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冰行动/云辉相映》引凤长歌

15、第十四章

　　警察冲进去，制住了所有人，姜云安随后和林宗辉一起上了救护车。看着医生给他输水测心跳，姜云安觉得血都结冰了。突然，她听到辉叔似乎在说些什么。

　　“辉叔，你说什么。”

　　姜云安凑近他的唇边，只听到他嗫喏着一句话。“云安，快跑！”姜云安忍不住掉下来泪来。一直到医院，观察了一夜，林宗辉没有严重的内部损伤，早上就转到了普通病房，和林春生一个房间。

　　林家海和周萍早上也赶了过来，得知几个孩子没有大碍，心情轻松了许多。他的一个重要项目到了关键时刻，下午去学校帮孩子们解释了情况，就又急匆匆地走了，周萍多呆了几天。姜云安很久没有吃过妈妈做的菜，母女二人过了一段温馨的生活。

　　林宗辉养伤期间，姜云安老实了许多。听说儿子让人打伤了，林宗辉的爸爸也赶了过来，前几年林宗辉没有了母亲，父亲对他关心但是力有不逮。林宗辉的父亲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和姜云安家关系最是要好。照顾了一天，看着有姜云安她们在，晚上就回塔寨了，隔一天才来一次。

　　傍晚警察那边传来消息，几个混混被从重处罚，蔡小豪因为未成年，只是批评教育，由家长带走了。隔了一天，蔡小豪就继续去了学校上学。张小明把这件事在班里说的绘声绘色，本来有些对姜云安谣言有些相信的人，现在也转头看不起蔡小豪了。

　　同学之间关系复杂又纯粹，就像是两个小孩打了架，过几天还能玩在一起，但如果其中一个叫了大人来帮忙，就会引起大家的唾弃。蔡小豪请了社会上的混混，对准自己的同学，非常让人不耻。

　　姜云安顾不上去找蔡小豪的麻烦，只专心照顾着林宗辉。林耀祖得到消息也过来陪林宗辉，这让林宗辉开心不已。不为别的，姜云安快把他当婴儿照顾了，要不是自己坚持，姜云安恨不得自己喂他。林耀祖来了，还能抵挡部分火力。他年轻恢复的又快，趁着姜云安一会儿不在的功夫，他和林耀祖已经跑出去看人打球了。

　　“宗辉，我大哥和二哥准备明年去香港捞金。不上学了。”林耀祖在公园椅子上说着家里的变化。明天年就是高一了。“大哥说会一直供我读书的，可是我不想他这么辛苦。”

　　“耀东这么做，肯定是已经想好了，才告诉你的。等到时候，我们一起能帮忙，他就可以轻松点了。”

　　“我那天偷偷听到我哥在和别人商量怎么对付蔡小豪的事。可是没几天我又看到他和蔡小豪有说有笑，我越来越看不懂我大哥了。”

　　林宗辉想起之前见到的场面，估计林耀东是要给蔡小豪下套了，可没有证据，他也不便明说。“说不定耀东有什么原因呢。不用担心，耀东可能只是碰巧遇到了。”

　　早晨，护士查完病房，通知林宗辉去办出院手续。“今天可以出院了。”

　　姜云安和林宗辉再次回到学校，风波早已平息。蔡小豪在班里几乎不和人说话，只有几个外班跟他玩的好的，偶尔来找他。中考在即，学习氛围浓郁了起来。林宗辉对蔡小豪不放心，现在依然每天送姜云安回家，假期里，只要姜云安还在出租屋，就会跟在在一起自习。

　　灯光闪烁的酒吧，蔡小豪和一帮社会青年喝酒玩乐，学校里的生活太过枯燥，还是这里能玩的开。

　　“小豪哥。”一个头发染黄的混混，过来坐在蔡小豪身边。“最近天天喝酒也没什么意思，小豪哥会不会觉得无聊啊？”

　　这话说到了蔡小豪的心里，喝酒也喝的难受，能玩的都玩了一遍，的确是腻了。

　　“怎么？你有好主意？”

　　“那必须的呀。要不然怎么敢在小豪哥面前露脸。这附近要想玩的开心，就得找我阿毛。”

　　阿毛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小豪哥抽一根？你别看这不是什么好烟，里面我加了料的。绝对够劲。”

　　“什么料？”

　　“这说出来就没意思了。你得尝尝，才能品出味儿来。”阿毛熟练地拿出打火机，给蔡小豪点上。他看着蔡小豪吞云吐雾，阿毛心想这事成了。

　　一条偏僻的巷子里，阿毛吹着口哨，钻进了一家小卖部。夜晚，除了耳背的老板，只有一个买东西的男人。阿毛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林耀东看到阿毛脸上得意的神色，明白事情办妥。

　　“怎么样？我可没骗你。蔡小豪可是肥羊，人傻钱多，你赚了不少吧。”

　　阿毛从口袋里掏出一摞钱递给林耀东。“兄弟承你的情。这蔡小豪一抽起来，没想到玩的这么狠。顶我十个顾客了。”

　　“你可别一下玩没了。到时候看你赚谁的钱。”林耀东费劲心机让阿毛能接近蔡小豪，可不想看他很快就成了老毒虫。“这东西就跟养蛊一样，得慢慢玩才有意思。”

　　阿毛闻言，对林耀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这话说的有水平。”

　　蔡小豪开始去学校的时间越来越短，在班里不是睡觉，就是无精打采。班主任联系过蔡小豪的父母，可是蔡小豪依然没有任何改变。

　　东窗事发是在他们初中生涯最后一次考试的时候。蔡小豪这几天被家人看的紧，没有空出来，打算今天考试结束，就立刻去酒吧找阿毛。但是考场上他的瘾突然就犯了，精神恍惚的他痛哭流涕，差点从窗户里跳出去。周围同学见状，拉了他一把才保住他一条命。

　　“云安，我觉得蔡小豪不是生病。倒像是……”汪泉家里有从事缉毒这一行的人，她多少了解一点，“像是瘾犯了。”

　　蔡小豪被送到疗养院戒毒，蔡家顺藤摸找到了阿毛，打残了他的两条腿。林耀东早已意料到，当初就没跟阿毛说自己的真名。何况他和林耀华已经准备好了去香港的所有手续。其他道上的人，没见过林耀祖，他更安全。

　　初中生涯被蔡小豪闹得草草收尾，林宗辉和姜云安假期都回到了塔寨，因为塔寨发生了一件大事。

　　姜云安的爷爷特意召回了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开祠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