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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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队伍挺好，注意隐蔽……隐贤山附近有鬼出没，谁都不准给我打草惊蛇！”
音柱宇髄天元大声吩咐完部下，顿了顿，放缓了声音，“清水凌小姐的画像给各位看到了，如果看到20岁左右，蓝黑色头发，白色大褂的女人，都留心一些！”
“是！”
产屋敷家主给每个柱送了信，自然不是只让这几个柱本人亲自去找人，而柱们也都是吩咐了自己部下的各级队员，多多注意，多多留心。
旁边，炎柱炼狱杏寿郎眉头紧锁，似乎欲言又止，这个表现对于平时的炎柱看起来大相径庭，一下子就让音柱宇髄天元发现了不同。
“别担心，我知道你想什么。”
宇髄天元一副“哥俩好”的架势拍了拍炼狱杏寿郎的肩膀，“我懂……毕竟那个女人遇到的是上弦之贰，而且据说还掉进水里了，估计活着的可能性不大，但是万一呢？”
“万一人还活着，那可再好不过了，我还真想问问她那个武器是怎么回事的……”
平时柱与柱之间的合作是不多的，但是这次却是例外，隐贤山距离试炼场很近，距离发现上弦之贰的地方也没有多远，附近的河流也是相通的，产屋敷耀哉未尝没有让他们拦截上弦之贰的想法。
炎柱点点头，表示听懂了宇髄天元的话，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还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他在考虑，如何完成这个任务。
“其实主公把这个任务交给我最合适不过了。”音柱宇髄天元语气轻松，“要知道，我可是忍者啊。”
他的身手很灵活，非常适合找人。
炼狱杏寿郎注意到宇髄天元这样说，也颇为赞同地点头，“没错，忍者确实非常善于发现细小的东西。”
想必也非常善于寻找散落的清水凌小姐们。
宇髄天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炼狱杏寿郎言语中的歧义，或者说是习惯了听力受损的炎柱大人拙劣的读唇技巧，导致两个人经常跨频聊天的情况。
大概是又理解错了什么吧。
“不如，我们分头行动。”宇髄天元摸了摸下巴，“隐贤山上分两头，看看究竟有没有藏着什么东西。”
不知道怎么回事，宇髄天元凝视着这座少有鬼出没的山头，觉得今天无论怎么看都……非常可疑！
这就是所谓的忍者的直觉吧！
不过最后商议的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炎柱炼狱杏寿郎独自探查，走地形崎岖且人烟稀少的水路，而本应适应崎岖地形的忍者宇髄天元，却带着所有的隐部走了人稍多的大路。
这是炎柱坚持的结果，宇髄天元也蛮理解不了的，当然，他同样也不明白为什么炼狱杏寿郎做任务要带着网兜子。
难道那位清水凌小姐会顺着水流下来吗？或者说他准备用网兜去捕捉上弦之贰？啧，真是搞不明白。
不过……还真别说。
炼狱杏寿郎真就用网子捞了一路。
隐贤山临近那田蜘蛛山，和那里的水质很像，非常的清澈，水流动的速度也非常快，但是依旧能清楚地看清水底下的水草和……嗯？
炎柱微微皱眉，他趴低身子，凑近了水面，他现在才发现，水面底下似乎一条鱼也没有。
不，是任何水生动物都不见了踪影。
这种情况非常罕见，特别是在这种没有合电站的时代，更是没有理由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
炎柱没有得到答案，他不死心地沿着水流往上走，终于发现了不同的情况。
水面在不停的震动，水边的沙砾也被震动地不停地跳动。
隐约有声音从水源尽头传来。
然而到了让沙砾震动的地步，就肯定不是什么小声音了，炼狱杏寿郎顺着声音源头赶上去，那种机械发动的轰鸣声越来越大，即便是炼狱杏寿郎也对这种持续的巨大噪音有些受不住了。
一座灰扑扑的水泥平房突兀地出现在水源尽头的半山腰上，正是巨响的来源。
奇怪，之前山上有这个房子吗？
炎柱很久之前曾经来做过任务，依稀记得这里什么也没有来着……罢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他一边用手捂住被噪音震的直跳的心脏，一边走到这个疑似水泥工厂的平房门前，敲了敲门。
……没人理。
确实，敲门声和工厂里巨大的机器运行声音比起来，真是被盖到一丝声音都没有了。
不过，下一刻，工厂的大门被打开了。
一个黑色短发，穿着职业套裙的女性打开门，对着举起拳头准备继续敲门的炼狱杏寿郎鞠躬。
她张了张嘴巴，说出了一句话，但是声音完全被机械声盖住，在炎柱的眼中，她像是只张嘴，不说话。
不过看口型大概是“欢迎”的意思。
炼狱杏寿郎赶紧说出了来意。
“打扰一下，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灰白色头发，五彩眼珠的男人路过此地？”
白领装扮的女性微微一怔，她摆了摆手，然后彬彬有礼地回答，“您说的是上弦之贰童磨先生吗？抱歉，他并没有在这里出现过。”
假如炼狱杏寿郎能听清她说的内容，那么一定会跳起来，毕竟荒郊野岭一个普通女人能知道上弦鬼的名号，而且还知道其具体体貌特征，是多么离谱到荒谬的事情——这些情报，甚至连鬼杀队也是刚刚才得到。
但可惜的是，他只看到了她一张一合的嘴。
女白领想了想，又继续补充，“如果您有急事的话，可以在这里稍作等待，据我推测在2小时之后，童磨先生的同事，上弦之叁猗窝座先生会赶往此地。”
她摆出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炼狱杏寿郎盯着女白领的口型，以及她的动作，然后根据推测，做出了回答。
“要请我进去喝茶吗！不了不了，我还有事在身，不打扰了！”
这一刻，炼狱杏寿郎永远也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而上弦之叁猗窝座，也同样如此。
“对了，还有事想要问一下，请问您知道清水凌小姐在哪里吗，唔姆……外貌大概是这样。”
炎柱掏出了产屋敷家主统一寄来的人物画像，纸上，一个毛笔勾勒的清水凌跃然于纸上。
盯着印有“□□”标志的白大褂，女白领表情略微古怪了一瞬，然后摇了摇头。
“我不清楚她在哪里……自从她掉进水里，而我们被水从她的身体里冲出来之后，就感应不到她在哪里了。”
而且居住环境太潮湿了，时不时就水漫金山，这谁能受得了，再潮湿下去他们的机器就要坏了！
女白领的声音很好听，不过这一点我们的炎柱先生大概是感受不到了，他看到女白领摆手后，也没有多问什么，告辞，然后转身走了。
什么信息也问不到这种情况，本来就在炼狱杏寿郎的预料之中，毕竟世界上的普通人占了绝大部分，而且大部分都被鬼杀队保护的很好。
总不可能随便拉来一个妇女，开口闭口就是上弦之贰上弦之叁的确切情报，这才是大有问题呢。
不过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存在呢？
想想也不可能的吧。
炎柱大人拎着网走远了。
女白领站在门口揣着手，保持着露八颗牙的标准微笑，直到看不见人影了，这才慢慢恢复成了面无表情眼神空洞的模样。
她退回房间，关好门，然后目不斜视地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两排房间，十多台巨大的机器摆在房间里，不过只有寥寥三四台机械正在启动着，然而这个声音已经非常非常大了。
女白领走到工厂最里面的招待室，在不停歇的巨响中，悠然自得地收拾茶几，洗好了茶壶和茶杯，把茶叶放在带滤嘴的玻璃壶里，然后又剪了花朵插在茶几中央的瓷瓶里，最后待水开了，准备去倒水洗茶。
水壶刚从火炉上下来，干燥的壶嘴遇到水开始喷溅，女白领手一抖，滚烫的开水飞溅到了她的手腕上，几乎同一时间就立马发红，然后出了水泡。
唔，真是糟糕。
女白领看着手腕处的水泡，微微皱眉。
这个伤口让她不再完美。
她停下了手中的工作，转身，走到了门牌号为“＃06”的房间里，然后熟练地搬出梯子，架在了机器的储存缸上。
她爬了上去，爬到了最顶端，然后张开双臂，直直地跳了下去。
然后落到了无数个“她”的身上。
储存缸里，无数个同样发型、同样衣服、只有五官稍有不同的女人堆在里面，摆成各种奇怪的姿势，就这么毫无生机地堆着，无神的眼睛直视着天花板。
女白领落在了最上面，她的目光逐渐涣散，和身边的女人们似乎没有什么不同，重力拨开了她的短发，露出了脖子上极其隐秘的条形商品码。
……
十分钟后，第二炉水烧好了。
一双女性的手提起壶把手，安静地冲泡茶叶，并且在开水落进杯子时，非常有经验地躲开了热水花的喷溅。
一个似乎和刚才并没有什么区别的女性继续穿着白领职业套装，在茶几边打扫着，扫地时她露出了自己的手腕——似乎并没有受伤的痕迹，
打扫到最后，女白领蓦地一抬头，盯着工厂大门上写有『□□-464』字样的牌子皱了皱眉，似乎有些不满。
下一刻，她伸出手，把这个木牌翻了过来，露出了藏在下面的文字。
『人类铸造厂』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chapter.16】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