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三十一条太郎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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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织田作一起默默走出了一段路，这才开口道：“织田作先生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四下无人，也没有风声，连虫鸟的鸣叫都听不到。
安静到令人发指。
织田作沉默了一会：“是有什么会影响到孩子们吗？”
“我不确定，还只是猜测。”我摇摇头。
于是又安静了一会，织田作的脚步声很轻很轻。
“和Mimic有关吗？”织田作又问。
我有些惊讶，但还是保持着冷静且毫无起伏的声线：“你已经接触过他们了？”
“被暗杀过几次。”
“暗杀？”我更加惊讶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Mimic的人会做到事。
理论上来讲，他们渴望的是被织田作杀死，而非杀死织田作才对。
“嗯，暗杀。”织田作点点头，偏过头来看我：“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什么。”织田作的目光很清澈，他是真的什么都没有隐瞒，“意图非常明显——那就是结果我的生命。”
“他们是否给你一些特殊信息或者暗号？”
“没有。”
我相信织田作作为前职业杀手的判断。
同行之间永远是互相了解最深刻的。
这样一来，就又变得麻烦了。
我暗自嘶了一声，搓了两下手指。
“织田作君不会感到困扰吗？”我问。
“是有一点困扰，他们来得，太频繁了。”织田作露出一副苦恼的神色。
“有想过主动出击，在他们下手之前找到他们吗？”我接着问。
“倒是有。”
“但是没成功。”织田作更加苦恼了，“并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好。”
“这样下去，真的有可能波及到咲乐他们。”
正在这时，我收到了绫华发给我的队内语音。
【咕哒子：横滨的魔物处理得差不多了，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啊？
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我一脸问号。
“有什么问题吗？”织田作注意到了我管理失败的表情，关切地问了一句。
“不，没什么。”
我摇摇头。
我万万没想到绫华会直接绕过我一个人去处理这些事情。
草，显得我好废物啊。
不对，不用显得，我就是废物。
我摇摇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我确实说过想要赶紧离开横滨这是非之地。
但绫华这也太迅速了吧！
我沉思了好半天，这才犹豫着回了她的消息。
【司书：谢谢
司书：但是，不要把我排除在计划之外】
她前不久还说，不想成为我的附庸。
而现在，我却实打实地被她带飞了。
我很不爽。
但这样的不爽却是不能算在绫华头上的。
绫华那边也许久没有回复我。
等了一会，她说：【好】。
——
“织田作先生，有没有考虑过把他们引出来。”我建议道。
这般多次折磨，却又如隔靴搔痒，难免令人烦躁。
织田作：“然后呢？”
然后？
我不知道。
我总觉得Mimic的出现太奇怪了。
难道真的需要像原作里那样，和纪徳拼个你死我活吗？
以纪徳的性格，真的会做出暗杀这种事情吗？
并且，以织田作的异能力，暗杀反而是成功率最低的一种手段吧？
太多问题涌上心头，我低头思索之时，便听见织田作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五点钟方向。”
有点痒，但这并不是重点。
织田作用异能看到了第五分钟之后，第六分钟之前的场景！
四、
蓦地，我打一个激灵；
三、
我紧绷小腿；
二、
我握住了袖子里的左轮，
来人在我右前方，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在来人视野里红十字架的中心——我多半不在。我需要很小心不被他发现端倪。
一！
我飞速闪身，遵循直觉顺势便是两枪开出。火石电光之间，一枚高热的子弹从我肩上擦过！
织田作双木仓在手，接连边是几声枪响。
弹壳清脆落地，发出叮的声响。药味和硝烟同时从枪口逸散。
织田作拧起了眉头。
“多谢。”我道。
“气息消失了。”
“我倒是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我淡淡地一笑。
这里可不是什么人多路杂之处。
我快走两步，爬了两三层楼便找到了刚刚被暗杀的角度。
“我这才和你待多久，就遇到了一次暗杀。”我顺嘴调侃了一下，“看来你是真的挺难过啊。”
“抱歉。”织田作道。
“这没什么可道歉的，毕竟织田作君也不想遇到这种事。”我耸耸肩，神里绫人遭受的暗杀也不会少就是了。
“他们这个架势，感觉会威胁到孩子们啊。”
“已经下过手了。”织田作冷静地道。
“哎？”
“不过没成功。”
“……”
“所以还是要趁早处理掉吧。”
……
织田作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我蹲下去检查了一下什么。
“有什么发现吗？”织田作的声音有点低沉。
窗下惨留着些许令人胸口发闷的污浊气息，这种气息我倒是很熟悉。
这是“咒灵”的气息。
我眯起眼睛。
要论起来的话，我更喜欢魔物残留的气息，相交之下更加清爽，残留时间也更短。
我在比较什么东西……
我捻了捻手指站起来。“居然是算在我的工作范畴内啊。”
“这下是我要委托织田作君了呢。”我如此说着，慢条斯理地擦掉沾手套上的灰尘，“侦探社应该不会拒绝我的委托吧？”
——
然后我们就把织田作挂出去当诱饵了。
根据双方谈判结果，织田作和纪徳需要在某废弃教堂决斗。
好像…原作里不是教堂吧。
不过感觉很有神圣感啊。
在神明曾经注视过的地方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举枪遥对着对方的额头。
彩绘玻璃窗打下一片片斑驳的色块，几分神圣几分怪诞。
纪德铂金色的发丝有些凌乱，赤红的眼眸里闪着冰冷的光，织田作和平静地注视着他，风角被风带得猎猎作响。
“果然，你也拥有这样的能力。”纪德声音沙哑语气稍慢，带着几分，听起来与他的外表并不相和。
与两人的异能效果相同，一时间场面僵持不下。
——教堂内是如此而已。
教堂之外，黄昏将至，日似欲垂。
“嘭。”
宫泽贤治轻松拎起一个穿着黑斗篷的家伙扔到一边。
芥川龙之介冷着脸操控风衣化成的罗生门把两个疑似Mimic的成员甩出去。
两具躯体摔到一起发出闷响，一堆人已经在那里堆高高了。
和着两外不太一样，芥川银一袭劲装，轻松隐匿去昏黄之中。
但从她手里甩出去的人也不少。
你永远可以相信侦探社（划重点）的武力值。
其次，两边都不太讲武德，明明说好了一个人来，但两边带得亲友团一个比一个多。
这堆Mimic成员旁边，站着两个衣冠楚楚的年轻人。
正是我和绫华。因为没有参与这场大型械斗，看起来与现场格格不入。
绫华看着教堂里的两人，眯了眯眼睛。
我总觉得她这个表情有点眼熟。
“摩西摩西。”我按住耳麦——耳朵里塞了个东西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织田作君，你现在什么感想？”我靠在教堂斑驳的外墙，盯着一块掉了墙皮的赖子看。
“有没有感受到你有多么难缠啊。”
“你这个异能可难搞了。”
织田作无奈地听着耳边传来青年的调侃，但又不能表现出异样来。
毕竟绫人是委托人，根据他的要求，织田作只能隔着老远听他们说话。
无论是杀手的直觉还是天衣无缝都没有任何反应，纪德平复着呼吸，随时准备下一轮进攻。
“难道哥哥与织田作先生对战过吗？”耳机里又传出绫华的声音，少女没戴耳麦，织田作猜她是凑到了绫人耳朵旁边说话好让自己听到。
“这倒没有。”
……
他们看起来非常轻松。织田作暗叹一声。
织田作和纪德互相抢拍偷招间，我和绫华破窗而入，本就是拼凑而成的彩绘哗啦啦地碎了一地。
不带任何杀意，甚至根本不针对于纪德。
兄妹二人刀锋间流转过黄昏的颜色，刀尖居然直指织田作而去！
这等变故完全不在纪德的预料之中，而织田作却在天衣无缝和我通过耳麦提前给出的提醒暴退而去。
纪德一瞬间的愣神，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哦，可惜太迟了。
常言道，战场瞬息万变，机会转瞬即逝！
没有伤害的水色虚影已经在他身边炸开。绫华一合折扇，扇骨带起寒霜捎带蹭到了纪德的斗篷，紧接着冰霜顺着。
哼。我笑了一声。
我和绫华，技能范围都还蛮大的。虽然没有要针对纪德，却非、常、无、意的波及到了他。
到了这时，“窄门”的效果才被触发，纪德瞪大双眼，看到了未来。
可惜他已经被控制住了。
绫华眸中寒光大放，却被一枝粗壮的、新生的枝干打断了前摇。
竟有一根枝条硬生生突破了教堂厚重大理石的地板，就算被砍了好几刀也坚韧地夺走了纪德的躯体。
——花御！
我恍然大悟。
恐怕这位拥有“窄门”的异能力者已经不能称之为“纪德”了。
我们可以称其为“羂索”，更简单粗暴一点便是“脑花”。
脑花身上的冻结状态开始消褪，斗篷的兜帽被掀开，霍然露出一排缝合线。
“走。”脑花发出了一个简短的命令。
“打扰抱歉。”我眼疾手快，剑穗扫过纪德红色的眼睛，手起之后刀落之前，纪德的脑壳却像是机甲驾驶舱一样往上展开。
一团软趴趴的东西顺着缝隙流出来，绫华挥刀而去，却沾不上它分毫。脑花一副三不沾的样子从绫华锋利的刀剑流过，加速掉到了地面之上。
来不及阻拦，令人掉san的粉色玩意丝滑顺畅地和那那粗壮又坚韧地枝干缩回地底，彻底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愣住了。
织田作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就算是异能力者，也没见过这场面啊。
“让它跑了。”我觉得绫华是强行咽下了不符合人设的脏话，最终恨恨地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我知道这一点是因为她已经在队内语音里开骂了。
我摇摇头：“是我没料想到这样的结果。”
血色的残阳越过破碎的窗户照射进来，失去了彩窗的遮挡颜色分外刺眼。
织田作叹了一口气，他像关上蓝牙耳机盖子一样把纪德的天灵盖合拢，让他不至于吓人。
“先出去吧。”
织田作说。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三十一条太郎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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