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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来个搞进度的标题 ...

  •   回府後,水今然兔子一样跳回了自己的房间。
      帝无情在他背後看了一会儿那略显滑稽的背影,转身进了书房。
      ……
      “玄七。”
      一个暗卫从一旁闪了出来。
      ……
      “他都看到了?”
      暗卫道,“是的,水掌事一路从自己的房间出来,似乎在闲逛,听到屋内动静後便靠近来,後不知看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捏碎之後以极快的速度跑走了。”
      帝无情坐在案桌後,寒眸微动。
      他是知道水今然在门外偷听的,只是不确定听到了多少。
      ……
      修长的指节轻轻碰触桌面。
      帝无情心中微乱。
      因为他已知晓了当初的玉佩为何会落在水今然手里。
      但是……
      ……
      帝无情开口,“下去。”
      玄七重新隐到暗处。
      ……
      玄一主动从暗处走出来。
      帝无情头也不抬,问,“人在哪。”
      玄一道,“土城境内。”
      寒眸动了动。
      土城……
      “那就不必管他了。”
      玄一心里一顿。
      这……就不管端木掌事了吗?
      “是。”
      ……
      夜色渐浓,仿若世间万物都在沉寂。
      ……
      门外有人敲门,“主君大人,你回来了吗?”
      “嗯。”
      抬袖一挥,门从屋内打开,沐白探头看了看,走了进来。
      ……
      “主君,这是今天的药。”
      帝无情接过一碗黑乎乎的东西,眼也不眨的喝下,又拿过沐白手里的药瓶,熟练的倒出两颗丹药吞下。
      ……
      沐白接过空碗,放到盒子里摆好,“主君,今天审的那位金城管事,咽气了。”
      帝无情嗯了一声,神色平静如水,手中开始处理各地急件。
      这几个月来,帝无情不是在闭关养伤就是在找水今然的路上,水城上下事务自然堆了不少,必须要抓紧处理。
      ……
      沐白随便挑了个椅子坐下,皱着眉,“主君,咱们何故因为一个玉佩去冒这么大的风险?那玉佩有什么重要之处吗?”
      钱本良虽然只是金城的一个管事,但也是月婵娟身边的一个得力干事,杀了他固然有利,但也会招来无尽的麻烦。
      就比如,钱本良在木城做生意,却被他们给偷偷掳了来,这对木城来说不是好事,对同盟的水城来说,自然也是坏事。
      更不论他们与金城几月前刚结下梁子。
      但主君似乎非常的不在意,在得知钱本良与那玉佩有关後竟然第一时间通知玄七他们去抓人,若不是当时主君要亲自去找水今然,恐怕这钱本良早就栽了,哪还有机会活着等到他们回来。
      ……
      帝无情手中执着一支狼毫,神情严肃认真。
      “那玉佩,是我幼时所造之物。”
      沐白愣了下,眼里闪过错愕,“这……”
      主君大人小时候雕刻的玉佩?!
      怪不得那么丑!
      啊不对!
      怪不得那么重要!
      沐白摸了摸脑袋,目露疑惑,“那玉佩怎会落入金城人之手啊?”
      帝无情换了一份急件,继续批,“幼时曾去金城聚宴,遇到了一个人,给她了。”
      沐白皱眉沉思。
      金城聚宴?
      莫非就是那一次……
      ……
      “主君遇到的是金家的姑娘?可也不对啊,最後怎会落到水今然妹妹手中呢。”
      之前水今然有解释过,那玉佩是他妹妹的东西。
      沐白嘟嘟囔囔的说完,全然未注意到帝无情寒眸中的颜色微微深了深。
      ……
      “是月星竹。”
      嗓音又低又冷,未有感情。
      沐白张着嘴沉默了一会儿,半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月……月星竹?!!!”
      那姑娘不是龙少寒的夫人么!
      主君大人小时候怎会……
      ……
      帝无情翻手换了一个急件,手中狼毫大挥,在纸上跃下几个苍劲有力的字。
      “此事不可声张。”
      听见这句话,沐白突然激动起来,“那我能知道具体经过吗?就是你们小时候怎么会……”
      帝无情看了他一眼。
      沐白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眼。
      ……
      次日一早,书房。
      帝无情坐在案桌後,一夜未眠。
      但他内力强悍,面色上什么也不显,只是周身冷气有些深,让人不敢靠近。
      面前的急件都已经处理完毕,他便吩咐暗卫一一送走了。
      ……
      屋内光线昏暗,冬日的光这时候还亮不起来。
      黑暗中,案桌後的人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未动。
      突然,帝无情起身,走至窗边,推开厚窗,寒眸落在院外。
      ……
      他面上微微浮起错愕。
      竟然……
      落雪了。
      ……
      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
      冬至。
      ……
      沐白开始为各种草药的分配忙碌起来。
      因为什么呢?
      因为水今然。
      ……
      下雪了,天更冷了,水今然身上就出现了各种毛病。
      这些都是这几个月来折腾出来的病痛留下的。
      有回魂汤留下的隐患,有重伤落下的病根,总之就是水今然哪里不对劲都是对了。
      沐白在初雪那日忙了大半天才把所有晾晒的药材打理好,回来之後就看到水今然哆哆嗦嗦的裹着一层棉被出现在他屋里。
      可是把沐白吓了一跳。
      而且关键是沐风出远门了,他这里就暂时没有帮忙的,沐白就只好让病号跟着他一起熬药。
      ……
      “你先喝点这个暖暖身子。”
      水今然接过一碗青棕色的茶碗,闻了闻,喝了下去。
      “这边的炉子火不能断,你蹲那看着去,柴火在旁边自己拿。”
      水今然,“……”
      沐白在一旁碾着药,神色认真,“别怕,只是普通的寒症而已,一到冬天就这样很正常,每天多喝几盅苦药而已,不难熬。”
      水今然眨了眨眼,盯着炉火的目光动也未动,整个人跟僵住了一样,就那么孤零零的坐在小凳子上。
      ……
      “沐白。”
      “嗯?”
      水今然面上露出纠结的神色,“前几天在过桥节上,主君大人似乎有点不对劲。”
      沐白手中动作顿了顿,他微微转头,胡乱扎起的头发垂落了一缕至眼前,他问,“过桥节,你去了?”
      水今然怔愣了一瞬。
      重点是这个么?
      水今然不解的神情落入沐白眼中。
      沐白啧了一声,挑着眉把散落的头发绕回了脑後。
      “你以前一听过桥节就闭门不出,一整天都面无表情的不跟人说话,整的跟那天是你爹娘忌日似的,没想到今年你竟然会主动在这一天出去。”
      水今然猛然想起那时他提起过桥节时帝无情的表情。
      微微有些震惊,有些意外的样子。
      这到底是什么隐藏剧情?
      水今然皱眉思索了一会儿。
      让原主在乎最多的,应该莫过于女主了。
      那这过桥节……
      ……
      他想起来了!
      男女主似乎就是在一个节日里定情的!
      而当时水今然似乎也在。
      只不过原作中并没有着重描写水今然的感受,所以水今然当初看这一段时粗粗略过了。
      并没有仔细注意到底是什么节日。
      只记得原身似乎是看到龙少寒和月星竹在船上亲吻的画面了,然後……
      然後这就是他以前不喜欢过桥节的缘由吗?!!
      ……
      水今然拨了拨眼前的柴火,扰乱了一些落得整整齐齐的木屑。
      “人会变,性子也会改。”
      水今然极其装*的说完了这句话。
      果不其然的收到了沐白第二声啧。
      “你刚刚问的啥?主君大人怎么了?”
      沐白这才想到水今然刚刚还有第二句。
      水今然揪了揪被子,面色恹恹的,“主君大人那天陪我出去了,但他有点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法?”
      “他似乎对我……颇有包容。”
      沐白重复了一遍,“包容?”
      “嗯。”
      “你做坏事了?”
      水今然摇头,“未做。”
      沐白放下药杵,走到一边架子上,“那怎么了?”
      水今然直言不讳,“我偷听来着。”
      沐白瞪了瞪眼,“偷听?!”
      “嗯。”
      “你……你都听了啥?”
      “那天主君似乎正在审讯一个人,我听到动静就去看了看,然後……然後发现主君在问那块玉佩的事。”
      沐白听到这句话之後,脚下步子顿了一会儿,面上有些震惊。
      “你偷听了那个……”
      水今然因为是背对着他,所以没注意到对方的神色。
      “嗯,我感觉主君好像看到我了,但是他什么也没说,还陪我出去逛了半天。”
      沐白把手里的东西暂时放到一边,搬过一个凳子坐到水今然身边。
      “对了,说起玉佩,你还记不记得你妹妹是怎么得到那个玉佩的啊?”
      水今然懵了一瞬。
      妹妹?玉佩?
      水今然脑子动了动,瞬间想起了什么。
      “啊……那个玉佩啊……”
      沐白一脸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去。
      水今然话音含糊道,“就是……我也不知晓,似乎是她小时候和别家公子玩的时候互相交换的,那时候都是小孩子年纪,就胡闹了几句定情信物啥的,父亲和娘亲都没在意,我也没太在意。”
      沐白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
      这玉佩不是主君大人给月星竹的吗?!
      怎么会给到另一个人手里啊!
      沐白问,“那你妹妹是在哪交换的信物?是不是在金城的聚宴上?”
      水今然目光闪了闪,“额……似乎是的。”
      他记得原著有说过,这玉佩就是在金城,一个漂亮孩子给他的。
      名义便是定情信物。
      那个漂亮孩子是月星竹的话。
      那应该就是那次聚宴的时候了。
      ……
      沐白却是满脑子疑惑。
      怎么会呢?
      难不成当时他妹妹冒充月星竹?
      还是月星竹冒充了别人?
      沐白一脸难以置信的走回去继续碾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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