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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亲晕了 ...

  •   赢了。

      他青哥赢了!

      林时激动的忍不住跳起来。

      但他的身体状况不允许。

      封云青在不远处好笑的看着他不断颠动的肩膀,用内力传音给了他一句话。

      周遭人声鼎沸,可封云青的声音却清晰的传入林时耳畔——

      “安生些,不然想亲你。”

      林时瞬间就萎了。

      这男人也太……

      ……

      第一轮结束之後,第二轮便有一个幸运签。

      顾名思义,抽中幸运签的人直接晋级盟主战,剩下四人按照第一轮的规则继续比试。

      林时心里便又开始祷告——

      他的男人不能输…啊不对,他青哥一定要抽到幸运签!

      祷告完毕,他抬头一望,那第一轮胜出的五人之中,有一个人拿着签子面露喜色。

      但不是封云青。

      林时叹了口气。

      他深觉可能是自己影响了封云青的主角光环。

      不过这一场比试下来,封云青仍旧胜出了。

      他和另一组里胜出的那位以及抽中幸运签的那位一起进入府中,也不知是跟着唐宽去了哪。

      林时本是想回去看看,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等在外面又有一种非常奇异的神秘感。

      他就静静的等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府门再次打开,唐宽率先踏出府门,笑着将封云青带到身旁。

      其余两人都垂头丧气的从一旁走了下去。

      林时心中大石一落,可他看着封云青低眉顺眼的垂手立在唐宽身旁,他心里又说不出的难受。

      青哥一家都被唐宽这个疯子给害了啊。

      这样站在仇人身旁,他心中又该是怎样的荒凉。

      下一任武林盟主培养人敲定以後,府外的围观群众纷纷散了去。

      唐宽似乎才发现自己的小儿子竟然也混在人群中好半天。

      “澈儿,过来。”

      林时乖巧的让下人把他推过去。

      唐宽今日似乎心情很好,也没苛责他什么,只说了一句,“以後不要乱跑。”

      然後,那只熟悉的手又用熟悉的力道在他肩上轻轻一拍。

      林时的脸色瞬间白了。

      他知道唐宽话中的意思,定是因为他偷偷跟着封云青跑出府,还跑了那么远。

      所以唐宽罚他。

      唐宽走後,封云青将下人推开。

      “我来。”

      林时咬着牙忍痛,半边身子都有些麻了。

      封云青在他背後推着他,一路走的极快,但也很稳当。

      进了院子里时,林时被他一把抱起,直接飞奔到了主屋。

      林时左肩已经麻木了,他右手也伤着,无奈只能用眼睛盯着封云青,“去找张大夫,他可以的。”

      封云青沉声道,“好。”

      他快速给林时盖了一层被子,安抚的摸了摸他的头,然後起身一闪便不见踪影。

      林时静静的等了会儿,後来也不知自己究竟醒没醒着,或许是痛昏过去一会儿吧,他只知自己眼睛一闭,一睁,就看到张大夫的白胡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了。

      正巧晃的他头晕,他转头似乎瞧见了封云青担忧的神色,还没来得及安慰他青哥一句,就又迷迷糊糊晕了过去。

      陷入深度昏迷之前,他心中冒出一个念头——

      本次武林大会无人伤亡,仅有一名吃瓜群众受伤惨重。

      ……

      张大夫把林时的胳膊接好骨,又使尽浑身解数,最後无奈的对着封云青道,“他真的只是睡着了。”

      封云青皱着眉,“他脸色怎么这样白。”

      谁受伤能脸色红润啊。

      张大夫收拾着药箱,“小少爷天生体弱,醒来後多吃点饭就好了。”

      封云青便问道,“那他何时能醒?”

      张大夫看了眼窗外,“天也不早了,许是能睡到明天。”

      封云青又道,“要这么久?”

      张大夫点头,“是啊。”

      他提起药箱往门口走去,封云青便跟在了他後面。

      张大夫转过身瞧着他,白胡子忍不住笑的一抖一抖的,“你这人,跟着我又能如何,他睡够了才会醒,我说的你可听懂了?”

      封云青立在原地,嗯了一声,又道了一句,“多谢。”

      张大夫叹了一声,人影远去,“都是为你们这些主子效力的,一个个的谢老夫做甚。”

      ……

      林时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他眨了眨眼,明明感觉睡了许久,双眼却酸涩干疼,极其不适。

      他试着抬起左手,刚一动,那股熟悉的刺痛便顺着脊背直蹿脑袋顶,惊的他脑海轰鸣,额角顷刻间便出了细汗。

      “林时?”

      忽然,耳边有人轻轻唤着他。

      那声音听起来无比沙哑,林时勉强又睁开眼,顺着微弱天光朝着暗处瞧去,“青哥,你是不是一直守着我呢?”

      “没有。”封云青淡淡的说了一句,伸手抹去他额间的汗,“你怎么样?”

      林时扯了下嘴角,想安慰他说没事,可不知怎的,胸中一股郁气愣是憋着他,让他非常难过。

      他盲猜是言从蛊又在作怪。

      林时干脆吐了口长气,轻声道,“好疼,青哥,我可疼了。”

      封云青的手缓缓落在他脸上,轻柔安抚的描摹着他的眉眼。

      “忍着些,忍过这一次,我定不许任何人再伤你。”

      封云青的嗓音在黑暗中听着极为冷淡,还酝着凛凛杀意。

      可林时却恨不能抬手捂住他的嘴。

      别立flag!

      林时在黑暗中满脸悲愤的看着他,“青哥,咱商量个事。”

      封云青嗯了一声,“你说。”

      林时道,“就是以後,你能不能不要再说绝对句。”

      不等封云青问出什么是绝对句,林时就接着道,“就比如什么‘以後一定不会怎么样’、‘我一定不会让你怎么样’……这一类的句子。”

      不待封云青问出为什么,林时又接着道,“青哥你别问为什么,你答应我就是了。”

      封云青顿了一会儿,满足了他这个无理的要求,“好,我应你便是,我以後一定……应该不会再说了。”

      林时,“……”好像没有什么卵用。

      “现下什么时辰了?”林时问,“天黑了?”

      封云青笑了一下,“是天要亮了。”

      林时惊讶的啊了一声。

      封云青道,“林时,你睡了好久。”

      林时惭愧道,“我可能原先是昏迷过去,後来是真的睡着了。”

      他又觉着封云青可能就是一直这么守着他的,于是狐疑道,“青哥,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没有。”封云青低声笑道,“见某人迟迟不醒,想来是贪睡,我也没必要守着一头小懒猪。”

      “哪里是懒猪……”林时嘟囔着,一晃眼便瞥见窗外渗进一缕明亮晨光。

      他这才察觉,原是这说话间,黎明前的黑暗便消散了去,屋内一下子敞亮不少。

      林时正想说什么,转首却瞧见封云青坐在床下的脚踏边,一手支着额侧,胳膊肘抵住床沿,双眸竟是轻轻阖着的。

      他仍旧穿着昨日打擂时的一身黑衣,双腿一曲一抻,另一只手便垂在曲起的膝盖之上。

      那面容隐在从其背後照射过来的天光之下,瞧着很是疲惫。

      林时忽的就哽了下喉。

      看着这人浅睡的模样,他就觉得,自己上辈子定是做了不少好事。

      ……

      养伤的日子本该是难熬的,可林时这回却觉得也还好。

      有个人在自己身边伺候的比照顾月子还细心,日子又能难熬到哪去呢。

      林时悠哉悠哉的靠在榻上,晾着受伤的腿和胳膊,另一只手里捏着本天下奇物论,正看的津津有味。

      且他每看完一章,便要把书伸出去,这时便自会有一只手帮他将书页翻动。

      隔上几章内容之後,就又会有只手往他眼皮底下递杯盏。

      他偏头过去喝了,不一会儿嘴边就又出现一颗洗净的莓果。

      他张嘴过去吃了,眼神没一刻离开过手里的话本。

      也全然没注意到某人正眸色深谙的盯着他。

      嘴边又凑上来一颗莓果,林时张嘴咬过来,正眯眼嚼着,耳边便传来一声低哑的嗓音,“好吃么?”

      林时嗯了一声,“可甜了,青哥你尝尝。”

      封云青道了句好。

      下一刻,林时的下巴便被人用两指捏住,微微转了过来。

      他的目光还黏在话本上,下一刻便惊觉唇上一软。

      甜腻的莓果气息便纠缠在二人唇齿之间。

      “唔……”

      林时的话本被人连着手一起摁在了榻上,另一只胳膊又抬不起来,只能闭着眼任人索取。

      待到实在受不住,觉得胸中滞闷气短时,林时才微微挣动了一下捏着话本的手腕。

      封云青便在下一刻轻轻咬了他唇角一下,这才将人放开。

      “没骗我。”封云青抵着林时的额头,垂眸看着他染上水汽的眸,“确实是甜的。”

      林时微微气喘,但心跳并不快,甚至过分的平静麻木。

      封云青凝视他片刻,忽然低声道,“林时,你似乎并不欢愉。”

      什么见鬼的形容词。

      林时脸上一热,“不是……”

      他陡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我忘了与你说,我被人下了蛊。”

      封云青眸色一冷,嗓音顷刻拔凉,“什么蛊?”

      “叫言从蛊。”林时挣了挣仍旧被他摁住的手腕,封云青瞧出他的意图,便帮他将那本天下奇物论拿了起来。

      林时根据回忆将书页翻到了某一页,指着一处,“就是这个东西,是陈二身边的一个老妪给我下的,母蛊便在陈二身上。”

      封云青将目光落在书页上,细细扫过那几行字,最後定在某一句上。

      【身中此蛊之人,将持母蛊者视为亲眷,言随身从,若有不从,母蛊怒,子蛊便将啃其血肉,直至心竭。】

      他指骨捏紧,微微颤声问道,“这介绍你可看了?”

      林时道,“我看了啊,但不认识嘛,个别几个字倒是分辨得了,主要是靠这个绘图认出来的。”

      “青哥,这东西是不是没那么厉害?毕竟我也没觉得自己有多听那陈二的话了,除了那日悬崖上没按照他的要求让你救我,这蛊虫在我心口堵了我一会儿之外,也没觉着有什么。”

      封云青垂眸看他,嗓音恢复平静,“除了悬崖上的,你当真没其他感觉了?”

      林时想了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嗯……其实还有那么几回,但是也没多严重。”

      封云青却道,“子母蛊因距离过远会削弱控制,但亦不可轻视,林时,你本该早就告诉我。”

      林时轻声服软,“我知错了青哥,我只是忘记了。”

      封云青道,“所以另外几次不适是因为什么?”

      林时挠了挠脸,“除却悬崖那次,紧接着就是你跟我表白那天,就是你……第、第一次亲我那天,我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缠住一样,险些喘不过气了,後来就是……突然会忍不住想你,然後就会觉得心口堵得慌,唯有把你从脑海里赶走了才能好受些……”

      越说,不仅封云青面色不好,就连林时都觉得不对劲。

      这么一来,既然想一下都会难受,那岂不是在蛊毒解开之前,他也不能和青哥亲亲抱抱了?

      封云青随即问道,“方才你也是这样的感觉?”

      林时移了一下眼珠。

      封云青沉声道,“说实话。”

      林时立刻怂了,“是有些喘不过气。”

      封云青抬手轻轻覆在他的心口。

      心跳震动的极其规律,不紧不慢。

      林时不知道他要干嘛。

      “青哥……唔。”

      再次被吻住,林时都懵了。

      但他很快意识到是为什么了。

      封云青的手心一直紧紧贴着他心口的皮肤,似在感受什么。

      他眉眼专注,吻的极其温柔,一点一点将自己的猎物吞进口中。

      林时不自觉握住他摁在自己心口的手腕,似是同样感受到自己越跳越慢的心跳。

      怎么会越跳越慢呢。

      林时迷迷糊糊的,渐渐有些喘不过气,然後颤着睫,在这个轻柔的吻中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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