吊着还没恢复完全的左臂摆了摆手,“这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她呢。”

      “一会儿你可以自己去找她。”千手扉间说。

      “先来说说你的问题。”

      “能学会将阴阳结合的人可不多。”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宛若无声无息渗出利刃锋芒的刀,千手扉间声音平静地开口,“在我的认知里只有两个。”

      一个是宇智波斑,另外一个是他养的鸡掰猫宇智波神奈。

      编制名册在内的忍者未经报备是不能随意走出村子的,宇智波斑也不例外,有没有躲过结界的方法另说,千手扉间暂时想不到宇智波斑杀这个人的理由,凭宇智波斑的心胸也器量,也不至于用大张旗鼓用阴阳遁去杀人。

      姑且可以排除掉。

      至于宇智波神奈,她做事从来没有章法也没有任何的规律可循。

      有仇必报,有恩必偿,剩下的凭实力看心情,这就是她行事的风格。

      这丫头也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前一秒能笑嘻嘻地跟人扯皮,下一秒就能把人揍成傻逼,不闹出人命来已经不错了。如果真的要在她身上找出点什么规律来或者摸清楚她心情的变化,最适合干这种事情的人应该是这只鸡掰猫的饲主。

      怕就怕在出现了第三个能像宇智波斑和宇智波神奈一样能使用阴阳结合的人,而他们没能掌握到对方任何的情报。

      自来也顿了顿,而后开口,“我们可以试着交换一下情报。”

      千手扉间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个刚从医院里出来的白发男人,这会儿他的形象和情报里说的色中饿鬼和笨蛋大相径庭,倒是有那么几分精英忍者的味道。

      “那得看你的情报有没有交换的价值。”千手扉间的语气平静。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自来也抬手在鬓角上挠了挠,“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

      自来也顿了顿,“我来自木叶六十八年。”

      话一落音,自来也眼尖地看到千手扉间的目光沉下去那么一瞬间,心里了然这个情报约莫在他心中是有那么点价值了。

      “又是时空间忍术吗……”千手扉间喃喃地开口。

      “又”这个汉字听起来非常引人注意,自来也的眉梢不自觉地跳了跳。

      千手扉间闭上了眼睛,开始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情,来自不同时代的人出现在他的时间点,无论如何都会让人联想到十五年前发生的事情。

      「菅原道真」……不,宇智波神奈……

      通灵王……麻仓叶王……

      诅咒……

      问题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宇智波神奈身上。

      “你是木叶的忍者?”
      “是。”

      千手扉间上上下下把人打量了一边,突然想起宇智波神奈说的“他看起来和猴子很合拍,这个人很有前途”,而后开口,“猴子……猿飞日斩是你什么人?”

      “我的老师。”自来也老实巴交。

      话一落音,小动物的本能让他感觉到不好,抬头那一刻,自来也果不其然地看到千手扉间那双突然犀利起来的红眼睛。

      “我知道了。”

      千手扉间嘴角抽动了一下,他可算知道宇智波神奈为什么会留下这样一句话,合着在这儿等他。

      猿飞日斩是他亲自教出来的学生,自来也是猿飞日斩亲自交出来的学生,三代人一脉相承。

      他大概知道宇智波神奈想要说的事情了,一想到这个人在木叶医院里的光荣事迹,额角的青筋跳得更凶猛了。

      ——快看快看,你学生的学生是个色中饿鬼。

      #师门不幸。
      #猴子,你教出来的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我记住你们了。

      “二代……大人?”长辈情绪变化得太突然,自来也满脸懵逼,宛若一只迷茫的土拨鼠。

      “……别这么叫我。”千手扉间表情冷淡,“现在火影是初代。”
      而且二代目是不是他还不一定。

      “扉间大人。”自来也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兜兜转转,要把事情弄清楚的关键还是在宇智波神奈身上,饶是最近不想看到这个倒霉催丫头的千手扉间也不得不把她招过来。

      千手扉间肯定她知道的事情会比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知道的都要全面。

      千手扉间发誓,他最近一点都不想看到宇智波神奈,虽然已经知道了她是个真正意义上的移动百科全书,还是一千年份儿的,他、也、不、想、看、到、她!

      自来也满脸迷茫地被送出了办公室,路过走廊的时候,他看到了几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其中一个瞅着有点眼熟。

      他认出来了,那是年轻时候的猿飞日斩。

      自来也不知道的事情是,前脚他刚从千手扉间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后脚猿飞日斩就收到了老师的夺命连环call,火速被叫去写检讨。

      无缘无故写检讨的猿飞日斩:???

      随行的忍者带着自来也去给他安排好的居住社区办了个暂时居住证,话说地段还不错,偶然他发现,这个地段距离宇智波族地不远,早上起床拉开窗帘,远远就能看到对面族地红白两色的家徽。

      次日一早,自来也出门活动筋骨,特地去宇智波一族的族地转了转。

      宇智波一族的族地里开着不少店铺,从最常见的杂货店再到生意红火的点心铺子都有,店铺的主人大多数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但他眼尖地看到几间外族人开的店铺。

      没有云的天空像是一块澄净无暇的碧玉,铺成街道的青石板缝隙里爬满了青苔,樱花从枝头飘落,挥洒下一阵柔软的雨。

      挂在店铺门前的纸风车随风旋转,孩子没有长开的身形幼小又敏捷,踩着石板从人群的缝隙里钻过,灵活得像是穿过丛生的海草的游鱼。

      印象里的宇智波排外又孤立,从某个时间段开始,几乎断绝了与外界的往来,在族地里建造了自己的店铺,自己开出属于自己的物资流通路径,就连政事上也会秘密举行集会。

      眼前的这副光景和印象里的宇智波一族比起来,反而显得有点不真实。

      丸子店铺门前垂下厚实的门帘,被裁剪的日光斜斜地映在布满纹理的长凳,托盘里的茶水腾着热气,春季的日光温暖的像是猫咪暖烘柔软的毛毛,从头暖到脚,暖洋洋的感觉溢满了全身。

      精神放松,绷紧的神经不知不觉地被软化,自来也在一片柔软的日光里打起了盹儿,恍恍惚惚听到了哒哒哒的脚步声,听起来灵活又敏捷,约莫是四五岁的孩子,这个年纪的孩子总是那么天真无邪又充满活力。

      自来也稍微抬起了眼皮,视线穿过垂在眼前的门帘缝隙,灿烂的姜黄色头发一闪而过,他本能地伸出手去掀开挡在眼前的帘子。

      骤然明亮宽阔起来的视线里,从眼前跑过去的女孩子穿着白裙子,明丽的姜黄色头发像是风中摇曳的银杏。

      人的大脑和记忆都是奇怪的东西,过去的人和事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模糊成没有轮廓的色块,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一定能把她认出来。

      反应过来的时候,脚步声已经响起,木屐的响声接连不断,愈来愈快,前方四五岁的孩子动作虽然快,但是架不住她腿短,自来也一步可以顶她三步。

      周围的店铺慢慢地减少,眼前的道路也平整开阔起来,脚下的石砖紧密地结合在一起,留下严实的缝隙。

      他停在一户人家面前,表札上写着户主的姓氏,隔着凭栏就能看到里面的院子。

      矮矮小小的小姑娘踮着脚尖想要够着上面的门铃,可是就是够不着,脚尖都麻了也够不着。

      这副傻样子可是不多见。

      自来也非常没有同情心地捂着嘴巴笑出声来。

      小姑娘在为门铃抓狂的时候,门铃自己却响了起来,大片的阴影自上而下落到了地面上,她下意识地抬头,看到了一个长得有点眼熟的白发大叔,对方的手按在了门铃上。

      “不用感谢我。”自来也低头看着年幼的老友,咧嘴一笑。

      小姑娘愣了一下,腮帮子都气鼓起来,“谁要感谢你,奇奇怪怪的大叔!”

      自来也:“……”
      被、被嫌弃了。

      前院的门槛“嘎吱”一声被推开,推开门的人披散着蓬松的长发,发梢桀骜不驯地支棱起来,大半张脸遮掩在厚重的额发下,显得有些阴沉,光看外表就让人觉得是不好相与的人。

      自来也觉得这人有点眼熟。

      “又是你。”炸毛的青年垂眼,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俯视小姑娘。

      “臭老头,奈奈呢?”小姑娘叉着小蛮腰,昂首挺胸地和他对视。

      “这是你求人的态度?”炸毛抱着胳膊,表情和语气都是不咸不淡的,偏偏是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莫名让人火大,非常火大。

      小姑娘身上背着一个鼓鼓的挎包,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一只炸毛的金渐层。

      青年瞥了一眼那个鼓起来的挎包,又联想到那个为老不尊教坏子孙的好友,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挎包里的是什么。

      千手柱间和漩涡水户忙得起飞,当然没时间去理会小丫头,自己一个人玩儿反而没什么意思,千手扉间严令禁止她学习他哥的不良嗜好,父母又是常常需要出门在外的忍者,一两岁的弟弟啥玩意儿都不懂,别人她又看不上,第一时间想到的只有时不时和她以及她的爷爷同流合污的宇智波神奈。

      不用想都知道她是来找宇智波神奈做什么的。

      “回头被扉间知道了,你得挨骂。”青年说。

      “要你管。”被戳穿的小姑娘鼓着腮帮子,“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

      小姑娘转身就要走,青年不咸不淡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她去外围的森林检查结界了。”

      话一落音,小姑娘的脚步停了下来。

      青年淡淡的声音又传来,“差不多要回来了。”

      小姑娘干脆利落地转身,动作迅猛得像是下屋顶的猫咪,哒哒哒地跑到青年面前,“我要在你家等奈奈回来!”

      “……”
      “……”

      小姑娘抬头看了看比她两个还高的成年人,突然觉得心里有点没底,于是顺手拽住了自来也的袖子,给自己壮了壮胆,挺直了腰杆子,用自以为超级凶的表情对着对面的人,“你要给我……我们准备好点心和茶水!”

      不是她不争气,而是这个人家里的饭和点心……都好好吃!

      经常被爷爷带着来蹭饭的小姑娘在心里留下了不争气的泪水。

      自来也看了看小小的纲手,又看看那个脸上快把“我很凶,我超凶”的人写在脸上的青年,后背庐山瀑布汗,内心土拨鼠尖叫。

      别看我,别看我,我是被拉下水的啊!!

      “啊、啊喏……”被祸及池鱼的自来也颤巍巍地举手。

      “那就进来吧。”

      还没有说完的话被打断,院子里的男人转身走了进去,深蓝色的浴衣衣角翩跹。

      自来也松了一口气,衣袖又被拽动了两下,拽着他衣袖的小祖宗虎着一张脸,“走,我们进去。”

      自来也:“……”
      祖宗,您老人家别再虎了行吗?

      小姑娘如愿以偿走进了男人家的大门,如愿以偿吃到了对方家里的茶水和点心。

      “打扰了。”

      面前的茶杯腾起朦胧的水雾,自来也浑身僵硬得跟个棒槌一样坐在茶室的榻榻米上,门外的樱花飘洒如同一场梦幻的雨,屋檐下的地板团吧团吧挤满了一群红毛短腿狐狸,鲜艳的红色毛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轮廓。

      柔软蓬松得像是一张红色的毛毯,毛毯表面随着狐狸的呼吸起伏。

      给他们准备茶水和点心的是一个纸片人,真·纸片人,小姑娘好奇地用手去摸纸片人的手。

      “这是什么?”小姑娘眨了眨圆圆的杏眼。

      “奈奈做出来的式神。”坐在桌子对面的青年淡淡地开口。

      被握住手的纸片人非常友好地和她握手手,转身又从桌子底下掏出了鲜红色的绳子,在手指间饶了两下,绕出了利落漂亮的绳结。

      “好厉害。”小姑娘忍不住说,“我也想要。”

      “你要来做什么啊?”自来也忍不住问。

      “他可以帮我写作业啊。”小姑娘理直气壮。

      自来也:“……”
      这么说他也好想要。

      话说小时候的纲手是这副性格吗?

      青年瞥了一眼这两个没出息的家伙,没有多说什么。

      自来也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这个表情有些阴郁的青年一眼,眼熟归眼熟,除此之外,他好像忽略了什么东西。

      坐在他旁边的小纲手鼓着腮帮子咀嚼着嘴里的点心,自来也眉头皱了又皱。

      “那个……纲手酱啊。”自来也说,“你来这里是找谁呀?”
      作为一个半路被拉下水的成年人,他很懵逼啊。

      “奈奈啊。”把点心吞进肚子里的纲手含含糊糊地回答。

      “奈奈是……”
      明显是个昵称,但是这个昵称有点耳熟啊。

      自来也的小心肝颠了颠。

      “宇智波神奈啊。”纲手抄起桌面上的茶水吹了一口,就是一顿牛饮。

      自来也的小心肝又颠了颠。

      医院里的护士小姐说宇智波神奈是谁来的?

      ——那可是斑大人的孩子。

      哦,宇智波斑的孩子嘛,虽然只是伯父,但她是被宇智波斑抚养长大的,四舍五入差不多。

      纲手找谁来的?

      ——宇智波神奈啊。

      找人当然要去对方家里找,所以这是宇智波神奈的家。

      那么问题来了,宇智波神奈家里为什么会出现另外一只宇智波?

      坐在对面的青年半瞌着眼皮,细长的眼睫在日光里泛着细腻的金色,蓬松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身上是宽松的深蓝色浴衣,形象居家又闲适,配上这副神态活似一只打盹的大猫。

      自来也突然觉得手里的茶水有点烫嘴,对方的眼睑抬了抬,游移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开始往这边看。

      自来也若无其事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掩盖了脸色的异样。

      青年若无其事地收回了目光,又合上了眼皮。

      自来也松了口气。

      牛饮完一杯茶水的纲手放下手里的茶杯,茶杯底哐当一声砸在桌面上。

      “斑老头,奈奈怎么还不回来?!”

      “噗——”
      小姑娘脱口而出的话已经验证了自来也心中的猜想,入口的茶水顺着鼻孔和口腔喷了出来,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声。

      好不容易把气顺过来了,自来也发现一大一小狐疑的目光同时聚集在他身上,活似在看什么珍惜动物。

      “你怎么了?”纲手满脸嫌弃。

      自来也眼角的余光瞅瞅背对着门坐下的宇智波斑,发现对方面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异样后,嘴角抽了抽,“没……没什么……”

      “没什么就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干净。”宇智波斑的嗓音再度在和室里响起。

      纲手熟门熟路地从桌面上顺过来一块红豆糕,末了把整个盘子都拖过来抱在怀里,“你说的,我不会分给你的!”

      宇智波斑半瞌着眼睑发出一声充满鼻音的轻哼,意思是她随意。

      嘴里咬着红豆糕的纲手突然想到什么,反手往自来也手里塞了一块红豆糕,向他表示她还是很大方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自来也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红豆糕,又看了看桌面上的茶水,这会儿烫嘴的不仅仅是茶水了,连手里这块红豆糕都变得非常棘手。

      天地良心,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自来也万万没有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吃到木叶创始人准备的茶水和点心,没准回去的时候还能跟纲手和鸣人吹一波。

      话说回来——

      自来也忍不住瞅瞅这个幼年版本的纲手。

      小时候的纲手,这么勇的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12章 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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