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俏脸渐渐升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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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正明身手矫健的，一点都看不出病了的模样。
当然，这其中有他底子就好的原因在，也有他……故意的成分在。
只不过眼下什么都顾不得了，任他再是想入非非，也没想到她敢直接连个布头都没给他留啊！
要不是他手够快，麻利的扯了被子遮住自己，怕是这会儿就得出丑了。
或者是……化身饿狼，叫她自作自受？
就这么突如其来的，程佳禾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脑抽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可做就做了，你能拿我怎么地？
大不了，大不了就以身相许！
桑正明听着她娇里娇气的哼哼声，脸瞬间就黑了。
他这里忍得这么辛苦，合着她还觉得挺骄傲？
呵了一声，要不是毫无准备怕吓着人，现在就敢把你拉进被窝信不信？
程佳禾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所以，当细白的手腕子被拉住时，她强自镇定，“你，你想干嘛？”
仿佛眨眼的功夫，桑正明就把人拉到了边上，指腹下意识的滑动两下，喉结微动。
虽然不是第一次触碰，可他还是很好奇，女孩子怎么可以这么软？
程佳禾心里躁动得不行，一方面是愿意叫他这么握着手腕的，一方面又紧张的手心出了汗，小嗓音里还带了点颤：“我，我刚刚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你的吩咐，是你自己跟我说裤子不舒服的，我这是在做好人好事！你，你别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要不然，要不然我……”
桑正明扯了扯嘴角，“我可没说让你把我全扒了吧？”
程佳禾看看他，为了证明自己不是故意的，抽出手哼了一声，拿起毛巾，继续替他擦拭着汗渍，“你看看，这会子又出汗了。”
桑正明心头一震：“你还要？”
程佳禾手上动作顿了顿，眼神无比认真的看着他，“你不要？”
“要！”他咬牙。
而后视线盯在桃腮上不动，又随着她的小手，一会子往上，一会子往下，心里一跳一跳的，生怕她又有什么“正直”的理由。
眼看她的小手越来越低，桑正明大急，忙又捉住她的手，脱口而出，“我现在好了，不热了！”
虽有心吃肉，可怕自己目前体力不济，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
倒是程佳禾，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倒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这会子见他这样，想着对方大病初愈，心里软了软，倒不再逗他，“行，那你躺下，我给你小腿擦擦。”
桑正明脸上发热，“我手能动。”
“你后背还露着，躺下，别再着凉了！”杏眼一瞪，倒叫后者缓缓躺了下来。
程佳禾心底雀跃，“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倒比我个姑娘家还害羞。”
不过这型男一样的身材，不看真是亏大发了，着实有些舍不得离手。
一句大老爷们，叫的桑正明心底荡漾起来。
他咳了咳，全副心神都在那双乱动的小手上头，随时准备着捍卫自己闺男的清白。
程佳禾转身，将手里的湿毛巾换了干的来擦拭水渍。
桑正明望着她的背影，眼里漾满笑意，待她回身时，又做出一副正经的模样，“好了？好了就背过身去，我要穿衣裳。”
程佳禾偷笑，“行！”
反正看也看了，摸也摸了，随他去吧。
鬼使神差的，桑正明这会子又把差不多大的布块给套了上去，至于冬日里的衬裤……那是啥玩意儿？
被窝太热了，穿着碍事。
躺下时，她脸对着这边，轻轻缓缓地呼吸跟羽毛似的，时不时的就往脸边扫。
虽屋里的煤油灯灭了，可光凭着想象，桑正明依旧能描出那些轻轻浅浅的弧度。
空气似乎再度热了起来，程佳禾缩在属于自己的被窝里，仗着黑夜里瞧不见，闭着的眼珠子来回的滚动，连带着睫毛都在颤抖。
许是色心大于理智，忽地，整个人往前窜了一下，朱唇一扫，又快速的退回，转身背对着那边。
心里想着，这次不算是碰瓷了吧？
那一扫而过的感觉恍如美梦，桑正明睁开眼，抬手摸了摸脸颊，“你……”亲我做什么？
话虽没说完，可声音里的喜悦骗不了人。
旁边的被窝里，程佳禾闭着眼，俏脸渐渐升温。
个二愣子，大晚上的，你旁边的漂亮姑娘亲你了都，还你来你去的！
主动点会咋样？
桑正明犹豫了一下，然后掀开自己的被子，悄摸摸的钻了进去，“冷不冷？我给你捂捂。”
到了这儿，再不明白对方的心意就是傻了。
可嘴上说得再漂亮，头一回遇事，难免要扯点稀奇古怪的理由叫面上好看一点。
许是他胸膛太烫，程佳禾被热的动了一下，轻轻地哼了一声，右手覆上了对方穿腰而过的臂膀。
她这样的举动，叫桑正明的胆子大了起来，把人搂紧了些。
程佳禾暗自惋惜，心说我都这样了，你倒是主动啊！
车子加了油，钥匙都递你手里了，结果你就抱得紧了些？
有色心没色胆，他一大男人都没什么表示，程佳禾只能非常残忍的把心头窜起的小鹿摁了回去，让它别乱蹦。
不过，随着怀抱越来越热，桑正明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你……你渴不渴？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杯水？”
程佳禾翻了个白眼，气呼呼的，“不喝！”
说着，掰开他的手往后扔，却不小心碰着了那仅剩的布料，叫它往下褪了些许。
桑正明僵住了，那被她触碰过的肌肤，瞬间烫了起来。
突然间有点躁，想要做点什么事。
他紧张的又把手放了回去，待对方没拒绝，这才笨拙的亲了亲她的发顶。
程佳禾装作没有发觉，手指勾着他的大掌，来来回回的滑动。
行吧，她承认了。
她馋了。
故意的在勾引他。
听着身后乱了的呼吸声，程佳禾暗自呸了一声，“我后背痒痒。”
桑正明一激灵，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涌到了头顶，结结巴巴的，“哪，哪儿？我帮你挠挠？”
挠痒啊，是不是要伸进衣服里？
程佳禾嗯了一声，感觉到身后的人半撑着，大掌轻轻柔柔的，似乎是怕碰疼了她。
“吃饭没？你这给我越挠越痒了。”要不是怕自己太奔放吓着他，她早就扑过去了。
哪儿还用得着想这个那个的办法？
话刚说完，扣子崩掉的声音传入耳中，桑正明猛的伸出手臂把人带了起来，“你故意的？”
脸颊一烫，程佳禾看着正面对着自己的男人，才反应过来对方已是满头的汗。
粗重的气息霎时扑面而来。
当下也不装模作样的，伸手搂住了上方的脖子，“对，我故意的！”
桑正明声音沉沉的，“你这回……”是认真的？
程佳禾叫他磨叽烦了，抬头又啄了一口，“大姑娘都在你怀里了，你还犹豫这个犹豫那个的？”
“我这叫犹豫？”桑正明叫她给气乐了。
要不是时机不对，真要好好跟她辩一辩。
不过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头一低，不给她半点挣扎的机会。
一吻过后，程佳禾红着脸轻喘。
即便是没有灯光，桑正明也能想象出她妩媚的模样。
手臂越收越紧，到底是叫某人知道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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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程佳禾就在小孩子们的高呼声中睁开了眼。
伸了个满足的懒腰，转身就见桑正明正目光灼热的盯着自个儿。
“……早。”打了声招呼，这会子天亮了，倒知道什么叫做不好意思了，“你转过去，我要穿衣裳起床。”
“你歇着，炉子上热着粥，早上随便垫垫肚子。家里也没长辈，吃完了继续睡着，午饭我给你做好吃的。”他撑着手臂，视线一刻也舍不得挪开。
程佳禾胳膊一顿，“睡饱了，不想躺着。”
桑正明定定地看了她两瞬，后者猛的悟了，“不过我也挺累的，歇会儿再起来。”
心里却在嘀咕，这到底是什么毛病，难道女人就非得累？
话刚说完，某人的脸色瞬间好看多了。
程佳禾心里的腹诽更深了，寻思着这会子要是说她挺精神抖擞的，他会不会气炸？
不过想到昨晚上的火热，脸上一红，到底不好开口。
许是被窝里的睡意太重，明明就想着躺一会儿，没想到在对方有一下没一下的拍打中逐渐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后，屋内的光线更亮了。
“人呢？”程佳禾揉了揉脑袋，睡多的后果就是有点头脑发胀。
起身到外头瞧了瞧，发现家里静悄悄的，便也没多想，洗漱后就拿了炉子上的白粥，就着秋天里腌的咸鸭蛋吃了起来。
才吃了一半儿，桑正明就背着篓子从外头回来，见她在屋里坐着吃饭，东西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先把窗子给关了，“又下雪降温了，早上我开着透气，下回你起来就关上，别吹风。”
“还好，穿得多不冷。”许是关系转变了，程佳禾难得的短暂性温柔了起来。
就听桑正明又说：“院子里的雪我都弄干净了，你待不住就出去转转。”将背篓放了下来，见她好奇，解释道：“正生家婶子做的烟熏鸡好吃，我用票换了些，上次见你挺爱吃的。”
桑正生的妈叫方巧，正是东山乡生产大队大队长的亲妹妹，做的一手好熏肉。
也正是因为这个，村支书桑安华年轻的时候求亲也是废了老鼻子的劲儿了。
桑正明到现在还记得，玉娟子当初嫁过来的第一天就拧了桑正生的耳朵，说要不是婆婆手艺好还不会折腾人，她才看不上这个二愣子。
程佳禾不知道这些，不过对于对方带回来的熏鸡自然是充满了热情。
她的手艺也就点亮在了卤味上头，其他的像是烟熏啊、腌货啊这些，手艺平平。
能做的比其他人好吃，无非就是占了舍得用料的便宜。
桑正明见她笑得高兴，转身就把灶屋锅里温着的红枣茶端了过来，“喝了。”听人说红枣补血，女人吃最合适了。
又想着家里今年没准备这些，赶明儿还得出去淘换淘换。
程佳禾没多想，脑子里已经从烟熏鸡馋到了火腿，要不是自制力好，这会子口水都得下来了。
见她咕咚咕咚的，跟个孩子似的不晓得稳当一点，桑正明格外的无奈。
只说道：“家里头没什么事儿，鸡也喂了，你自己玩去，我出去砍柴。”
即便秋日里屯的柴禾再多，可冬日里每天都烧，消耗的也快，得及时补上。
结果，等他背了一捆柴回来，除了从别人手里换来一小袋松子，还带来了个意外的消息。
那天在山上把吕四阳敲晕后，两人临走的时候又把他给拍醒。
许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吕四阳屁都没放一个，又挨了一顿打，等二人背影消失了，才踉踉跄跄的下山回家。
不妨回去后又跟王世林闹了起来。
“现在的人，胆子还都挺大。”这么久了，桑正明也有些了解她爱听八卦的性子，索性挑拣着跟她说了一些，“今天有个叫胡婷的女同志带人过来闹了，说吕四阳骗婚。”
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出来，“我不好盯着女同志看，但旁边有婶子说，那姓胡的女同志……肚子里好像有娃。”
有没有身孕的，有些眼利的老人是能看得出来的。
大冬天的，即便穿的再厚，这大起来的肚子也不好遮。
更别提那肚子里的孩子都快四个月了。
程佳禾想着自己是七月底来的，现在是一月份，估摸着王世林跟吕四阳结婚的时候和自己过来的时间差不多，满打满算也才不到六个月。
结果这孩子都四个月了？
摆明了是婚内出轨？
对面带着孩子过来窜门的玉娟子一边用脚踢着儿子玩，一边回道：“可不是？都闹翻了！”
眼睛一翻，“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家！王世林再不好，那也是明媒正娶的媳妇！更别提人女方家里给小两口不少的帮助了，结果呢？”
她呵呵两声，“吕家那边，老娘和姐姐妹妹可都来了，为着这二弟未出世的娃儿，可是废了不少的心！一个个的，轮番劝说，那话都没耳听！”
大道理一通一通的砸，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吕家几个成了家的，不论男女，好几年了一个蛋都没下吗？
这下好了，外头有一个怀上了，可不得使劲叫那姓胡的母凭子贵，好叫孩子出生的“名正言顺”吗？
而且原因还不止这一桩，“听说四个月前，吕家那边好像搭上了什么贵人，眼瞅着就要发达了……”
程佳禾嗤笑：“虽然我不喜欢王世林，但没哪个女人会喜欢三儿的。这么说，吕四阳这是发达后回乡探亲就出轨了？”
讲讲道理吧，肠胃不好的时候就吃软饭，地里的活儿都是媳妇干的，这一遭发达，糟糠就碍事了？
而且那姓胡的敢明目张胆的找过来，心里能没数？
顿了顿，“不过咱们也不是当事人，会不会是那个胡同志是被骗的？”
毕竟渣男装未婚的事儿也不是没有过。
玉娟子嘴里的瓜子磕的孩子都馋了，闻言摇头，“你以为是被骗的？那边可嚣张的不行！也就是这两年风声不紧了……我妹子过去瞧热闹的时候亲耳听到的！那吕家婆婆亲口说的，说她家门庭快改换了，说是因为王同志配不上她儿子，这才找了听话懂事的带家里去的。”
顺带的，还被知青点那边跟两口子同乡的知青给科普了一遍。
说那个姓胡的打小儿是跟着姥姥长大的，她姥姥以前就是个暗门子，专门做的那种生意。而她，是在她妈成了寡妇后怀上的，孩子是谁的不好说。就是她自个儿，听说成年以后家里也时不时的会有男人半夜出没，名声很不好。
后来她妈扒上了一个小头头，现在还算有点小权势。
这事儿当地人似乎都心里有数，只是人知青同志的原话不是那么好听，据说扒上小头头的不是她妈，而是她自个儿。
当然，这位前两个月才来的知青有些话唠，顺带的还说了一下程佳禾以前也很受男同志欢迎的事儿。
这事玉娟子是当没听到的，因而程佳禾也就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儿差点叫人给掀了。
正说着呢，就听到有人敲门。
桑正明跟桑正生磨豆子去了，打算自己弄点豆腐，这会子家里就她俩外加仨一岁多的孩子。
程佳禾起身开门，结果外头站着的就是她们嘴里的当事人。
没想到她会找过来，看着对方红肿的双眼和冻裂开的手，程佳禾有些复杂，“进来烤会儿火吧。”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俏脸渐渐升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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