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烟》果果小豆丁

20、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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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灿玉知道中午杨永华没空回来，下班的时候比平日里迟了许多，一个人在外面吃了碗面，慢悠悠的回到家中。叶灿玉的家并不大，也就七十几平方，客厅稍微宽一点点，分割出一小块地方摆餐桌，方便吃饭，厨房和卫生间独立，卧室有两间，主卧大一点点，摆了张双人床，另外一间卧室放的都是些杂物和储备物品。

　　“嗯……”叶灿玉照常回到家，洗澡，“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换上干净的衣服，躺在床面上，“希望不要太麻烦，”看着天花板，拉过叠在旁边的被子，盖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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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医院附近，杨永华和家人简单吃过午饭，回到还挂着亲戚名字的病床旁，等其他亲戚回来，大家聚在一起，能说上话的站出来发言，讨论，杨永华此刻是一句话都不想说，由他们在那你一句我一言，商量出最终的结果。

　　没得睡午觉的杨永华，精神不是很好，而他们突然停止了发言，那现在的时间，也就是听听他们得出的结论，“决定好了？”

　　杨永华的母亲怕他们父子又吵起来，“你爸他只是着急。”

　　“打我不是因为面子？”杨永华轻笑一声，“我是真拿不出钱了，你们要是真的想救他，我只能卖房子。”

　　“这个……”杨永华的母亲看了一眼自己固执的丈夫，再看看面前年轻帅气的儿子，相比之下，儿子的前程更为重要，“没有钱就算了，要不然，钱没了，房子也没了，媳妇准会离开你。”

　　“他不会离开我，”杨永华的恋人才不会像那些要钱的亲戚，只知道忘恩负义，“我说了，他可以养我。”

　　既然对方那么好，杨永华的母亲也希望自己的儿子好好把握，“这么好的姑娘，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不是姑娘，”杨永华严肃道，“是男的，”再说得详细一点，“你们见过。”

　　听他这么一说，杨永华的母亲立马想到，“叶灿玉？”

　　“你个混账小子！”传统的杨永华父亲，抬手就是给他肩膀好几下，“什么不学，竟然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灿玉有什么不好？”杨永华被父亲捶了好几下，仍不怕死的继续刺激他，“高学历，高收入，还是个主任，有房，有存款，还愿意养你们的不孝子！”

　　“你！”年迈的杨永华父亲没打几下他，就胸闷，气急，手捂着胸口，一脸愤怒地瞪他。

　　“打啊！”杨永华早就被他的死爱面子，给逼得六亲不认，“怎么不打？”手指着自己的脸，“反正我以后没有孙子抱给你，干脆我把房子卖了，好给你拯救面子问题。”

　　杨永华的父亲恶狠狠地盯着他的脸，“……”

　　“要不干脆过户到大哥名下，”杨永华言辞犀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他有两个儿子，是家里的继承人。”

　　杨永华的母亲站在他们身旁，安抚着儿子，“好了，别说了。”

　　“从小到大，我做什么，你都看不顺眼，也就要钱的时候，才会想起我，”杨永华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有倒不完的苦水，“这个家有我没我，有什么区别？”

　　“永华，”杨永华的母亲要他不要说了，可他像决堤的洪水，“不是这样的，其实……”

　　“其实我不是家里的亲生儿子，是捡来的是不是？”如果真的是这样，杨永华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那我谢谢你们的养育之恩，我对我的生父母也不感兴趣。”

　　“永华，你在胡说什么？你怎么可能不是我们的孩子呢？”他的痛苦，杨永华的母亲能明白，家里的孩子多，照顾不来是常有的事情，“只是你的其他兄弟不够你争气，我们就多关心他们，极少过问你的事情，”小时候给的关爱不够，那长大了，也就由着他随性而为，“你要是喜欢叶灿玉，那你们就在一起，只要你们过得好，我和你爸都没意见。”

　　母亲急得眼泪流，杨永华也不好再咄咄逼人，让母亲伤心，“那钱的事情，还要多少？”

　　“不需要了，”医生这个时候走进病房，“经过讨论，成功率不足百分十，”递出手里的文件夹，“这个才是新的检查结果，之前那份，不知道为什么，出现在你们手里。”

　　杨永华拿过来，打开看，发现描述的内容，和他们说的完全不是一个版本，“我不知道这事情，是不是你们中的谁，拿出来到我们家来骗钱，我在这里，郑重的和你们说清楚，以后有事，直接去找我大哥，”将文件夹递给母亲，“大哥他人呢？怎么到现在都没出现？”质问起父亲，“二姐你们为什么也不通知？三哥呢？”

　　杨永华的父亲对此哑口无言。

　　杨永华的母亲看完文件里的内容，也有些生气，“你三哥给过钱，就不管这事了，你二姐没有钱，说管不了这事，你大哥太忙，没空过来，也没有钱。”

　　“哦……”杨永华明白了，“很好，”点着头，“我出的钱是最多的，是吧？”阴阳怪气地调侃一番，“那我也不能在这里叨叨念，很好，非常好，”笑着，笑着，突然就发起火来，大声嘶吼，“王八蛋！”

　　突然发飙的杨永华，瞬间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没事，你们放心，我精神很好，”杨永华此刻的气，是消不了了，“你们想玩，继续，我不掺和，”面对母亲，“妈，”郑重严肃的声明，“你要是离婚，我，第一个支持你，”说完，拥抱一下母亲，“保重，”松开怀抱，“不用送我，我自己能回去，”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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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午休时，没有杨永华的陪伴，叶灿玉下午到办公室的时候，精神不好，手撑着台面，拿日历本过来，憔悴的翻看着。处在这个比组长高，又不用担大事的位置，叶灿玉平日工作不会很多，一年到头，没有一次加班，平日节假日都会放假，总体来说，就跟养老似的。

　　“明天是星期六，”叶灿玉手摸着日历上大大的数字，“那我明天带他回家吧，”将那一页标上记号，“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听屋里传来敲门声，“进来。”

　　叶灿玉的下属1推门而入，“叶主任！”像风一样，奔了过来，“这个是报名表！”从一叠纸里，取出一张，再另外夹一张填写有字的纸，“嘿嘿，这份是给你的，”按在桌面上，“这个是样板。”

　　叶灿玉看了一眼，“我不需要。”

　　“叶主任有对象了吗？”叶灿玉的下属1眨眼睛。

　　“我有对象，”叶灿玉微笑起来。

　　“啊？”叶灿玉的下属1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叶灿玉怕她没听清楚，“我是真的有对象。”

　　叶灿玉的下属1失望的拿回表格，“哦，”放回自己抱着的一叠纸张里，“那不好意思，”收拾好，“我去拿给有需要的人填写。”

　　叶灿玉点点头，任由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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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永华因为亲戚和父亲的态度，气得没心思工作，在大街上晃了许久，看看天空，看看花草，算是给自己放松心情。但放松归放松，时间观念还是要有的，当游荡到菜市场，杨永华转身进步入，买了些菜和肉，乘公交车回家。

　　“累死我了，”杨永华进到家里，换鞋，“整个烂摊子，烦死了，”提买回来的菜进厨房，“真是够晦气，”放在洗手盆里，正打算处理，家里的座机电话却响了起来，“什么情况？”速度洗手，跑过去接听，“喂？”熟悉的声音传来，“大哥？”

　　“我听母亲说，你给了那群吸血鬼八万？”杨永华的大哥不敢相信他出手如此大方。

　　“爸妈问要，我就给了，”杨永华现在想起来，自己也很后悔，“救急不救穷，给了就给了。”

　　他说这话的意思，杨永华的大哥这边不好说马后炮的话，“以后别给了，那群人一直都这样，老爸又好面子，你给多了，他们下次还会来找你要。”

　　“我已经不给了，”杨永华哪有那么多钱给亲戚败，“我现在得靠老婆养，他们再来问我要钱，我只能卖房子了。”

　　“我艹！”杨永华的大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怎么想的，“我听老妈说，你和老爸在医院吵起来了。”

　　“我这不是气急了嘛，”杨永华当时是真没忍住。

　　杨永华的大哥能理解他的感受，“别把房子卖了，要不然媳妇跑了，以你这年纪，贷款买房，压力太大。”

　　“我老婆有房子，我现在就和他住在一起，”杨永华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亲戚，不仅自己倒霉，“唉……也算他倒霉，遇到我这种败家老公。”

　　“别这么说，”他是什么人，杨永华的大哥很清楚，“你做医药开发，一个月没少拿钱。”

　　“别这么说，”杨永华哪怕有钱，也不会白拿出来给别人挥霍，“老妈没跟你说，我媳妇是男的吗？”

　　“说了，”杨永华的大哥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很意外，但得知对方是叶灿玉的时候，也就没什么个人意见了，“男的就男的，日子过得舒服才是真。”

　　“呵呵……”杨永华没在他这里听到说教，反而闻到了自由的味道，“大哥，你哪里学来的虎狼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