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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第 114 章 ...

  •   早上醒来的时候,余生简直一片混乱,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怎么躺下的,没喝酒都能醉成这鬼样?
      程盼还在他旁边睡着,且俩人手还牵着......尖子生真是不安好心。
      指节有些发麻,他默默抽出了自己爪子,刚一抽出来,程盼就醒了。
      “几点了?”程盼轻声问,慢慢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六点多吧。”他随口回了一句,抬手开了灯,灯泡闪了几下......亮了。
      竟然又有电了,真神奇。
      灯一开,余生看着程盼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充电器,他愣了一下,有些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程盼是不是要走了。

      程盼把手机充上电,起身去了厕所,没多一会儿余生又听到厨房烧水声,他发了一会儿呆,叹口气站起来,出去的时候桌上摆了两碗汤圆。
      “先别吃,”程盼吹了一口汤圆,又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两眼,“等它冷了再吃。”
      “到底让我吃还是不让我吃。”余生突然有些烦躁的问,这一问连带着昨晚的好心情也没了,他走进厕所洗漱,垃圾桶里有只一次性牙刷,是程盼用的,还真是只打算待一天啊......
      他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个什么劲儿,明明程盼除夕都溜出来陪他了,可他还想着程盼能多留几天。
      哪怕半天。
      他压了压心思洗漱好出了厕所,程盼正在轻轻吹勺里的汤圆,原本打算等收假后一起吃汤圆,明明这天还早到了,可心里却止不住的烦躁。
      他忽然又跟赌气一样走了过去:“不是让我吃冷的吗?”
      程盼抬起头看着他,余生直接端起自己碗,挖了一个汤圆就朝嘴里送,程盼在旁边看着他皱紧眉头,扬了扬手,声线涩着轻喊了一声:“烫!”
      这声“烫”淹没在余生蹦蹦跳跳中,他被烫的马上吐掉汤圆,红着眼瞪着程盼,话都说不出来。
      程盼另外一只手一下摔了碗,站起来也瞪着他,看样子挺生气,但最终只是皱着眉拿起扫把扫了地上吐掉的汤圆,然后重新坐到位置上继续吃汤圆。

      余生知道程盼生气了,但现在也不是很想“哄”程盼,他马上就又要一个人了,他......
      他坐下来又挖一个汤圆,愣了一愣,又直接一口气包了下去。
      烫,非常烫,烫的他直想吐,但他还是吞了进去。
      “你是不是有病?”程盼没抬头的问。
      余生低头继续包了一口汤圆,包到第三口的时候,程盼起身走过来拿走他的碗。
      “我还没吃饱......”他哽咽着声音,声线被烫的都有点儿奇怪。
      “吃我的,”程盼沉声说,又放低声音,怕他又赌气一样,“慢慢吃。”

      汤圆事件不知道怎么过去的,反正余生只记得程盼后来又重新煮了一碗,再然后......俩人到现在没说过话。
      程盼的手机从开完机,就一直在响,各种震动铃声微信声齐响,余生想装聋都不行。
      程盼再不走,宋阿姨可能就要飞回来了,他低下头看着程盼的鞋,鞋子沾了灰尘,映的整双鞋脏兮兮的,昨晚放烟花那些地方,没有泥泞......程盼,程盼昨天难道是走回市里的?
      “你待会儿怎么回去?”他皱了皱眉,没等程盼回答,他又说,“别骗我。”
      “没骗你,”程盼低头也看着自己鞋,知道他的心思,慢慢解释一句,“我昨天骑自行车出来的,只不过是乡民的自行车,上面沾了泥,蹬的时候踩了脚。”
      余生现在更不知道说什么,小时候他去过程盼老家,那里开车都能开几个小时......程盼,难怪昨天程盼那么累。
      “那......今天怎么回?”他又问,刚问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除夕没车,初一就有了么?
      自己刚刚还想拖着程盼不准走,程盼再不走......回乡间的路,得黑出多少只鬼来啊。
      余生抹了抹眼角,一言没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门外一直没声音,过了小半个小时,厨房传来水声,程盼洗完碗,然后轻轻关上了门。
      真的,走了。

      寒假真的没什么意思,初一过后就又是学习,年初八那天,店铺都陆续开张,余生去小区门口面店订了剩下日子的餐,顺便借面店老板的天台学习,不知为何,过完年他就不太想去学校自习,大概烦陈默那孤家寡人,那逼真的很闲,闲的余生都怕他找上门来烦他。
      陈默的确来找过他一次,他有天晚上回家听小区里保安大爷讲过,说一个流里流气的二流子骑着辆摩托车来找过他,大爷立马回绝了他,说什么年纪轻轻不学好,摩托车上还带个姑娘,那姑娘也不要脸,看着是个学生样,还染五颜六色的头发,边抽烟边搂着陈默,于是千叮咛万嘱咐余生不要跟这种人玩,余生也很认真的点头表示自己不认识陈默,大爷这才离开。
      至于那姑娘,乐乐不可能会抽烟,五颜六色的头发更不可能,陈默追她就因为她是青春挂,所以渣男这是又换对象了。
      渣!

      陈默后来趁保安大爷不在还来烦过他两次,不过余生锁好门窗,躲屋里装死,那逼怕扰民,也没硬闯,而是留了话下次再来。
      陈默的下次没有下次,本来总共就三次,有两次还是顺便路过。
      余生知道,陈默不是个烦人的主,毕竟上学几乎天天在一块儿,陈默都没打扰过他学习。
      他只是......连搭理一句话的心思都没有。
      再之后陈默闲没闲,或老姐会不会突然抽疯回家,余生就不知道了,他找到一个新的好去地儿,24小时营业的肯德基和麦当劳。
      适合学习,适合发呆,适合补觉,适合想程盼。
      一年始,宜学习,宜分班。
      好吧......面吃腻了。

      老姐回来的时候余生已经不知道在肯德基花多少钱,他只知道刚从外面回来,脑袋刚沾上枕头,自己就被人从被子里掀了起来。
      紧接着余盎然一巴掌朝他脑袋拍上来:“你他妈太阳晒腚了还不起!”
      “你有病啊......”余生烦躁的睁开眼,伸手又裹紧被子。
      “滚起来,再不起我抽你了。”余盎然又说。
      “靠!不如不回来!”他抓了把头发从床上爬起来,“回来就发疯。”
      “我再不回来,你都成野人了,每次回家都见不着你,”余盎然瞪着他又说,“你头发多久没理过了?都成鸟巢了。”
      “头发?”余生皱了皱眉,他头发的确很久没理过,但很重要么,他随手从裤兜翻了个皮筋在额前扎个小结,无视老姐奇异的目光起身走进厕所洗漱。
      皮筋还是有一天,头发太遮眼,他腆着脸找肯德基服务员要的,他跟那服务员日夜相对,已经建立了深厚的革命友谊......友谊就是他偶尔帮那服务员看店。
      厕所外老姐依然嘴不停,说来说去无非是他懒,头发都不理,家里也不打扫,余生懒得搭理她,哪个正在崛起的三好生有时间整理内务啊,至于理发,他回眼盯着镜子里那个长发花美男,这么帅好么,理发?下辈子吧!

      老姐这次回来的目的是除尘迎新,余生有些无语,过年都没打扫,现在扫个屁啊扫......还要拖着他一起打扫,怎么不干脆换个房子。
      他拿起抹布晃晃悠悠擦着基本没有的家具,老姐在外面拖地,不知道有什么好拖,几块烂瓷砖还能拖成金地板不成。
      “你把你柜子里那些破铜烂铁给我丢了!”老姐在客厅外面凶残的吼了一句,嗓音穿墙而来,哦......餐厅。
      “哦!”余生也大着嗓子应了一声,破铜烂铁?余盎然到底哪来的自信,他根本就没东西好吗。
      他转手丢了抹布,打开柜子抱住那一箱莫名其妙的东西,果然是破铜烂铁,里面什么垃圾都有,垃圾下面还有他小时候的东西,老姐卖房子的时候居然没把这些也卖掉,搬回来当宝贝呢。

      余生简单翻了翻,有几样是小时候的玩具,大部分都是相册,里面全家人的合照最多,那会儿老爸还年轻......老妈还活着。
      余生继续翻了翻,结果看到小学的照片。
      “找找有没有程盼!”他认真擦了擦封面,翻开那本相册,相册里面基本都是他的独照,还有零散几张班级大合照,合照里面倒是有程盼,只是有点儿模糊,不过大致能认出来是谁。
      里面还有一张是他和程盼俩单独合影,程盼穿着个绿色毛衣,跟他手牵手站在小区大门口,程盼手里还拿着一朵蒲公英。
      这是什么时候拍的?他怎么完全没印象?程盼手里哪来的蒲公英,看着和他Q|Q头像那张倒挺像。
      蒲公英......余生愣了愣,忽然想起,当年他离开给了程盼他的Q|Q号,还矫情的逼程盼不准忘记他,于是在小学门口摘了他们的“校花”蒲公英作证,有花在此,以此盟誓......回家一路上蒲公英被吹的只剩几朵,怕掉光,于是有了这张照片,取永志不忘......
      原来程盼没忘,倒是自己忘了。

      继续翻了两下,余生想起程盼说李为国是他小学同学,他自觉记性没那么差,真是同学......不至于完全没印象,但李为国那张大脸真让他想不起什么。
      肯定是程盼记岔了,或者真正的李为国已经被谋害了......
      得,让他来翻一翻这位传说中的小学同学。
      余生重新找出那几张大合照,跟着脑子里李为国那张大脸,缩小一版比对着,这样一比,很快就锁定一个目标人物,合照里有一张他站最边儿逮着一个胖嘟嘟小胖子红领巾领子的照片,这胖子他倒是清楚,可脑海里他不叫李为国啊,叫......
      “操?”余生惊的猛地一拍大腿,“这不旺财吗!”

      程盼挂了老妈那通千叮咛万嘱咐的电话,背着包下车慢慢走去海鲜包面小店。
      他特地待到假期最后一天才往家赶,走的时候外婆站在坝子里一直看着大巴车背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说了。
      老妈还得待到元宵才回来,外婆老了,今年身体也没往年那么硬朗,老妈放心不下,想在乡下多待些日子。
      其实程盼知道外婆是忧思过度,想念各个远在外地的家人,想念那些永远也再见不到的家人。
      挂完电话,他编辑了一条微信过去,老妈很快回复了,微信闪了两下,程盼关掉界面。

      包面店老板老远就看到他,冲他打了个招呼,程盼笑笑走过去把外婆家做的香肠挂在老板左侧门口。
      老板挥勺弯着眼:“今年怎么比去年量少?”
      程盼笑了笑,其实都是一样的,老板每年都会这么逗两句。
      老板没再继续调侃他,低头拿起打包盒,边放调料边说:“你们明儿开学了吧?”
      “嗯,”程盼点点头,想了想又说,“叔叔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老板乐了,抄勺从汤锅里舀起两人份包面,一样一份放进打包盒里,一脸欣慰摇了摇头,“今年的两人份,总算不是你一个人吃了。”

      出租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程盼被司机叫醒后,道了声谢下了车。
      寒假他在乡下睡的早,可能上学期熬了太多夜,这个寒假发了困的一直在补觉。
      他提了提手里海鲜包面,走进小区,包面还是烫的,毕竟车费比包面贵。
      余生家门是锁的,不知道人在没在,门口把手还挂着一张木牌,上面余生写了字儿,张牙舞爪的一排:闭关学习中,陈默和狗勿进。
      程盼笑了笑,把包面也挂在门把手上,然后回了家。

      家里很久没打扫过,程盼去厕所拧了毛巾,又把拖把放进桶里。
      打扫完的时候,已经快10点了,老妈发了语音,程盼点开听了一会儿,回了一条——知道了。
      他想放假每周都去乡下看外婆,老妈跟外婆商量了一下,只让他两周来一次,要分科了。
      他收了手机,走到窗口,楼下还没动静,包面盒子还挂在那,余生去哪了?

      余生迷迷糊糊滚到小区门口,今儿学太晚,差点儿在外面过夜了,肯德基那服务员居然没遵守承诺叫醒他,倒是跟他一起打起了瞌睡......
      他刚掏出钥匙就看到门把手上的外卖盒子,幻觉么?深夜宵夜。
      他揉了揉眼睛,这盒子......这熟悉的盒子?靠!程盼回来了!
      他惊的扔掉手上的书抬头朝程盼房间看过去,灯灯灯......灯全亮了,客厅的程盼房间的全亮!
      他噎了噎口水,抬手提过打包盒子,顺手也拿掉那块防陈默的牌子。
      开学了,好喜庆。

      为了第二天能够早点儿见程盼,余生头天晚上睡得很早,虽然他回来已经都凌晨了......
      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对了无数次闹钟,结果一直没到点,还没到!破闹钟果然坏了,于是他直接爬起来洗漱穿衣,坐在了仓库门口。
      手上的书现下也看不太进去,他呆呆盯着那扇窗户,盯到天空从黑泛白,盯到太阳冒了一个头又被城市阴沉的规律打了回去,盯到隔壁小孩子都去学校报名,程盼......程盼还没下来。
      “靠!”他烦躁的摔了书,起身冲上楼,他站在程盼家门口,先是准备拍门,但木然抬手又准备整理仪容,又觉得没什么好整理......只好深呼吸一口气,才使劲儿“咚咚咚”拍了好几下门,这才停住手,继续深呼吸,五分钟后,程盼姗姗来迟开了门,且尖子生穿的还是睡衣。
      “余生?”程盼半闭着眼,皱着眉看着他,“早上好。”
      好你个头!过不过分!
      余生瞪眼盯着程盼一脸“我还能再睡五百年”的模样气的嗓子都发紧了,他咬牙切齿看着他,边咬边说:“要去报名了!尖子生!”

      程盼磨磨叽叽二十分钟后终于就绪,余生盘腿坐在沙发上盯着程盼,好久没见,程盼看着比上学期有血色点,脸也圆了一些,看起来乖点儿了,就是不知道腹肌还在不在......
      程盼看着他愣了半晌,轻轻皱了皱眉头:“你的头发?”
      “头发?”余生抬手摸了摸花式散乱的头发,“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程盼说,“就是太长了,都......”
      “都能扎起来了,”余生接过他这句,摇头晃了晃自己脑袋,“走吧,花美男要去上学了。”
      对面儿程盼有点儿无语的样子。

      一路程盼对他的体重很满意,但余生很痛苦,俩都胖了,蹬轮子都快蹬死他,也冻死他......
      好不容易到校门口,早没人了,可想而知程盼睡了多久,日上五竿!
      五班人也都来齐了,还是一个劲儿吵,余生踏脚走进班里,“唰唰唰”瞬间五十双眼全盯过来,他果然是“安静”的代名词......也可能是冷场。
      啧,无所谓。
      他扬了扬眉走到座位,陈默也冲他挑了挑眉,然后轻轻挪了凳儿。
      他走进把包放进桌洞里,再抬起头的时候,陈默笑着递给了他一瓶可乐:“发型不错。”
      “是么?”余生接过可乐打开喝了一口,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陈默还想再舔,余生转头瞪他一眼:“闲着没事儿?没事儿一边滚。”
      “得得得,您学习。”陈默耸耸肩摊了摊手。

      一中开学考在第一周,分科考不出意外在期中,余生研究过一中惯例,这学期学期短,期中考都快推到期末那个时间点了,总而言之,他还有大概三个月时间。
      三个月。
      “操!老子就算不吃不喝也要考上!”他皱着眉低头看着那些奇葩理综公式。
      陈默在隔壁笑了笑,插上耳机睡觉了。

      不吃不喝不可能......还没熬到中午余生就饿了,陈默位置早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逃的课,他踢了踢吴依依凳脚,想让她拿她寒假笔记过来,吴依依笔记一直很详细,因为她脑子死,理综就从这开始。
      小聋女在被踢了两脚后,才听清他说的话,余生怀疑这个假期一过她感官神经也出问题了,还有笑神经,感觉更沉默了,上好几节课就说了两个字儿,还翻来覆去。
      班长的独特口号:起立!
      他接过笔记本准备看两道他不会的例题,翻到第三题时,吴依依小声说:“需要我给你讲讲吗?”
      “要,”余生点点头,“你给我讲下怎么证明的就成,其余我自己来。”
      吴依依应了一声,犹豫一会儿又说:“我......我可以先去上个厕所吗?”
      余生愣了愣,抬起头看着这傻货,上个厕所需要和他请示么?他看着很不讲理么......
      他摆了摆手,低头继续翻题。

      于是吴依依这趟厕所上到中午都还没回来,然后程盼来找他吃完饭后,顺手帮他解决了那两道题,后!吴依依还没回来。
      余生咬了咬牙,抬头看了看表,好家伙,离下午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吴依依这趟厕所是跨国上的吗?
      跨国公司总裁人吴依依在离上课还有五分钟时走了进来,且低着脑袋慢慢走了过来,余生拿起她的笔记本往她脚下一丢:“你他妈......”
      妈字儿刚冒头,他就愣住了,吴依依被他这一砸惊得抬起头,傻货脸上两边全是耳光红印就算了,竟然还有一额头的血,班里人也都听到这的动静,全都看了过来,这节不知道什么课,老师到现在还没进教室,吴依依这一抬头全都炸开了。
      说什么的都有,挖苦讽刺同情,余生看着她捡起地上的笔记本慢慢走回座位,碰着她同桌时,她同桌还恶心的皱了皱眉。

      “我操......”余生看到吴依依坐下来一言不发的拿纸擦了擦额头,她同桌往外边儿闪了一下,然后拿起课本站到教室另一边儿的后面。
      吴依依什么都没说,擦干净后,侧头看着他小声说了一句:“对不起,我下午给你讲题好吗?”
      “好个屁!”余生简直无语了,都他妈被打成这样,怎么还跟个孙子一样,“你被打不知道还手啊,你是傻逼么。”
      吴依依像是没想到他会说这些,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没事儿。”
      没事儿?这他妈叫没事儿?
      操|你妈的没事儿!
      余生站起来,快步走到她旁边,无视她惊恐的同桌,拽起她胳膊就往外面扯:“去!去给我打回来。”
      吴依依吓得连连摇头,跟个拨浪鼓一样:“不用了......我不理她们,就,就没事了。”
      余生懒得跟她这种傻逼废话,他把她一把拖到教室门口,结果撞着了这节课的地理老师,那老师愣愣的看着吴依依和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们......你俩干嘛去?”
      “打人啊!干嘛!”余生回答,“老师有兴趣一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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