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的人生》鲸栗

25、第 25 章

　　许是真觉得郁桑朽木可雕也，下午课上女夫子居然重点关注了郁桑，几次喊她起来答题或者做示范，把郁桑累得够呛。

　　不是身体累，纯粹是被点名的心累。

　　放学后先去了姨娘院子里，恰好姨娘醒着，郁桑看着姨娘喝过安神药要睡觉，只觉得安神药的药力仿佛发散到了她身上，回到自己房间直直倒在了床上。

　　“哎，姑娘怎么就躺下了？”盼儿端着热水帕子进来。

　　洗青拦了一下她：“姑娘今日累到了，别吵她，让她先睡一会儿吧。”

　　盼儿身后跟着进来的的丫鬟请示洗青：“洗青姐姐，姑娘的晚膳还要现在去提吗？”

　　“提回来吧，姑娘醒了要吃东西再说。”洗青说。
　　这是预防五姑娘只睡一小会儿就醒的情况。

　　盼儿附和道：“左右厨房里有人，若是姑娘醒了有什么想吃的，到时候再使银子要她们做就是了。”
　　府里的姑娘们除去每月的月例，另外都还有生母那边会给补贴，姚姨娘有钱，因此五姑娘吃穿用度很是宽裕，时常要在厨房另外使银子要些吃食，这都是惯例了。

　　几人小心翼翼退出卧室，洗青想起早上姑娘的交代，问盼儿：“姑娘早上交代的要厨房给姨娘院里加菜吩咐下去了吗？”

　　“一早便去说了，拿了银子过去，是刘妈妈收的，拍着胸脯保证了要让姐姐们吃好。”盼儿小声捂嘴笑。

　　姑娘晚上去姨娘院子的时候把马儿也带回来了，这时候正好她路过，盼儿喊住她：“马儿！”

　　马儿从走道那边过来，笑得憨憨的：“盼儿姐姐。”
　　走近了看见另外几位姑娘院里得力的丫鬟，一一喊了姐姐。

　　盼儿笑起来：“马儿，你们晚上都吃了什么？”

　　马儿有些不好意思：“有好几个菜嘞。”她猜到盼儿是想问早上姑娘说给她们加菜的事，“吃了大块的肉，肥肉甜甜的可好吃了，还有放了豆腐的鱼汤，一人有一大碗！”
　　马儿力气大，饭量也大，最看重这一日三餐了，平常吃馒头别的丫鬟只要吃一两个，她都起码要吃三个，今日是没少吃，问她就问对了。

　　盼儿还算满意：“算是没白费那些银子。”

　　旁人笑她这个样子：“厨房里还敢糊弄姑娘不成？”

　　“这可说不定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人看主子年龄轻糊弄了事。”盼儿平日里消息最灵通，不只是府里的，连府外的事情她也能打听出一些来。

　　见洗青没有制止她的样子，盼儿到底年龄小，神神秘秘地招呼几人凑近些来：“有一个事情我都还没来得及跟姑娘说呢。”

　　“什么事啊？”众人皆好奇。

　　“宁府的事情。”盼儿说，“前段时间宁府绑了个刁奴去见官你们知道吧？”

　　别人哪里知道这些事情！也只有盼儿娘每日管着采买，消息才格外灵通，因此都摇摇头。

　　盼儿：“你们猜那刁奴是怎么惹了主家？”

　　有急性子的伸手去推她：“你说呀，神神秘秘的。”

　　“好好好我一口气说完——说是那人偷了主家的东西！”盼儿不让人闹她，笑着躲了一步，“哪里会有这么简单，这些高门大户向来是最重颜面，只偷些东西怎么会送去外面。”

　　众人都觉得她说的对，背后定是有玄虚的，不由得屏气听她说。

　　盼儿压低了声音：“我娘恰好知道怎么回事——那丫鬟起了坏心思，不只是偷窃，还联通外人蒙蔽主家，险些要带坏主子了，可这丫鬟又是他们府上的老太太赏给姑娘的……家中不好惩罚，只得绑去见官了。”

　　众人啧啧称奇，顾及着屋里五姑娘还睡着，小声议论。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呢。”
　　“胆子好大！”
　　“活该被送去官府，这样的丫鬟谁家敢留。”
　　议论完了也就各自散去做自己的活计去了。

　　洗青和盼儿走在一起，她对盼儿说：“这件事你不要跟姑娘说。”

　　盼儿迷茫地看过来：“什么？”

　　“姑娘跟宁姑娘好得跟亲姐妹一样，知道了他们府上的事情肯定要担心宁姑娘。”洗青叹了口气：“昨夜姑娘许久没睡，这几日又因着姨娘的事情，姑娘心情不好……”

　　盼儿连忙点点头，认真道：“我不说了。”

　　洗青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道：“你这话说的，咱们院里就属你口齿伶俐最能逗姑娘笑，不是叫你不说，最好是多说些有趣的、稀奇的让姑娘放松，像宁姑娘府上的事情，等过了这阵子随你怎么说。”

　　盼儿还要说话，后面小跑来了一个丫鬟，正是方才守在姑娘房中的丫鬟，过来说：“可算找到你们了，姑娘醒了问洗青姐姐你在哪儿呢。”

　　“我这就过去。”洗青说。

　　进了屋，一打眼就看见五姑娘坐在桌旁，一盏灯幽幽照着她的侧脸，她困倦地抬手摸了摸眼，衣袖下滑露出一段皓白如玉的臂膀。

　　灯下见美人。

　　洗青放轻了脚步，走到姑娘身边小声道：“姑娘醒了。”

　　郁桑转过头来：“唔，洗青……我一醒来没看到你们。”

　　洗青扶着她起来，问她是否要吃些什么，郁桑摇摇头示意自己没胃口，洗青提议道：“今日厨房炖了鲜鲜的鸡汤，撇净了油，放了大蜜枣，喝起来微微甜，姑娘可要喝一碗？”

　　这鸡汤不算什么稀罕物，却是郁桑平日里爱喝的，听洗青说完突然有了些胃口，郁桑就说：“来上一小碗吧。”

　　洗青再进一步劝道：“还有鸡汤小馄饨也给姑娘来上一小碗如何？用不甜的鸡汤，厨房新包了馄饨，姑娘略微尝几颗？”

　　郁桑微微皱着眉，她不太想吃，却还是点头了。

　　洗青笑着退出去。

　　洗青出了门，就有小丫鬟迎上来，她马上点了两个走路快的丫鬟：“你们两个去厨房，只说姑娘要喝鸡汤，一小碗香甜的汤，一小碗不甜的下些小馄饨，馄饨须得现包——若是刘妈在，就找她，若是她睡了不在，就去找杨婆子，只她们知道怎么做。”

　　二人应了就要往外走，洗青又喊住她们：“机灵点，别横生枝节闹出动静来让正院知道了。”

　　两个丫鬟去了大厨房，纵是夜深了，厨房里还是有人值守着。

　　外面的大厨房做的是府里下人的饭，里间才是给府上主子们做饭的地方。
　　两个丫鬟都不是第一次来，径直往点了灯的里间走，里间刘妈妈居然还在，见她们来了，刘妈妈带着她那个打下手的小女儿笑着迎上来。

　　“两位姑娘来啦，可是五姑娘有什么吩咐？”刘妈妈殷勤道。

　　她见晚上五姑娘院子里的饭食原样退回来了，联系这几日姚姨娘病了，便猜测是姑娘没胃口，夜里估计是要点餐的，便让自己的女儿跟人换了夜里的值班，自己也一起守着。

　　刘妈妈的小女儿拿了一匣子香甜的糕点给两个丫鬟，只说是今日厨房里试做的，给两位姐姐尝尝。

　　两个丫鬟笑着接了，没有多寒暄，直接说了来的目的。

　　五姑娘点的东西不算难，鸡汤之类的在厨房是一直备着的，刘妈妈有猜到今日会点鸡汤，特意要女儿细心照料着炉子上的汤。

　　至于现包的馄饨……

　　刘妈妈擦了擦手，心里有了决断，先在平日里厨房大师傅休息的地方摆了茶点请二人稍等，然后将处理鸡汤的事情交给了自己的女儿，不过是加些蜜枣之类的配料，她是做得的。

　　刘妈妈从橱柜里选了几样食材，虽未指名要什么馅料的馄饨，但是刘妈妈想要在主子面前继续露脸就不能随意糊弄。

　　夜里要吃得清淡，那些过于油腻的东西就不考虑了，再者姑娘那边定是马上要用的，太繁琐的也不行。
　　刘妈妈思索片刻，定下了三四个馅料，一个纯素的，是五姑娘平日里就爱吃的菜，一个普通的肉馅，另外两种就盯上了今日厨房才来的新鲜鱼和螃蟹。

　　她女儿那边的鸡汤只需要再炖一会儿就是了，她将人唤来剁肉，自己飞快地处理鱼和螃蟹。

　　因着都是两三颗的量，很快就处理完了。

　　两个小丫鬟在另外的单间吃着茶水点心好不惬意，倒也没有等太久，刘妈妈的女儿便满脸笑容地提着食盒过来了。

　　送走五姑娘院里的人，刘妈妈的女儿——这名叫香果的小姑娘松了口气，用手当扇子扇着风往里走，里间刘妈妈还在包馄饨。

　　她走过去：“娘，怎么还在包馄饨？”

　　刘妈妈看了她一眼，手上动作不停，老神在在：“等着吧。”

　　从娘嘴里问不出话来，香果撇了撇嘴，倒也知道自家老娘这么做自然有她的说法，就跟着一起包起了馄饨。

　　刘妈妈指挥着，鲜肉馅同素馅包了许多，蟹粉同鱼肉的倒是没多包，只包了三四份的量，就这样都将鱼肉全用完了。

　　这鱼还是京城里的稀罕物，从外地运来卖得比银子还贵。非要说还是因为是姚姨娘的商队运的，郁府才能买到这些。

　　府里这种诡异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十几年，如今姚姨娘忽地重病，倒是不知道会不会变天了。

　　包完馄饨，香果劝娘去休息，像她那样的大师傅已经不需要守夜了，连带着香果平日里仗着自己老娘也极少被排守夜，这一下子太晚没睡又包了许久馄饨，她就有些熬不住了。

　　还没等刘妈妈被劝动，厨房又来了人。

　　原先五姑娘院里来的那两个丫鬟里的一人又来了，她笑容满面，人未至就在外间喊了刘妈妈的名字。

　　刘妈妈擦擦手站起来，笑答：“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小丫鬟笑着说：“咱们五姑娘吃了您做的馄饨觉得好，又听说大半夜的您亲自下厨，这是姑娘的赏……”小丫鬟拿出东西来。

　　“哎呀，姑娘客气了！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事，如何值得赏？”

　　“刘妈妈您就收下吧，主子吃得高兴……”

　　香果站在刘妈妈的后面只看到一眼金光过去，没忍住睁大了眼。

　　然后听见丫鬟又说：“姑娘还吩咐了，辛苦刘妈妈同香果妹妹再煮一些馄饨。”丫鬟笑了两声，“是赏给咱们吃的，还有姨娘院子那边的。姚姨娘病得突然，姨娘院里的姐妹们都辛苦，这几日的伙食还请刘妈妈多费心，今晚的馄饨已经同如意姐姐说了，那边会派人来提。”

　　说完又向刘妈妈略行了一礼，另外还塞了荷包。

　　刘妈妈面上笑容不变，上前扶她一下，后又念了声佛：“哎呀，咱们五姑娘可真是好主子，如此仁善，体恤下人……”

　　香果在一旁听两人夸了姑娘几句，然后她就被刘妈妈带去煮馄饨了。

　　厨房开火烟熏火燎，五姑娘院里的丫鬟再次进了休息间，注意不到这边煮馄饨的情况。

　　“娘。”香果凑到娘身边，真心崇拜，“您真是……这个。”
　　她向自家娘老子竖了个大拇指，满眼的佩服。

　　她虽没看清，但那么多的赏赐，只猜想都让人觉得激动。
　　才做了一碗馄饨就得了这么多赏，平日里这厨房除了她娘老子又有谁能拿到呢？

　　刘妈妈哼笑一声：“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两个院子里下人的馄饨只煮了肉馅和素馅两种，蟹粉与鱼肉馅刘妈妈交代香果好好放着。
　　煮完这些馄饨，刘妈妈就去休息了。

　　香果守到快要轮班的时间，将自己的活计做完，另外又吩咐了几句接班的仆役，就准备回去休息了。
　　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接下来各个院子都会来提各自的早膳，外面的大厨房已经是热火朝天了。

　　正要往外走，见到自家老娘的身影，她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娘？”

　　刘妈妈很是精神，一拍香果的脑袋：“跟着来。”

　　如此是又要留一阵了，因着昨日里已经见识到了刘妈妈的料事如神，香果好奇地跟着刘妈妈往回走到厨灶前。

　　刘妈妈挥退其他仆役，单要香果烧火。

　　其余大师傅也来了，见刘妈妈在那里忙活，只当她是在巴结五姑娘院子，自己只顾忙着手上的活儿，再过半个时辰，各个院里的下人就该来提主子的餐食了。

　　每日早膳都是有定量的，若是主子想吃些别的就会提前来说。

　　五姑娘这两年大了，偏爱点餐，又时常有些奇思，不吃传统的做法。不过她惯常大方，厨房里的师傅都是乐意做的。
　　刘妈妈最能摸准五姑娘的喜好，她自从巴结到五姑娘之后没少收打赏，其余人眼热，但也不好说什么。

　　原以为刘妈妈忙活是待会儿五姑娘院子里该来点餐了，结果今日第一个来的却是四姑娘院里的。

　　厨房的一个小丫鬟迎上去赔笑道：“姐姐，这边还没备好……”

　　“我不是来提膳的。”丫鬟笑道，她扫了一眼众人，“四姑娘今日想吃馄饨。”

　　刘妈妈迎上去，与那丫鬟客气寒暄两句，回来要香果将昨夜里备好未煮的鲜鱼、蟹粉各自拿一半出来拼着煮了一碗。

　　再往后，刘妈妈又多煮了几份，给正院、三姑娘院里都送了馄饨，不过这两处是鲜鱼、蟹粉各一碗。

　　至于几位爷那儿就是正常的早膳了，没有多加上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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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满血复活！继续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