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招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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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这天，陆昭一早换好了衣服，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等到两点终于坐不住了，叫上老李就去接吕宵。
袁卉正穿着围裙和芬姨一起忙活做小点心，看到他这样急不可耐，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去迎亲呢，怎么急切成这个样子？”
陆昭被说的愣了愣，转头笑道：“妈，你是不知道我同桌有多冷漠，拉他做客一回不知道废了我多少口舌，能不激动吗？”
“行行行，你去吧，回来的时候正好蛋糕就出炉了，我们一起喝下午茶。”袁卉温婉一笑，转身进了厨房。
吕宵还在看书，就见手机振动起来，他隐约察觉是陆昭发的，毕竟他的手机除了他爸妈也就10086和陆昭打的最勤了。
“怎么了？”
“同桌！”陆昭喊他时语气里是抑制不住的雀跃，“你好了吗？我已经在约定的路口等着了。”
这么快？吕宵有些怀疑地看了眼时间，才两点三十九分。
“不是约的三点吗？”
“我在家闲着也是闲着，索性早点来了，不打紧，你可以慢慢来，我在这等你。”
不知怎么，他总感觉陆昭说这话时应该是笑着的。
“行吧，我这就下去，你等一会儿。”吕宵边说边站起来。
“好嘞。”
挂了电话，吕宵将齐月春提前买好放在餐桌上的水果礼盒提到门口，从鞋架上拿出自己的鞋。
吕成辉可能听到他打电话了，转着轮椅出来：“现在就要走了？”
“嗯。我同桌已经在楼下等了。”吕宵正要弯下腰穿鞋，突然抬头，走进卧室拿起热水壶掂量了一下，发觉还有一半的水就安心地放回原处了。
他走到吕成辉面前：“爸，你先回屋看电视等我妈回来煮饭，我不知道要几点才能回来。”
“好好。”吕成辉怕他挂念，自觉地转着轮子往卧室去，半路转头对他说，“难得见你去同学家，玩得高兴点，不用记着时间。”
吕宵已经穿好鞋，挎好休闲包拎上礼盒，回头笑了笑：“好。”
他家所在的居民楼严格意义上不算小区，楼下连个铁门都没有，车就随便停在空地上，下了楼就是临街店铺。好在现在这个点大部分店都没生意，很多小贩都回去休息了，要到傍晚再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到时店里放的通俗音乐加上吆喝买卖的声音，那嘈杂的盛景能将菜市场逼的相形见绌。
这条路很窄，路边放着几个绿皮垃圾箱，每个都漫出来了，有些被人随地扔在路边，因此整个路上都能闻到一股混合的说不准是什么东西发出来的味道。现在天气凉爽还好，要是最热的七八月份，这些垃圾堆不了两个小时就会发出馊味，影响晚上的生意，所以只有这个时期，周边的商家和小贩会加钱让倒垃圾的大爷每天打扫两次，否则就是铁打不动的每日一次。
虽然这路平时人不多时也有车走，但吕宵没让陆昭开进来，只让他在前面的路口等，自己走过去也就几分钟的事。
他以为陆昭是自己来的，因此看到他身边的车和老李时怔了怔，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陆昭几乎同时看到了他，激动地跑到他面前。
“抱歉，等久了吧？”
“没事没事，还没到时间呢，是我早了。”他要帮忙拎礼盒，却被吕宵躲开了，陆昭不介意地笑了笑，往他来的方向望了望，好奇道，“你家不在这附近吧？为什么不让我到楼下等，走过来多费劲啊？”
吕宵淡淡道：“前面路窄，车不好开。”
陆昭激动的心情一上头，压根没多想，兴高采烈地拉着他要上车，吕宵经过车头时瞥了眼车标，四个圈。他对车这种东西基本一窍不通，认得出的品牌屈指可数，很可惜，这个不在他认识的范围内，不过看这车的造型和质感，他猜应该价值不菲。
最初吕宵还不知道车要往哪里开，直至看到安阳路的路标，他的心情开始有些微妙。他没来过这，可富人区的名声实在过于响亮，F市应该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时他正好想起不知道谁曾经提过，市中心看着繁华热闹但真正的有钱人绝不会住这，越是地段一般，看着平平无奇，附近没有大型商业场所的地方越可能聚集着本地的上流富豪。
有了心理预设后，当车开进别墅区那花样复古别致的铁门时，吕宵的脸上反而更平静了。吕宵看了眼今天话痨特质尤为明显的陆昭，在他冲自己笑时也陪着露出了一丝意味很淡的笑容，而后默默转回头。
老李先把他们放下，再将车开去车库。
“进去吧。”陆昭高兴过头，下意识就想去牵吕宵的手，好在吕宵反应快，及时躲开了。
陆昭笑容凝滞，视线下移看着自己的手愣了愣，听到吕宵说“好”后反应过来，上前开了门。
袁卉把刚出炉的蛋糕端到客厅，抬头就看到他们进来，高兴道：“小昭回来啦？”
吕宵冲她笑了笑：“阿姨好，今天叨扰了，这是我爸妈托我给您带的水果。”
“哪有哪有，你们太客气了。”袁卉笑着接过礼盒，回头喊了声，“桂芬，你泡点茶出来。”
“哦，对了。”袁卉慢半拍地转过头，温柔地问，“吕宵，你爱喝什么茶呀？”
“都行的。”
“那好，你先和小昭聊聊天，吃吃蛋糕，我去把水果切了。”袁卉没等他客气就乐滋滋地拎着礼盒往厨房去了。
“行了同桌，放宽心，先坐下吧。”陆昭自顾拉着他坐下，见他绷着脸看着有些拘束的样子就笑了笑，一手拿了一个蛋糕，自己的对嘴就是一口，另一个则递到他面前，“吃吧。”
上别人家作客，还是吕宵平生第一遭，因此虽然看着淡定，但其实绷的很紧，坐都坐的笔挺挺的，和旁边往沙发一窝几乎要融为一体的陆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吕宵接过蛋糕，小口小口地吃着。
陆昭带着打趣的笑容打量他，吕宵察觉到先是不管他，后来被盯地久了才没忍住，皱眉轻声道：“你吃你的，看我干嘛？”
陆昭哈哈大笑，那笑声在空旷安静的大厅里显得尤为突出，吕宵吓得倒吸了一口气，抬手要去捂他的嘴，余光瞥见袁卉和芬姨出来，就赶紧收回手坐好。
芬姨帮忙把果盘和茶放在茶几上后就回厨房准备晚上的菜了，留下袁卉和他们坐一起聊天。
袁卉看吕宵不怎么吃东西，于是热情地要给他叉水果，好在陆昭知道吕宵会不适应，及时接过手，得寸进尺地直接喂到他嘴里。吕宵吓了一跳，很快接过叉子：“我，我自己来，你们都别给我拿了。”
好在陆昭会活跃气氛，加上袁卉为人亲和有趣，很会找话题，因此不久后吕宵就彻底放松下来。
袁卉越看他越觉得喜欢，看着他时眼里是止不住的欣赏和喜爱：“吕宵呀，你这孩子真讨人喜欢，难怪我们小昭总提起你。”
陆昭一脸骄傲地挑了挑眉，得意道：“怎么样，您儿子眼光毒辣吧？”
“是是是，看你嘚瑟的样子。”袁卉不屑地翻了个白眼，转头跟变脸似的对着吕宵就是和煦的笑容，“你性格和我大儿子有点像，他晚点也会回来吃饭，你们正好能遇上。”
吕宵乖巧地点头，因为陆昭和袁卉不一而同地提起这人，他心里的期待不免更浓了些。即使有了准备，可等到他真正亲眼见到陆旸时，还是一时失了神。
陆旸进门后也几乎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两人四目相对，眼里都有些难以捉摸的情绪。在此之前，吕宵认为所有的一见如故都存在在电视剧桥段中，没想到今天自己碰上了，只这一眼，吕宵就懂了陆昭和袁卉说的意思。他们在对方身上看出了些微妙的东西，吕宵感受到了同类的气息，而陆旸看到的则是似曾相识的气质。
是陆旸先微笑地朝他伸出手：“你就是吕宵吧？我是陆旸。”
吕宵回以微笑：“你好，我是吕宵。”
陆昭看见那个几乎要和他哥贴在一起的人，对吕宵说：“这位是林尚川，我哥的……”
话到嘴边却语塞了，他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才好。
这时林尚川毫不避讳地搂过陆旸的腰，朝他们笑了笑：“就是这种亲密的关系。”
吕宵嘴唇微张显得有些惊讶，只要是在外人面前光明正大至此的真不多见，他不得不佩服这人的魄力。好在袁卉刚去厨房给芬姨帮忙了，陆启明也还没回来，否则以林尚川这样的举动，极大可能会被直接扫地出门，更别提吃饭了。
陆旸不留情地把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臂拍开，转头说：“你安分点，不然现在就给我回去。”
这话说的平淡，可效果奇佳，林尚川听了立即乖乖地收回手，安安静静地在他身边当个摆件，一言不发。
没办法，林尚川现在是被拿捏的死死的，别人说什么他不管，可陆旸脸色一变他就心颤，就连那几个深谙他个性的死党发小都忍不住调侃，说怎么都想不到他在人前耀武扬威背地里竟也是怕媳妇儿的。对如此种种争议，林尚川是不屑一顾的，那群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怎么能懂他一个多月独守空房的苦呢。
他们不知道，曾经他也刚过，到头来陆旸乐的自在了，倒是把他逼的要疯了，他一想到再这么僵持下去，媳妇都要跑了，就什么面子脾气的都顾不上了。经此一遭他算大彻大悟了，男人嘛，别管在外面多硬气，回了家该服的软还是得服，要是连自己媳妇儿都不顺着，那不是活该打光棍吗？
因为公司还有些事没处理完，陆启明打电话说要晚点才能回来，于是吃饭的时间推迟到了七点之后，四个人就围坐在一起聊了起来。
陆昭怕吕宵不好意思开口，于是很自然地替他说道：“哥，吕宵也想考A大，你作为过来人有没有什么经验分享分享？”
陆旸眼睛一挑，冲吕宵笑了笑：“是吗，你想考什么专业？”
“心理学。”
这个答案有些让人出乎意料，陆旸因为好奇多问了一句：“哦？为什么想报这个专业？”
吕宵垂眸想了想，沉思的时间略微有点长，陆旸担心他不想说，正要跳过这话题，就见他抬头微微一笑：“每个人心中都或多或少有些无法言说的伤痛，我想做个安安静静听他们讲故事的听众，给他们一个自白的机会。”
不仅是陆旸，陆昭和林尚川也明显愣了愣，最后陆旸露出笑容，对他说：“那挺好的。A大的心理学是王牌专业，我正好认识几个心理学的同学，到时报志愿要是有需要就找我，我帮你引荐，你可以直接咨询本专业的学长。”
“谢谢……”
吕宵不知该怎么称呼为好，陆旸福至心灵地笑了笑：“陆昭的朋友一般都和他一样喊我哥。”
“那就，谢谢旸哥。”
陆启明忙完了事回来，时间比原来预料的早了些，还送了吕宵一盒刚才在路上让助理特地去买的泰丰楼的糕点，让他带给父母。总算赶在了七点的时候吃上饭，陆启明好像挺喜欢吕宵的，不时给他夹菜，说话时那轻声细语的样子别提现在不招待见的林尚川了，就是八年前的他也没见过。
“吕宵你尽管吃，不够就添。诶，你吃不吃鱼，这道糖醋鱼不错。”他说着就把菜转到吕宵面前。
陆昭家的饭桌是像酒店那样带电动转盘的，眼下陆启明手动按住了转盘，吕宵不想影响别人拿菜，于是来不及客气拒绝，拿起筷子就取下一块鱼肉。
“好了，谢谢叔叔。”
不知道是真心里不平衡还是因为憋了很久没说话要找存在感，林尚川转头委屈地看着陆旸：“都没人给我夹菜。”
陆旸习以为常地拿起筷子随便夹了一口菜要放到他面前的盘里，林尚川适时抓住了他的手腕，使了点劲让菜直接进了自己口中。他咽下后乐滋滋地夹了两块羊排，用自己的私筷夹起一块递到陆昭嘴边，含情脉脉道：“你也吃。”
陆旸剜了他一眼，但口还是张开了将羊排咬下。
“咳咳！”陆启明刻意提醒。
“怎么了爸，你喉咙不舒服呀？要不要喝水？”
林尚川装模作样地站起来要去拿水壶，被陆旸拉住了低声呵斥：“你还火上浇油是吧？”
“咳咳咳！”这会儿陆启明是真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手指颤抖地指着林尚川，袁卉赶紧让他喝了口汤，过了一会儿才顺过气来。
自上次林尚川回来吃过饭后，不管后面有没有叫他，只要他没事，都会十分自觉地跟着陆旸回来，还不顾当事人的意见，跟着陆旸叫爸妈，袁卉是挺高兴的，可把陆启明气得要死，奈何他们家都是老实人，拧不过林尚川那个厚脸皮无赖，半推半就的，就随他怎么叫了。
吕宵作为外人在这场景里有些尴尬，只管埋头苦吃，陆昭对这两人单方面的碾压对弈已经见怪不怪了，见他爸没事后就没再管他们，只顾一边看着吕宵吃饭，一边给他夹菜。
吕宵保证，这是他有生以来吃过最饱的一次，到最后站起来时觉得胃撑得难受。相比之下，林尚川还好，后半场因为陆启明心有不甘，又拉着他喝了好几瓶，最后陆启明趴下了，他只是喝的微醺，脚步还是实实在在的。
袁卉一边心疼一边骂道：“都多大年纪了，觉得自己的肝很好可以死命造作是吧？你再这样就禁酒吧，我让桂芬把那你那些酒都扔了！”
本来不省人事的陆启明闻言突然抬头：“不不，不行不行。”
袁卉抿着嘴看着他，大有要他给个说法的意思，看的陆启明低下了头：“下次不和那小子斗气喝酒就是了。”
完了他还偷瞄了一眼，小声嘟喃：“也不知道是不是酒仙转世，那么能喝。”
袁卉满意地点头：“是你自己说的啊，可别抵赖。”
她扶起陆启明，转身朝林尚川和陆旸挑了挑眉，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很快恢复正常道：“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吕宵，下次再来家里玩啊。”
“好的阿姨。”吕宵微微笑道。
陆旸开车回家，顺路捎上吕宵，他和林尚川一起去车库，陆昭就陪着吕宵在门口等着。他看吕宵捂着胃，心疼道：“很难受吗？你吃不下去了就该告诉我的。”
吕宵撑的都不想用力说话：“你爸妈太盛情难却了，吃完这一顿我明天早饭都不用吃了。”
车开到门前停下，吕宵打开后座车门，慢动作地挪进去坐好，看的林尚川哈哈大笑。
陆昭走到驾驶座窗边嘱咐道：“哥你稍微开慢点啊，我怕他吐出来。”
“放心吧。”陆旸微笑着点头。
陆昭又回到后座窗边，朝着车内挥手：“要实在难受就去买盒消食片，还有回家后跟我发个信息。”
吕宵朝着他点点头，没说话，但过了一会儿抬起手也朝他挥了挥，陆昭愣了一下，笑得更开怀了。
因为顾忌吕宵，陆旸确实将车开的很慢，林尚川调侃道：“这时要是旁边正好经过一辆电动车就尴尬了。”
陆旸怼道：“就你话多！”
原本半小时左右的车程硬生生开了快五十分钟，吕宵提着陆启明给的礼盒下车，冲他们挥手告别。
因为刚才有外人在，所以一路上林尚川很是安分，直到吕宵下了车才开始动手动脚。他将人压在车座上，对着嘴就猛亲，光是亲他还不满意，后来把舌头也伸了进去，撬开陆旸的牙关，逼着他的舌头和自己的交缠在一起，车内一时响起了令人遐想的声音。
纠缠了良久，陆旸才终于把他推开，伸手擦了擦嘴：“你都把酒气传给我了！”
林尚川笑呵呵地搂过他的腰，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手没轻重地四处乱摸，没一会儿就被陆旸推开：“你离我远点，别影响我开车。”
“哎。”林尚川被拒绝了，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宝贝你真能忍，换了是我现在还开什么车呀，直接就找间酒店开房了。”
“你思想龌蹉，还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陆旸和他在一起久了，早已不会随随便便恼羞成怒。
这时，林尚川想起什么，慵懒地往椅背一靠，别有深意地笑了笑：“诶，说起来，你弟是不是对那位小同学有意思呀？”
陆旸怔了一秒，随即发动车子：“你想多了。”
“是吗？”林尚川勾着唇角撇头看他。
吕宵到家快十点了，卧室的门开着，吕成辉看到他回来让齐月春推自己出去。
齐月春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精美的礼盒，惊讶道：“哟，这不是泰丰楼的糕点吗？他们家的东西可贵了，这么大一盒得好几百吧？”
“你看还是你妈有先见之明吧，你这同学家是真有钱啊！”齐月春正忙拆着盒子还不忘问他，“对了，你今天去他们家觉得怎么样呀？他家是不是住的别墅？”
吕宵皱着眉无奈道：“妈，人家家里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齐月春被问的哑口无言，吕成辉看到他捂着胃，紧张道：“怎么了，你胃难受？”
“没事，就是晚上吃太多了有点积食，你们先回屋吧，我走动走动就好。”
吕成辉看他脸色还行，好像是没什么大问题，先回房了，齐月春索性将盒子里分装好的糕点都倒到桌上，挑挑拣拣选了一个后心满意足地进了房间。
吕宵给陆昭发了消息后就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踱步，感觉好点后赶在十一点前洗漱好，出来时卧室的门已经关上了。他留了床头的台灯，把客厅的灯给关了，房间便一下子陷入了昏暗中，他走到床边坐下，茫然地看着窗外，楼下的路灯因为年久失修而时好时坏，今天碰上它犯毛病又不亮了，因此外面也是一片漆黑。
不知盯了多久，他才起身将窗户关好，转身时正好看到桌上那一堆倒出来的糕点，他走过去，把糕点收回箱子里，刚收了几个就停了，不知想了什么，又将它们都倒出来，将糕点都搬到放零食杂物的塑料箱里。
那个富有质感的礼盒最终和厨房的垃圾一起，被放到了门口，等明天早上，齐月春上班时就会将它们带走，顺路扔到楼下的垃圾箱里。
作者有话说第22章 第22章 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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