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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吻都吻了切莫否认 ...

  •   “神君,你......”尔芙心中的欢喜瞬时之间隐隐被惴惴不安占据,连带着声音都不自觉得微微颤抖着。
      小家伙的声音戛然而止,景元神君自是听出了这声音之下透出的低沉情绪,“怎么了?”
      一手牵住尔芙的纤纤玉手,覆在自己的手掌之下,掌心的温热透过碰触的肌肤源源不断的过渡到尔芙的双手上。
      尔芙深深吸了一口气,继而将那中道而止的话问出口,“那一日你说你对我说的是喜欢吗?占据你心里一隅的人是我吗?”
      明明不过几字,却犹如千斤重无限夜,压在尔芙的身体的各处使得她如负重山。
      是还是不是?景元神君会如何作答?面前景元神君愕然的神情似乎昭然着这个问题的答语,果然是自己虚妄一场吗?惶恐不安在心里头搅合出一种苦涩,让尔芙不禁想起了昨夜的唇色相触,如出一辙的苦。
      话音轻落,景元神君明显一愣,随即像是释然般的一笑。
      眼前的小家伙双眸中的神采愈发暗淡,景元神君轻叹一声,右手抚上她的发顶,细软的发丝挠着他的手心,而后才缓声开口道:“你昨夜吻都吻我了,现在还问的是哪门子的糊涂话。”
      耳边风声沙沙作响,风声中带着他温柔至极的话语,霎时让尔芙颓然的心死灰复燃,发顶传来景元神君掌心的的温度,悬而无着的心踏上了实地。
      还未等尔芙细细品味过来,又被那“吻”字砸的头冒金星,一时间声音也不颤了,转而结巴了起来,“什什么?!神君你你你那个时候!”
      尔芙此刻内心喧嚣不止,景元神君那时候竟是有意识的!
      不过那时候情况紧急万分,肌肤相触是不得已而为之,那能算作一个吻吗?
      若是那般情况下的匆匆一触算得上一个吻的话,那自己的初吻也交待的也过于匆忙了。
      对于爱恋之人的以唇相触,无论是凡界少女亦或是神界少女总是有无限的遐想与憧憬,尔芙自也是不例外。这般想着,刚得到心仪回应的喜悦也有些不知其味了。
      景元神君定定看着眼前的小家伙,一脸委屈巴巴又泫然欲泣的模样。不曾想自己这一句话没让小家伙重又笑颜逐开,反而竟还要惹哭了她,忙要哄到,却听尔芙撅着小嘴嘟囔道:“那不能算作一个吻。”
      轻飘飘的一句话,景元神君便心下了然小家伙的情绪从何而起。心里倏地一软,柔水似的看着她,此刻言不达意。
      低垂着湿漉漉的眼眸,尔芙并未注意到景元神君的眉目柔情。忽地只听得景元神君起身的细微声响,有限的视角内神君的衣摆翻飞。面前投落下一片阴影,尔芙茫然的抬起头,与倾身凑近的景元神君四目相对。
      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尔芙蓦然怔住,任由景元神君不断拉近与自己的距离,最后一片冰凉覆上自己温热的双唇。
      鼻间萦绕着的尽是景元神君的气息,尔芙呆呆愣愣的睁大了双眼,神君浓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的翅膀微微翕动着,像是挠在了尔芙的心间,阵阵发痒。
      秋月的风微凉却又恰到好处。
      像是密集的雨点急促的敲打在心鼓上,尔芙都直觉自己扑腾不停地心脏若是能破口而出,那定然是不会安然的待在心窝处。
      景元神君的双手捧起尔芙的玉脂般的脸颊,丝丝入扣不断加深这个吻的意味。
      他的唇冰冰凉凉,软软发甜,尝起来是这般的甜滋滋,如同佳酿,让尔芙怔然之际便沉溺其间,竟是微微显出些饮酒后的醉态来。
      一时间耳边只剩下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以及彼此之间浓重的呼吸之声。
      尔芙被吻得不知所以,彻底不知今夕何夕。在尔芙脑中已有了海枯石烂之久,相缠相绕的呼吸才渐渐松了彼此之间的唇齿交缠。
      唇齿间失了小家伙的独特的香软,景元神君舌尖舔舐着自己沾染上暖意的唇,食髓知味极了。
      景元神君捧着脸颊的双手转而抬手再度揉上了发顶,嘴角噙着的笑愈加明亮,“这下我吻都吻你了,不许再说这般的糊涂话了。”景元神君便顺势拉起尔芙的左手,重又坐下。
      方才还因委屈而起的水雾此刻衬得尔芙琥珀色的眼眸更是水灵,无端添了几分意乱情迷。一吻酣畅结束,呼吸还显得有些急促,尔芙一时未能跟上景元神君的言词。
      适才景元神君是吻了自己啊!原来吻是如此的温柔又这般的心甜意洽。
      尔芙玉脂般白皙的小脸瞬时臊红,身体各处燥热不断。俯身埋首于自己的臂弯之中,掩耳盗铃似的掩盖自己的面红耳赤。可无奈自己的左手仍被景元神君握在手内,肌肤相贴之处的温度更是不降反升,不断提醒着尔芙的羞涩难齿。
      秋风习习,也难以吹散这股子臊热。
      全一早间起身,便未寻到景元公子的身影。对此全一倒也不着急,心中自有了猜测。
      将放置着瓶瓶罐罐的托盘又放下,但左等右等都未等到景元公子从某处归来,难不成温柔美人乡的魅力竟是如此之大?
      秉持着作为医者的本心,伤患不就医者,那作为医者的全一便只好上赶着寻伤患了。
      付白被遣去寻李清竹过来,可巧李清竹也正往清枫院这边来,省了付白不少脚力。全一手持着一卷经义正要细细品读琢磨时,院门处就传来他们由远及近的声响。
      房门虽虚掩着,但付白仍是轻叩门扉示意,得了应允后才与李清竹一道入内,双双向李清竹躬身施礼。
      “师叔是找我有何事?”
      全一将经义轻放在竹制长案上,抬眸道:“方才我才遣了付白去寻了你来,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李清竹从来在全一面前都较为随意,几步上前提起衣袍就在全一对面坐下,而后叨叨道:“今日一早为着淮州与神祭那一事,师父同几位长者召我同两位师兄过去,细细详谈了一番。到了这一刻,我才偷了空子溜过来,想来看看景元兄今日如何了。”
      全一招手让付白近身吩咐着将长案上归放一旁的书卷收归架子上。
      “那我们也算是殊途同归了。叫你来便是想问你,昨日那位姑娘在哪歇下的?”
      语毕,李清竹现是一脸不解,不解为何是殊途同归也不解关及尔芙何事。而后转念一想登时便明白了过来,一脸的豁然大悟,“尔芙姑娘在鸣枫院的西屋内,那师叔我们一道同去?”
      闻言全一只是颔首,转首便向几步外的付白道:“前些日子广恒与念蕊来信说后日便会回来。 你命几人去将他们的厢房清扫一番,被褥什么的趁着今日阳光甚好,也拿出来晒晒去去尘味儿。我同你清竹师兄去一趟鸣枫院。”
      埋首于书架之间的付白闻言猛地抬起头来,欣喜之色从眼中迸出来,“师兄师姐后日就到了?!”
      收了付白这个小徒弟已有两年之久,全一还能不知道他神色下的小心思吗?旋即轻笑出声,”待你年满十八便可下山历练,到时十八岁的生辰宴为师亲自为你操办,不过你现在记住门规不得动私自下山的念头。”
      全一的话音刚落,付白的喜色更甚,乐得都有些呆傻了,忙好好好的应声作答。
      两人同时起身,临走时全一再一嘱咐了几声,付白忙不迭的连连道好。
      走出了几步远,全一才想起那被冷落了多时的瓶瓶罐罐,脚步一顿道:“师叔真是年纪渐长,记性愈发糊涂了,竟把药给落下了。”
      李清竹一听小嘴又似抹了蜜般的说道:“师叔你可正当值风华正茂,说的哪门子的话。药罐子什么的清竹去去来便是,师叔在这里等着便好。”
      虽是糖罐子里迸出来的话语,但全一却也算是年轻一辈,不过堪堪将近而立之年,较之李清竹这些个弟子年长不了几岁。不过全因全一医术造诣高超至极,便早早登了堂主之位,算来全一应是这堂主之列最年轻者。
      说罢不等全一笑骂他几句,便风风火火的小跑进屋子内,取上药罐又大步流星的向全一这般走来。
      见状,全一笑着嗔道:“你稳当着点,别把药摔了。”
      “遵命,师叔。”语毕,果见李清竹缓步慢下来,托盘上的瓶瓶罐罐从疾步中缓了下来,那些瓶罐轻微碰撞发出的清脆之声才鸣金收兵。
      鸣枫院位于清枫院的正东,途径一座漆木廊桥,再向东走上个百来步便能看见它的青瓦白墙。
      全一走于李清竹的左方,隐隐快了他半脚。全一身姿颀长,正好挡去了李清竹看向院内的视线。
      未遣下人先行通报,有时便会以外的撞见些意外之景,尔芙先前胡编乱造的故事便是由此开展的。此刻全一所见倒是与尔芙所编不谋而合了。
      倏然回身,双手抚上李清竹的双肩猛地将他掰过身躯,突如其来的动作使得李清竹手上托着的瓶罐声响大作,在这片静谧中显得分外突兀。
      李清竹一脸茫然,而后才逐渐清朗起来。鸣枫院住着谁,尔芙姑娘,玉枝兄暂可不谈;今早又来了谁,神君兄。两相一拍即合,全一师叔定然是先他一步撞见了缠绵悱恻浓情蜜意的现场。
      是了,才致使现在这般转身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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