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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017]相约而行

      乌野高中对阵青叶城西,落败了。
      当悠仁不知道要如何是好的时候,他的初中同学日向翔阳看见了他。这个小个子副攻手垂着两条眼泪,十分悲伤的样子。

      “悠仁哇啊啊啊啊啊!”

      日向翔阳本来憋着眼泪的,他们刚刚才输掉了比赛,他怎么能够给大家带来困扰呢。可是在看到虎杖悠仁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已经非常厉害了!”悠仁毫无保留地赞美道,“无论是那个球还是那个球都超厉害!!”

      “悠仁啊呜呜呜——!”

      飞鸟不敢上前,他抱着双臂,像个旁观者。但是他再沉默,也有人会关注到他。

      “远藤同学,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飞鸟转过头,看见了穿着乌野高中校服的一个女生。那个女生看见他的正脸后愣怔了一下,然后抱歉说:“不好意思,认错了。”

      乌野的女经理清水洁子脸色有些变化,但是又没说什么。
      她回队了。

      飞鸟认为对方大概是认错了,估计是看到了他的头发颜色就认作“远藤”了吧。

      结束了预选赛后,乌野高中的排球队就要回学校了。悠仁挠了挠鼻子,有些讪讪地回来,“青叶真厉害啊。那个二传手真强。”

      飞鸟根本没怎么看比赛,所以他只是顺着悠仁说。
      排球比赛结束了,他们也就要回去了。

      一个星期之后,长达一星期的春假就开始了。

      “我和同学约好了,要去打比赛。”因为这个,悠仁要出去三天。

      虎杖倭助这段时间身体还挺硬朗的,所以没有住在医院,而是留在家里。
      “飞鸟呢?”倭助问。

      “我留在家里。”

      爷爷眯着眼睛点了点头,“还是留在家里安全点。”

      最近的社会新闻可不少,谁都不知道下一个轮到的是否是自己。

      可是春假第一天,就有一位“陌生人”前来拜访了。

      虎杖倭助早上八点钟出门去院子里浇花,他们的信箱里每年都能够找到一大堆花。这些花一般过几天就死了,可是有一些花竟然在水里生出了非常多的细根,一副“你快来种我呀”的样子。
      于是,虎杖家的院子里就多出了一块花田。

      花田里的花长得非常杂,倭助一开始也没有想到这些花竟然能够生长得如此杂乱。紫色蜀葵、杜鹃还有紫阳花,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花枝能够生长出完整的根部,倭助都觉得见鬼了。
      但想想“香织”,倭助就觉得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太阳升起一段距离后,倭助便提着喷水壶出来浇花。可是,这么美好的天气和时间,他却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站在他家门口。虽然没有东张西望,但是那副打扮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倭助坚信,这种人就是跑来传教的。他上学的时候,学校周围也经常有传教者、拉人入伙的人。

      这个身子板非常硬朗的老头走到了门口、信箱处,他有礼貌地问:“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穿着黄色的五条袈裟的男人额头上有一道非常明显的缝合线,也不知道他过去受了怎样的伤,竟然会在这里逢线。那线看起来很陈旧,难道医生不会提醒他拆吗?
      男人笑着说:“我来找飞鸟。今天是春假,我记得他放假了。”

      虎杖倭助的眼神自然不善,他听见身后的声响,转头一看便发现了站在二楼窗口的飞鸟。面对这个模样和打扮都流里流气的男人,倭助不由地担心起自己的孙子是否被眼前这个社会人物跟踪逼迫了。
      “哈哈,他跟着弟弟去打比赛了。”倭助睁眼说瞎话。飞鸟的身影还停留在窗口,尚未离开。

      虎杖倭助依然看着那条缝合线,他突然回溯了过去的记忆。在那无法被轻易提起的记忆之中,有那么无比刺眼的几幕。
      香织的额头上……是不是也有这个来着?

      倭助开始气恼于自己的坏记性,但本不用如此,他是真的老了,记忆会退化也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神宫司飞鸟看着倭助十分强硬地让羂索离开,他的视线与对方遥遥地相望一秒,然后就各自错开。

      ……

      他本来就是个耳根子很软的人。一旦他人的请求变为“强求”,飞鸟就会下意识地去答应对方。
      这么多年来,给他感觉最舒服的人就是缘一,战国时代的天才剑士继国缘一。对方像是被自己的哥哥分走了“感情”一样,像一株植物般空灵且安静。

      飞鸟曾想,肯定是这样的。在咒术范畴上,双子被认定为同一个人。像禅院家的那对姐妹就是那样的例子,“单绒单羊”、共用一个胎盘的双子。
      飞鸟认为,也许缘一和他的哥哥严胜也是这样的双子。缘一从严胜那里夺走了过多的天分,而严胜则拿走了缘一全部的感情。

      只是,想再多又有什么用呢?斯人已去……啊,此情长存。

      晚上的时候,拉着帘子的窗户外面传来了“叩叩”的敲打声。飞鸟拉开窗帘,发现一只红眼睛的乌鸦歪着头站在他房间的窗台上,对方扑棱着翅膀往下滑行,于是飞鸟便看见了似乎一直在原地等待的羂索。

      “早点睡觉。”爷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飞鸟“嗯”了一声,锁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
      他没有再理会对方,直接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他倒是接到了一个了不得的电话。这个电话的了不起在于,他是校医“鲤川无惨”打来的。

      他那位转世成人的兄长问他悠仁在不在家里。

      悠仁和同学出门去了,自然不在家。

      得到了这个答案的校医,发出了一声烦躁的“啧”。
      “有人叫我把电影票给他,我忘记了。”

      明明是他忘记了这回事情,可是飞鸟听不到什么懊悔抱歉,只有满满的理直气壮。不过,无惨本来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状态还会被家里人夸赞是“脾气不错”来着。

      于是飞鸟就发短讯给悠仁,对方可能是在休息,很快就回复了。

      【噢噢那个是我抽到的电影票呢,小原帮我兑换了来着。】
      【飞鸟哥有空吗?有空的话就去看电影吧???】

      飞鸟记得自己上一次看电影,好像是雪藏约他去看的。看完之后他们吃了招牌拉面,还去猫咖里看了猫咪。第二天,他们就分手了。
      飞鸟还记得佐佐木雪藏当时感觉很难为情地对他说了那样一句话。

      ‘我感觉……你好奇怪。’

      飞鸟也觉得自己很奇怪,但是他以前保持这种奇怪的状态很多年了,一时半会也改不过来。
      他还是比较喜欢和缘一在一起的时光。缘一平时都不怎么说话,不过他的妻子歌是个很热情的人。寄住在缘一家里的飞鸟,时常会因为歌的热情而感到不知所措。

      飞鸟向校医转达了这个说法,对方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又问:“两张票,你和谁一起去?”

      这已经是个比较私密的问题了,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一定会对这句话感到不适。
      但是提问的人不是什么普通人,被提问的人和提问的人刚好有一段十分亲密的联系。

      飞鸟很认真地说:“如果羂索今天还在的话我就和他去看电影。”
      如果他等到了第二天的话。

      正在公寓里盯着赖上了自己的暴躁奶牛猫的鲤川无惨,在听到“羂索”这个名字的时候心里一抖。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在这通电话里是第一次。
      然而,初闻这个名字,无惨的心中就产生了一段不算薄弱的厌恶之情。

      这可以说是一个优雅且神圣的名字,可对于无惨来说,它就好像是一块被泥浆包裹的面包。
      他有些生气,心直口快地说:“别和那种男人多交往。”

      “神宫司飞鸟”这个名字在学校里很有名,他和很多人交往过。但是那样的“恋情”,似乎只是浅尝辄止,一瞬而灭。
      无惨听说过这回事。

      可是,他那脱口而出的话语,那与生俱来的厌憎,就好像他曾经十分了解“羂索”这个人。

      无惨的脑中,又浮现出了那段幽幽的、悲哀的哭声。

      听了这话,飞鸟竟然有些高兴。
      在过去,哥哥也是这么和他说的。
      也许,兄长当年说的就是对的。

      不要在被那个男人欺骗了。

      加剧飞鸟这个想法的,是对方并没有等他到第二天。
      可是在一千年之前,羂索曾经背负着虚弱的他,在菅原天元的结界里走了整整二十一天。不离不弃。
      不离不弃。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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