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滑之王者归来》公子墨菲

83、Chapter 78

　　Poy无语地站在门口，手里提着袋子，“怎么不给我开门。”
　　“抱歉，因为不知道是谁，所以没开。”
　　看到他，羽生结弦也觉得有点意外，“你怎么来了？”
　　Poy挥了挥手中的袋子，“给你送饭，苏溪要求的。”
　　回想几个小时前，苏溪给他打电话，让他滚回来照顾羽生结弦三餐，她最近几天要忙，不然等她空了和他好好秋后算账。
　　那语气虽然不咸不淡，但还是带带浓浓的威胁，吓得他赶紧收拾东西从隔壁市开车回来。
　　老实说，虽然早有预料苏溪如果知道羽生结弦在这里会带回家，但也没想到发现当天就带回去了，而且还没立刻找自己算账，他也鹌鹑地在隔壁市装死，为的就是方便滚回去。
　　不过还是很不爽啊，分手了怎么还能带回家！
　　酒店不能住吗？
　　不行让他住他家也行啊，不是就在隔壁，钥匙苏溪又不是没有！
　　南茜说这就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无情嘲讽。
　　餐桌前，Poy把袋子里的饭盒一一拿出打开摆放，递给他一双筷子，自己也拿了一双，不紧不慢地坐在对面。
　　“吃饭吧，一大早开车回来饿死我了。”
　　羽生结弦点点头，基本都是对他口味的。
　　“苏溪这两天有没有对你发火啊？有没有骂你？有没有动手？”
　　被一连串的发问，羽生结弦咽下口中的食物，将筷子放下，思索道：“这，大概是不算发火的吧，也没有骂我，更没有动手，但确实感觉她很生气，光是被盯着都觉得后背发凉。”
　　看来确实是非常生气。
　　Poy突然觉得膝盖好疼。
　　“那她还带你回她家住？”
　　关于这个问题明显也是他没想到的，不过苏溪大抵还是心软的。
　　“所以我感觉她更生气了，都不怎么愿意搭理我，感觉我们之间变得很陌生。”他也不隐瞒，实诚地说着，不同于和他朋友的坦诚。
　　毕竟论了解，怎么都还是苏溪的朋友更了解她的脾性。
　　Poy摸摸下巴，看来自己要表现好一点，将功补过，还有得救。
　　“那她没提让你回去吗？”
　　“说过，但我不肯，她也没办法，然后出了点别的事，她心情很差，就没心思管我了……”每次想起还是觉得确实以前苏溪对他很温柔，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出了什么事？”
　　Poy蹙眉，他怎么没听说。
　　“我们昨天去医院检查，她拿了一个写着William的文件袋，然后带我应该开车去了他家，不过我没下车，回来以后就心情很差。”
　　“William？”Poy在脑子里迅速想着会有什么事，老头子一向身体看着挺好，他得问问消息。
　　“嗯，文件袋上写着William Allan（威廉·艾伦）。”
　　Poy放下筷子，起身拿起椅子上的风衣穿上，“你继续吃吧，我去打听点消息。”
　　羽生结弦自知帮不了什么忙，点头要送他，却被他挥手制止。
　　“不用送我，吃完可以放那里，等我回来收，有事联系我。”
　　听着门“啪”的一声关上，屋内回归静谧。
　　羽生结弦觉得落败，他好像真的什么忙都帮不上，所以有时候苏溪不告诉他什么事情，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呢？
　　Poy本打算从旁侧击问问消息，但转念一想还不如直接找苏溪问快一点，羽生结弦都她都带回去了，既没训他，也没揍他，那他怕什么！
　　如果威廉那老头生病了，那苏溪这会儿一定会在医院，去那里准没错。
　　而当他推开她办公室的门，只见苏溪坐在书堆里翻阅着，即使他进来也只是瞥了一眼就继续，两侧书架拉开的白板上满满当当的内容，地上也散落不少她推演的草稿纸。
　　Poy捡起一张看了看，是关于脑癌方面的。
　　“William怎么了？”
　　虽然他心里也有预感，但需要确认，万一是误诊呢？
　　只见苏溪抬起头将手上的纸揉成一团扔到了旁边已经堆满纸团的垃圾桶里。
　　“你不是看到了吗？脑瘤。”她抄起新的草稿纸在上边画着头的结构。
　　“具体情况呢？”Poy坐在她身侧，拿起了一本神经外科基础翻了翻，苏溪这是从基础复习了一遍吗？
　　她放下书，偏头看着他叹了口气，“没办法手术的胶质瘤。”
　　“有没有去做DTI（弥散张量成像）？”
　　“上午去了。”
　　“那结果有改变吗？”
　　“之前的诊断不是正确的，但他的脑桥上有多形性成胶质细胞瘤，那是最具侵略性的脑癌，估计还有三到四个月的时间……”
　　与之前还有十八个月能活的诊断来说，三到四个月，简直感觉就是明天。
　　Poy沉默一瞬，“抱歉，那你……”
　　苏溪面色冷峻，“我觉得还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影像也会不可靠，影像检查会受读片的影响，专家也是根据经验判断的，这是主观的，不够客观……”
　　突然，她起身拿着刚才那张草稿纸挥了挥，眸里有丝光亮，“不过有很多一致的理论是可以通过做活检来确认，因为肿瘤看上去都是一样的，有些是可以治愈的。”
　　看着她自信洋溢的模样，Poy觉得从前的苏溪回来了。
　　“我去找William，你自便。”
　　还没等他回答，人就已经不见了。
　　Poy无奈笑笑，希望能有一个好消息，这样他干的事应该能被忽略掉了吧！
　　瞧苏溪注意力都在William的事上，他来了都没给坏脸色，虽然是因为没工夫搭理他……
　　苏溪脚下生风地到了院长办公室，意思敲了下门就进去了。
　　William抬起正在看电脑文件的脑袋望向她，“你又想干嘛？”
　　“我觉得你可以去做活检。”
　　“够了，小溪。你让我听听不同专家的意见我听了，让我去做影像检查我也去了，还要怎么样？”
　　许是意识到自己语气太不好，他说了声抱歉。
　　苏溪也不恼，知道他心情不好，但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她将纸递给他，“你的肿瘤在头骨的底部，开颅活检可以让我们了解情况，但会有血管阻碍，活检会导致动脉瘤或是出血，但如果我们从你的鼻筛状板进入，就可以避开侧方的小脑幕，避开所有的血管，我们可以通过你的鼻腔进行活检。”
　　不愧是他的得意门生，草稿纸上的头部结构图画的就像教科书里的一样，她说的内容也在上边做了标注。
　　可是——
　　“不，我不想做，我不想再燃起希望，然后又浇灭了。”
　　William将那张纸放到一旁，挥挥手，“你出去吧，我要继续工作了。”
　　他的固执苏溪也不是没有领略过，师母搬出来过一次了，这次就不管用了。
　　咔吱——
　　门突然被打开，Poy看着苏溪黯然的神色，感觉不妙。
　　“怎么了？老头不肯？”
　　苏溪机械地看了他一眼。
　　不言而喻。
　　Poy看她沉默地收拾这凌乱的办公室，正要着手帮忙收拾，手机短信的提示音就响了起来。
　　「William还好吗？」
　　是羽生结弦发来的短信。
　　Poy看着一张一张捡起纸张的苏溪，垂下的刘海遮住了眉眼，看不出情绪。
　　或许，可以试试。
　　“苏溪，我想起有点事，先走了。”
　　可苏溪却像没听到，只是自顾自收拾。
　　一个小时后，院长办公室的门被再次敲响，William还没说进不进，Poy就自行开门了。
　　见是他，William烦躁地想让他出去，只是看着他身后也进来了一个人，硬是忍住了。
　　“你这是？”眉头皱得都能夹张纸，语气里也是不悦。
　　他可不想再听游说要去做什么检查。
　　“您好，我是羽生结弦。”Poy身后进来的羽生结弦扶着拐杖朝William鞠了躬。

　　近期就会更完吧，应该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