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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试探 ...

  •   试探

      这一拖很有成效,君麟得到了很多她想知道的讯息,原本让她疑惑的事也得到了答案,趁着这机会,君麟又和君流来了一次兄弟间的长谈,看似聊家常,却从家事开始慢慢谈论到国事,甚至天下局势,君麟小心诱导着君流的野心,而君流也谨慎防备着君麟的窥探。君家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后,聊到了君沐,君沐虽然排行老五,与君麟却只相差半月,两人幼时也曾一同在御书院做伴读,君麟是故意大大的夸讲这个同窗,直到最后在君流眼中看到了一丝丝难以让人察觉的妒忌,这才住了嘴。
      三日后,君流带着几个美人,高高兴兴的走了,君麟笑的阴冷,在我身边插女人,这招我也会,随即又派人送信给赵继安,让他一定要小心打点一切,不要与君流有正面的相遇,又再三叮嘱一定要盯着了彝集王的动向,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要及时的回报,现在就看,是老狐狸精明还是闻人思麟有手段了。至少目前来看,这事可以缓一缓,君麟已经有把握,这次和淡有九成是谈不拢的。但只要有一成的可能,君麟也要事先想好对策,一子错,满盘皆蹉跎,越是不可能发生的事,越是要防备要小心,这是血的教训。
      坐在堂中,左侧头有些刺痛,这是她的老毛病,只要事情想多了便会如此,以前每次头痛,毓儿总会让自己坐下,然后按摩太阳穴为自己解痛,如今痛也只能一个人忍着,看着满屋子的画像,这阵子每日算计,套话,思量对策,想念毓儿的次数倒是少了起来。皱了皱眉有种不安的感觉浮了上来,展开宣纸,研墨,提笔,当记忆中的笑颜再次呈于眼前时心总算又平静了起来。
      靠在椅背上放松身体,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闭上眼,竹门被人打开,轻而急的脚步声传来,君麟勾了勾嘴角却没有睁开眼,很快衣摆被人拉扯,随后,腿上有了重量,慢慢的小鬼不安份了起来,又继续向上爬,猛的一睁眼,把那个打算偷袭自己的小东西,吓了得直往后抑,君麟一手拖住他的背。
      偷袭失败,君皓扬着他那招牌笑脸,讨好的在君麟脸上亲了一口甜甜的叫了一声父王。
      “怎么又一个人乱跑?”君麟将他按到怀里,调了调坐姿,君皓嘟着小嘴撒娇:“父王,你好久没来看皓儿了,皓儿想你了。”这才想起自己这些日子光顾着应酬君流,确实好些日子没有陪他了,霍卫已经成功请到了银镜先生出山,这老头是个怪人虽然很有本事但却听说颇为严厉,想来小家伙的快乐日子也不多了,腿上有些重,这年纪的孩子日长夜大,摸了摸他的头,那件一直不敢面对的事又浮了上来,自己费尽心思,要让他夺得大位,若这孩子有一日知道了自己是他的杀父仇人,还会不会和现在这样与自己亲近,或者,毓儿一直害怕的事终将会发生,有一日,自己也将会丧命于他的手中,想到此处,头又痛了起来,闭上眼,抬起左手,按着太阳穴揉了揉,罢了,一切早就注定,欠的总要还的。
      小孩子总是快乐的,不会知道未来对他的残酷,君皓转过身,正要摆弄桌案上的笔,却看到了那幅画:“姨娘。”
      君麟睁开眼,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发现有幽若,再看君皓指着画,不由得再次皱了眉:“那不是姨娘,那是母妃。”
      母妃?君皓看了看桌上的图,又看了看挂在墙上那些他早已看熟的画像,分明是姨娘,为什么父王会说是母妃呢,明明不一样呀。
      画往往会表达出作者的心境,或许那些心境连做画的人也不自知。
      同样满腹疑问的人还有幽若,有太多事她想弄明白,早早就来到了南厢,一进院,就感觉到了那不同寻常的气氛,院内没有一个人,三间房都大门紧闭,犹豫再三,幽若还是选择了弄琴的房,门是虚掩的,进门就看到一个单簿的身影躺在床上不动,幽若走了过去,掀开纱帐,弄琴侧卧着,脸色苍白,腮边有着淡淡的泪痕,皱了皱眉,她这是怎么了?病了吗?伸手摸了摸额头,冰冰的还有些湿,床上的人被惊醒了,朦朦胧胧眨了眨眼,“幽若。”给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怎么了,不舒服吗?”幽若坐到床边,帮她掖了掖被子。
      摇了摇头,弄琴坐起身子,伸手拉住来人的衣袖:“幽若,你生我气吗?”
      幽若笑了笑,“怎么这么说?”
      “我真的没有。”弄琴眼睛有些红,说的急切,她不能让君麟的奸计得呈,也不能眼看着幽若对自己误会加深。“你信我,那都是王爷故意设计的。”
      幽若看着楚楚可怜的弄琴,那双眼睛又让她想到了两人的初次相见,这傻瓜被君麟整惨了吧,刚开始,自己确实有些迷惑,君麟身上的香味,吃饭时那些暧昧不清的话,弄琴不自然的神情,可与弄琴一年多的相处,彼此之间的了解使幽若很快就明白了,这都是一切的一切都是君麟故意制造出的假象,但不想揭穿,至少这样弄琴会相对的安全,七王的事就是最好的例证,她想玩,自己就陪着装傻好了,可君麟不是那么容易骗的,早些时候,幽若就发现,君麟有着惊人的洞察力,不知是天生的或是因生于帝王家而后天练就的,总之要想骗过她,就要骗过所有人,却没想到,最后弄琴会被君麟逼成这样,给了一个安抚的笑:“放心吧,我说过我信你。”
      “真的?”弄琴眼睛一亮,脸上的忧郁一扫而空,急急起身下床:“她是故意挑拔我们的,这人心机重的很。”
      若这话让君麟知道了,下场一定会很惨,不过,幽若同意,那人的心机确实非常的重,似乎一举一动都有深意,没人能猜出她的动机,拉弄琴到桌边坐下拿起桌上梳子,轻轻为她梳理,这才想到,还有另一件事要问:“琴儿,婴姐和泠月是怎么了?”
      弄琴也是满心疑惑,“不知道,可古怪了。”忙不迭把昨夜所见说了出来。
      泠月被掌括了,下手的人是洛婴,这着实让人有些吃惊,洛婴的性子幽若最了解了,嘴上不饶人,可心肠软的很,流莺居内小丫头们做错了事,也最多只是责骂几句,还从没见她动过手,泠月到底做了什么事,能把洛婴惹得动手?
      “幽若,我来的晚,与她们的交往不如你多,你可猜出她们这是怎么了?”弄琴透着镜子,看着脸满疑惑的幽若。
      摇了摇头,这两个都是有主意的人,这事还是让她们自己处理了吧。拢了拢发丝将发簪插上,“好了”
      “到你了。”起身,不等幽若反应过来,就把她按下,打散黑瀑,“幽若我都好久没给你梳发了呢。”弄琴小心仔细的梳了起来。
      幽若这才想起,在流莺居,每日她总爱早早跑到房中,为自己梳理,自打离开以后,这样的接触就再也没发生过,转念突然想到君麟,她似乎也很喜欢摆弄自己的头发,只要留宿在玉院,入睡前,起床后,这事就由她一手操办,动作轻柔熟练,想必过去也经常帮那逝去的人挽发吧。她该是个温柔体贴的人,是因为之后的变故才会如此无情跋扈的吗?
      “叮”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幽若转过头,看到那支玉簪掉落在地分成了两瓣,弄琴有些紧张,声音带着害怕“我不是有意的,这可怎么办?”这玉簪一看就知道价值不斐,十有八九是君麟送的,要被她知道自己把这簪子打坏了,那还了得。
      幽若伏身,拾起两段玉簪,“放心吧,没事的,”不知道那小气鬼,会不会大发雷庭,真是可惜了,这支簪,自己确实非常的喜欢,君麟说的没错,它非常的适合自己。
      沐完浴,洗去了一身的疲乏,君麟走到幽若身后,解开发带,拢顺她的头发,继续每次必然要做的事,眼眸扫了扫梳桌台,“那支玉簪呢?”
      幽若打开一边的手饰盒,两截白玉安静的躺在里面:“早上我梳头时,不小心摔坏了。”从镜子里小心的看着君麟的表情。有些惋惜,却没有生气:“没事,坏了就坏了,再给你买一支,没弄伤手吧。”似乎她更关心这个。
      幽若松了口气,看来她心情不错,“我今天去见了弄琴了。”
      君麟笑了笑,暗卫每日都会把南厢状况报告,她自然知道她去了,就连洛婴掌括了泠月她都一清二楚,这两人演的又是那出戏,幽若能主动相告,还是让自己有些高兴,再想想弄琴看到自己如同老鼠见猫的可笑样子,不由得扬了扬嘴角:“你还不信我的话?”
      幽若想到弄琴那可怜样,“王爷,你放过她吧,她还小,经不住你这样逗弄。”
      君麟脸色有些冷,“你早就看穿了?”幽若点了点头,有些担心,不知道会不会激怒她。
      “既然你看穿了,也没什么好玩的了。”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君麟转身上床:“本来还想多玩一阵子的。”
      三更梆鼓敲响,月色撒入簿簿纱帐,幽若沉沉的睡着,全然没有感觉到身边那道凌人的杀气。君麟侧着身,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指尖再一次来回于幽若那白皙颈项。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日装佯骗我吗?原本还想看你打算装多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老实招了,颈下脉搏的跳动,从指腹慢慢传到心中,你究竟是不是呢?
      被试探的本就不止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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