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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番外(李隽×司徒洐6) ...

  •   次日是周四,国外来了一组非常知名的专家教授来他们医院开交流会,这个机会司徒洐可不会错过,跑了院长室四五趟才蹲到一个听席票。

      司徒洐找了个时间把李隽拉到了自己平时休息的小屋里,然後就开始在自己口袋里掏啊掏。

      李隽盯着他的动作,眼神逐渐深沉,“老师,在找什么?”

      司徒洐拿出一张票,小心翼翼塞进李隽的口袋里。

      “国外专家组的座谈会,今天下午四点半,你一定要给我去,听见没有?”

      李隽愣了一下,随即神色欣喜,一把将他抱住。

      “谢谢老师。”

      现在司徒洐一听李隽说这句话就心里别扭,总觉得有一种背德感,“行了,俩大老爷们抱来抱去的干什么,赶快松开。”

      可李隽却没松,反而抱着他推推搡搡的挤到了床边。

      司徒洐腿後碰到床沿,一个不稳就往下倒,李隽护着司徒洐的後脑勺,转了个方向让两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床很小,平常司徒洐一个人睡也就堪堪可以翻身,现在两个大男人一起挤在床上,顿时显得非常拥挤。

      屋里暖气足,司徒洐推了推压在他肩头的李隽,笑着道,“行了啊你,赶紧起来,热死了。”

      李隽把头埋在司徒洐的颈窝,呼吸逐渐炙热,“老师,我好爱你。”

      司徒洐浑身一震,心脏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化成了水。

      爱比喜欢更令人难以抵抗。

      司徒洐红着脸推他,“知道了知道了,赶快起来。”

      李隽在他颈窝动了动,没起,“老师,我好难受,让我待一会儿好不好?”

      司徒洐下意识担忧起来,“哪难受?啊?又发烧了吗?还是受伤了?还是……”

      司徒洐无休止的‘还是’被身上的人一个挺身给怼没了。

      司徒洐,“……”

      虽然都是男人也能互相理解,但他怎么就这么……呃,不想去理解呢。

      刚才有说什么敏感词吗?没有吧,连亲亲都没有,那怎么就起来了呢?真是。

      靠,怎么隔着衣服还那么热,臭小子就穿一条裤子啊。

      过了五分钟,司徒洐感觉自己都出汗了。

      幸好他们俩今天都没啥要紧事。

      “那个,你好了没?”

      李隽没说话,只在他颈间喷出滚烫的鼻息。

      司徒洐被那温度刺的一抖,浑身都软了。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

      而且说实话两人也确实该有点进展了。

      就进展一点点吧!除了亲亲之外还可以摸摸,但不能很多!

      司徒洐下定决心,双手抚上李隽的背,感受他紧绷颤抖的身躯。

      “……老师?”

      司徒洐紧张的说,“要不,我帮帮你?”

      李隽在他身上快僵成了石头,但身体却越来越烫。

      “老师……怎么帮我?”

      司徒洐示意他先起来。

      李隽缓了一会儿,坐起身来。

      屋子里没开灯,光线比较暗,但司徒洐还是清楚的看到李隽的眼睛——

      正紧紧的盯着他,充满男人都懂的欲.望。

      司徒洐示意他抱住自己,然後主动把嘴唇送了上去。

      李隽垂头叼住送上门来的猎物,亲吻的力道比往常凶狠许多。

      司徒洐抖着眼睫承受他的亲吻,他记得年轻人的皮肤都很白,而且滑嫩嫩的,果然摸起来手感很好。

      李隽似乎理解了他的意思。

      两人的白大褂很快毫无缝隙,人体相近的温度互相贴给了对方。

      司徒洐忽然意识一清,不能这样!已经过了一点点了!

      可当两人唇瓣分离时,李隽喉间溢出腻人的低沉嗓音,“老师的衣服太厚了。”

      “厚个屁,我他妈每天冻的下不了手术台,嘶,你磨什么磨……”司徒洐抱着他的脖子,哑着嗓子,“老实点。”

      李隽轻轻一动,“打个招呼好不好?”

      司徒洐想说不行,可脑子里明明飘过了几千遍不行,嘴缝却就是张不开。

      得到‘默许’的李隽更加肆无忌惮。

      小屋里没开灯,昏暗的环境下隐约能看清桌子上摆放整齐的饭盒和纸笔,旁边还有一沓司徒洐平常总翻的书,桌边的小床终究是年龄大了,很快弄出了咯吱咯吱的动静。

      司徒洐仰着脖子喘息,他想说这也不行,可已经没了力气,两人都四肢修长,实在不足回旋。

      “行了你小子,你得……呃,听讲座去……”

      过了不知多久,司徒洐心里只充斥了一个念头。

      年轻人太爱冲动了,而且不懂得尊师敬长。

      …………………………

      司徒洐捉着李隽肩头的衣服,双眼迷离的被人叼住了唇瓣。

      迷迷糊糊间,司徒洐在热意蒸腾的小屋里,在李隽耳边轻声道,“我也爱你。”

      李隽浑身一僵。

      下一刻,小破床发出了命不久矣的求救声,司徒洐不太适应的皱着眉,膝弯狠颤,觉得很要命,他的小破床跟了他好几年了,不会一次就歇菜了吧。

      司徒洐抖着手去推他,李隽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

      最後,司徒洐还有余力提醒他一句,“……四点……半的……讲座……”

      但也仅此一句,便再也支撑不住,闭上眼直接睡着了。

      李隽帮他把裤子都脱了下来,内裤亲自手洗,秋裤和外裤都送去了洗衣房,然後把烘干的内裤和新的裤子放到凳子上。

      最後他才给自己整理,然後看了眼时间,心情愉悦的去听讲座了。

      ……

      司徒洐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

      “……?”

      司徒洐转头看向正在开车的李隽,细微的动作被对方的余光捕捉。

      “老师,你醒了?”

      司徒洐嗯了一声,有些口渴,还没说话,李隽就目不斜视的摁了下中央扶手的暗扣,打开杯槽,拿出一杯温度正正好的温水递给他。

      “医院一楼接的,不烫。”

      司徒洐接过来喝了两口,仰头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下。

      裤子挺干燥的,应该是换过。

      他心里暗想,臭小子越来越细心。

      “老师。”

      司徒洐眼睛睁开一条缝,懒洋洋的,“嗯?”

      李隽意味不明的来了句,“前面是分岔路口。”

      司徒洐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他盯着马路对面刺目的56秒红灯,茫然的问,“你不是知道我家?”

      他家离医院虽然不近,但走的都是直线,中间只拐一个弯。

      李隽实习来了一个月後就开始帮他开车了。

      第一次是因为司徒洐参与了一个地震救援的治疗团,每天在灾区忙的脚不沾地,晚上开车回家时在路边等红灯睡着了,恰好李隽在他车後骑着自行车过来,等在路口时透过车窗看到他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就把他叫醒。

      那之後师徒俩聊天次数也多了,关系也算更进一步,而自那之後,司徒洐又是个能懒就懒的人,有时晚上下班累了,只要李隽开口说帮他开车,他就毫不推辞。

      所以说李隽不可能不知道在这往哪拐啊。

      方向盘上的手指节分明,车窗外的霓虹灯落在李隽微微用力的指尖,崩出一点莫名的氛围。

      “老师,我知道你家是左拐。”李隽盯着仅剩下27秒的红灯,轻声说,“我家是右拐。”

      司徒洐愣住了。

      灯火明亮的城市永远热闹而温暖,是因为每一栋瘦长的小区楼都会有一间独属于路人的暖灯在寒夜长明。

      司徒洐的目光从路边的居民楼移到马路对面只剩下十秒的红灯上。

      他家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住了十几年也就那样。

      不如试试两个人的。

      黄灯亮起,李隽的手落在自动挡上,在绿灯照在两人眼底後,车子启动,他似乎毫无犹豫的准备向左打方向盘。

      司徒洐就在这最後一刻,接住了一盏属于他的暖灯。

      “右拐吧。”

      ……

      周五的时候,司徒洐一上午都没出现在外科办,就连李隽也是。

      因为司徒洐并不是驻院医生,平常没有手术就不会来医院,众人也就习惯了,但李隽还要评初级职称,除了生病从来没请过假,可今天却突然请了半天……呃事假?

      人事科的工作人员在电话里询问事由的时候,李隽的卧室内,凌乱的大床上还缩着一个沉睡的人影。

      站在阳台的李隽向房间里望了一眼,神色温柔,“家属生病了,只有我一个亲人,我得照顾他。”

      工作人员也没多问,直接开了假条。

      ……

      下午的时候,司徒洐病怏怏的出现在外科办。

      老蔡见他虚的坐椅子都慢腾腾的,就好心的走过去把人一把摁在了椅子上。

      “怎么了司徒?生病了?路上摔了?”

      司徒洐一句卧槽憋在嗓子眼,脸色一阵白一阵红。

      应司徒洐强烈要求分开进科室的李隽一推门就看到司徒洐正在用一种想鲨了谁的眼神死死盯着自己的电脑桌面。

      李隽拎着一袋药放到了司徒洐桌子上。

      “老师,用法用量我发你手机上了。”

      司徒洐懒得理这个逆徒,挥挥手让他滚蛋。

      李隽非常听话的滚去整理病案本了。

      老蔡从一边探出一个头,“真生病了?咋了你?”

      司徒洐伸手把老蔡的头塞了回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别人的事少打听。”

      老蔡一脸郁闷。

      ……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准确的说是临近下班前半个小时的时候,司徒洐换下白大褂,戴上口罩,缓慢的走到了六楼的肛肠科。

      这个科室里的人都不是熟人,司徒洐只见过这位医生的资料,但不确定这位医生见没见过他。

      医生正在摸鱼,猛地看见一个卡点看病的病人,惊愕了一会儿,然後推了推眼镜,“坐吧,哪不舒服?”

      司徒洐松了一口气,简要说明了自己的症状。

      当说到男朋友这个词的时候医生还算淡定,但当司徒洐继续厚着老脸说出男朋友第一次太激动,又太大,所以才出血、肿痛什么的时候,医生沉默了一会儿。

      上午刚来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也是说的这么个情况。

      对于病人丝毫不讳疾避医的态度,每一个医生都应该是欣慰的。

      但是……也不用这么勇。

      “先生你年龄多少?”

      司徒洐面不改色,“33。”

      “……”更勇了。

      肛肠科医生缓了一会儿,说,“你这个情况,可以拿点……”

      医生说了几种药之後,司徒洐回忆了一下,好像自己那逆徒拿来的药确实是这些。

      司徒洐点了点头,“谢谢医生,医生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医生直接愣在原地。

      ……

      司徒洐扶着墙慢悠悠往回走着,忽然瞥见一个略有些熟悉的人。

      他多瞧了两眼,发现那个人就是601的另一个实习生,是那个戴眼镜的内向男生。

      他怎么也进了肛肠科?是跟着肛肠外科医生的学生吗?

      司徒洐正奇怪着,脑袋没看路,转过来的时候一头撞进了别人怀里。

      那人用一只手稳稳的将他托住,扶好後便放开了他。

      司徒洐闻到他身上的洗衣液香味,和自己的是一样的——因为两人中午的时候是从同一个洗衣机里拿出来衣服穿的。

      “老师,你来六楼干什么?”

      司徒洐不自在道,“拿个样本而已,起开起开,别挡着我。”

      李隽乖乖让路,但却跟在他身後。

      被跟了一段路後,司徒洐没好气的转身看着他,脸上有些无奈,“行了,我看见你发的微信了,明天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李隽眼睛一亮,笑的特别好看。

      司徒洐心里数落他这小德行,面上却忍不住也笑起来。

      只是二人不知道,在他们身後的楼梯拐角,一个健硕的身影背靠着墙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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