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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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车子穿过隧道，飞快地行驶在空旷的公路上。
“刚才那是什么人？”安室透一边飙车一边问。
“我不知道……总之不是什么好人。”林林感觉脑子要炸了，各种各样的复杂情绪如同放在搅拌机里，将她的大搅得一片混乱，“停车。”
“你说什么？”
“我让你停车！”林林承认自己放不下那个人，伸手就去够他的方向盘。
“！你疯了吗？？”安室透被她一捣乱，不得不一踩急刹，林林没系安全带，脑袋撞上副驾台，撞出一个大包。
“……你没事吧？”安室透看她趴在那儿一动不动，留给他一个半死不活的后脑勺。
林林趴在副驾台上，心中一片骇然。
什么时候，乙骨忧太开始影响她做任务的心态了？
区区一个位面世界的NPC，就算现在成了旅行者，如果他死了，左不过也是被清空能量，扔回原来的世界而已。
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这一撞，给她撞清醒了。
“我有点痛。”她迟迟将脑袋抬起，用红肿的包对上安室透，表情有点委屈。
“……”安室透无语地看了她一会儿，嘴上依旧不客气，“刚才非让我停车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会痛了？”
林林盯着他从63涨到64的好感度，继续道：“我感觉自己撞傻了。”
“呵呵，本来也挺傻的。”
“那你要负责吗？”
安室透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我负责？是你自己捣乱才撞到头的！”
“但是在你的车上撞的。”
“……”
安室透简直无法和这女人交流，也完全无法理解她的脑回路，“不过是一点小伤，回去敷敷就行了，FBI不会连这种程度都忍受不了吧？”
说完他便要重新挂挡，却被林林按住手。
“你到底要干嘛？”安室透觉得她今晚非常奇怪。
球球了，再给我6点好感度吧。林林闭了闭眼，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收紧，脑海中不断搜刮着曾经玩《恋与咒术师》时那些恋爱教程……现在安室透好感60多一点，想要更近一步得怎么做来着？？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杀我啊？”林林问。
“哈？突然之间问什么？”
“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杀我这个卧底的！”
“我……”
“你明明那么讨厌FBI！”
“你……”
“我觉得你像好人。”
“什么……”
“大好人！！！”
“……”
可恶，越是紧要关头，她大脑越是一片空白，以前的恋爱教程都白看了吗？！
“小苹果！？”
安室透惊呼一声，眸中映出林林朝自己张臂拥过来的身影。
他下意识伸手就要接她，咫尺之间的距离，在他们触碰到之前，车门被猛然拉开！
林林呼吸一窒。
根本不用看，她都知道身后是谁。
空气突然陷入寂静，如同卡车静静开向悬崖，如同火焰烧掉最后一截引线，林林的肩膀被身后的人按住，心情紧绷得几乎不敢回头确认。
“攻略成功了吗？”乙骨忧太在她身后漠然无味地问道。
“Ice，你到底想做什么？”安室透眉头皱起，摸出衣袋里的枪。
“她在利用你。”乙骨忧太对安室透说，目光却停留在林林身上，“她想让你喜欢上她，然后她就能完成任务离开了。”
“……”
林林闭上了眼睛。
安室透的眉心更加紧蹙几分，眼里充满了疑惑，他看了眼林林，对乙骨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乙骨忧太刚要开口，林林就说：“乙骨忧太！”
“……”乙骨静静等她下文。
“我跟你走。”林林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这句话，仿佛用了一生的力气。
然后转身，就要下车。
另一只手却被捉住。
“小苹果，”安室透对她说，“你本名是叫林林吗？”
林林没回答。
安室透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莫名有种这会是最后一次见她的感觉。
“我不知道你和Ice之间有什么纠纷，但你要小心点。”
林林点点头，没有看他。
“安亭响子我会处理的，辛苦你追捕她了。”
林林依旧没说话，大脑中响起的是系统的提示音。
【任务5：安室透好感度达70以上，奖励7分，已完成】
【总进度：97/100】
“再见。”林林挣脱开他的手，然后没有犹豫，直接下了车。
乙骨忧太静静注视着她一切举动和神态，最后朝安室透望了一眼。
两人对视间，一字未说，却仿佛有电光火石在瞬间交错。
汽车行驶在公路上。
安室透独自一人开着车，穿越城市的夜晚，霓虹的灯光一波波从他的脸上流淌而过。
车后座载着安亭响子，这个组织要求回收的人，带着组织的任务却在最后暴露了身份，得交回组织处置，而不是之前骗小苹果说的，带去警局。
对不起啊小苹果，总是在骗你。
早就看出你是想利用我打入组织内部，但很遗憾，凭我现在的处境，在组织的地位还够不上。
讨厌FBI倒是真的，但主要是因为和赤井秀一的私人恩怨，不是故意迁怒于你。
有那么多机会没杀你，当然是因为你的直觉是对的。
他波本，安室透，不是真酒。
Ice是真是假他还是无法确认，也来不及思考Ice最后说的那话到底什么意思。
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好像还没有告诉她，自己的真名呢。
不过……罢了。
一声轻笑从安室透唇畔泄露，绿灯起，他踩下油门，彻底消失在城市的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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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郊野外，林林背着大太刀一步步走着。
乙骨忧太安静地走在她身后两步之遥的地方。
这附近一辆车都没有，沉默如同蒿草，风一吹，无声地席卷了天空。
不知走了多久，林林忽然问：“你什么时候感冒的？”
乙骨忧太望着她的后脑勺，说：“之前洗冷水澡的时候就开始了。”
林林心里发笑，想着都是安排好的啊。
“你违约了，你知道吗？”
乙骨忧太依旧看着她：“我不知道。”
林林看到他们的影子在路上被灯光拉长，又在行进间纠缠、分离，她说：“那天晚上你给我讲故事，我知道你干了什么。”
“……”
“第九条已经违反了，还有第六条。”林林一一清算他的‘罪过’，“你在公共场合举止亲密，让人误会了。还有最重要的第一条，你今天一直在妨碍我做任务。”
“因为我怕你走。”乙骨忧太说得十分坦诚，笑得有些苦涩，“我知道你定的那些规则都是为了让我违规，你想摆脱我。”
林林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重新睁眼的时候问：“刚才那个伏黑甚尔呢？”
“被我打跑了。”
“真的？”
“嗯。”
“他还会来吗？”
“他再来，我会保护你。”
林林停下了脚步。
路灯突然忽明忽暗，乙骨忧太还没来得及刹住脚步，就看到林林挥着大刀就朝他砍来！
乙骨忧太恢复成人体格后所有的数值都恢复到正常水准，然而他在敏捷地躲过她几招后，突然站住不动了。
林林没想到他会停下，大太刀已经收不回来了，直直就往他脑袋上招呼过去！
乙骨的眼神倏忽一暗，千钧一发之际侧身缩闪，几根黑色的发丝被斩落空中，他按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扑倒在地。
大太刀在地面斩出裂痕，林林想用它稳住身子，乙骨忧太却用脚踢开了刀，她倒在了地面，对上了一双深海般望不见底的眸子。
乙骨忧太撑在她上方，单手扣住她的手腕，双腿压制住她不断抵抗的身子，不同于她的慌张，他的眼底一片冷静，然而这种冷静比歇斯底里更可怕。浓眉薄唇，锋利的眼，一如当年那个冷酷阴郁的少年。
被他这样盯着，林林莫名有种被钩子勾住的感觉。
等她终于不再抵抗了，他才开口，声音仿佛从灵魂深处发出：“你真的想杀我吗，林林？”
或许是距离过近，林林没敢大声呼吸，她下意识别过头，用轻松的语调说：“你想多了。我要杀你在这个世界是会被判刑的。”
“其实你可以试试看。”乙骨忧太说着，忽然笑了，笑得很温和无害，但空气中的压抑感却越来越强烈，他缓缓俯下身，凑近她说道：“这个世界用不了反转术式，你杀掉我，我没法复活，就可以死了。”
“你就不用再担心被我纠缠了。”
简直是疯子。林林闭着眼想道。“你放开我。”她说。
乙骨忧太稍稍松开她，将一旁的大太刀刀柄塞入她的手中，刀刃对准自己的脖子。
“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杀我。”
“……”
林林再次睁开眼，眼神一刻也没法离开他。
她一只手握着刀，熟悉的重量和触感，只要随便一用力就能让乙骨脑袋落地。
真杀了乙骨他也不会真死，顶多和她当初那样清空能量回到原来的世界，那种痛苦也让他尝尝，明明这是最好的复仇时机。
可是为什么，手中的太郎太刀变得如山脉般那样沉重，握在手里手都在发抖，是她在心软吗？
冰凉的刀刃抵在脖颈，颤抖间留下丝丝血痕，乙骨忧太的目光纠缠在她脸上，伸出手，慢慢抚上她的脸颊，由衷地笑了起来：“你舍不得我死。”
林林没有说话，无话可说。觉得这个人简直有毒，以前一句话不说的时候凭借跳楼机一样的好感让她也跟着七上八下，如今仅用三言两语就打乱了她的心。
一边恨不得他去死，一边又舍不得他死。
一边恐惧他的追逐，一边又希望他能坚持下去。
“你太自以为是了。”她说，“从以前就是这样，自以为我喜欢你，自以为你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其实我话早就说得很明白了，我从未喜欢过你，对我来说你和其他那些攻略对象没有区别。”
乙骨忧太的笑容消失，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他的眼睛忽明忽暗，话像是从喉咙中挤出来一样：“事到如今，你还要说这种狠心的话吗？”
“狠心？”林林反问，勾起冷笑，如同当年离开他时的那样，她说：“你误会了，我没有心的。”
乙骨忧太按着她手腕的手不自觉收紧，嗓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痛楚：“你难道一点愧疚也没有吗？你真的有把我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吗？？”
面对质问，林林这次没有立刻回话，只是这样望着他。
这一刻的对视让时间变得无限绵长，黏住了他们彼此的目光。
月亮从厚重的云层中冒出点点银光，连带几颗星星，映在林林眼中却感觉像刀子，星星是针头，悬在她的脑袋上，悬在她和他之间的时空罅隙中。
“我接下来还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林林忽然开口，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
“你说什么？”
“快速解决吧。”
说着，她在乙骨震惊的目光下，开始一颗颗解自己的衣扣。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发表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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