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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番外2 ...


  •   时隔多日,谢必安前来一石居,却只冷冷吩咐她道。

      “殿下今晚在此宴请贵客,你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准备怎么毒死那贵客?”阿月不屑。

      “准备宴食。”谢必安的语气微重了些。

      阿月撇了眼谢必安,话也不答得转过头去。她心中憋着一股气,却不知该往何处撒。

      “阿月,认清自己的身份,莫要将一些私人感情放在殿下身上,心别太高了。”

      谢必安看似提醒,实际狠狠讽刺了阿月一番后,扬长而去。

      “呸!”

      入夜。

      李承泽与谢必安如约而至,他们早早坐入厢房中,等候今日相约的贵宾。

      阿月忽对此人有了些许兴趣,是何人可以让如此不可一世的二皇子,亲自等候。

      “殿下,公子到了!”

      小厮的传报,让躲至一旁的阿月来了兴致,她探头张望,只瞥见了一袭白衣……

      看似清冷高贵的一人。

      “月主!”

      还未看清那人长何模样,阿月便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魂飞魄散。

      满江眉飞色舞得出现在阿月面前,正好挡住阿月的视线。

      “你好死不死的现在出现干什么!”阿月恼怒。

      “呀,月主你怎么在南庆待了段时间,这性情比在北齐时更暴躁了!”

      阿月瞪了眼满江,身子向前倾了倾。可那房门已关,更有侍卫把守,根本看不见其内之人。

      “月主,你鬼鬼祟祟看什么呢?”

      满江学着阿月的样子,探头望了望,什么都未看清就被阿月拽着衣领给拉了回来。

      “跟我去膳房。”

      如今膳房内可谓是忙得不可开交,人来来往往,一道道佳肴端出,看的满江直了眼,什么都想上手拿过尝两下。

      “这羊肉是给二皇子准备的膳食?”阿月走向厨娘而问。

      “是的。”

      阿月撇了眼旁边的酒壶,继续问道,“那这酒呢?”

      “呀!这酒忘了温了!”厨娘一时慌张,急忙上前,却被阿月拦了下来。

      “这酒我来温就好。”

      说着阿月就端起酒壶,顺便踢了一脚一旁偷吃的满江。

      “走了!”

      阿月端着酒壶寻了些冰,将酒壶放入冰里。等待多时后,才迟迟将酒送了上去。

      “殿下亲临,小女特意送来好酒,请殿下一品。”

      “进来吧。”李承泽出声,阿月才缓缓进入。

      厢房内,正中的屏风阻隔了阿月的视线,她依旧只能看到李承泽模糊的身影,和那白衣男子屏风后的轮廓,那人虽未言语,依旧可看出此人品貌非凡。

      阿月不得上前,只能由谢必安将酒壶端上,直到阿月亲眼看着他们饮下后,才满意而退。

      “满江,月主带你逛逛这南庆去!”
      阿月兴致大好,旁若无人得一手揽过满江的头,满江被迫弯身,只能弯着身子随阿月而去。

      厢房内,却是一片严肃。

      “言公子今日可晚了些时辰。”李承泽面色微冷。

      “二皇子恕罪,言某途径一家字画店,一时耽误了些时辰。”

      李承泽撇了眼言冰云放于一旁的字画,笑了。

      “不知是何佳品,入了言公子的眼。”

      “只是一普通字画,就不污二皇子的眼了,二皇子有话便说,言某还有要事不便耽搁。”

      言冰云毫不客气,似乎不愿与李承泽周旋下去。李承泽也并未生气,而是沉声道。

      “言公子可愿协助于我?”

      言冰云持酒饮下,才道,“二皇子,言某为南庆效力,鉴查院也只为陛下所用。”

      “呵……小言公子不愧是鉴查院后辈中的佼佼者,可似乎不太明白这其中局势?”

      “二皇子……”言冰云的话止于一半,眉头忽皱了起来,腹部一阵疼痛。

      “小言公子怎么了?”李承泽歪身靠于一旁,看着面色极差的言冰云,似早已料到他会如此。

      “二皇子!”言冰云瞪向李承泽,认定此事是他所为。

      “小言公子不要如此看着我,我可不曾在酒菜内下毒,不过……下次你可得记得些,羊肉忌凉。免得被一些爱捣乱之人戏弄了去。”

      李承泽话落起身,离开房门前又特意嘱咐道。

      “小言公子还是尽快寻大夫去吧,指不定那丫头在菜里还放了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殿下,您没事吧?”谢必安看到言冰云的模样,有些担心自家主子。

      “没事,那丫头去哪了?”

      “听小厮说阿月跟一男子,有说有笑得离开了。”

      “哦?男子?”

      南庆街巷。

      夜间的南庆依旧繁华,灯火通明的街边是数不清的商贩,叫卖声嬉笑声,荡于整条街巷。

      “纸鸢!满江,明日与我放纸鸢去!?”

      “好啊!那我要这个苍鹰的,一飞冲天,直上苍穹!”满江似乎比阿月的兴致还大。

      阿月笑着拿过一绘着鸳鸯图样的纸鸢,仔细瞧了瞧,又觉不满将其放下摇了摇头。

      “哎!你不要了?”满江疑惑道。

      “我有更好的。”

      阿月说着,带领满江轻车熟路走进了一家字画店。

      这家字画店阿月已是常客,掌柜见其前来,连忙迎上。

      “月姑娘来了!”

      “我上次让你留的字画呢?”

      “这……月姑娘有所不知,那字画有一位公子高价买走了。”掌柜为难道。

      “买走了!?”阿月气道。

      “月姑娘要不看看我们新收的画?”掌柜讨好道。

      “不用。”阿月气急,转身便走。

      “什么字画啊?让月主这么喜欢?”满江嘟囔着。

      “我也想知道,什么字画如此深得阿月之心。”

      李承泽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阿月一惊有些心虚得不敢转身,他如此寻上门来,难免不是为了刚刚饭菜一事。

      而满江则一直警惕着四周,看着慢慢向他们而来的李承泽,手持剑柄,随时拔剑相抗。

      李承泽站于阿月身后,停下脚步。

      “怎么?不敢看我?”

      “二殿下安。”闻言阿月转身,敷衍一礼,始终没有抬头看向李承泽。

      “月主你就为他卖命啊?”满江凑近阿月,悄声问道。

      “行礼!”阿月低声催促着。

      满江听从下,抱拳向李承泽一礼。

      “二殿下。”

      “你是何人?”李承泽打量着满江,询问着。

      “我乃是……”

      阿月眼看满江一副神气模样,恨不得将自己的名头告知天下的样子,便狠狠得掐向他的后腰。

      “啊!疼疼疼。”

      “他是我的护卫。”阿月接道。

      “谁是你护卫!”满江又再次凑到阿月跟前,不满得嘟囔着。

      “是吗?”

      李承泽将阿月与满江之间的举动看在眼里,如今他们二人又开始当着他的面,窃窃私语着什么。

      似乎是他李承泽打扰了他们二人。

      “回一石居。”李承泽冷声。

      “不回。”阿月顶嘴道。

      “什么?”

      “要回殿下自己回,我还未逛够。”

      “阿月,你别忘了我是你的主子。”
      李承泽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阿月的顶嘴让他更加气愤。

      “原来殿下一直拿我当仆人,那更好办了,一石居我还给殿下,我也不想当殿下的奴才,殿下就当未曾认识过我这种刁民可好?”

      李承泽沉默了下来。

      他从未将阿月看做奴才对待,如今又怎会说出这等话。

      阿月被李承泽的话气得不轻,旁人觉得她是李承泽的仆人,她忍了,他为了避嫌多日不见她,她也认了。

      如今专门跑来说这些话,是为了展现他二皇子的威严吗?她为他效力,就必须对他百依百顺不可吗?

      若是如此,阿月宁愿重新选择。

      他们二人间沉默了许久,就在阿月决心离开时,李承泽开口了。

      “抱歉。”

      “什么?”

      对于李承泽的道歉,阿月楞在了原地,她不曾想过他会如此直白得向她致歉。

      “你为我效力,我护你平安无忧,你我是友,并非主仆。”

      阿月转身,慢慢看向了他。

      “既是友,我是否可唤你一声承泽。”

      “自然。”

      二日。

      谢必安一早便打听好消息,前来相告。

      “殿下,月姑娘昨日寻的字画,是被言公子买去的。”

      李承泽想起昨日言冰云身旁的字画,微微皱眉。

      “如此之巧?若是他,这事可难办了。”

      “殿下想用那字画向月姑娘赔罪?”谢必安猜测道。

      谁知这话一出,李承泽就连忙否认,“什么叫赔罪!我是何身份怎会向她赔罪。”

      “那您昨日不也向阿月姑娘……”

      谢必安话未说完,只觉有丝凌厉的视线盯在他身,他一颤后,便再也不敢说下去。

      “属下告退。”

      “等等,去言府把那字画买回来。”

      说着,一袋银子扔入谢必安怀中。

      “若他不卖呢?”

      “那便双倍价钱,用钱砸也要砸回来。”

      一石居。

      阿月正聚精会神得琢磨着纸鸢的图案,满江在一旁等候多时,眼看天都快黑了。

      “月主,你还没画完啊?”

      “你急什么,我还没想好要画些什么上去。”

      “月姑娘。”

      谢必安废了半天的劲,使了大笔银子才终于从言冰云那得了字画后,便马不停蹄得替李承泽送来了一石居。

      “这是殿下让我送来的。”

      “这是!”阿月展开字画后,一时惊喜。

      “这画怎会在他那!”

      “殿下知道姑娘昨日因此画揪心,多番打听后找到了买家,特意让我送来换姑娘一笑。”

      “算他有心了。”

      阿月一边嘟囔着,一边当着谢必安的面将字画裁剪成合适的样子,贴在纸鸢之上。

      看得谢必安嘴角直抽,他们费劲辛苦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字画,就是用来贴纸鸢的?

      “满江走吧。”阿月拿着做好的纸鸢,经过谢必安随意说了句。

      “替我谢谢他,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在招待你。”

      谢必安只能如此灰溜溜得离开,回到宫中,却还有人十分期盼得等着结果。

      “东西给她了?”

      “给了。”

      “她可满意?”

      “十分满意,满意的与满江放纸鸢去了。”

      “什么意思?”李承泽疑惑道。

      “意思就是,殿下重金买下的字画,被人家糊纸鸢了。”

      “无妨,她欢喜便好,你为何一副苦瓜脸啊?”李承泽笑道。

      “属下心疼银子。”

      “花了多少?”

      “言冰云收了您三千两。”

      李承泽的笑这才有一丝凝固。

      言府。

      “公子,小的一路跟踪谢侍卫,见他拿着那副画去了一石居。”

      “一石居?”言冰云想起昨日腹痛,想到那日向他们递上冷酒的女子。

      “走,去趟一石居。”

      一石居内。

      言冰云点了酒菜,听闻月掌柜还未归来,便一直坐于门旁的席位等候。

      他想见见这位让二皇子另眼相待的女子。

      更想从她身上,寻一些旁人不得知的消息。

      却不曾想到。

      这一等……便是一日。

      直到一石居打烊,言冰云都未曾见上阿月。

      无奈下,只能离开。

      就在出门之际,有一男女从他身侧而过,其中男子气质不凡,更似身具武功。

      还未细看,就听店内小厮喊道。

      “月掌柜回来了。”

      言冰云驻足转身,看向那位女子。

      一袭红衣灼了他的眼。

      纤纤背影恍了他的眸。

      女子慢慢消失在他眼中,他亦转身离开,二人之间便再无瓜葛。

      可当阿月再次身着红衣出现时,他才想起初见时的那抹身影,原来她即是她。

      一时竟不知是缘深缘浅。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番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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